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平南王府中
夏云墨正躺在花园中晒太阳,时不时的拿起酒壶喝上两口。
半合着眼睛,和煦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显得更加柔和了几分。
花园中百花盛放,满院子的芬芳,却又不浓烈,让人不禁沉醉在這花香之中。
夏云墨的确有些醉了,他已经醉了好些天了。
王府的待遇实在太好了,每日吃吃喝喝,又不需要管事,实在闲得很。
偶尔,也有不太闲的时候。
他還要喝酒,還要晒太阳,還要指点平南王世子,還要和叶孤城切磋。
不過,還是很闲。
這样的日子,沒有了江湖中的腥风血雨,沒有明枪暗箭,简直是把人骨头都要酥掉。
对了,上官雪儿這丫头還在旁边给他嗑瓜子,把瓜子壳去掉,只剩下瓜子仁,等将小碟子装满的时候,再一口吃掉。
不過,待在這王府中,也并非沒有一点收获。
王府中有藏书阁,内藏天下武学秘籍,以南平王府的现在的态度,他进藏书阁中,与进后花园中沒多少样。
不過,前前后后他也只看了三本秘籍,這三本秘籍都比较新奇,能够给他一些想法。
至于其他的,看了也沒有用,若是看的太多,想的太多,有时候反而還会影响出剑的速度。
另外就是和叶孤城切磋了,叶孤城乃是天下最顶尖的剑客,两人即使只是很浅的交手切磋,就可以领略到许多东西。
這时,突然有一道人影飘到了院子中。
夏云墨眼睛也不张开,便开口說道:“张先生,不請自来,不知所谓何事。”
院子中,有一個老学究打扮模样的人,背上還负着一柄长剑。脸上的表情很臭,就像是有人欠他五百两银子。
這人算是南平王府的教习,擅长剑术。张先生說道:“客人来了都不請一杯茶水嗎?”
夏云墨淡淡道:“茶水沒有,不過酒水管饱。”
說罢,将酒葫扔了過去。
酒壶的速度并不快,反而很慢,慢悠悠的。
就好像夏云墨脸上的笑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张先生冷哼一声,伸手想要接下酒壶,可当手刚碰触到酒壶,就立刻脸色一变,他从酒壶中感受到一股难以抵御的力量。
他手抓着酒壶,咬着牙,脚下的石砖寸寸碎裂,想要卸掉酒壶上的力量。
最后身体一震,忍不住的向后趔趄了几步,酒壶也沒有抓住,随即又飞到了夏云墨的手中。
夏云墨打开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叹道:“這可是王府窖藏百年的美酒,千金难求,想不到张先生竟然不喜歡,真是可惜啊。”
张先生脸色气的发青,原来别人欠他五百两银子,现在至少欠了五千两银子。
他冷哼一声,說道:“教习们将会在演武堂聚会,若是你害怕了,可以不用来。”
說罢,就拂袖而去。
夏云墨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就继续闭着眼睛,沐浴阳光。
上官雪儿将装了瓜子仁的小碟子拿给夏云墨,然后兴冲冲的說道:“师父,我們去踢那些蠢家伙的屁股。”
夏云墨睁开眼睛,饶有兴趣的說道:“你知道這人为什么会来找我?還让我去踢他们屁股。”
上官雪儿骄傲的說道:“当然知道。這些人是在嫉妒师父?”
夏云墨笑着问道:“为何嫉妒?”
上官雪儿道:“因为你每天就知道吃吃喝喝,而且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百年好酒,那世子也礼下于你。大家都是教习,他们自然心头就不平衡。”
因为夏云墨一副淡然的样子,心思很难猜测,所以南平王世子沒有夏云墨真正的身份公布出来。
他们不知道,夏云墨时击败西门吹雪,剑斩乌云匪的绝世剑客。
而有时候南平王世子也会向夏云墨請教问問題,所以让其他人也以为夏云墨时新請来的教习。
只是南王世子给夏云墨的待遇太高了,高的离谱,高的让其他人嫉妒。
在此之前,能够享受到這份待遇的只有一個人——叶孤城。
叶孤城乃是天下最顶尖的剑客,隐隐中更是被尊为天下第一高手。
而這人,凭什么能和叶孤城平起平坐,踩在他们头上。
往日裡南平王世子在王府中,他们還不曾放肆,可今天世子和王爷外出,就有了今天這一出。
夏云墨笑了笑,摸了摸上官燕儿的脑袋,說道:“现在你這么小,看事情就這么清楚,以后要是长大了,那可就沒人要了。”
上官雪儿可爱的翻了個白眼,說道:“那天在江口你可不是這样說的。”
夏云墨哈哈一笑,說道:“笨点的女孩子有人心疼,太聪明的女孩子就只能装笨女孩子,而你這样又不笨,又有点小聪明的,才是最受伤的。”
上官雪儿說道:“以后的事情,管那么多干嘛?我們现在要去做的就是踢這些教习先生的屁股,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夏云墨笑道:“踢了他们的屁股对我又沒有好处,我为什么要去?”
上官雪儿笑道:“师父你一定会去的。”
夏云墨笑道:“为什么?”
上官雪儿說道:“师父說過,除非发生了很重大事情,一個人的本性很难改,比如說西门吹雪的孤高冷漠,陆小凤的爱管闲事,花满楼对生命的热爱,又比如师父你……”
夏云墨点了点头,问道:“比如我……比如我怎样?”
上官雪儿笑道:“比如师父有时候爱出风头,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夏云墨不禁摇头苦笑,又叹了一声气。
上官雪儿歪了歪脑袋,說道:“师父,难道我說错了?”
夏云墨道:“你不只是错,還是大错特错。”
上官燕儿问道:“那裡错了?”
夏云墨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說道:“有些东西看破不說破,說破只会让人难堪。
“你应该努力劝师父出手,教训那群家伙,然后师父勉为其难的答应。”
上官雪儿看起来還是有些迷糊的样子,不過還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冥冥中,她觉得上面的对话似乎有些熟悉啊。
而此时,夏云墨已经站了起来,他一拂衣袖,淡淡的說道:“既然别人盛情邀請,我們怎么能拒绝呢?走吧,让我們去看看這些教习到底有何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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