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两位孕嫂的担忧
沒想到,洛夕染竟然已经把火生起来了。
景雪竹看向洛夕染的目光有些吃惊、疑惑和不可思议。
景家瞬间兴奋起来,都围過来,烤起了火。
而大伯父一家,身无分文,更不可能花钱去引火。
大伯母宫南燕舔着脸,来求夕颜月,夕颜月心软,自然给引了火。
這操作,可把安禄安为两兄弟气坏了。
他们本来還想多赚十两银子。
突然感觉,煮熟的鸭子飞了!
洛夕染明显感受到来自远处两人的敌意,她選擇无视!
“终于暖和了,娘,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您看,我這手上好痒,都生冻疮了。”景雪竹又开始闹腾起来。
這一路的颠簸,坐马车也受罪,两位怀孕的嫂嫂此刻也不好受。
几個小孩子更是被颠簸得受不了,也都在那裡发着小脾气。
自他们出生起,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如此舟车劳顿過。
大嫂家的蝶姐儿,才七岁,粉嫩的小脸,早已冻得红彤彤的。
她吸溜了几下鼻涕,哭丧着脸,道:“祖母,母亲,我好难受啊......”
看样子,蝶姐似乎還有些晕车,一直在犯恶心。
二嫂家的春姐儿、三嫂家的煜哥儿,也才五岁,都在那裡哇哇大哭。
他们小小的手,都已经被冻得通红,甚至开始长冻疮了。
四嫂家的玥哥儿,才三岁,更是经不起折腾,此刻也在那裡撒泼打滚,哭闹不已。
几位嫂嫂一边将他们的鞋子脱了拿到火边去烤,一边各种安慰,各种哄。
走了一路,所有人的鞋子都已经湿透,脚跟冰块似的。
若一直這样下去,脚上也定然会生冻疮,到时候走路就更加艰难了。
洛夕染见状,悄悄从空间裡拿出来一小瓶冻疮药,给大嫂。
“大嫂,這是治疗冻疮的药,你悄悄问问大家,有长冻疮的,便给她涂一涂。”
“這個药效果非常好,药到病除!”
大嫂夕烟荷赶紧将冻疮药收入自己袖间,遮挡起来,小声道:“好的,你想得真周到。”
夕烟荷只是将冻疮瓶藏在衣袖间,悄悄拿出一点药,给孩子们涂抹。
蝶姐儿看到那個药,好奇地问道:“母亲,這是什么?”
夕烟荷轻声說道:“防止你生冻疮的,切莫乱說出去。”
蝶姐儿用力点了点头,用手轻轻捂了捂嘴,她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
她也清楚地知道,伯祖父一家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便是因为乱說话。
给孩子们涂完了药,再给几位妯娌和母亲都涂了药。
本想先给母亲涂药,不過母亲正在忙着给两個怀孕的儿媳烤鞋子、衣服。
她看了一眼篝火旁正气鼓鼓的景雪竹,有些犹豫,要不要给景雪竹涂药。
毕竟,她太沉不住气了,若是给她药,万一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大嫂跟母亲商量了一下,母亲夕颜月咬咬牙,算了,不到万不得已,不给景雪竹用。
她也是时候,该吃一点苦头了。
這一幕,被洛夕染看在眼裡,她有些动容。
景雪竹迟早会知道她的秘密,只是现在确实還不是时候。
她想到了,母亲和嫂嫂自然也想到了。
五嫂、六嫂坐在篝火旁,面容憔悴,轻轻抚着肚子,惆怅无比。
洛夕染来到他们身边,关切道:“两位嫂嫂還好嗎?”
其实,从她们面容上得痛苦表情来看,情况就已经很不乐观了。
這一路上,两位嫂嫂在车上就吐了好几回,马车实在太颠簸了。
孕妇又不能乱用药,洛夕染也有些无能为力,她只能让马车慢些走。
“五嫂、六嫂,你们還好嗎?”洛夕染关切地问道。
五嫂叹了口气,有些悲伤道:“实在颠簸得受不了了,這肚子月份又大,我真怕在荒郊野岭孩子出生,到时候连接生婆都沒有......”
六嫂点了点头,眼神暗淡,有些无奈道:“我也非常担心這個。恐怕到时候一尸两命......”
洛夕染顿了顿,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也沒接生過孩子。
不過,她当年研究過生孩子相关的內容,自然也懂一些。
若到时候真逼到那個份上了,她也只能硬上了。
洛夕染怕她们太忧心,安慰道:“你们忘了?我会医术啊!你们接生,包在我身上。”
“啊?”五嫂、六嫂几乎同时惊讶起来。
洛夕染竟然還会接生?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流放之前,祖母宇文容兰還硬着头皮求皇上给派一個接生婆跟着。
毕竟两位孙媳妇怀着孕,即将临盆。
可是,宇文殇怎么可能答应?
他恨不得景家断子绝孙,怎么会希望两個孩子平安降生
景家越来越壮大,于他百害无一利,他才不会答应。
洛夕染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嘿嘿一笑。
洛夕染凑近两位嫂嫂,从空间取出来几個暖宝宝,给她们。
“這個东西,贴在你们身上,能暖和点。”
五嫂、六嫂虽然惊讶,也不追问,也不拒绝,毕竟這冰天雪地的,她们确实需要保暖。
五嫂率先将暖宝宝贴在自己的裤腿上,后腰上,一股暖意袭来。
“夕染,這什么神奇的玩意儿,竟然如此暖和!”
六嫂见五嫂如此开心,立马也给自己安排上了,果然暖和无比。
“夕染,六嫂爱死你了!”
“你简直就是我景家的神!”
六嫂贴近洛夕染,兴奋道。
全身的暖意让她们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忧愁,心情好了很多。
“几位嫂嫂,你们在叽叽咕咕什么呢?”
景雪竹看她们感情如此好,竟然有些嫉妒。
以前,五嫂、六嫂可是最爱和她說悄悄话。
沒想到這個洛夕染才嫁過来了几日,便俘获了两位嫂嫂的心,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五嫂、六嫂忙摆摆手,笑道:“沒,沒什么,家长裡短的事情罢了。”
景雪竹也不再追问,只是嫉妒的眼神,却在洛夕染身上游走。
洛夕染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景雪竹的嫉妒,她装聋作哑,并不想理会。
洛夕染看了看在几位未坐马车的嫂嫂和母亲,她们的鞋都湿得能拧出水了。
這才第一日,也不是办法,必须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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