第25章 友好合作
面对眼前和其他火铳完全不是一個时代的产物。
郑成功是迷茫的。
這完全颠覆了他這些年来对火铳的认知。
作为一名大海贼的儿子,他能接触到的世界比寻常的大明人要宽广太多,所了解到的,涉及到的關於火铳的知识也很多。
可這毕竟是两百多年后的产物,這年头谁看了谁不迷糊?
而這也是朱由检想要的效果。
当然,這把枪械的出现只是個偶然。
想要在這年头想要做到大批量产双管猎枪,那不是一般的难。
但若是独独做個一两把。
那么大明的工匠会就会在此展现什么叫做真正的工匠精神。
枪管?
盘!
把手?
盘!
枪机?
盘!
铜底弹壳?
盘!
什么更进一步的自动抛壳,就不搞了,不考虑量产的情况下,先盘一把出来当做样品,也是让大明的火枪领域先开辟一個方向出来。
之后,只要盘的多了,盘出经验方法了,产量自然也就上去了!
而且。
如今的大明冶炼行业依然独步天下,乃至于在火器的研究上,火铳虽然逊色于其他国家,但靠着良好的底子以及出色的山寨技术,火炮這一块儿還是暂时居于顶峰一列。
制造這么一把猎枪的难度,对于大明朝来說并不高。
毕竟后世人小本子都能自己手工搓出一把类似的用来刺杀某個前首相,集数十個大明深谙此道的工匠沒理由盘不出来一把。
更别說還有朱由检技艺精湛的手绘图纸做参考。
如今這枪到了郑成功手裡,他学着王承恩那样塞入弹药,随即也有些紧张的朝着那還沒死透的活猪开了枪。
一连两声闷响,强大的后坐力让他有些沒料到,连忙后知后觉般扶稳。
再看那猪,更是直接面目全非,差点都认不出来那是猪了。
一旁王承恩此时满意的点评道:“威力尚可,最好的就是装填发射的速度实在是快,有這速度与威力,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精准度与射程,明俨你怎么看?”
“我想看看這把枪在二十步到三十步之内打中持盾着甲的目标是什么效果。”
郑成功有些迫切的請求道。
而王承恩则是摇摇头:“不成,咱家沒权沒势,弄不来盔甲,明俨想试试,自己把這枪和弹药都拿回去试吧。”
“這”
郑成功一下子有些迟疑。
与王承恩起這些交集,一开始他是不愿意的。
就算朝堂内有传闻說是這位离宫之前向隆武帝献策,才有了他和他父亲现在的官职待遇,以及皇帝对他個人那十分的信任。
但是吧。
迫于市斤间的舆论裡,咱大明的官和阉人内侍搭上关系,那就臭了!
那可是阉党!
如果不是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对于接触這么一個前任司礼监秉笔太监很感兴趣。
郑成功可能会直接把王承恩派来的人打出门去。
如今前来。
也不過是之前王承恩交谈之时,发现這位老人一番报国之心格外真诚,强国之說更是言之凿凿,且這次的重心在于强军的火器,看一眼总沒错。
现在火器看完了。
這种新式火铳的近战威力堪称惊世骇俗。
装填激发這一块儿更是超乎想象。
绝对配得上王承恩口中‘神铳’一称。
這让郑成功很想收下這柄火铳,不管是剖析其原理,還是留着自用,都是难得的宝物。
可一旦收下。
就意味着他和王承恩這位老宦官是彻底沾上边了。
而王承恩并未察觉郑成功的心思,只是转头朝着身边小吏问道:“說是一共作出了三柄对吧?”
“正是。”
“那就再好不過了,接下来就是设法增加此种火铳与其弹药的产量,争取以最快速度”
說着,王承恩转头看向郑成功:“最快速度将明俨你手下兵将武装起来,等到隆武陛下下令北伐之时,定会让明俨大放异彩的。”
郑成功疑惑了。
听這意思,這位新开办的這一处兵工厂,要专供他一人?
正想着,王承恩却凑近了過来悄声道:“此外,先前所說,劳明俨为咱家寻摸的消息,還有船只的事情,怎么样了?”
嗯?
怎么样了?
我們很熟嗎?
郑成功表示之前会晤时除了听老爹的和王承恩套套近乎,之后其他的是能忘全忘了。
现在嘛。
新式火铳很香。
武器专供和后续技术也很香。
再者,看王承恩那满眼‘我們是一类人’的眼神,也让郑成功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
一股怪异感也随之涌上心头。
嗯。
這位和他认知中的阉党,宦官似乎有些不一样。
“啊,消息有些眉目了,至于船只早已准备好了,只要公公想要,随时都可以交给公公。”
总之为了火铳先答应下来。
“对了明俨,這新式火铳一事,短期内最好還是你知我知,再多一個,那也只能是隆武陛下,伱试枪时還是仔细些,至于那船只先给咱家备着,我准备两天,到出发那天還要劳烦明俨派些船只护送。”
“沒問題。”
這边王承恩与郑成功的第一次正式合作达成了。
朱由检這边。
也与葛禄代這個建奴小伙子达成了友好合作。
咱大清牛录這個类似分封制的牛录制度,让一個個牛录额真除了必须要听从甲喇额真调遣,并效忠旗主之外,在面对麾下牛录的人时,就是彻头彻尾的小皇帝。
而這一個個小皇帝之间,必然也存在着利益纠纷。
就像葛禄代所在的牛录,与居住在附近的另一個牛录。
两個牛录就和一些地方宗族村子一样,抢水,抢地盘,還抢人,平时你偷割我一亩庄稼,我就偷你一只牲畜,你来我的地盘放马,我就带着带人去连着放马的阿哈和马一起给抢回来。
以前大大小小的矛盾数不胜数,虽然最终都会在两個额真不想闹的太大的情况下,我還你粮,你還我马。
也闹到甲喇额真甚至旗主那裡去過,但他们通常不会理会這种小打小闹。
要么不管。
要么直接把两個牛录争夺的目标给沒收了。
什么你的他的,我的!
就這样,两個牛录的矛盾也就越来越大。
所以,葛禄代发现自己不得不为一群林子裡的野蛮人带路去抢劫其他人时,果断将目标选定成了与他有仇的牛录。
甚至被绑在朱由检战马前蹒跚带路时,也不忘說明這個吉勒占牛录到底有多空虚。
“吉勒占靠着抢劫汉人過的很富裕,现在他很想要军功,他走的时候经過我們牛录,炫耀說他们牛录這次出征的旗丁加奴隶一共有五百多!一定会让旗主更看重他们。
现在他们牛录裡說不定一個男人都沒有了,另外我看了,他们离开时的队伍裡沒有额腾依,那也是個和我差不多大的人,只要只要你把他交给我,我就加入你的,你的正黑旗!就是当披甲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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