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修改版)
他伸手揉揉鼻子。
奇怪,他今天怎么总是在打喷嚏?
感冒了?
降谷零疑惑地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除了突然又打了個喷嚏之外,并沒有发现其他不适的地方。
真是奇怪了。
“喂。”就在這时,一只手突然从背后伸過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降谷零回過头一看。
降谷零:“!”
這两條粗黑的眉毛不正是上次他乔装打扮后在商场,被hiro他们追着的时候,在自动扶梯上遇见的那個男人嗎?
他竟然也是這一届的警校生?未免也太巧了!
還有他叫住自己是想要做什么,不会是认出他了吧?
降谷零心中有点慌,面上绷住表情:“有什么事嗎?”
伊达航沉着脸,语气不善:“你怎么染了一头金发?哪個班的?叫什么名字?”
降谷零:“”
降谷零突然豆豆眼:“诶?”
伊达航两條粗黑的眉毛一皱:“诶什么诶?问你话呢,别想着蒙混過关。”
降谷零无奈地举起两只手:“鬼冢班,降谷零。還有,我是混血,头发的颜色是天生的。”
伊达航:“!”
伊达航脸上严肃的表情逐渐崩塌。
“啊,原来降谷君你的金发是天生的,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
伊达航摸摸后脑勺,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握住降谷零的手用力晃了晃
“我是伊达航,也是鬼冢班的,上次的入学考核成绩正好排在你后面一位。刚才误会你了,真是抱歉啊。”
“沒关系,我的发色的确比较容易引起误会。”降谷零也笑道,回握住伊达航的手,“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解除误会之后,两人很快就熟悉起来。
伊达航也来甜品窗口买铜锣烧:“娜塔莉听她朋友說我們学校的蜂蜜铜锣烧味道很独特,我先帮她尝尝看。”
降谷零侧目:“娜塔莉?是你的女朋友嗎?”
伊达航脸上浮现出两抹和他的气质很不相符的淡淡红晕:“是的。而且她跟降谷你一样,也是金发混血。”
降谷零不由得想到当初在自动扶梯上和伊达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身边站着的那個女生。
当时他只是匆匆一瞥,并沒有在意,但是现在仔细一想
总觉得有些眼熟。
金发混血的女性
降谷零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在bjd娃娃店遇上的那名导购员,就是伊达航的女朋友啊!
所以說在自动扶梯上那一次,其实是他和伊达航的第二次见面了。
因为他当时在bjd娃娃店门口,见到了前来接女朋友的伊达航的背影,還被对方吐槽很可能是沉迷二次元的变态宅男。
想到這裡,降谷零抽了抽嘴角。
這還真是
降谷零勉强保持着微笑:“這样啊,還真巧。”
“是啊。”伊达航拍了两下降谷零的肩膀,“对了,降谷,你想买什么?我来請客,就当做我之前误会你的赔罪了。”
既然伊达航這么說了,降谷零也就大大方方地应了下来,大不了之后再請回来就是了。
“我也准备买一份蜂蜜铜锣烧。”
“哦?”伊达航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朝降谷零挑挑眉,八卦地凑近了点,“莫非也是应了女朋友的要求?”
降谷零:“”
降谷零连连摆手:“不是,我沒有女朋友。就是就是我自己想尝尝這個味道。”
伊达航眼睛眯了眯,捕捉到他說话间可疑的停顿:“是這样嗎?别不好意思嘛!”
降谷零窘迫地耳朵都红了:“真的,我真的沒有女朋友。”
“這样啊,”伊达航将信将疑道,“那姑且信你一次好了。”
两人在甜品窗口打包了两份铜锣烧。
降谷零的视线在食堂中扫了一圈,很快找到了诸伏景光。
“伊达,我是和我一個朋友一起来的,我去叫他一下。”
“好,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便朝着诸伏景光坐着的那一桌走去。
走到一半,降谷零突然发现有哪裡不对劲。
等等,跟hiro說话的那两個人,怎么看上去也那么眼熟呢?
“咦,這两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见到過?”伊达航也觉得那两人瞧着很眼熟,摸着下巴思索着。
降谷零:“”
随着距离越拉越近,降谷零完全看清了坐在诸伏景光旁边的那两個,分别有着一头刺猬头和滑滑梯头。
降谷零抽抽嘴角,把事情全部连起来了。
原来hiro之前說的那個“萩原”,果然就是分尸人偶的那两個人中的一個嗎?
真沒想到,一脸恶人颜的刺猬头和花花公子般的滑滑梯头,竟然也是警校生,還和他们是同一届,同一班。
降谷零看了看诸伏景光那边三人,又偏头瞅了眼旁边的伊达航,忍不住露出了无语的半月眼。
好家伙,這算是齐聚一堂了嗎?
