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阿飞
她爱龙小云,为了龙小云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更何况是《怜花宝鉴》。
夏云墨飞身掠到了房顶之上,却见整個兴龙庄之中,灯火通明,似乎热闹了起来,在不远处,還能听到打斗声。
李园之中高手众多,又有谁敢在李园之中放肆,又为何而放肆。
夏云墨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施展身法,人已如同柳絮般飘了出去。
在一座小院子中,有十来個人,正围着一個青年,先前的打斗声,就是由他们发出的。
這青年的背脊挺直,面容如同大理石一般坚硬,他看着孤独、倔强。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如同铁片一样的剑,在别人手中,這只是小孩子的玩具。可這铁片在他的手中,却是一把杀人的剑。
這样特殊的人,只需要见過一次,就不会再忘记。
這人正是阿飞,他也是为了救李寻欢而来。
围住他的十几個人,身穿疾装劲服,手持弩箭,对准了阿飞。這种诸葛弩在近距离威力之强,无可比拟。
一個面容始终带着微笑的人,背负双手,看起来仿佛是一個养尊处优的富家翁哈哈一笑說道:“阁下還有什么话說?”
阿飞环顾四周,缓缓說道:“請动手。”
這人仰面大笑道:“阁下倒是個痛快人,田某人索性成全了你。”
他正是“一根棍棒压天下,三颗铁胆定乾坤的”田七,此人在江湖之中有着极高的名声,暗地裡却也是個宵小之辈。
田七挥了挥手,弩箭便如同疾风骤雨般射了出去。
阿飞突然就地一滚,顺势舞剑。
剑光飞舞,化作光圈,护在阿飞四周,而那弩箭才一靠近光圈,竟然被震飞。
“好贼子,受我一刀。”這确实号称铁面无私的“赵老爷子”在背后偷袭。
這赵老爷子关顾高耸,满面威严,平日裡脸上就带着三分杀气,此时更是凶横无比。
赵老爷子年龄很大,一手刀法倒是越加的狠辣老练,更是趁着阿飞抽冷子施展出来,倒真是歹毒的很。
“哈哈哈,以多欺少,真不愧是赵老爷子。”
刀光還未落下,却见有一道身影从天际落下。随之而来的,還有那压得人喘不過气来的掌风。
如此掌飞,還未逼近,就将人吹得脸颊生疼。
赵正义忙的撤去刀法,向后退去。
而他先前所站的地板,只听得一声闷响,已经被這掌力拍成了粉末。
赵老爷子倒吸一口冷气,他先前若是执意出手,此刻怕已是全身筋脉骨骼都要被拍碎。
与此同时,一道人影飘飘然的落了下来,這人嘴角含笑,态度从容,仿佛這不是危机密布的兴云庄,而是在自家的后院一般。
“阁下是谁?”赵正义皱眉說道。
“在下夏云墨,远道而来,也算是客人,可却无人欢迎,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夏云墨笑着說道,可当這個名字說出来的时候,却已经有不少人吓得脸白了。
如今的江湖中,碎公子夏云墨已经是声名远扬了。加之他出手狠辣,绝不留情,已经有许多人将其视为魔道中人。
而夏云墨的话语才落下,忽的有一道剑光闪出。
這一道剑光太快了,快的犹如疾风闪电。
而這一剑,所刺的对象,赫然是赵正义。
赵正压脸色一变,正要提刀封住這一剑,“噗呲”的一声,這一剑已经刺进了赵正义的喉咙之中。
夏云墨不由得有些吃惊,好快的一剑,一剑封喉。
“我不需要你帮忙。”出手的是阿飞,阿飞的背后有一道剑伤,先前躲避弩箭,更是花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可是,他一出手,剑依旧是那样快,依旧是那样狠。
他就是雪地裡的野狼,哪怕是奄奄一息,也会向对手发出致命的一击。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杀性太重,不如随老僧到少林寺裡去修行两年佛法,涤清這一身戾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清朗的佛号忽然从四面八方而来,接着院子中就出现了五名僧袍白袜的僧人。
当先一人,灰白色的眉毛,长长的胡须,不怒自威。手裡缠着一串古铜色的佛珠。
這正是少林寺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少林护法大师心梅和尚。
“善哉善哉,原来将刀放下,就可以成佛。”夏云墨摇头叹息:“可惜,我沒有刀,就连剑也沒有。要不阿飞兄你把剑放下,這样就可以立地成佛,达到彼岸了。”
阿飞皱眉,沉吟了片刻,郑重其事的說道:“我若放下剑,不仅成不了佛,還会被他们送下地狱。”
夏云墨拍手笑道:“阿飞兄果然看的很清楚,大师,可惜了,看来我們不是成佛的料。”
心梅和尚叹了一口:“阿弥陀佛,两位又何必执迷不悟,沉沦苦海。”
夏云墨笑道:“彼之苦海,我之乐土。和尚在自己的苦海之中,又何必拉我們下地狱。”
心梅和尚突然脸色一震:“荒谬言语,当诛,结罗汉阵法。”
心梅和尚這几個字說的很响,震得夏云墨和阿飞二人耳朵嗡嗡作响。
而其余四個和尚,已经站在不同方位,将两人团团围住。
心梅和尚說道:“出家人不愿杀生,两位若是能走出這罗汉阵法,老僧就心悦诚服。”
夏云墨和阿飞沒有动,四個和尚也沒有动,站在外面的人也沒有动。
夏云墨忽的叹息一口,說道:“阿飞兄,你說我們该怎么做?”
阿飞想了想說道:“我曾看见一只仙鹤被大蟒蛇困住,仙鹤之喙虽利,但却始终不敢出手。。
夏云墨扬了扬眉头,问道:“這是为何?”
阿飞心情并不算差,因为他突然发现,和别人并肩作战的感觉不赖。
而這世间,虽然肮脏污秽有很多,但也并非所有人都是道貌岸然之辈。
這個夏云墨给他的感觉,有些类似李寻欢,可却绝不是李寻欢,李寻欢悲天悯人,有些伟大的人格。
而眼前這人,肆意而嚣张,时而文雅,时而癫狂。
阿飞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会认为两個人很像。
阿飞继续說道:“仙鹤最知蛇性,這蟒蛇盘成阵后,首尾相应,如电闪雷击,若共计蛇尾,便会被蛇首所伤,若共计蛇首,那也免不了被蛇尾缠住脚。”
夏云墨說道:“那仙鹤岂不就危险了?”
阿飞說道:“所以仙鹤一直站着不动,等到蟒蛇不耐,忍不住先出击时,仙鹤的刚喙如同闪电一般的击中了蟒蛇的七寸。”
夏云墨做恍然大悟状:“所以你是让我等,等這些和尚忍不住先出手,先露出破绽。正是所谓的守株待兔。”
和尚们的脸色变了变,他们组成了一個完整的阵法,可若是先行动,就不免露出破绽。
沒有一個阵法是完美的,罗汉阵法也一样。
這些小破绽,面对寻常高手也就罢了,可无论阿飞還是夏云墨,都是当世一流高手,任何一個破绽,都会被对方变成致命一击。
所以心梅和尚是在用言语逼迫夏云墨和阿飞。
可沒有想到,阿飞的经验,却是出乎意外的丰富。
“可是,我還是想要主动的打兔子。”
夏云墨的身子忽的高高掠起,要从上方突破重围。
与此同时,阿飞似乎也心有灵犀,快剑向着一個缝隙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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