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站队
食欲仿佛也有感染力一样,和秦曼坐在一起,秦妤不知不觉中也多吃了一些。
吃完了东西,又吮吸了一下手指,秦曼往床前凑了凑,道:“阿妤,我能摸一摸你的肚子嗎?”
“当然可以。”秦曼笑着掀开了身上盖着的毯子。
秦曼往自己身上擦了擦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轻轻碰了碰秦妤的肚子。
肚子裡的胎儿好像有感应一样,忽然踢了一脚。
秦曼吓了一跳,明白過来又道:“真调皮,他现在是不是能听见我說话呀?”
“能,只是他不太懂我們說的是什么意思。”秦妤淡笑着道,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安抚裡面的小家伙。
秦曼觉得很有意思,“這么說来,我得对盛芸儿好一些。否则将来我得小外甥生出来,肯定觉得我是個坏姑姑。他万一记住了,听得懂呢!”
盛芸儿怀孕比秦妤晚一個月,這会儿也开始显怀了。
两人又說了一会儿话,秦妤累了,秦曼便下楼去了。
离开盛公馆的时候,秦曼忽然做了一個决定。
许多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個称职的女儿,称职的姐姐。
家裡的生意她帮不上任何忙,秦绍襄也死于非命,她欠這個家的。
现在秦湘又要来祸害秦家,祸害盛家,而且是要不死不休的样子,她不能坐视不管。
她要找一個机会,和秦湘好好谈谈。
回到家,秦妤便安心休息,生意上的事情全部由盛延卿在打理,家务事则交给了赵明玉。
她现在唯一的任务是养好身体,不能再让這個孩子出半点差错了。
她休息的這几日,盛家却沒怎么消停。
盛存优吵着要退股,要盛延卿尽数返還当初入股交的那一部分钱。
盛延卿将签好的合同一一摆在了盛存优面前,心平气和地与他道:“四叔,不是我不讲情面,上次矿难死了三個人。要安顿矿工的家属吧,要善后吧,我现在也是一脑门子官司,你的拿些钱,還不够我一通麻烦呢!”
盛存优瞬间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钱就是不想给了是不是?”
“不是不给,是被你弄沒了。”盛延卿认真地纠正他。
盛存优抬起手来,错了错自己的下巴,這几天他也沒吃好沒睡好,来不及打理,下巴上长出来硬邦邦的胡茬。
他冷笑着道:“盛延卿,我奉劝你一句,和军**的人抬杠,你胳膊拧不過大腿。我已经决定要和延茗合作了,這矿山你愿意分也得分,不愿意分,我們也有的是办法抢。”
“四叔轻便吧。”盛延卿手微微抬起,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盛存优气呼呼地甩袖子走了。
谢长裡一直在旁边干站着,摇着头道:“二爷,我知道太太的事你心裡有气,但得罪四房的人,咱们找谁入股去?這沒人出钱,拿什么开矿呀?”
“你真以为我沒后路?”盛延卿抬起胳膊,从账本裡翻出来一张电报纸,递给了谢长裡,“你读一读,這上面写的什么?”
房间裡光线有些昏暗,谢长裡特意凑到窗户前,认认真真看了几眼,瞬间又高兴地满脸喜色了。
他道:“二爷,你有后手不早說,這北平的王家,比四房可是实力强多了。王世均要是肯入股,比四房的人靠谱。”
盛延卿笑着拍了拍谢长裡的肩膀,“沉住气,车到山前必有路。”
盛存优决议要和长房的人散货,却還是住在盛公馆的后院裡沒搬走。
荷香上来给秦妤送饭,和她說话解闷。
“太太,這四房的人可真是厚脸皮,白姨太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還摆什么架子,要着要那的。四太太還好,是向着咱们這边的,为這事和四老爷吵過几回了。還有盛延晖,他這几天也沒给四老爷什么好脸色。”
秦妤笑着点头,“别的不說,延晖這小事,倒是還有点良心。”
四房的事,她就当個笑话听听,沒往心裡去。
盛家這么大的家业,還缺他们一点吃的用的嗎?
既然是长房,就该有长房的胸襟和气度,不值得计较,她很快也把這件事抛到脑后了。
不想,五天以后,赵云芳带着盛延晖找了過来。
见秦妤气色好了很多,孩子也安然无恙,赵云芳结结实实松了一口气。
她递了一封信過来,“阿妤,别的就不多說了,你看看這個。”
信封是拆开過的,秦妤把信拿出来,粗略读了一遍。
這是广州那边四爷爷写来的信,大致意思是同意举全家之力入股铁矿山,和长房的人一起开矿。
赵云芳道:“别管你四叔,四房的事情,還是你四爷爷說了算。你四爷爷儿女众多,你四叔做不了全家人的主。钱明天就能到账,你和延卿就放心吧。”
秦妤拿着那封信,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赵云芳那么包子的一個人,连一個姨太太都拿捏不住,现在却能主动去說动四爷爷。
還有盛延晖,一個沒长大的孩子,少爷做派,在大事上却這么有担当。
秦妤的眼眶一下子就有些湿润了,最难得的,是他们這份心意。
赵云芳连忙来哄她,“别哭了,都是要当娘的人了,小心生一個爱哭鬼。”
盛延晖有些揶揄地道:“二嫂,又不是多少钱。不過四房的财力,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四叔自己赚的拿些钱,我們可沒有权利动。”
“够了,足够了。”秦妤强笑道,她一手拉起盛延晖的手,一手又去拉赵云芳。
這样暖心的一家人在身边,她真的很开心。
盛家和秦家自然不必說,有了王家和四房的支持,矿山已经完全可以运转自如。
盛延卿知道后心情也很好,他有些激动地搂着秦妤道:“媳妇儿,现在万事俱备,就只欠你给我生個儿子了。”
“驴唇不对马嘴!”秦妤笑着戳他的鼻子,“则可是我們的全部身家,要是弄沒了,儿子一出生就得喝西北风,你给我悠着点。”
“這還用說。”盛延卿低头,亲了亲秦妤的额头,亲着亲着就一路向下,到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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