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還是姑爷周到
大两三岁怕啥,女大三,抱金砖,可偏巧不是人家小姑娘大了小河两三岁的缘故,也不是人家小姑娘不好。
李氏心想不光孩子爹,就是她都早相中宝丫,亲家要相不中小河,小河亲事還要看他大伯两口咋說的。
她下意识地瞥了眼不远处和她大儿子小儿子唠着的三姑爷,還好,瞅着,三姑爷压根沒关注這头。
“有這個意思,不過咱们家不好和她家结亲,赵家如今在和他们亲家王家较劲来着,咱犯不得趟浑水。”
周四顺按了一下他家三丫胳膊。
周半夏会意点头,這個說法是她爹說给她娘听的,但实际上应该也和她爹所說的差不了多少。
从赵老爷子绕开赵三爷想从她這边入手供应赵四爷胰子一事上来看,可想而知赵老爷子野心大了。
這哪是什么想从赵三爷手上抢份量,纯粹是想打破旧例,想赵四爷无须像赵三爷一样给王家保护费罢了。
“是不好掺和,反正大江成亲了,小河再說亲都不晚。大姐咋沒来,是回婆家了,還是大姐夫還沒回来?”
“和你大姐夫带孩子回婆家了,你大姐夫今儿回来早,他们本来還想一起来你這,是你爹让他们先回去一趟。
我們昨儿個就回来了,不說喜饼啥的那些东西,你婶娘還给你大姐公公婆婆备了礼,所以你爹想你大姐早点回去。
刚巧你大姐夫天黑前回来了,你爹就让你大姐夫带你大姐和孩子回去一趟,免得你大姐婆家那头有人說闲话。
是了,三丫,娘和你爹不在家這些日子,你大姐婆婆有沒有来瞅你大姐,你大姐夫进衙门当差了,那头說啥了沒?”
一下子看似两個問題,但周半夏還是明白她娘如同她爹一般,此时想知道打听什么,她也沒隐瞒的。
先给爹娘說了說他们不在家這些时日,不止她大姐婆婆,连妯娌,也有时常来看一下她大姐怀相如何。
像她大姐夫家大嫂,除了陪婆婆来看她大姐以外,之后来了一趟给她大姐带来娘家腌制的酸杏子。
“……总的来說挺好的,就這么相处着,大姐性子再急,吵不起来,就是大姐夫這儿,李大爷還来了一趟。
六郎哥說是大江给大姐夫走的路子,李大爷估计也不信,但话說的很好,意思不会让家裡拖大姐夫后腿。
当时和李大爷一起来的還有姐夫他大哥,来的时候還老讲究的,這個时节不知从哪儿抓了两只老母鸡上门。”
六郎哥招待的他们爷俩,李大爷他们爷俩听說大姐和姐夫不在前面作坊,還想在前面放下东西就回去了。
顾大昌他们怎么拉都拉不住,還是六郎哥赶到前面,硬是拉李大爷他们爷俩上這儿吃了再派马车送他们回去的。”
“還是姑爷周到。”李氏赞了一声,說出她的猜测,“估摸是你李大娘年前算好了想养着等你坐月子送来。
刚巧你帮你大姐夫,她就让你李大爷当谢礼送来了。你李大娘那人不赖,就是儿媳和闺女吵嘴,会站闺女那头。
她闺女又不像你明白事理,估摸她自己也知道理亏,所以几個儿媳妇吵嘴,只要不在她眼皮底下打起来,她都不爱管。”
正常。
人之常情。
只要不是自私自利,又重男轻女過头,在闺女和儿媳之间,当娘的怎么可能不偏心自己生的闺女。
“就是儿子,你看你大姐夫,你還沒回来前,你大姐夫老上咱们家搭把手,你李大娘也沒說啥难听话。
当婆婆的能這样子很好了,大姑子终归嫁出去了,一年下来,能回娘家几天,况且,你大姐性子也不好。
不是我当娘的說自己大闺女不好,惹不起躲开不就行了,你大姐不,她跟人家较真上了,得亏你姐夫站她這头。”
周半夏缓缓摇头,今晚消食散步的走了差不多了,她先顺势停下脚步在她爹搀扶之下入座一旁椅子上。
不待她为她大姐辩解一二,她爹开口了,“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人家存心和我闺女過不去咋躲?
你娘不懂,你大姐嫁過去那会儿,爹就担心你姐夫家兄弟姐妹多,你大姐性子急,又不会哄人,被人受欺负了。
所以爹连彩礼都半点沒落下全让你大姐带過去了,你大姐公公婆婆還好,就数你大姐大姑子不是人。
你大姐两口子和和美美的,她回娘家就见不到你大姐好,老說些有的沒的,還挑唆你大姐妯娌不和。
咱站住理了,你大姐要连這都忍了,她也不是我闺女了,我好好的一個闺女,又沒想她攀高枝,還躲啥!”
就是!
她爹要不是相中大姐夫人品,說是低嫁大闺女也不为過,還忍?忍毛线,丫的還真当她是姑奶奶了!
她娘倒是忍大姑子了,又如何,两個闺女被偷卖了,一死一伤,岂是那水性杨花的大姑子一條命能抵得了。
周半夏忍不住斜了眼她娘,不想和娘唠了,她立马转头去瞅爹,“爹,那個野男人家,倾家荡产了。”
周四顺听到這话,顿时一愣,反应過来闺女說的是谁,他点了点头以示知晓之后,“和黄县尉牵扯上了?”
“差不多,黄县尉的亲家那個钱府還记得不?那野男人老子把原先投靠在白举人名下的田产换到那個钱府了。
钱府被查封的时候,他家已经来不及更改了,即便乐意被县衙罚银取回田产,连镇上亭长也不敢插手了。
当然,那会儿也沒啥敢插手,万一不光被罚银可取回田产,钱师兄要起個大底重新核定全县田地赋税呢?
毕竟不是谁都像咱们家别說赋税半文不少缴纳,就连隐户都沒有,多的是人家怕把钱师兄惹恼了,钱师兄较真上了。
再一個,他那媳妇不是有陪嫁的,好像也不乐意筹钱赎回夫家田产,所以他们家那些田地已经十不存一。
本来六郎哥還想過一手买下那些田地,我看那野男人媳妇又沒有想和离的苗头,我就让六郎哥不要买了。
我自己的爹,我還能不知六郎哥就是买下来,你都不会要。何必多此一举,令人忌惮也不是這個法子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