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她對面牆壁上,有三臺巨大監視器,裏面影像不怎麼清楚,搖搖晃晃,看角度,好像放在不爲人知的的角落裏偷拍的。
視頻中於瀝搖搖手,推開工作人員遞來的手機說:“有什麼事收工再說。”
“呵呵,不接電話。”魏薇笑扔下手機忽然狂笑,笑的瘋癲,笑的淚流滿面,笑的一邊被五花大綁捆住的貓咪打了個哆嗦。
一番歇斯底里的狂笑,彷如颶風過境,吹去滿地迷人眼的骯髒,重又露出個豔陽天。
魏薇笑手中多了把泛着寒光的手術刀,她一身白衣,嘴角微微上翹,姿勢優雅走近那被綁住的貓咪似問,似自言自語:“他爲什麼不接電話,他知道了些什麼,爲什麼當着人的面那麼說?”
貓咪瞳孔放大,背上亂哄哄的雜毛炸起,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然而它的四肢被牢牢固定,別說撲上去攻擊了,哪怕翻個身都做不到。
“我那麼喜歡他,爲了他,做了不知道多少骯髒的事,骯髒的我自己都噁心,可我不悔,只要想到有一天能堂堂正正成爲他的妻子,呵呵,”魏薇笑玉指輕搖,寒光閃閃的手術刀在她手中靈巧旋轉,彷如一朵美麗的花,“可爲什麼,爲什麼眼看就要成了,他卻那麼說?”
“肯定是因爲你!”魏薇笑倏然轉身,手術刀指向其中一臺監視器,那裏面,蘇爽爽和衆人一個表情,目瞪口呆,嘴張的都快看到小舌頭了。
“長得還挺漂亮的,呵呵。”魏薇笑輕笑,下一刻,貓咪發出聲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一顆眼珠硬生生被挖了出來。
鮮紅血液噴灑,人笑。
“吆,爪子還挺鋒利的,想咬我嗎?”魏薇笑笑眯眯擦去噴在臉上的一滴血,“那我就先割了你的小爪爪,看你怎麼再勾搭男人,哈哈!”
“唔,還有你尖尖的小耳朵。”
“小肚肚那麼軟啊,裏面藏了什麼?”
“嘖嘖,怎麼不叫了,來來,看看你的小心心,漂亮不漂亮?”
長長的尖利慘叫宛如一場令人窒息的噩夢,它穿不透厚重的牆壁,刺不破冰冷的天花板,最終費勁最後一絲力氣,掙扎着化作一灘血肉模糊的花朵。
夜,遮住光明的夜恢復安靜,在窗外輕輕綻放。
密室外,一黑衣男子正在等候,見滿身血污的魏薇笑出來躬身道:“小姐。”
“恩,那天晚上的事詳細再說一遍。”
黑衣人沒察覺魏薇笑的臉色不對,低聲說道:“小姐,都說三遍了,我跟您那麼久,什麼時候......”
“我想再聽一次,”魏薇笑冷冷打斷他,“唱歌能把人唱暈,多神奇啊。”
“是,那晚我和幾個弟兄眼看得手......”黑衣男子沒有半分不耐,飛快說了一遍後拿出個U盤,“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我也不會相信,當時就感覺腦子一暈,身子完全不聽使喚,就像中了什麼幻術......小姐,這是手下人剛找到的東西,您先看看再下結論。”
得到魏薇笑同意,黑衣男子將U盤插入硬盤錄像機,一段不怎麼清楚的黑白視頻緩緩播放——
小巷幽深,三名男子尾隨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出現,男子拿出鋼棍,女子忽然擡頭張嘴,監控攝像頭離的有些遠,聽不到她喊的什麼,
緊接着,令人驚恐的一幕上演了,女子雙臂張開,宛如憤怒的老母雞高高躍起
“小姐,您看這裏,”黑衣男點了下暫停,指着視頻中的垃圾箱說,“我特意親自去查看,垃圾桶高度大約一米五,正常人根本跳不上不去。”
魏薇笑眼中閃過一絲恐慌。
黑衣男同樣面露懼色:“小姐,這證明王大龍三人沒有說謊,兩件事加一起,雖然不知道真實原因,但蘇爽爽,肯定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那是什麼,妖怪,超人?”魏薇笑搖頭,眼中恐慌消散,戾色再起,“不不,如果她真有這麼厲害,爲什麼不直接把實情告訴於瀝?”
魏薇笑似乎找到了什麼安慰,她白衣掛血,走到窗前打開窗戶。
“我不相信,你去,給王媛媛打電話,跟她說,不管用什麼辦法,把蘇爽爽趕出節目組。“
與此同時,節目組現場氣氛已經找不出合適的語言比喻,比那天魏薇笑當衆放了個山路十八彎的響屁還要詭異一百倍。
在場衆人個個算娛樂圈人士,知道這消息如果放出將會引起什麼樣的驚天駭浪。
當事人於瀝拿餐巾細心擦去蘇小花嘴角的米粒,然後跟啥都沒發生問:“現在該輪到我轉了吧。”
他竟然還掛念着遊戲!
