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都沒有喊過我宝宝,为什么要管它叫宝宝。”/事后
一個姿势睡得太久,他身体无力又僵硬,下意识动了动腿。這轻轻一动,浑身上下都传来嘎吱嘎吱的酸痛感,腰和背疼得像连续坐着画了两百张稿。不经意摩擦到的两腿中心更是重灾区,突突地发涨,似乎還有什么东西塞在裡面一样。
他从喉咙裡含糊地“唔”了一声,不适地拧着眉头,重新闭上眼睛。
听见他的动静,床很快陷下来一块,熟悉的气息俯身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然?”
苏然听到這個声音,意识還沒醒,但本能地打了個寒颤,把脑袋缩回了被子裡,整個人蜷成一小团。
季彦安垂眸看着他,手指攥着被子的一角,温和的眼神逐渐发暗。
昨天做狠了,人沒清醒,身体還记着害怕。
像是察觉不到他的抗拒一样,季彦安不容分說掀开被子钻进去,强硬地把他蜷起的四肢展开,紧紧圈在自己怀裡,贴着他的脖颈嗅闻,然后脸颊贴着布满吻痕的细腻皮肉满足地蹭了蹭。
然然身上现在都是他的味道。
然然乖乖待在他的怀裡。
然然哪裡都去不了。
這些认知令他心头鼓涨,甜蜜到不知道如何发泄满心的喜歡才好,只想和苏然紧贴在一起,才能稍微纾解内心满溢的快乐。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苏然的脖子太敏感了,只是被摩擦几下,倏地起了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又被他這样按在怀裡,浑身的伤口淤青都被牵扯到了,痛得直发抖,嘶哑道:“呜……好痛……”
“很疼嗎?我上過药了。”季彦安嘴上听起来似乎是关切的,但丝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又吻他滚动的喉结。這片区域被吮了太多次,白皙的皮肤上青红一片,此刻又被舔吻得湿漉漉的。
他享受苏然在自己怀裡颤抖的样子,像只恐惧但乖顺的金丝熊,除了他的掌心外无处可去。
苏然脖子又痒又疼,這下彻底醒了,但浑身上下都沒力气,腿又被对方的大腿压着不能缩回去,只能像等身娃娃一样被抱着乱蹭。
记忆缓缓复苏,他回忆起昨夜被季彦安翻来覆去做到失去意识,這還是他這辈子第一次体验到昏迷。
他十分难得开始对自己做出的决定打退堂鼓。
好恐怖的性欲,也不知道现在跑路来不来得及。再来一次,他都得被拆散架……
唉,也只是想想而已,希望季彦安给他一点养伤的机会,他真的浑身疼到像被车撞過。
“可以先松开我嗎……呜、嗯……真的很疼……”
季彦安搂着他沒有說话,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性器在磨蹭和偏执的想法中再次勃起,硬挺地抵着柔软的腿肉。
他爱死苏然被做得凄惨的样子了,乖巧又可怜,明明快要晕過去了,只要他稍微贴在耳边撒娇恳求几句,就又颤颤巍巍地抬高屁股默许他操进去,就這样被顶着宫口射了三次。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然然满身淤青和吻痕地蜷在床上颤抖的样子,艳丽得像是博物馆墙上的油画。
苏然沒穿裤子,肉贴肉的,几乎立刻察觉到腿上热烫的硬物,吓得用手推季彦安的胸口,哑着嗓子喊起来:“不行了,真的不能再做了……”
怎么又硬了!再做下去真的会骨头散架,他還想留條命在啊!
“知道的,我不做,我只抱抱你。”季彦安像條粘人的大狗,舔完他的喉结,又往上要去寻他的唇瓣。
洁癖发作,苏然顿时应激了,抬手捂住对方的嘴:“我沒刷牙!!!”
舔脖子勉强可以,但是沒刷牙绝对不可以接吻!季彦安怎么一点都不嫌弃他啊!
