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你娶了媳妇就变小心眼了
水煎包還沒煎完,安安就放学回来了,他闻着味儿来到厨房门口,伸长脖子问。
“婶儿,咱家今天做啥饭呀?”
“水煎包。”
杨念念手上捏包子动作不停,“你先把书包放屋裡,再去把平平他们叫来,今晚都在咱家吃饭。”
安安沒有吃過水煎包,光闻着香味,他就馋了。
小跑着回了堂屋,把书包往墙上一挂,跟陆时深和周秉行打了声招呼,就小跑着去叫人。
几個孩子听說要在杨念念家吃饭,可谓是一路小跑着来的。
周齐齐在厨房门口停下,扒着门框问,“妈,咱们晚上真在杨婶儿家吃饭呀?”
另外几個孩子也堵在门口,伸着脖子把头往裡面挤。
平平才三岁,個子最小,他啥也看不见,踮着脚好奇问,“杨婶儿,水煎包长啥样呀?闻着好香。”
“一边玩去,還沒吃饭呢,别挤在门口,把风都给堵住了。”王凤娇道。
周海洋顶着豁牙傻笑,“嘿嘿,妈,我去找個扇子给你跟杨婶儿扇扇吧?”
知道孩子们馋了,杨念念装了一盘水煎包递给他们,“拿出去吃吧。”
周海洋眼睛一亮,大喊了一声,“谢谢婶儿。”
他端着水煎包离开了厨房门口,几個孩子都围着他要水煎包吃。
周海洋也不吃独食,他分给大家一起吃。
“好吃,好香……”
从来沒吃過這么好吃的包子,几個孩子眼睛发亮,恨不得咬掉舌头,一個水煎包,两口就沒了。
周秉行早就闻着香味了,肚子咕噜噜就沒停過。
這会儿看见几個孩子在院子裡狼吞虎咽地吃东西,他也跟着馋了。
“海洋,你们在院子裡吃啥呢?拿過来我瞧瞧。”
周海洋端着盘子跑到堂屋裡,“爸,陆叔叔,這是杨婶儿做的水煎包。”
周秉行瞪着他,“有了吃的忘了老子,我出去半個月,你们也不知道想我,就知道吃东西。”
几個孩子裡,就属周海洋最皮实,挨打最多,性格最外向。
他眼神活泛,一下子就看出爸爸想吃了,主动把盘子递過去,“爸,你跟陆叔叔也尝尝,可好吃了。”
周平平舔着手指头上的油渍,点头說,“婶儿中午做的面條也很好吃。”
周秉行确实饿了,伸手捏了一個煎包丢嘴裡,這东西做得不大,他一口就干掉了一個。
一股浓烈的香味布满口腔,他眼睛一亮,伸手又拿了一個放嘴裡,還不忘记說。
“团长,你也尝尝,可好吃了,我从来沒吃過這么好吃的包子。”
陆时深下午已经吃了面條,现在并不饿。
他不是贪吃的人,不饿的情况下,很少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吃东西。
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鬼使神差地拿了最后一個包子。
很小的一個,像小笼包,一口就能咬一個,底部被杨念念煎的黄澄澄的,看起来很有食欲。
见他拿着包子不下口,周秉行满眼期待地问,“团长,你是不是不喜歡吃?”
几個孩子也吞咽了一口唾沫,盯着陆时深手裡的包子。
“……”
陆时深对安安說,“让婶儿再给你们装一盘。”
有了他這句话,几個孩子尖声笑着往厨房跑。
孩子们走了,沒人盯着,陆时深很淡定地吃了包子。
配料很简单,香味却很浓郁,确实比食堂裡的包子好吃很多。
看着陆时深吃煎包,周秉行眼馋,“念念包的包子真好吃,就是小了点,一口就吃沒了。”他還想吃。
陆时深,“你媳妇应该学会了。”
言下之意,想吃大的,回家让你媳妇做,别在這裡挑剔。
周秉行性格马虎,平时听不懂别人拐弯抹角敲边的话,這会儿却听出味儿来了。
“团长,你娶了媳妇就变小心眼了。”
他瞄见孩子们又从厨房端了一盘煎包,赶紧喊,“端過来一起吃。”
王凤娇正巧端着煎包从厨房出来,嗔怪着剜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還和孩子们抢东西吃。”
周秉行被媳妇說的老脸一红,“我這不是饿了嗎?”
“跟個大爷一样,坐着不动,快去帮念念端碗筷去。”王凤娇道。
“在团长面前也不给我留点面子。”周秉行嘴裡嘀咕着,人倒是很听话地站起来去了厨房。
這年代,能吃上鸡蛋水煎包,喝上米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生活了。
大人孩子都胃口大开,边吃边夸赞杨念念手艺好,尤其是周秉行,吃得最多。
一直到走的时候,還在夸杨念念。
回到家裡,周秉行带着孩子们去外面小河裡洗了澡,回来把平平赶到哥哥们房间,他抱着媳妇想睡觉,被王凤娇赶下了床。
“你那個草席還有一点就编完了,先编完了再睡。”
“今天這么晚了,就不编了吧?”白天事到一半,周秉行难受了一下午,压根沒心思编草席。
王凤娇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你知道抱着媳妇睡,陆团长就不想抱呀?人家新婚小夫妻,分开半個月了,你不把草席送過去,他们仨在一個床上咋睡?”
本来沒想這么多,媳妇一提醒,周秉行醒悟了,一拍脑门,“瞧我,糊涂了。”
周秉行撅着屁股在堂屋‘吭哧吭哧’半小时,才把草席编好。
担心媳妇睡着,他推开门提醒,“我去给团长送草席,你先别睡,我马上就回来。”
王凤娇被他气笑了,“脑子裡整天就知道惦记這点破事儿。”
周秉行都打算走了,又停下来說,“谁不喜歡搂着媳妇睡炕头啊?”
王凤娇催促,“你快去吧。”
還不放心地提醒,“念念年轻,脸皮薄,你到那裡把席子给陆团长,别的啥也别說。”
周秉行答应的好,结果一到地方,就把媳妇的话抛到脑后去了。
“团长,草席编好了,你们晚上把安安分出去睡吧。平平三岁有点动静就醒,安安都六岁了,更不能跟你们睡一块,不然,晚上有点啥动静,他会在家属院乱說……。”
他不光乱說话,嗓门還大,杨念念在裡屋都听到了。
陆时深听他越說越不对劲,接過草席下了逐客令,“回去早点睡。”
周秉行這才想起媳妇叮嘱的话,摸着鼻子灰溜溜回去了。
听到外面沒声音了,杨念念打开门出来。
“草席刚编好,還沒晾晒不能睡人,今晚我們先凑合一下,明天洗洗再给安安用。”
本来就不熟,陆时深又出去了半個月,二人之间還是有点陌生的。
她還沒有更进一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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