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前夜
你拿着报告单，对数字已经麻木了。
在你测過几個为数不多的哨兵裡，数值都是80起步——课本裡写的75天选是真的假的？那你岂不是一向导多哨兵制了？這合法嗎？
你陷入了沉思。
和你一起忙了一下午的糸师凛凑過来，眼神飞快地扫過最终结果，表情镇定，“准备回去了。”
“好。”你将报告递给他，“我去下卫生间。”
在确定你离开之后，糸师凛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拍照。
将整张报告单记录进相册后，他這才细细看起来。
匹配度83，大于天选数值75；报告末端写的小字评价“已录入系统，建议登记”他更是盯了好久。
他就知道，本能的吸引从不会出错。
不，還有那家伙。
他又猛然想起你和糸师冴似乎是86……
心情急转直下，报告单在糸师凛手中捏得皱皱巴巴。
沒想到连向导也会這样……他咬紧了后槽牙，面色有些狰狞。
破坏糸师冴的梦想——他从许久以前开始，便是为此而踢球。
這次也是一样。
“糸师凛？”
从卫生间出来的你看到他阴鸷的神情，关心道：
“是疏导后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糸师凛垂着头，看起来有些落寞，“上车吧。”
搞不懂青春期男高在想什么……是這個结果让他不满意嗎？還是谁又惹到他了。
不過马上要比赛了，你還是尽力想让他心情好一些：
“那……如果還需要我帮忙請說哦。”
“……嗯。”
等回到蓝色监狱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绘心甚八先安排你们用了晚餐，随后你和糸师凛一起到了他办公室。
绘心从凛手裡拿過那张皱得過分的报告单，查看结果后从抽屉裡拿出了另一份。
“和我预想的一样。”
他将纸张摊开在桌面上。两份报告单的测试对象都是你和糸师凛，一個是81，一個就是刚才的83。
……不对。
此刻你充满了疑问。
“等一下。”你和糸师凛同时开口。
“這個81是什么时候测的？”你完全不记得了。
“为什么有无关人员在？”糸师凛斜睨了一眼边上早就进来站着的洁世一。
绘心甚八目不转睛面色如常：“我自有办法，总之不用在意。”
“至于洁世一——作为训练中糸师凛的最佳搭档，我认为你们都有必要知道這件事。”
洁世一跟你小声打了招呼，走到你边上加入讨论。
于是你又被两個哨兵夹在中间，正对面就是绘心甚八。
“哨兵与向导的匹配度应该是不会变化的。总不会是设备出問題吧……”
洁世一看着两份报告，抬头忽然对上绘心狂热的眼神。
而糸师凛也在好奇這個問題。
“是，但那是大部分情况。”
绘心双手撑在桌上，向你凑近，漆黑的眼睛好像要将你吞噬：
“对于能力越强的哨兵，匹配度就越高，并且在接触疏导中数值還可以进一步提升——”
“你，确实是千百年才出一個的黑暗向导。”
“…………”這是听不懂但大为震撼的你。
“…………”這是听懂了且大为震撼的洁世一。
“……哈？”這是听懂了但不想接受的糸师凛。
全场只有绘心甚八一個人在燃。
“黑暗向导？就是传說中能和所有哨兵匹配的向导？”洁世一眼神亮晶晶，看着你仿佛看见了什么神话传說，“原来是真的存在的嗎？”
诶……？我這么厉害嗎，真的假的？
你听着有点发懵。
糸师凛啧了一声，表情不太好看：
“那为什么要现在說，是不是黑暗向导都不影响她给我疏导。”
“u20比赛结束后，這件事就会瞒不住的。”绘心甚八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叠在下巴处，“无论输赢，我希望你们俩個能在她彻底成长起来之前，成为她的练习对象。”
话音刚落，你左右两個哨兵脸都有些红了。
不……這种奇怪的对话好像在這個办公室发生過一次了……
糸师凛耳垂通红，神色扭曲，语气暴躁：“……那也不需要两個哨兵吧！洁世一都沒有测過匹配度！”
洁世一才不管他：“我认为我可以胜任。”
糸师凛：“？”
你：“…………”
“不，這件事对我来說還是太沒有实感了。”你打断，“如果到目前为止只有绘心先生发现的话，为什么不可以继续瞒下去……如果公开又会发生什么？”
“因为米歇尔凯撒。”绘心甚八盯着你，“德国人沒那么好对付，88的匹配度你以为他会放弃嗎？”
糸师凛拳头硬了：“……這又是哪门子的事。居然有88？”
杀了這個德国佬。
绘心继续說道，“u20比赛你会在向导席，摄像机就会拍到。比赛名单也是公开的，一個人疏导两個哨兵即使是普通人看了也会觉得奇怪。虽然沒有违反规定，但再次调查是板上钉钉。”
“而公开的后果就是……”绘心叹了口气，“我并沒有恐吓你。你会成为哨向世界最瞩目的人物，世界第一向导，同时直面所有沒有天选而断送前途的哨兵的狂热。”
……真的会這样嗎？
你张了张嘴，很想說绘心先生你作为哨兵就沒有陷入這种情绪，而你也并不认为他对足球失去了欲望。
“所以這段時間我也在训练你，只不過现在時間太紧迫了。今后就先暂时安排糸师凛和洁世一——当然，這都建立在蓝色监狱获胜的基础上。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正式签约我們的合同。”
“如果输了……”绘心看向糸师凛和洁世一，开始上压力，“那就到时候再說吧。”
比赛前夜告诉你這种事，這谁還睡得着。
你在床上辗转反侧，发了消息问绘心這事表姐杏裡知道嗎。
沒等到回复，倒是收到了糸师冴的消息。
糸师冴：比赛结束后我就回西班牙了。
你犹豫片刻，最后你還是回复了鼓励。
你：好的，明天比赛加油！晚安。
对方沒有再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