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道医之后 第55节 作者:未知 至少泾阳县還不算很冷。 李郸道道:“你张开嘴我看看。” 只见舌苔黄腻,带有恶臭袭来。 可见粘稠痰液在咽喉之处,拿跟树枝压住舌头,却见已经肿了带黄白斑。 李郸道点头:“我再给你诊脉。” 一摸,脉象浮,无力,数滑。 “你除了咳嗽,還有什么症状?” “晚上睡觉,鼻子不通,白天稍微好些。”他媳妇道。 “晚上就头疼欲裂,感觉有人在拿斧头在砍我的头颅,夜裡发热,却沒有汗,白天发冷,却出汗,嘴巴发苦,却老是口渴。”這是這個纤夫本人的话。 李郸道眉头越来越皱:“你大便小便如何?” “感觉肚子裡面老是鼓鼓的,吃不下东西,大便就是稀的。” 李郸道眉头就皱得更厉害了。 “你咳嗽,咳嗽,我听听声。” 果然有金铁之声,空洞之感。 “你這說实话,是你自己身体基本垮了,淋雨不過是诱因。”李郸道說道。 “你這拉纤赚的苦力钱,叫你内裡是五劳七伤,已经有了内伤,发作前是不是就时常有胸闷的感觉?” “是有时候,不過休息一会便沒了,更多的时候是腰疼。” “你是内裡内裡亏损严重了。”李郸道說道:“淋雨的时候是不是闷热的天气?” “嗯,下的阵雨,還打了雷,沒多久,我也沒在意,以前风吹日晒,冬天都淋過雨,都沒有事,哪裡晓得。” “咳!咳!”那汉子努力忍着咳,此时终于忍不了了,转头咳嗽起来,李郸道捂住口鼻。 他媳妇就立马给他拍背,顺气。 “你這不是风寒,是风热,而且是湿热。”李郸道思考道:“我也只能先止你的咳,再给你开一些健脾利胃的药,叫你能吃一点东西。” “再就是如果有胎盘,给他新鲜的蒸着吃一碗,牛的,羊的,或者人的,都可以。”李郸道对她媳妇道。 随后就写下了方子,给他抓药。 桑叶、菊花、薄荷疏风清热;桔梗、杏仁、甘草宣降肺气,止咳化痰;连翘、芦根清热生津。咳嗽甚者,加前胡、瓜壳、枇杷叶、浙贝母清宣肺气,化痰止咳。再加上牛蒡子,板蓝根,治疗咽喉肿痛,白茅根凉血止血。 “晚上睡前吃的。”李郸道。 “早上,中午的呢?” “我再给你开。” 半夏、茯苓燥湿化痰;陈皮、甘草理气和中;白芥子温肺利气、快膈消痰;苏子降气行痰,使气降则痰不逆;莱菔子消食导滞,使气行则痰行,加党参、白术以健脾益气。 “這是白天的,晚上那個是止咳的,含着,慢慢喝进去,省的晚上咳嗽吵到你,他自己也休息不好。” “白天的也是止咳之时,促进脾胃,叫其好吃得下饭,多喝一些汤汤水水好消化的东西,别吃凉的了。” “還有,要漱口!”李郸道被臭得不轻,吩咐道。 “好!” “那這位小大夫,我丈夫吃這個药能好嗎?” 李郸道也不打包票:“你们先吃吧,最近从太白山来了一位孙神医,如果我找到了他,肯定会叫他再帮你们瞧一瞧。” “這药钱…” “這药四十文一副,這裡一共六副药,你煎药,一副可以煎三次,三次的汤药混在一起,吃的时候温一下,诊金就不收你的了。” “這……”那汉子迟疑道:“還是先抓两副药吧……吃了有效,我再……” “這又不是神药,你這病是要死的病,现在觉得费钱,往后更费钱,你這病越拖越难治。” 這人還犹犹豫豫的,李郸道也不劝。 那妇人道:“当家的,家裡還有一個小的,一個老眼昏花的婆婆,等着你养家糊口,看病贵,可是你身体更贵。” “你可不能這样說,我這裡三十文一副的药,還不收你诊金,你還嫌贵?”李福成道:“大妹子,你丈夫這是痨病,少有能看好的,你在我們這裡還能瞧出一点来,你到别处,门都不让你进的。” “唉,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夫,我們之前也吃了不少药……” 李郸道前世在医院实习就见過不少這样的,但现在米都八十多文一斤了,相当于人民币一百六十元,這药价才六十文,是真的良心。 