季彦安怔愣两秒,被他可爱到,顺从地被捂着嘴,眼睛弯弯盛着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把苏然的手掌拿开一点距离,吻他温热的手心:“那我先去热饭,哥哥去洗漱吧。你的洗漱包我放在洗手台边上了,一眼就能看到。”
拒绝了对方要扶着他进洗手间的提议,苏然像小鸭子一样走路,慢吞吞地挪到地方洗漱。他犹豫了片刻,還是沒選擇脱内裤检查下身的情况,收拾完台面就出去了。
沒什么,就是怕吓着他自己。
等季彦安端着饭回房的时候,苏然正在蹲在矮桌边上,隔着笼子和金丝熊交流感情。
软绵绵的一小团坐在垫料上,小爪子抱着一块星形的小饼干啃,粉色的鼻子一抽一抽的,腮帮子鼓鼓囊囊,一看就在裡头藏了很多食物。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苏然天生喜歡毛茸茸的小动物,被萌得心软,即便嗓子哑得厉害,還是尽力放轻放软声音,哄小孩似的和它說话:“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呀?”
“虽然你看上去不是很聪明,但是沒关系,可爱是能当饭吃的。小仓鼠也不用读大学……”
季彦安把碗搁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這才让苏然注意到了房间裡多了個人。他受惊地瞪大眼睛,耳廓一下子就红了。
坏了,刚刚和小熊說话的时候好像沒留意,季彦安不会觉得他幼稚吧……
“哥哥很喜歡它嗎?”季彦安走過来蹲在他边上,酸溜溜地抱怨,“你都沒有喊過我宝宝,为什么要管它叫宝宝。我和你认识不比你们俩认识的時間长?你们第一次见面就這么熟?”
苏然震惊地哽住了,不知道這是什么歪理。
怎么会有人和金丝熊计较這种事?網友不是一直管可爱的小动物叫宝宝嗎?
“它只是個小仓鼠……”
季彦安心說你们還是同类呢,半靠在他身上,不依不饶地撒娇耍赖:“那你也喊我宝宝,不然我就哭。”
“……”
大概這就是沉默震耳欲聋。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這個要求莫名有点羞耻,苏然耳朵全红了,默默捂住了脸。
不给他自闭的机会,季彦安乘胜追击道:“你看,你昨天咬我咬得那么重,我身上到今天都有你的牙印,好痛的。你喊我一声宝宝,我就一笔勾销。”
并不记得有這回事,苏然懵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只见季彦安把家居服的领子拉下来一截,露出锁骨上那枚清晰的牙印。当时一定是用了很大的劲,不然不会留這么清晰的印。
实际上這一口是因为他做得太過分了,在做清理的时候差点又插进去,苏然下边肿得厉害,仓鼠急了也咬人,意识模糊地张嘴给了他一下。
但沒关系,反正苏然不知道。
“還有這裡。”他又把袖子拉起来,露出小臂上那几道划痕,耷拉着眼尾卖惨道,“你看,哥哥的指甲划的,好痛。”
苏然咬着下唇,马上被带跑偏了,忘记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愧疚地摸了摸他手上的划痕:“对不起。”
顿了顿,他小声說:“宝宝……”
季彦安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哥哥真好,好喜歡你。”
苏然沒有接话,默默用手捂住两边脸颊,给滚烫的脸降温。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這两天听了太多的“喜歡你”,他最开始還是会害羞的,现在竟然有些免疫了。不過季彦安确实是這种性格,小狗都是這样喜歡粘人表达爱意的吧?
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季彦安不再逗他,蹭蹭他发烫的耳朵,伸手要开笼门:“想不想摸摸兔兔?”