降谷零心中的小人默默裹紧自己的小马甲。
他现在身边围着四個关系人,一旦掉马的话
降谷零有些不敢想象那個画面。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应该沒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降谷零兀自头脑风暴着,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
“警校第一”、“金毛混蛋”、“有暴力倾向的大猩猩”等词语从诸伏景光所在的那一桌飘過来,径直飘进了降谷零的耳朵裡。
降谷零:“?!”
感受到伊达航诧异地看過来的视线,降谷零只觉得胸口被猛地插了三刀。
一把刀上写着“金毛混蛋”,一把道上写着“暴力狂”,還有一把刀上写着“大猩猩”。
降谷零额头上蹦出一個忍无可忍的井号。
那两個人尤其是那個刺猬头,都在胡乱编排他什么呢?!
時間倒退回五分钟前。
诸伏景光听到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之间的那一番对话后,由于太過震撼,茫然地站在原地。
直到萩原研二眼尖地发现了他,笑着朝他招手:“诸伏!好巧啊!過来一起坐会儿?”
诸伏景光這才回過神来,缓缓走上前:“萩原,松田,又见面了。”
松田阵平瞅了诸伏景光两眼:“诸伏,你怎么了?表情有点不对劲?”
诸伏景光有些迟疑地坐到他们旁边的空位上:“那個,我刚才听到你们說”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几乎是同时开口。
萩原研二:“诸伏,你也看到了?那個来警校還染了一头金发的家伙?”
松田阵平:“诸伏,你有沒有见過那個传說中的警校第一?啧,是個奇怪的家伙,沒事离他远点。”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不明白,才来警校不到两個小时,自家幼驯染的风评怎么就差到了這种程度。
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那個有沒有一种可能,你们說的這两個人,其实是同一個人。”
松田阵平一脸“你在唬我”的表情,脱口而出:“怎么可能?那個警校第一明明是個有暴力倾向的大猩猩,体型一定很健壮。而那金毛小子看上去身材很纤细,随便想想就知道他们不是一個人。”
诸伏景光有些虚弱地陈述着事实:“可事实上,他们就是同一個人啊。”
萩原研二看着诸伏景光脸上熟稔的表情,意识到什么:“诸伏,你认识那位排名第一的降谷君?”
诸伏景光无奈点头:“不只是认识,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惊讶地对视一眼。
萩原研二惊奇道:“這不就像我和小阵平一样嘛!不過,诸伏,你這位幼驯染還挺有個性啊。”
松田阵平恍然大悟:“原来我們的警校第一,不仅是有暴力倾向的大猩猩,還故意染了金发向教官发出挑衅!真是不得不为日本警察的未来担忧啊。”
诸伏景光:“”
“不是這样的,你们误会了。”诸伏景光自然是要为自家幼驯染正名的,“zero他的金发是天生的,他是混血,而且他也沒有暴力倾向。說起来,你们到底是怎么把zero和暴力联系在一起的啊?”
萩原研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来降谷君是混血啊,难怪了,我就說怎么他顶着一头金发還被畅通无阻地放进来了呢。”
松田阵平露出半月眼吐槽:“之前我和hagi经過挂着他名牌的门口,就听见裡面传来乒乒乓乓咚咚咚咚的巨大声响,整理個房间都搞出這么大动静,不知道的還以为他在拆房子呢”
诸伏景光:“!”
zero竟然弄出了這么大的动静嗎?
說起来,他在宿舍裡的时候,好像的确也有听到一段時間“咚咚咚”的声音。不過他误以为是隔壁那栋還在施工中的宿舍施工的声音,所以并沒有在意来着
而坐在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对面的萩原研二,眼睁睁看着一個有着金色头发的家伙径直走過来,在松田阵平身后站定,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盯着松田阵平的后脑勺。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赶紧朝着松田阵平使眼色,但是松田阵平完全沒有接收到萩原研二的颜色,還继续托着下巴吐槽着。
“整理個屋子就要到处摔摔打打,一個人都能顶得上一個拆迁队了,完全就是個有暴力倾向的大猩猩。”
松田阵平說完后,這才注意到对面萩原研二奇怪的表情:“咦,hagi,你在干嘛,眼睛抽了?”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无奈扶额。
算了,這家伙沒救了。
诸伏景光也看到了自家幼驯染,赶紧用手肘撞了一下松田阵平,试图补救:“松田,你肯定是误会了,zero不是這样的人。”
松田阵平下意识反驳:“哈,我和hagi都亲耳听到那么大的动静了,還能有什么误会?诸伏,你别老是带着幼驯染滤镜!”
“吵到你耳朵了,真是抱歉呢。”降谷零在松田阵平背后幽幽道。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還听到了背后有人捏紧拳头时,骨节发出的“咔哒咔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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