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擡起頭看看我啊。”
從纓含笑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伴着有些灼熱的吐息,燙地盧柏耳朵一紅。
他下意識地擡起頭,去看不知何時解開了安全帶的從纓,卻正好對上了他帶着某些熾熱暗示的沉色目光,琥珀色的眼眸在微弱的光線下因爲慾念而顯出一抹深沉。
盧柏驚慌失措的眨了眨眼睛,卻湊巧地讓長長的眼睫從他的鼻翼處掠過。
勾地人,心癢癢。
從纓發出一聲低啞的輕笑,盧柏身子一顫,被他小心地撈過懷裏,收攏的手臂既輕柔卻霸道,牢牢地箍着他,卻輕輕地將他抱在膝上。
盧柏條件反射般在自己和從纓之間撐了撐手臂,但在看清了那人眼神裏毫不掩飾的掠奪與隱忍後,卻再無任何反抗的力氣。
他柔順地靠上了身後那人的胸膛,擡起頭,被胸口突然的鼓盪驅使,怯生生地把自己柔嫩甜美的脣瓣貼了上去。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驚喜的睜大了眼睛的從纓,慢慢地收緊了環抱着盧柏的手臂,他低下頭,任由懷中人像只小奶狗般,不得章法地舔舐着自己的嘴脣,又在他即將離開時,帶着侵略意圖粗魯地撬開盧柏的牙關,勾住懷中心愛之人甜蜜的舌尖放肆糾纏,帶着讓人窒息的戰慄。
盧柏被這吻奪去心神,呼吸都變得困難,只能儘量揚起頭,柔順地接受着來自上方的癡狂。
他閉緊的眼睛因爲動情而浸出淚水,微微翕動的睫毛好似振翅的蝶翼。
來不及吞嚥的唾液從盧柏的嘴角溢出,順着他仰起的修長脖頸滑落,留下一道晶瑩的痕跡後,在他猶如纖弱的鎖骨上被深情挽留。
“唔···唔”
感受到背脊上微涼的觸感和順着骨節慢慢上滑的摩挲,盧柏沉迷的心神猛地一驚,推開從纓。
“不,不要。”
漫長而溼熱的一吻被盧柏的拒絕打斷,從纓戀戀不捨地放過了盧柏。
兩人喘息聲中還有未熄滅的情潮,但是盧柏微微側過的臉龐已經表露了些微的抗拒。
從纓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和微光下瑩潤的肌膚,回味着剛纔指尖所觸的滑膩,微斂的眼眸裏欲色翻涌。
身下的灼熱還未消退。
從纓暗嘖了一聲,慢慢平息着心潮,告誡自己。
來日方長。
早晚還是自己的。
···
盧柏一路上都不好意思再看從纓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鬼使神差地就親上去了。更讓人難以啓齒地是,剛剛他和從纓分開的那一瞬間,他心裏居然還有些失落?!
難不成他···潛···潛意識裏居然希望繼續下去嗎?
尼瑪,這和慾求不滿的色情狂有什麼不同?
要不是現在還在車上,盧柏真羞惱得恨不得把自己薅禿了!
從纓看着副駕駛上慫唧唧縮成小團努力縮小存在感的盧柏,原本還有些慾念的眼眸瞬間被笑意覆蓋。
讓人,想欺負他。
盧柏真不像盧家人,盧氏的人清傲而冷冽,幾千年來從未斷絕的世家血統足以讓他們生來便噙着傲氣,但這個,在盧柏身上卻根本找不到。
就如同一羣傲慢的狐狸中突然孕育了一隻土撥鼠,灰突突,土兮兮,慫的要死,戳一下就恨不得埋到土裏。
卻又如此的引人注目。
或許盧柏不知道,其實他們早就見過,遠遠早於他所認爲的一年前,而是二十年前――
在盧柏的週歲宴上。
盧家的人按照規矩給盧柏舉行了試兒會。
那個被包成紅糰子的粉嫩小嬰兒,笑嘻嘻地抓住了他的手。
柔軟溫熱,就像一片飄來的雲,悄悄地牽住了他的心。
試兒,試兒,既抓住了他,那不是命定的姻緣嗎?
從纓手指輕輕摩挲着自己的指節,臉上慢慢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是他的,早晚,還是他的。
“我…我到了。”
盧柏看着車子慢慢停在自己家門口,可幾分鐘過去了,從纓卻沒有半分動作,有些忐忑地開口。
“哦,原來到了。”從纓接話十分自然,就像是真的才發現到了盧家一樣。
盧柏偷偷瞄了他一眼,從纓的眼神無辜又清澈。
心裏吐槽:呸,騙人。
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十分配合,“哦。”
從纓暗暗挑眉。
嘖,小兔子齜牙。看來膽子大了?
突如其來一陣惡寒從脊椎直躥腦後。
盧柏感覺自己就像被一隻不懷好意的猛獸盯住了,縮了縮脖子,“我先回去了。”說着就逃也似的開門下車。
直到腳踩到了地上,才感到了危險感遠去,輕輕舒了口氣,乖巧地從纓揮了揮手,像只軟綿綿的兔寶寶,聲音糯得發甜,“晚安。”
“不懷好意的猛獸”也對自己的獵物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而早已等在門外的盧爸爸,被眼前的一幕閃得臉色發青,心裏嫉妒的恨不得撲上去把從纓那小賤人給撕個稀巴爛。
呸,叫你勾引我兒砸!
……
盧爸爸捂着一顆刺痛的老父心帶着兒子回了屋,本想張嘴就數落從纓“勾引丈夫,不守婦道”,可看着兒子那張容光煥發的臉,就把話又咽了回去。
嚶嚶嚶,胸口氣的更疼了,要老婆親親抱抱才能好~
面無表情得和兒子道了晚安,盧爸爸就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間,投入了老婆的懷抱。
盧柏根本看不出來盧爸爸豐富的內心戲,他還在欣喜今天爸爸居然沒有數落從纓。
噫,不得不說是十分悲傷了。
而那邊,從纓還在路上就撥通了一個電話,聲音平靜的讓人不寒而慄,“……告訴張茗園,拿出他的誠意來,誠意到了……我自然不會讓他失望。”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將車開進車庫,走進了黑暗裏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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