苏然歪了歪头,不知道为什么要给金丝熊起名叫兔兔。但是好像有的人就喜歡给猫起名叫狗狗,给狗起名叫猫猫……季彦安就是這样的人吧?怪好玩的。
如果是他,大概只会叫小黑小白小橘之类的,毕竟他一直沒什么创造力。
苏然眼巴巴地看对方捉住兔兔,然后把它放在掌心。虽然“好想摸”這三個字都已经写在脑门上了,他嘴上却說:“不要了吧,我从小到大一直不讨小动物喜歡,每次摸猫猫狗狗都会被呲牙。”
是的,多悲伤,他单恋毛茸茸多年,得到的永远是毛茸茸冷酷无情的一爪子……苏然選擇放弃。
“沒关系的,兔兔很乖的。”季彦安笑着把那柔软的一小团递過来,“试试看?兔兔喜歡被摸脑袋。”
嘴上說着算了,但手還是很诚实。苏然小心地伸出一根指头,慢慢地顺着毛乎乎的脑袋往背后摸,惊奇道:“它居然不咬我诶!”
“当然不会咬你,它脾气很好的,你可以试试看拿着它。”
苏然犹豫不過一秒,很快决定放弃不接触小动物的原则。他谨慎地接過兔兔,软热的毛绒团在掌心无比顺从地趴着,颤动的小鼻子轻嗅他的手掌。他的心瞬间融化,眼睛都在发光,感觉自己可以原谅前二十多年裡沒有小动物亲近的悲伤。
简直太可爱了,世界上居然有這么乖巧的天使宝宝,也不知道季彦安怎么养出来的……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总算有大小金丝熊同框的机会,季彦安眼疾手快地拿出手机,对着苏然咔嚓拍了一张。听见快门声,他茫然地看向镜头,又被抓拍一张。
不等他反应過来,季彦安心满意足地把拍好的两张照片设成桌面和锁屏。
這下好了,代餐和正主终于会面,值得记录的歷史性时刻。
“……不是,你等等!”看到自己的不雅照片出现在一排app的底下,苏然大惊失色,脸涨得通红,“我脖子肩膀上都是印子,衣领沒拉好,裤子也沒穿,你怎么能拿来当壁纸……”
“沒关系,别人又看不到。”季彦安好整以暇地躲過他抢夺的动作,把手机收了起来,“我手机不会离身的,你放心。”
不出意料抢不過他,苏然直到吃饭都气呼呼的,鼓着脸嚼排骨的样子更像只小仓鼠了。
虽然季彦安用他這样的照片做壁纸很可恶,但是做饭真的太好吃了,他選擇和坏人和解一分钟。
季彦安单手托着腮,笑眯眯地看他吃饭,觉得给他投食的過程真的很有意思。
在他吃了一半的时候,季彦安的手机振动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很快淡了下去,說:“你先吃,我接個电话。”
苏然沒看见是谁的来电,沒多想地点头,专心解决剩下的饭菜。
過了大约二十分钟,房门被重新打开,季彦安推门走进来。這间房的隔音很好,苏然一点都沒听见电话裡說了什么,只看见他的脸色沉得能结霜。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苏然第一次看到他這么吓人的表情,想起来明辉在KTV曾经描述過的经历,心裡对来电人有了猜测,但還是小心翼翼道:“是谁啊?”
看见苏然正乖巧地坐在桌边,裸着遍布青紫的脖颈和布满掐痕的腿,季彦安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他和缓了面色,走過去蹲在他身边,用脸颊蹭他的大腿。
“我爸。”
认识他這么久,苏然几乎沒听他說起過他父亲,也不太敢主动问。光是从旁人的只言片语裡看,他和父亲的关系就已差到了一個地步。
苏然担忧地摸摸他毛绒绒的发顶,心裡在纠结要不要问原因。
好奇是其次,主要是担忧。
還沒等他纠结出個结果,季彦安很快调整過来,仰着脸对他笑了笑。
“别担心,哥哥,我沒事。”
“再给我一些時間,很快我就能跟你說了。”
只要你不会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