奈何,世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 倒底不過两百文不到,她媳妇把胳膊上的空心银镯子取了下来。 李郸道拿小称称了,還找了她钱。 如果有圣母问:“你怎么不免費给人家药!未什么非要逼着人家這样。”李郸道也是不解释的。 等那妇人扶着人走,提着药走了,李福成问道:“你别逞强,肺痨是能治好的嘛?就胡乱给人开药。” “所以问他,能不能搞到胎盘,吃了,靠他自己体内卫气,能不能自愈,我那药,一是止咳,二是叫他吃得下饭,怎么样也得舒服一点不是?” “难哦!”李福成摇摇头:“你去把這裡抹一抹,撒撒水,别染上你了。” “嗯!” 第87章 巴蛇吞象之法 “老爹,庙那裡怎么有那么多军伍?” “应该是什么大官到了這裡吧,這些做事,总是想问于鬼神。” 李福成却不了解這些:“估计是田巫治疗伤兵灵验,谁知道呢。” 又狡黠一转眼咕噜:“人家和达官贵人弄上了关系,說不定给你叔叔举荐举荐。” “别作死!爹,现在是党争时刻,叔叔别說還沒考上,考上了,也得蛰伏個几年,在小地方干几年实事,再去說别的,這可是一不小心要杀头的。” 李郸道真为李福成的作死想法感到惊讶。 “好像也对。”李福成收起了小心思。 李郸道把药铺上下清扫了一遍,突然想起一個可能,這個纤夫有沒有是感染到了那個什么南方青面瘟神夜叉海鬼的疫气。 毕竟一個多月前,陈东石的孩子就是這么沒的。說不定,這瘟神鬼還躲在這边呢。 想到這個,李郸道立马坐立不安。 不行,得再去庙裡问问。 李郸道說动就动,却在路上就看见了一队队兵马仪仗。 两边百姓都在夹道欢呼。還有官吏在前引路。 李郸道看着,只见战旗飘飘,玄旗白字,大大的“秦”字。 這是秦二的王驾。 李郸道此时好奇,运用望气之术,多看了两眼。 就见王驾之上顿时有人转头看了過来。 见到李郸道,看了两眼,沒有动作。 可能上是看李郸道年纪小。 “淳风,怎么了?”旁边一個将领问道。 “无事,兴许是我感应错了。” 此人竟然是李淳风。 武德二年,李淳风拜秦王府记事参军。 此人天纵神童,自幼好学黄老之术,九岁就拜南坨山至元子为师。 后世關於他的传闻更是和袁天罡共推演华夏国运,留下奇书推背图。 李郸道刚刚欲观贵人之气,立马就被他感应到了。 却见李郸道穿着朴素,眼神清澈明亮,虽然灵性外溢,有些资质,但也可能只是天生聪慧,哪有這么小的年纪就会望气之术呢? 只当是秦王路過此地,被高人窥探一下。 而李郸道却刚刚被看了几眼,心虚得很,对视李淳风只觉得他目光裡有恐怖魔头,直接进入自己的心灵,要将自己吃了,嚼了。 好在自己观想天一贞水,莲花升品,贞水无尽,把這魔头引诱投喂给了水下更恐怖的魔头。 “這孩子!怎么一动不动的?” 李郸道被人拍醒,顿时大口呼吸。 “好厉害的魇法,竟然以目传神,将我勾入魔障之中。”此人是谁?秦王手下果然有高人。 李郸道深呼吸一口气,再进庙裡,庙裡已经沒有士兵驻扎了。 只见田巫還有他的弟子,都穿上了最繁复的古楚国巫师服饰,带着高高的帽子,看起来有一尺多。 至于古楚国服饰如何,屈原有详细的解說。现代也有不少话剧,可以了解了解。 “你不是吃席面去了嘛?怎么沒被妖怪吃了?” 李郸道摸摸头:“田巫您都知道啦!” “可是知道什么了?” “城外来了一伙妖怪,是清理野人的,還有终南山有宝贝出世,另外還有那個什么瘟神夜叉鬼可能還在這裡附近徘徊,躲藏。” 田巫道:“野人是不足为虑的,妖怪来了哪些?” “我不大认得,就是听說什么蜀中妖王张烈,特别厉害好像。” 田巫一听到张烈,一下子站起来,高冠都歪了:“他也来了?” “对,還有黄鬼,什么的。”田巫摇摇头:“黄鬼不算什么,再厉害也逃不出鬼神的范畴,但是张烈不同,普通老虎都能生撕鬼神,一些弱一点的妖物更是闻到他的尿味就要手脚发软,更何况他這种有道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