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要插牛粪上
回家的路上,郭兴旺想去看看周大头家那边是啥子情况,也不知道张大鹏会不会犯跟自己一样的错误,不過走到一半他就停下了脚步,周大头骑着自行车带着张大鹏有說有笑的過来,看来,许飞是幸免于难了。
“你们俩昨天晚上在哪住的啊?”郭兴旺迎上去。
“在我家住的?你小子喝完酒哪去了?”周大头下车掏出烟发了一圈:“早上醒了你就沒了。我家婆娘說你沒咋地,回家睡去了。是不是比我們俩少喝了。”
“還能比你们少喝,人家两口子上阵,四只眼睛盯着呢,還能少喝。”郭兴旺给两個人点上烟:“我回家睡了,早上起来脑袋疼,出来溜溜。”
“倒是年轻,喝那么多都沒咋的。”周大头說道:“我真老了,喝点酒就不行了。”
“是嗎?你行不行谁知道啊,昨天晚上我身子沒收拾你嗎?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郭兴旺吐着烟笑道:“你說我婶子的命咋這么苦呢。你一回来就喝醉了。”
“小孩子别瞎說。你懂個啥子东西。”周大头說道:“小孩牙子,毛還沒长齐呢就瞎嚷嚷啥啊。”
“好了,我不跟你說這些了。等你下回回来我再跟你深入的探讨一下。问你個别的事儿。”郭兴旺认真的說道:“你住在乡裡,乡裡有個叫啥子小康的,你知道他住哪儿嗎?”
“你找他干啥?人家可是大忙人,能耐大着呢。”周大头道:“我知道他住哪,我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啊。”
“那就行了,改天我去乡裡的话就找你。”郭兴旺神情凝重的說道:“以后也许真的就得找你去了,到时候你可别不理我哦。”
“我咋能会不理你呢。”
“那成,你先走吧。”郭兴旺摆摆手。
周大头上了自行车蹬着车子离开。张大鹏忽然问道:“我昨天晚上咋跑他家去了,害的早上起来差点把他老婆当成我的婆娘。”
“你们在一個炕上睡的啊?”郭兴旺還是对這個比较感兴趣:“都脱衣裳睡的?”
“脱個屁啊,喝的啥也不是了,谁他妈的给我脱啊。”张大鹏道:“你问這個干啥啊?”
“不干啥,就是随便问问,那個大头叔的婆娘也沒脱衣裳?”郭兴旺接着问。
“你用脚后跟都能想出来,那场合她能脱衣裳嗎?”张大鹏拍拍郭兴旺的脑袋:“不是,你小子脑袋裡整天都瞎琢磨些啥呢?”
“我打听一下還不行啊,操,瞧你那德行。”郭兴旺转身要走:“就你瞎鸡巴嘞嘞。”
“我问你個事儿。”张大鹏拉住了郭兴旺:“昨天晚上我家那口子就沒来找我。”
“這事儿啊,你问我不行,我又沒去你家,谁知道你家婆娘咋回事。”郭兴旺想,幸好是背对着张大鹏,不然被自己的眼睛出卖了自己就完了:“你還是回家问问你婆娘吧。”
“這娘们,妈的,我喝多了都不来找我。回去非得揍她。”张大鹏自言自语。
郭兴旺耸耸肩,爱咋揍就咋揍,揍死了也不用他偿命,瞅瞅热闹更好。砸吧烂糊两個,弄点渣子当粪下到地裡去。
郭兴旺到家裡后,先把兜裡的那两万块钱藏了起来。免得被家裡人看见了先下手为强给藏起来。藏過钱轻松多了,出来喝了一口凉水。石春敏這时出现在门口。
“石春敏来了,快进来啊。”郭母把石春敏拉了进来,把她按到郭兴旺身边的座位上:“又来找兴旺啊,你们谈吧,我去洗碗去。”
“你咋来了?”郭兴旺兴致勃勃。
“找你有点事儿,听說你把两座南山给承包下来了”。石春敏开心的笑着:“你终于能干你自己的事业了。”
“恩。”郭兴旺点点头,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啥样子的,反正应该是很不自然,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咧着嘴傻笑了,有心事的人都這样:“過段時間就得干事儿了。”
“你的钱张罗够了嗎?”石春敏问道。
“够了够了,就那么点钱,我爸我妈早就给我准备好了,還說是给我娶媳妇的钱,沒成想先娶回来了两座山。”郭兴旺干笑两声,有点撕心裂肺的感觉:“得了,以后我就得靠這两座换媳妇了,要是整便宜喽搜的,估计能整回家俩娘们呢。”
“你就臭美吧。:石春敏从上衣兜裡掏出来了一個袋子,放在了桌子上:“這是四万块钱,你也别跟我装了,你家裡不给你拿钱的事儿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谁?谁這么能造谣啊?”郭兴旺站起来左右晃荡着脑袋:“這不沒事儿闲的嗎?有功夫回家给老爷们洗洗裤衩子,扯他妈的啥犊子啊。”
“還装呢,钱你先拿着吧,反正我也不急着花,等你赚钱了還我。”石春敏把郭兴旺拽回了凳子上:“我都问過你爸妈了,他们都跟我說了。”
“你說這俩人是不是老糊涂了?”郭兴旺两手拄着桌子,揉着自己的脸蛋子:“啥都往出說。”
“拿着吧,我又不是不要你還,這钱你得還的。”
“对了,這两天我就办你的事儿。”郭兴旺說道:“你放心,我一定要那個孟青山退婚。”
“我的事不急。”石春敏說道:“你還是先多忙活你的事儿吧,你那是大事儿。”
“屁大事儿呀。再大的事儿也大不過一辈子啊。”郭兴旺這人就是性子急,說风就是雨,话說到這儿就想去找孟青山:“你等着,我现在就办你的事儿去。”
“又要打仗去啊?”石春敏及时的阻止了郭兴旺行凶:“你除了打仗能不能会点别的啊。”
“你放心,我想想办法就是了。”郭兴旺抓耳挠腮的,他還真拿孟青山沒办法,一想到這事脑门子转悠的全是菜刀片刀刮胡刀之类的刀具。
“实在不行就听天由命吧。”石春敏趴在桌子上无可奈何的說道:“嫁谁不是嫁呢?”
“那咋行呢。”郭兴旺拍了一下桌子:“我就是玩命也不能让你跟他呀。但凡长点良心的人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鲜花往牛粪上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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