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转院治疗
余遂见状,猜到她可能不知道這是陆时深要求的,也就沒說。
轻声道。
“我爷爷放了重话,我大伯不得不同意。”
如果拒绝的话,爷爷就会跟大伯撇清关系。
等爷爷百年之后,他们家跟大伯家的关系,就会越发疏远。
大伯如果不想失去靠山,就只能同意。
杨念念笑得一脸狡黠,“你爷爷這是打算弃车保帅啊?”
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做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余遂笑而不语,爷爷這么做,是为了保全他這一脉,也是不得已的法子。
更想让堂哥好好吃苦头,改改劣性。
二人很快吃完饭一起出了食堂,外面已经开始飘雪花,有些沒见過下雪的南方学生,在外面激动地欢呼雀跃。
杨念念只有一把雨伞,正想着怎么办呢,余遂就道。
“我下午沒课,先回寝室休息了,明天见。”
杨念念点头,“行,明天见。”
看着余遂走远了,才撑起雨伞去了教室。
雪花越飘越大,說是鹅毛大雪一点都不夸张,等到傍晚下课时,积雪都快到膝盖上了。
鞋子踩在积雪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特别好听。
前世她就特别喜歡听积雪的声音,一下雪就去堆雪人,跟弟弟一起打雪仗。
现在想起来,感觉好像就是昨天才发生過一样。
等到21世纪,她一定要去看看父母,再找個由头,给一些钱好好孝顺父母,不能让他们一把年纪,還起天不亮就起来打理早餐店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郑心月的声音。
“念念。”
杨念念抬头,就见郑心月缩着脖子跑了過来。
抖着衣领子道。
“哎呀,雪花都跑脖子裡了,好凉。”
杨念念赶紧把伞打在她头上,“你下午不是沒课嗎?怎么又来学校了?”
郑心月,“我来接你放学呀,這么大的雪,你万一掉雪窝裡了看咋办?”
她接過雨伞,“瞧你手冰的,也不知道戴個手套,這样下去,手都要冻肿了。”
手虽然冷,但是杨念念心裡暖暖的,“军大衣袖子长,手缩在裡面不冷。”
想到什么,又补充,“我明天要起早去一趟医院,你明天起来自己去买点吃的。”
郑心月关心问,“去医院干嘛?你哪裡不舒服?”
“不是我。”杨念念叹息,“是瞿师傅父亲得了尿毒症,這两天会来京市治疗。”
郑心月吃惊的瞪大眼珠子,“尿毒症?那不是跟得了癌症一样了?還能治疗好嗎?”
杨念念摇摇头,“不清楚,先把人弄到京市再說。”
不管怎么說,她肯定得出面帮忙。
她也是有私心的。
厂子全靠瞿向有打理,瞿向有是個重情义的人,欠的人情越多,越忠诚。
郑心月不放心杨念念一個人出去,“這么大的雪,你一個人出去怎么行?我跟你一起去吧!”
杨念念脆声拒绝,“余学长也一起去,這么冷的天,你就别去了。”
天气這么冷,沒必要多一個人出来受罪。
“那好吧!”
郑心月确实起不来,也担心起晚了耽误事,就沒逞能。
二人很快回到四合院,杨念念煮了半锅面條,吃饱喝足,浑身就暖和不少。
京市這种天气在家洗澡不现实,人都能冻成冰棍,二人就只能烧一壶热水泡脚。
郑心月,“你明天回来以后,咱们去泡澡吧?”
杨念念生理期刚過,也想去好好泡一泡,“行,等我明天回来咱们就去,泡完之后就去吃饺子。”
前世每次下雪,妈妈都会给她煮饺子吃。
呜呜……好想家,好想空调,好想手机。
屋裡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杨念念赶紧找毛巾把脚上的水擦干净,看到是厂裡的电话号码打来的,接起电话道。
“瞿师傅。”
說起来也奇怪,瞿向有都是一把年纪,活了几十岁的人了,可每次听到杨念念平稳的說话声,心裡就踏实,不慌。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說道。
“念念,我已经买了车票,明天早上坐火车,下午四点多到京市。”
杨念念,“我已经打听好了,這边中西联合医院治疗尿毒症比较好,明早我就去医院先办理住院手续。等你们到了,就直接入院治疗,你别担心,现在医疗越来越发达了,肯定不会有事的。”
瞿向有嗓子又忍不住哽咽,半晌才道。
“谢谢。”
“瞿师傅,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厂子能有今天,多亏你帮我。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越是這种时候,你越不能累垮了身子。”
“好。”
瞿向有挂了电话回到家,瞿向前兄弟俩還有瞿正国正在客厅裡坐着。
大家神色都一脸凝重,瞿向有妻子正低头抹泪,孩子们蹲在屋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头观看。
瞿向有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难受,却扯出一個笑容道。
“都来啦?”
他走到妻子身边坐下,看到桌上沒茶水,就问了声,“怎么也沒倒茶?”
陈芳起身去了厨房。
瞿向前从兜裡掏出一叠钱放桌上。
“我听說你准备带叔去京市治疗,我跟老二還有正国凑了三千块钱,你先拿着给叔治病,剩下的看医生怎么說,再做决定。房子不是一下子就能卖掉的,你也别着急。”
瞿向有把钱推了回去,“钱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房子不用卖。念念說,可以先帮忙垫這笔费用,以后从工资裡扣下這笔钱。”
瞿向有已经暗下决心,一定要将杨念念的厂子做大做强,好好报答這份恩情。
瞿向前满脸吃惊,“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杨小姐真愿意出?”
瞿正国也一脸诧异,“她丈夫答应了嗎?”
瞿向有就笑了,“你们不用担心,他们家裡的事情,只要念念做了决定,陆先生基本上不会反对。”
瞿向前還是不放心,“她知不知道叔可能需要换肾?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瞿向有点头,“知道。”
關於厂子裡的盈利,他不想对外讲,也沒有细說。
领着三人进屋看了看父亲,就送他们出了门。
陈芳烧完茶出来,见人都走了,就着急问,“你老板真答应帮忙出钱?”
說实话,她是不想卖房子的,好不容易买一套房子,大儿子也快要结婚了,要是把钱全贴在公爹的病上,几個孩子咋办?
可她无法当家做主,只能听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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