沒有人迴應,於瀝自顧自輕輕一撥,勺子停在了蘇爽爽方向。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於瀝目光幽深看向蘇爽爽。
蘇爽爽茫然啊了一聲。
前一秒,於瀝說的話她還沒消化完,整個人被震撼的像個鑽天猴般“嗖”一聲飛到了九霄雲外,還沒落下來於瀝又來一槍。
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正常人應該都知道,當一個男人問一個女人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是什麼。
“我、我喜歡......”蘇爽爽迎上於瀝黑沉沉,看不透的目光,忽然思維劈了個叉,低頭嬌羞說道,“我喜歡浪漫的男人,他最好和我一樣,精通詩詞古賦,琴棋書畫。”
於瀝:“......”
系統忽然在蘇爽爽腦中一聲嘆:“你錯過了一次機會,難道你聽不出他是在表白?”
“狗屁表白,最多算試探,”蘇爽爽不屑迴應系統,“論泡男人的技巧,你差得遠,欲擒故縱懂嗎?你以爲他已經動心了?錯,相信我,現在還不到火候。”
系統頭次聽蘇爽爽以這種語氣對它說話,頓了半響悶悶問:“你有什麼打算?”
“等着瞧好戲,”蘇爽爽賣了個關子,學蘇小花兩根手指對在一起,跟個嬌羞的少女般低頭不再看於瀝,“我正想問你,爲什麼於瀝說魏薇笑不是他的未婚妻?”
“我也不知道,劇情亂套了,”系統頓了好一會纔回答,“不過書中隱晦有寫,於瀝一開始不太同意這門親事,他早早對魏薇笑起了疑心,最後礙於父母才訂婚。”
“哦,豪門包辦婚姻嗎?果然狗血,”蘇爽爽咧咧嘴,“不是真愛就好。”
彷彿應了她的猜測,那位不知道做什麼的工作人員再次拿着手機再次衝了進來,走到於瀝身邊低聲說:“於瀝老師,您的母親打來電話,說有急事。”
拍攝隨着於瀝的離席暫時中斷。
十多分鐘後,張玄麒拍拍手示意衆人看過來:“不好意思,各位先帶着孩子回屋休息。”
蘇爽爽抱起蘇小花走了幾步,想起自己沒地可去,停下問:“導演,帳篷睡袋呢?”
“今晚不用睡帳篷,”張玄麒招手叫來名工作人員吩咐了幾句,“於瀝老師有事,今晚不拍了。”
蘇爽爽:“......”
走了,回家了?
她期待的荒郊野外兩人共處一帳篷的大戲今晚沒了?
跟着工作人員去了節目組早早租下的民俗賓館住下,蘇爽爽哄小花睡着後,輕輕出了門。
駱奕衫住她的隔壁。
駱奕衫似乎毫不意外,招呼她進了屋主動開口:“爲於瀝的事找我?”
“是。”對方乾脆,蘇爽爽更乾脆,“直說吧,我喜歡於瀝,想了解下他的情況。”
“你夠直接的,”駱奕衫揉揉眉頭,拿出根菸晃了晃,見蘇爽爽同意後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比起魏薇笑的事,我覺得你更該瞭解另一件事。”
“於瀝幾年前出過一次事,有天晚上,有個來頭很大的圈內人發起了一次聚會,那時我還是魏薇笑的經紀人,跟着她一起出席。於瀝很少喝酒,但那人來頭太大,不喝不行,不過他的酒量我知道,真喝起來一般人不是對手”
駱奕衫輕輕吐了個菸圈,翻騰霧氣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天晚上喝的都不少,直到有人說於瀝不知去哪兒了,大家一起尋找,你猜怎麼着,於瀝沒找到,卻在女賓室發現了衣衫凌亂的魏薇笑,她被人下了藥。”
蘇爽爽心跳漏了一拍,有關於原主和於瀝一夜情的事系統始終沒有詳說。
“哦,那後來呢?”
“後來啊,於瀝跟我多年關係,有次告訴我,那晚他也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跟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
“竟然還是這種事?”蘇爽爽聲色厲苒一拍桌子,“誰下的藥?後來有沒有查出?”
駱奕衫搖搖頭,一根香菸變成灰燼,他眯起眼說:“與會人不多,加上工作人員大概五六十個,警察有來過,然而那種場合自然不會有監控,最終沒有查出任何線索。”
“這樣啊,那駱先生跟我說這個是想表達什麼?”蘇爽爽耐住性子,學着對方語氣不陰不陽問。
“我想說,於瀝心中有兩大遺憾,第一,他一直想查到那晚下藥的人誰,你不用瞪眼,不是魏薇笑,她整個晚上一直女愛人在一起,沒有下藥的機會,第二,那晚被他無意傷害的女人是誰,可惜這麼多年過去,兩件事依然毫無線索。”
說到這裏,駱奕衫忽然苦笑:“現在,你明白於瀝爲什麼和魏薇笑訂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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