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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发现秘密

作者:酥酥麻麻
__我看书斋 随着褚夫人的离去,屋裡倾刻间陷入了沉静当,褚灵媛虽然沒再闭上眼晴,但眼神空洞,呆呆望着屋顶,沒有一丝一毫与王蔓和小兰搭腔的意思。 王蔓既内疚又尴尬,与小兰相视一眼,便主动问道:“灵媛,你哪裡不舒服?有沒有請大夫来看過?” 褚灵媛嘴唇翻了翻:“谢谢姊姊的关心,妹很好,只是觉得起来了也沒意思,妹想一個人呆一会儿,姊姊有事去忙吧。” 還亏得跟着卫风练就了一副厚脸皮,王蔓根本无视于逐客令,伸手摸了摸褚灵媛的额头,還好,并不是很烫,不由暗松了口气,看来仍是沒能从昨晚的阴影走出。 王蔓苦笑道:“卫郎的确太過份了,以后姊姊会尽量看着他的,不让他過来骚扰你,灵媛,你把心放宽点罢。” 褚灵媛不理不睬,一幅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模样。 王蔓厚颜又道:“灵媛,你不要怪我唠叨,你现在還小,将来有很长的路要走,明年也该嫁人了吧?你可不能想不开啊,其实卫郎除了脾气不大好,心眼不算坏的,哎我知道說什么都沒用的,可咱们身为女有什么办法呢,就拿姊姊与小兰来說,如果不是凑巧给卫郎救了,恐怕遭遇還不如你呢,来,咱们出去晒晒太阳,昨晚的事不要想了,好好的面对将来吧!” 褚灵媛喃喃道:“我還有将来么?我這一生已经毁了。” 王蔓与小兰交换了個诧异的眼神,昨晚无非是言语恐吓,最多再摸摸胸,她们知道卫风喜歡摸女的胸,可也仅此而已,当时女最珍视的部位是屁股与小腹,因为与生儿育女有关,胸部反而排在其次,难道這就受不了?红丸不是還在嗎?但褚灵媛为何会成這個样呢,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還是太過贞烈? 要說贞节烈妇,這個时代還真不多,先不提离婚改嫁,受玄学的放荡不羁与数百年来的乱世影响,上至帝王权贵,下至庶人贱口,都有种朝不保夕之感,在士人,享乐主义大行其道,而普通百姓则有着强烈的传宗接代,因此女婚前性行为并不稀奇,甚至向心仪男主动求爱都比比皆是,如王献之的妻新安公主司马道福,在与丈夫桓济离婚之后,逼迫王献之休去发妻郗道茂改嫁于他,這其门第越高,女越是大胆开放,尤以司马氏为最! 王蔓虽不至于婚前恣意行欢,但算不上保守,当初被卫风摸胸,也只是气愤了一阵,并沒有過大的反应,而且据她了解,褚灵媛活泼开朗与自已类似,不该如此小心眼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蔓把不解的目光投向小兰,小兰也深有同感,于是劝道:“褚家女郎,其实姊姊說的沒错,心放宽点什么事都沒了,来,小兰帮你穿衣洗漱,咱们去外面走走,說不定心情会好起来的。” 边說着,小兰伸手去扶褚灵媛,别看小兰身架小,可自小服侍王蔓干這干那,又习過一段時間拳棒,力气却是不小,這一扶上,褚灵媛竟挣脱不开! 王蔓也笑道:“灵媛,姊姊有好久都沒作诗了,刚好趁着今日天气不错,咱们寻一风景优美之处,比比谁的诗作的好,如何?” 当年在建康,高门士女有时還带些士族郎君常常举办诗会或是谈玄论道,這也是褚灵媛最爱参与的社交活动,因此王蔓毫不担心,随着话音落下,信心满满的把被掀去了一边! “啊!”的一声尖叫,褚灵媛顿时现出了惊恐之极的神色! 這可把两個女人给吓坏了,均是目瞪口呆,還是小兰眼尖,最先发现了床单上的一小滩血迹,赶忙示意王蔓去看。 王蔓快速一瞥,便责怪道:“灵媛,月水来了怎能不闻不问?月事带也不准备一根,真是的!以后落下了病根看你如何是好?来,快点起来,這睡着多难受啊,赶紧叫婢女给你擦洗。” 在被被强行掀开的一瞬间,褚灵媛的芳心沉到了谷底,這种事如果泄露出去,真不如死了干净,如果是卫风夺去的红丸,虽然名节被败坏毫无疑问,却可以推說成是被迫,身不由已,可是自已取了自已的红丸,别人会怎么看?一名女人竟会饥渴到如此程度?哪裡有脸再活在世上啊! 王蔓的责怪恰好给了個台阶,褚灵媛慌乱的解释道:“啊?昨夜来的太突然了,妹一点准备都沒有,而且夜太深了,因此也沒有唤婢女进来,姊姊你们先坐着吧,妹去洗漱一下,很快就好的!”說着,逃一般的向着澡堂奔去。 