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伤势很重
季玲身上被划了很多伤口,有些地方深的必须得缝针,等她处置好伤口出来时,发现进手术室的老太太還沒有出来。
季玲有些急,问手术室外的民警,“同志,医生有出来過嗎?”
民警看她鼻青脸肿,露在外面的胳膊都是伤口,安慰道,“医生沒有出来過,应该沒多大問題,你先不要急。”
季玲点头,趁着這功夫,跟两位民警把晚上的事情也做了笔录。
等做完后,民警才提醒道,“你不回家,家裡一定担心,你說一下电话,一会儿我們帮你打回去。”
季玲想拒绝,更不想通知家人。
但是想着這個时候不是任性的时候,迟疑一下,還是决定說,只是张张嘴,她懵了。
对上民警疑惑的目光,她抽抽嘴角,“我家在农机家属院住,我不记得那边的电话。”
民警到沒觉得什么,问了她爸爸叫什么,宽慰她放心,他们会通知到她家裡。
至于手术室裡的老太太,只能等她本人出来寻问后才能通知家裡。
天快亮了,手术才结束。
老太太脾脏被摘除,情况紧急,老人年岁大了,医生直接把手术做了。
季玲听到后,心裡越发愧疚难安,她守在病床旁,握着老太太的手,想到自己前世沒有亲人,想到重生到原主身上后的薄凉亲情,鼻子忍不住泛酸,只觉得自己沒用。
“哎哟,用脾能换来你未来大好人生,說明我老太太還有些用。”朱老太太醒来,看到的就是小姑娘坐在床边正在抹泪,眼圈红红的,看着让人心疼,“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做手术时老太太有意识,自己同意的。
季玲看老太太穿着不俗,再有這样的气度,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
“大娘,您一晚沒有回去,家裡一家担心,再有出這么大的事,先通知家裡吧。”季玲也有些慌,对方真让她赔钱,她沒那么多钱,就又要季勇他们出,到时许芳
想到自己最后還是要向家裡低头,只觉得无力。
何况……已经不是赔钱的事了,为了救她,脾脏摘除。
朱老太太道,“是得通知,不然得急坏两個臭小子。”
之后,朱老太太說了电话号码,季玲還不等出去,朱要武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奶奶,你怎么样?”
他沒有看到季玲,而是直奔床上的朱老太太。
季玲看到朱要武后,呆愣在一旁。
“小点声,天還沒亮,吵到隔壁病房的人。”朱老太太看到孙子来了,心安了,闭上眼睛,“我累了,有什么事白天再說。”
朱要武哪敢打扰,乖乖的坐在床边,一直等奶奶睡了,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是从派出所那边打听到奶奶出事的,直奔市裡,大晚上的一個老太太做手术,很容易就找到了這裡。
看着奶奶沒有血色的脸,朱要武满心自责,想到奶奶因为什么出事,他才记起病房裡還有一人。
“你”抬头要說的话,在看到是季玲后,朱要武傻眼了,“是你?”
季玲窘迫的点头,“是我。”
朱要武脸色不大好看,不過到底看着是季玲,沒有說难听的话,起身看她一眼,“出来說。”
天已经放亮,又怕吵到人,两人去了院子裡說话。
朱要武這时打量才发现她有多狼狈。
衣服脏乱带着血迹不說,脸上青肿,胳膊上有几处缝合的伤口。
女孩子造成這样,沒喊疼,身边也沒有家人,朱要武想嘲讽她几句,都不忍說出口了。
他不說话,季玲却很愧疚,“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奶奶出事,脾脏摘除,造成這样我知道我现在說什么都沒有用,只要我能弥补的,让我做什么都行。”
朱要武一听脾脏摘了,当场就变了脸,“你你弥补能把我奶奶的脾還回来嗎?你穷的靠举报奖金挣钱,怎么弥补?”
季玲脸烫的厉害。
活了两辈子,她也沒有像此时這么难堪過。
因为她造成這么大的事故,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朱要武见她低头,气道,“說啊?怎么不說了?平时你嘴不是挺厉害的嗎?”
“這次确实是我的错。”
她态度诚恳,朱要武却气的咬牙切齿,“以前可不见你這么有自知之明。”
季玲道,“你說吧,你骂我什么我都受着,我一定不会還嘴。”
朱要武:妈、的,弄的像他在欺负人一样。
偏偏看她這副样子,朱要武又忍不住心软。
他抓头,“這事我做不了主,你和我大哥說吧。”
季玲,“好,你大哥知道消息了嗎?”
朱要武顿住:坏了,奶奶不见了,他和大哥分头出去寻人,那脸盲不会把自己弄丢了吧?
想到這,朱要武转身就走。
季玲被他的脸色吓到了,跟上去,“有什么事嗎?”
“你先照顾我奶奶,我不回来你不许走,听到了沒有?”朱要武丢下句话,還不忘记威胁道,“我奶奶可是因为你受伤的,你要敢逃避责任,我們朱家不会放過你。”
季玲到不介意他态度不好,虔诚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逃避责任,照顾好你奶奶。”
朱要武放心的走了。
季玲则回了病室,虽然浑身都痛,看到为救她而躺在病床上的朱奶奶,季玲也顾不得自己难受。
北县的季家。
大半夜季玲沒有回来,季勇着急,出去找一圈找到了季建华,父子两個把季玲能去的地方都找了,最后郑石和钱向浅都跟着出来寻人,也沒有找到。
眼见已经下半夜,不好再折腾外人,季勇让大家都散了。
郑石双手插在裤兜,“季叔叔,三季玲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她怎么還离家出走了?”
憋了一整晚,人沒找到就回去,郑石也不忍了。
钱向浅虽沒有问,却也看着季勇。
季勇面对平日裡当成自己家一般对待的两個孩子,竟不知要如何开口。
季建华這次也沒站出来,扭头看着远处,脸已经绷一整晚了。
“不早了,你们先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季勇說不出口,敷衍让两人先回去。
郑石又不傻,看到這样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嗤笑一声,“也好,那我們先回去了。”
两人走了,季勇的脸却烫的厉害。
刚刚两個孩子一副什么都明白的眼神,让季勇恨不能找個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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