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四块墓碑
徐妙妍摇了摇头:“完全陌生的一张脸。”
宋离让她用神识将脑海中女人的模样具现出来,之后又同她们說了那双头石像的事情。
一夜過去,第二日清早,天晴了。
地面干得很快,就仿佛昨天的那场雨根本不存在一般。
天一晴,就沒那么叫人害怕了。
要准备赶路了,宋离早在客栈外面等着,沒多久,便见到换了一身新衣服的仇灵施施然走下楼来。
“哎呀,”仇灵抚着衣袖上面特有的绣花,骄傲感叹:“限定款。”
“防水嗎?”宋离随口道。
“当然了,這是元宝仙衣阁的私人订制,可跟昨天那個不一样,”仇灵立马說道,“而且這一款我一共买了七套。”
宋离不能理解:“你囤货嗎?”
仇灵抬起一根手指来摇了摇:“不不不,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每個颜色都来一套。”
宋离:“……你挺会打扮自己。”
“我打算一天换一套,今天就从红色开始穿,這是对我昨天穿了劣质法衣的惩罚。”
“哇,”赵冰彤随后走下楼来,一眼就认出了仇灵身上的衣裳:“元宝仙衣阁限定款,你买到了?”
仇灵终于能够在赵冰彤的身上找回一点自信了。
如果她想跟宋离交流购物心得的话,怕是要专门研究一下哪裡有卖农作物种子的,或者是灵草打折便宜卖。
如果想要跟徐妙妍交流的话,以前她们好歹在美容养颜上還有共同话题,现在就要研究一下占星运势什么的。
现在徐妙妍每天出门之前都要卜一卦,算一算该不该出门。
徐妙妍终于卜完卦下楼,笑容满面。
“不是大凶,可以出门。”
宋离又一次呆住,徐妙妍已经变這样子了嗎?
“你還要带着這個啊。”赵冰彤惊讶地看着宋离手裡盘着的两颗石珠子。
宋离点点头,然后起身:“出发吧。”
不知是不是雨停了的缘故,从现在這個位置看去,已经能够看到远处那集镇了。
但几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宋离的背影。
“那裡不是去溪水镇的方向。”
“宋离,你這是要回去嗎?”
宋离的脚步顿了下,随后說道:“自然要回去看看,你们不想知道,昨日拦下咱们的是什么东西嗎?”
想起昨日,几人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同时跟在了宋离的身后。
地上的土地格外干松,完全看不出有過泥水的痕迹,還是那條乡间小道,但是距离好像一下子缩短了许多。
宋离先是在道旁的野地裡找到了一块墓碑,按照昨日走過的方向看去,能够看到就在不远处,是一大一小两块墓碑,再往前,又是一块墓碑。
“四块墓碑,四個……死人,”徐妙妍說道:“所以昨日与我們接触的那四個人是鬼魂嗎?”
“是不是鬼魂還另說,”宋离看着這四块墓碑,“只有那对母女当中的母亲有名字,其他的墓碑,都是空白的。”
赵冰彤也走過来看:“聂雁蓉之墓。”
“這墓碑的一角,刻着朵花!”仇灵說道。
闻言,赵冰彤将聂雁蓉墓碑旁的杂草压下,果然看到了上面刻着的花。
“是百合,”徐妙妍顿了顿,“跟咱们昨日遇到的一样。”
“只有碑,沒有坟,地下也沒埋着棺材尸身,”宋离已经用神识探了一圈了,“這倒是怪了。”
“沒有尸身嗎?!”徐妙妍立即也放出了自己的神识,“昨日遇上他们,他们都只在一片区域内徘徊,不能离开,我還以为是被人以肉身束缚在這裡,现在看来……”
“或许答案,应该到溪水镇中找。”
几人再次出发,很快便来到了溪水镇上。
這裡位置偏僻,距离最近的县城還有很远,对于凡人来說往返一趟是很费劲的,也便导致了這裡沒什么官员管理,只由百姓们推选出来了一位裡正。
当然,任务记录中先后殒落的五位金丹期修士,也都是在溪水镇的一片湖中遭遇不测的,并沒有进入村中。
這五位金丹修士当中,有两位是长明宗弟子,两位是妙音宗弟子,一位是散盟修士。
如今她们過来,不仅要查清這几位修士死亡的真相,還要负责将尸身打捞上来,送归妥善安葬。
其实宋离也可以直接前往易湖,但有了昨日遭遇的那些事,她這才决定先去溪水镇探探虚实。
进了镇子,几人到处打听聂雁蓉的名字,却无一人听說過,只得去寻年纪大阅历多的裡正。
“聂雁蓉……”裡正一字一句地念道,而后又很是确定地摇了摇头:“溪水镇沒這号人。”
“您再想想呢,对了,她看起来挺年轻的,有個女儿。”徐妙妍說道。
宋离补充道:“是在年轻的时候亡故的。”
“那就更沒有了……不過,镇子裡倒是有一处鬼宅,据說在一百多年前是個四口之家,那家是生养了個女孩的,”裡正喃喃道,“后来一家人都惨死了啊……”
“四口之家,”徐妙妍立即追问:“可是一对夫妻带着個女儿,還有老太太一起住?”
“你们知道?”裡正惊讶地看着她们。
“只是猜测而已,”宋离道:“請问裡正,你方才說這一家人是惨死,那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裡正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也是听老一辈的人们說的,這家人也是命不好,先有老太太失足掉进了湖裡淹死了,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泡肿了,后有這家的小女儿不知道被谁给拔了舌头,不停地流血也沒人管,最后也就沒了。”
“孩子死后,這家的娘子就犯了癔症,吞石自尽了,又沒過几天,唯一剩下的這個汉子也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家裡,是被人给砍断了脖子的,至今還沒有找到凶手,唉……”
听到這裡,仇灵忍不住给众人传音。
“昨日咱们碰上那老太太的时候,她就在水坑裡差点被淹死,那水坑那么浅!還有那对卖花的母女,从始至终都只有那個女孩在說话,還有最后碰见的那個男人,他不停的挠脖子,咱们走后,他的头更是直接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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