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李秀芝身体情况很糟糕
徐飞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李秀芝,眉头就皱了起来。
再看果果,眉头皱得更深了。
俗话說,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看到徐飞這副表情,陈浪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
但李秀芝的关注点却在徐飞刚开始說的那句话上。
陈浪管他买药,但徐飞却沒能配置出来。
什么药能让平芝林的大夫,配置起来都這么难。
莫不是陈浪的分家办法,就是用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把全家都给毒死?
李秀芝越想越害怕,拉着陈浪就往外走,道:“二郎,分不分家无所谓,但咱不能害人啊。”
陈浪正忧心李秀芝母女的身体,听到這话后人都是懵的,下意识的问了句:“害人?谁要害人?”
李秀芝看了一眼徐飞,凑到陈浪耳边小声說道:“你跟這位大夫小哥买药,不就是想要毒害公婆然后分家嗎?”
陈浪大受震撼,旋即笑出了声,道:“秀芝啊,你這脑子……不去写小說可惜了。”
李秀芝愣神:“啊?不是這样嗎?”
陈浪道:“当然不是,你男人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做這种事情啊。”
“那你管他买药,是为了啥?”李秀芝道。
“总之不是害别人,你放心吧。”陈浪道:“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你跟果果的身体,徐飞的表情告诉你,你俩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危险,拖延不得了。”
李秀芝道:“我沒觉得自己哪儿有問題。”
陈浪道:“到了医馆,当然是听大夫的。”
“你就乖乖坐在那儿,让大夫给你把把脉,有沒有問題,脉象会說明的。”
說完陈浪又把李秀芝拉回了徐飞跟前,道:“徐老弟,我内人還有女儿的身体,就麻烦你诊断一下了。”
徐飞神情肃然的点了点头:“嫂夫人,請坐。”
李秀芝将手放在脉诊上,徐飞伸出三指,搭在了她的寸关尺上。
接下来這一盏茶的功夫,对陈浪而言,恍若一個世纪那么漫长。
尤其是徐飞越发凝重的表情,更是让陈浪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良久后,徐飞松开了后,抬眼看向陈浪,问道:“陈老哥,你实话告诉我,嫂夫人在家裡,是不是過得很不称心?”
這番话听得陈浪用脚指头当场抠出了一個三室一厅。
徐飞這话听着文绉绉,实则是给陈浪留面子,换了别的中医,估计就不会這么婉转,而是会直接问李秀芝是不是在家裡遭到了虐待。
尴尬归尴尬,但已经发生的事情,陈浪也不会去否认,他点了点头,道:“以前的我是個混账,稍有不顺就对嫂嫂拳打脚踢。除了我,家裡其他人对你嫂嫂也不好,她是吃不饱穿不暖,隔三岔五還要受气。”
徐飞叹道:“那就是了,嫂夫人的身体,是典型的气血两亏,并且還不是一般的亏。”
“這么說吧,嫂夫人就像是一棵树,内裡已经被掏空了,只剩下了一截空荡荡的树干,一旦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陈浪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扶着桌板才沒有让自己倒下去。
片刻后,陈浪颤声问道:“徐老弟,你既然能诊出来,就一定有办法救我娘子的,对嗎?”
說完一把握住了徐飞的手,声音嘶哑的說道:“徐老弟,求求你救救我娘子,老哥给你跪下……”
徐飞大惊,急忙托住陈浪的双臂让他沒有办法跪下去,道:“陈老哥你别這样,赶紧起来。”
旁边的李秀芝,在听到徐飞關於自己身体的解答后,整個人也处在了巨大的绝望之中。
明明好日子就要来了,为什么老天爷要对自己這么残忍。
她想跟陈浪好好走下去,她想看着果果出嫁,更想亲自抱孙子。
這些美好的期许,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无边泡影。
然而见陈浪为了求大夫救自己,甚至都有了下跪的迹象,李秀芝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至于果果,就非常干脆了,嘴巴一张,嚎啕大哭。
但果果的哭声,倒也打断了现场悲伤的情绪,李秀芝将女儿搂在怀中,徐飞也趁势将陈浪彻底扶起来站好,道:“陈老哥,嫂夫人身体状况虽然很差,但并非沒得救啊。”
陈浪后怕的說道:“徐老弟,你难道不知道,大夫說话大喘气,是会吓死人的嘛。”
徐飞哭笑不得:“是你太激动了,我话都沒說完呢。”
陈浪摆了摆手,道:“這一页翻過去,說說怎么救吧。”
“只要能让秀芝好起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徐飞道:“简单来說呢,就是药补加上食补,然后每天都要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情,不能受气,更不能憋气。”
“陈老哥,你先别着急高兴,這三点听上去简单,可做起来沒那么容易。”
“首先药补,需要好几味珍贵的药材,這笔数目可不小,一整套药材配置下来,少說也得十几二十两银子。”
“食补倒是容易些,陈老哥不是擅长捕鱼嘛,多给嫂夫人熬鱼汤喝,還有河虾也可以适量的吃,螃蟹千万不能吃,螃蟹性寒,不适合嫂夫人的体质,如果可以的话,甲鱼炖鸡隔段時間来一次,效果更好。”
“然而以上這两点,用钱都可以解决,最难解决的是最后那一点。”
“你能保证嫂夫人从此以后在家裡都不受气嗎?”
徐飞其实是故意這么說的,因为他想看看陈浪是不是一個表裡不如一的人。
之前对陈浪的认知,他是一個乐于助人,不会挟恩索报的好人。
可在给李秀芝诊脉后,徐飞又意识到,陈浪在家裡是個脾气火爆,动不动就打老婆孩子的人渣。
表裡不一的人最是可怕,所以徐飞必须要驗證一下,倘若陈浪真是這样的人,那么這次帮忙后,双方的友情就直接结束了,之后更是会远离对方,绝不与他产生任何关联。
陈浪神色坚定的說道:“钱我可以赚,鱼虾我可以抓,只要能治好秀芝,倾家荡产我都不在乎。”
“至于受气的問題,就得徐老弟帮我了。”
“分了家后,秀芝就不用受我爹娘以及兄弟姐们的气。”
“而我,可以对天发誓,此生绝不会再给秀芝一丁半点的气受。”
“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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