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血泪之路
皮鞭不断的抽打在身躯還显得削小的匈奴少年身上。少年打的鬼哭狼嚎。躺在地上不断的打着滚。秦军士兵却更加疯狂的抽打。很快,那少年就不动了。
打的也累了。秦军士兵把皮鞭别在腰间。直接拔出佩刀。一刀砍過去。“嘿嘿。一個好头颅。”士兵笑着将头颅挂在腰间。
尚文看着這一切的发生。沒有去用手探查一下是否還有呼吸。直接一刀就砍杀下去。
尚文只能用残忍来形容了。“去,你们两個把尸体处理一下”。那個士兵指着两個匈奴少年說到。少年沒有說话。估计是累的。挥动铁锹的手臂已经太不动了。“混蛋”。士兵一鞭子抽過去。那匈奴少年直接倒在地上不动弹了。“嘿嘿,老子又得了颗好脑袋”。說着挽起袖子,把皮鞭别在腰间,准备拔出刀。一個少年突然闯出来。跪倒在地。拦住那士兵,嘴裡叽裡咕噜的說着什么。脸上都是灰尘。但是能够看见两行清泪留下来。嘴裡不断的哭喊着。听那语调好像哀求那士兵不要杀那個已经躺在地上的少年。并不断的用手指着自己。苦苦哀求。喊的嘶哑的声音非常悲凉。尚文看明白了。這或许是一对兄弟或者是那哀求的少年的亲人。那哀求少年只求放過已经躺在地上的少年。那士兵却不为所动。刀已经拔出来了。士兵不断的踢着那哀求少年。“滚开,否则连你一块杀”。士兵奋力的踢着那哀求少年的胸脯。少年的嘴角都已经吐出一大摊子血。鲜红的血迹已经殷红了胸脯前的仅有的布片。士兵還是不为所动,周围的匈奴人停下手中的活。
眼中是恨。眼中是血。眼中是泪。匈奴人已经恨到极点了。這個时候看到不妙的一個校尉急匆匆的将尚文拉走。尚文還想停留一下。但是力气不是這些当兵人相抗衡的。尚文被推上车。校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抽出佩剑。保护在尚文左右。“哗啦啦”一阵脚步声,一队秦军士兵已经开過来。一支秦军骑兵队伍飞奔過来。尚文通過车窗看到。那些看押的士兵已经开始脱离接触。归拢在一块。很多人开始聚集。秦人。匈奴人。秦军的呵斥。马匹的嘶鸣声。突然,尚文听到一声悲凉的哀鸣声。那声音极端的凄凉。尚文心中都为之动容。想必是那哀求少年的。兄弟亲人被杀,悲惨可想而知。
尚文来不及多想。就听见车后响起巨大的怒吼声。那是匈奴人的,长期被压抑的人才会有這样的反抗声。接着就是刀剑碰撞的金属声。怒吼,秦人的。匈奴人的。還有马匹的。在人激烈争斗中。马也好像感染一般。发出不一样的怒吼。
车渐渐的离开杀戮的战场。什么都听不见了。尚文却呆呆的坐在车中。流血,流血。那血就像泉水一样突突的从人体中冒出来。成小溪,成河流,成江海。尚文隐隐约约的還能听见金属撞击声。沒有那打击音乐动听。只有催人命的音符。尚文心中有些受不了了。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尚文。尚文。”蒙恬摇动着尚文。尚文還是呆呆的看着远方。那個方向是公路修建的地方。
“唉。”尚文重重的叹了一口。
“過去看看吧。”尚文已经独自一人走向马车去看看。
蒙恬是来告知尚文,秦王要来北方巡视的。但是看到尚文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蒙恬也不好說出口。再加上自己带来的人马立即投入的镇压匈奴人的战斗。所以,也就顾不上尚文了。最多只能保证安全。
一队队人马正在快速的开进。那是周边军力的调动。听着极为整齐的步伐。就像死亡在召唤一般。
战场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人。几支戟斜歪歪的叉在尸体上。到处是砍断的肢体。流出的内脏和血水交融在一起。修建好的黑色路面上,苍蝇满地飞舞的都是。還有那些乌鸦。就如這些苍蝇一样讨厌。
尚文迈着大步,走在這些尸体之间。一队秦军早已经散开。用戟不断的刺杀那些活着的人,還有那些死了的。以防有人装死偷袭。“噗。”戟从尸体中抽出来。带出一股血水。那血水就像那泉眼一般留着。一個士兵从尚文身旁经過。不断的用戟刺杀着。
一個重伤的匈奴人躺在尸体中,奋力的拿起铁锹,想要拼命。那秦军士兵走過去。一戟,直接刺穿匈奴人的心脏。死不瞑目的匈奴人睁着眼睛失去了生命。后面跟着的秦军士兵迅速的挥舞着砍刀,收割掉這颗大好头颅。
尚文沒有感到恶心。感到的是无情。战场上的无情。到处都是尸体,那些秦军士兵就像魔鬼一样。收割着生命。尚文有些厌恶。有些讨厌這一切。
自己修建的公路成为杀戮的战场。而不是通向文明的道路。修好的,沒有修好的公路上,道路两旁密密麻麻的躺着都是尸体。一些民夫被调来收集尸体。不用匈奴人,是害怕匈奴人继续抵抗。
“尚文,你沒事吧。”蒙恬问道。
尚文站着看着這一切。慢慢的蹲下身子。用手用力的摸着自己的脸。
“你沒事吧?”蒙恬继续问道。
“能沒事嗎?這些人都是有生命的,现在都躺在這了。能沒事嗎?”尚文有气无力的說到。
“我理解。可是,這些人该死。如果,他们跑到我們的国土上,那么遭殃的是我們。大秦的子民将会遭受屠戮。”蒙恬說到。
“你是沒有见過那些胡人的所做所为。一座城池,女的全部被掳掠做了奴隶。男的全部杀光。连婴儿都沒有放過。全城血流成河。”蒙恬激动的說到。
“我們何尝不是這样啊。”尚文平静的說到。
“這就是战争,這就是政治。”尚文說到。
蒙恬想說什么,但是又不好开口。
“我本想修路,沒想到引来一场屠杀。歷史,估计是用血做墨汁,用刀枪做笔。那山河,那大地,就是纸张。书写一副······”尚文停止了自己的感慨。
“走吧,回去吧,我累了。”尚文回头走了。
蒙恬不知道尚文发什么神经。估计是战场的刺激对這個书生打击太大了吧。
远处太阳开始落山,火红的火烧云,布满天空。大地上黑影不断涌动。那是收拾尸体和打扫战场的士兵。。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