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大人的事情别问
对于生性胆小,害怕除了苏青和沐南烟以外所有修仙者的小狮子来說,今天這场面,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家裡一下子涌入這么多陌生的修仙者,嘈杂的人声、四溢的灵力波动,差点沒把它脆弱的小心脏给吓得蹦出来。
尤其是在一开始它還沒来得及躲起来的时候,那场景至今仍让它心有余悸。
不知从哪裡冒出来一個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宝贝。
径直跑到它的跟前,二话不說,直接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它的脑袋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抚摸起来。
小狮子只觉得脑袋上一阵乱摸,那触感陌生又让它有些不知所措,差点就忍不住哈气了。
虽說它是狮子,可本质上也是猫科动物啊。
這哈气的本能就像是刻在血脉中的东西,遇到刺激,自然而然就想发作。
還好它机灵,及时逃了出来。
小狮子心有余悸地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刚才那阵不适感。
不然,說不定就要被别人给拐走了。
它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够快。
在那個时候,周围還有几個大人投来好奇目光的。
小孩子不懂事,摸两下也就罢了,可那些大人就不一样了。
小狮子一想到那些大人看它的眼神,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颤。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就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少女一样,赤裸裸的,让它从心底感到害怕。
那种被当成稀世珍宝、又随时可能遭遇危险的感觉,让小狮子只想找個安全的角落,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
小狮子从回忆的惊慌中缓過神来。
晃了晃脑袋,仿佛要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都甩出去。
心裡暗自庆幸。
還好還好,這些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都已经過去了。
它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左右摆动了几下,一扫之前的阴霾。
接着便屁颠屁颠地撒开小短腿,一路小跑着冲到门前。
到了门口,它還特意停下,用前爪轻轻地扣了扣门,爪子与门板触碰,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满心期待着能像往常一样,被迎进屋裡。
然而,屋内的苏青此刻正一边和沐南烟聊天,一边用灵气温养着沐南烟的身体,怎么可能开门呢。
于是,一股柔和却带着警示意味的灵气从门缝中涌出。
毫无防备的小狮子瞬间被這股力量轰了出去。
它小小的身子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线,然后狼狈地摔落在地上。
小狮子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什么情况?。
小狮子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满是委屈与不解。
我被赶出去了???
它毕竟還年幼,懂得少,对于今天家裡为何突然来了這么多陌生人,又为何会发生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全然不知。
它只知道,平日裡疼爱它的苏青和沐南烟此刻似乎把它隔绝在了门外,這让它心裡空落落的,满是失落。
但霜鸡可是把今天的事儿瞧得明明白白。
看着小狮子低垂着脑袋,霜鸡迈着小碎步走了過去。
伸出翅膀,轻轻拍了拍小狮子的脑袋,嘴裡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你今天是进不去這個房间了,认命吧。
此话一出,小狮子迅速抬起头,看向霜鸡,嘴裡发出一连串急切的“嗷嗷嗷”声。
为什么?
它实在想不通,自己明明沒做错什么,怎么就被拒之门外了。
霜鸡仰起脑袋,故作深沉地望了望天空,发出几声悠长的“咕咕咕”。
大人的事情别问。
它心裡清楚,今天是苏青和沐南烟的洞房花烛夜,這种时候,哪有让小狮子进去捣乱的道理。
可這些缘由,跟小狮子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
毕竟它连什么是洞房都不知道。
“嗷嗷???”
小狮子可沒那么容易罢休,它歪着脑袋继续问道。
那我今天晚上睡哪裡?
其实,对于它来說,睡不睡倒也不是最重要的事儿,毕竟它身为异兽,本身并不像普通动物那般需要长時間睡眠。
它主要是不想在外面待着了。
一想到今天這乱糟糟的场景,万一明天再来一次,又有好多陌生人在家裡进进出出,它就害怕极了。
只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咕咕咕。”
霜鸡眼珠子一转,看向一旁的酒缸,用翅膀指了指,给出了個简单直接的主意。
“咕。”它一边叫着,一边用动作示意小狮子。
继续把自己塞进去就好了。
小狮子顺着霜鸡指的方向看去,盯着那酒缸,看了很久很久。
它心裡纠结极了。。
一方面实在不想再回到那個狭小又昏暗的空间裡,而且還有难闻的味道,让它头晕晕的。
可另一方面,又实在沒有别的更好的去处。
最终,它像是彻底认命了一般,深深地叹了口气,直接头朝下,把自己毛茸茸的身子使劲儿塞到了酒缸裡面。
霜鸡见小狮子进了酒缸,自己环顾四周。
這空旷又有些凉意的院子,让它也觉得沒什么安全感。
心想自己也沒必要呆在外面遭這份罪。
于是,它扑腾着翅膀,飞到了酒缸内。
刚一落脚,就听到小狮子发出一声惨叫。
“嗷嗷嗷……”
霜鸡姐姐,你踩到我屁股上了……
那声音裡满是委屈。
霜鸡却满不在乎。
它站稳脚跟,在小狮子身上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嘴裡不紧不慢地“咕咕咕”回应。
我知道。
仿佛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接着便闭上眼睛,准备凑合着過這一夜了。
小狮子耷拉着脑袋,满心无奈。
小狮子沒办法。
它只能头朝下,凑合一晚。
为了不把霜鸡给颠下来,小狮子那叫一個小心翼翼啊,动都不敢动一下。
它怕自己要是把霜鸡颠下来后,霜鸡会啄它几下。
霜鸡的喙很厉害,它不想被啄。
于是,小狮子就這么直挺挺地倒立着,硬生生的用屁股顶着霜鸡,顶了一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