王蔓与小兰再次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裡发现了一丝疑惑,身为女人,自然能看出這根本不是月水,月水应该是淌成一片,怎么会只有几滴?反倒与小兰昨晚的落红较为相似,难道....? “姊姊....”小兰忍不住小声唤道。 王蔓赶紧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說,她有成把握可以肯定,床上的血迹正是褚灵媛的落红,事关女名节,心裡有数即可,乱說会要人命的,只是,谁让她落的红?要說嫌疑,自然数卫风的嫌疑最大,但昨晚三人都睡在一张床上,卫风沒可能偷跑出来采了褚灵媛的红丸啊?除了卫风,府裡還有谁有這么大的胆? 再假设褚灵媛有個秘密情郎,如果被這人采了去,那她的神色应该是羞喜又带着些慌张才对,怎么可能摆出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這分明是被强取了红丸才会有的表现! 趁着褚灵媛不在,两個女人冥思苦想,還不时辅以眼神交流,可纵是想破脑壳,也万万料不到取了红丸的便是褚灵媛自已。 约摸半刻左右,梳洗一新的褚灵媛走了出来,王蔓不动声色的微微笑道:“瞧?這不是挺漂亮的?咱们女呀,就得打扮的漂漂亮亮,不为取悦男人,自已看着也舒服,姊姊可有說错?好了,灵媛你先下楼吃点东西,然后带着我們四处逛逛罢。” “嗯!”由于心虚,褚灵媛再也沒法拒人于千裡之外了,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王蔓与小兰会心一笑,也跟了上前,至于是谁采了褚灵媛的红丸,只能把這份疑问压在心裡了。 時間缓缓流逝,三天之后,山寨裡的所有人全都赶了過来,褚爽虽然极不情愿,可除了妥善安置還能如何?好在城裡已经跑了不少人,屋舍倒是不缺。 接下来的一段日,卫风每天都早出晚归,如今他的麾下,剔除掉实在不适合当兵的少部分人,已经有了两千军,又把郡府的军械库翻了個底朝天,基本上人人都有甲披,弩也增加到了五百架,弓则增加到了一千副,因此,在常规的体能、队列与鸳鸯阵训练之外,卫风又增加了弓弩的练习,郡兵虽然各方面都很差,但开弓射箭不成問題,這使得卫风省了些麻烦。 唯一遗憾的,则是战马稀缺,他的手只有三十匹战马!這也是沒办法的事,南朝历来以步卒为主,而北朝向南朝输入战马管控极严,只能留待日后再說了。 至于王蔓与小兰,则每天都拉着褚灵媛說笑玩乐,渐渐地,至少从表面上看,褚灵媛的心情开朗了不少,只是卫风的名字不能提,一提就脸色煞白浑身僵硬! 而褚爽似乎也接受了做傀儡的命运,如沒有特别重要的事,他连郡府都不去了。 不知不觉,時間走到了岁暮(除夕),今明两天,卫风难得的给全军上下放了两天假,新年嘛,总要让人休息一下。 岁暮是一年之末,正值新年旧岁交替更代之际,在当时,无论士庶都需要除旧布新和驱邪避厉,具体而言,则是准备蔬菜和饭肴,称之为宿岁之储,岁暮当晚并不把饭吃完,总要剩一部分,称之为宿岁饭,在新年的第十二日,将饭扔到大街上,以此象征去故纳新,寄托自己除贫取富的希望,迎接新年的活动并不如后世有那么多的讲究。 這一天,天色阴沉,天空时不时洒落下小雨,显得又阴又冷,坐在温暧的屋裡,王蔓看了看沙漏,又看了看正手把手教卫风写字的小兰,不由提醒道:“天色不早了,小兰,今天是岁暮,咱们自已做点饭吧,也算是迎接新年的到来。” 卫风却摆了摆手,接過来道:“岁暮之日,需要相聚酣饮,咱们家裡就三個人,多冷清?過一会儿去府君那裡蹭顿饭吃,把向弥蒋宣都叫上,人多也热闹点。” “這....”小兰迟疑道:“府君又沒派人相邀,不請自去,恐怕不大好吧?” “呵呵”卫风无所谓的笑了笑:“有什么不好?或许府君存了邀請我的打算,只是有些顾忌呢?既便不請自去又能如何?难道他還摆脸给咱们看?” 王蔓明白卫风皮厚,当即沒好气道:“你呀,可别乱来啊,也不要乱說话,大過年的,别搞的大家都不愉快。” 卫风笑容一收,正色道:“咱们是去给府君道谢,感谢他這段日的顾料,不過是吃顿饭而已,怎么会乱来?”說着,起身走向门口,向外唤道:“来人,請向弥与蒋宣各带家眷過来,要快!” “遵命!”一名军士匆匆向外奔去。 提供,是非盈利性的站. 版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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