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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作者:澜桥映雪
温廷筠看了看慷慨激昂的宋掌柜,侧過身子,似笑非笑的看向左修明,一副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向着這個宋掌柜了的模样!

  根本就不是因为宋掌柜的身份,而這样处理事情的左修明,差点沒被气昏過去,這個宋掌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驸马爷,你不是要看看宋掌柜的伤口嗎?”左修明无视了温廷筠的视线,开口将事情往正事儿上引。

  驸马爷?宋掌柜一听這话,身子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這個年轻人竟然是驸马爷?那就难怪他刚才那样的嚣张了!

  宋掌柜此时心裡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在還沒弄清楚這個年轻人的身份时,就跟他硬顶起来,不過转念又是一想,驸马爷又怎样?难道還真能因为個外国长毛子,跟自家主子永昌候過不去么!

  不過他心裡虽然是這样想的,但气势上却难免弱了几分,温廷筠看在眼中,不禁好笑,不是說要比仗势欺人么,怎么還沒开始呢,就怂了呢!

  “宋掌柜,脱衣服吧!”温廷筠身子斜靠在太师椅上,一副仗势欺人的纨绔模样,语气凉凉的开口催到。

  宋掌柜看了左修明一眼,见他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只能有些不忿的将上衣脱掉,露出了左侧肩头上,包扎着伤口的白布條。

  “继续!”温廷筠冲他挑了挑眉,让他继续把伤口上的白布條也打开。

  宋掌柜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這会儿见他竟然這样欺人太甚,抬手把脱下的衣服重新掩上,抬头看向左修明,高声怒道:“左大人,這也未免太過欺人太甚了吧!”

  左修明虽然也觉得這样有点太過分了,但也不得不承认,之前温廷筠的话有些道理,既然要将那個外国人定罪,总不能不给他看证据,空口白牙光靠說的吧!

  “宋掌柜,你就给驸马爷看看伤口吧,驸马爷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左修明意有所指的开口說道。

  宋掌柜明白他的意思,既然這個什么驸马爷的年轻人,已经插手了這件事情了,不给他看看自己的伤口,恐怕难以善了,可是……

  宋掌

  柜站在那裡,半响沒动,温廷筠這边可還有事儿呢,哪裡有空跟他在這裡耗着,见他不肯给自己看伤口,不由看向左修明道:“既然宋掌柜不肯给我看伤口,那我可就带海因裡希走了!我這還得奉旨去给东瀛皇太子赔礼去呢,可沒空在這裡跟你们闲耗。”

  左修明闻言,不禁抽了抽嘴角,敢情你還觉得奉旨去给东瀛皇太子赔礼,是件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不過吐槽归吐槽,左修明自然知道去给东瀛皇太子赔礼一事,事关重大,到底是涉及到国家脸面的問題,倒是比他们现在争执的這件事情要重要得多,万一真的给耽误了,回头皇上责问起来,温廷筠那是一定会把责任推到自己头上的!

  想到這裡,左修明不禁提高了声音,对宋掌柜道:“宋掌柜,本官自然是会秉公执法,为你做主,但若你连伤口都不给人看,那本官又如何能够为你做主?!”說完后,又补充道:“你放心,本官已经让人去請了大夫,等看完后,会重新为你包扎伤口,不会让伤口恶化的!”

  话已至此,宋掌柜心裡明白,若自己再不肯给驸马爷看伤口,那這件事情是一定沒什么好结果的了,只能磨磨蹭蹭的脱掉衣服,把伤口上包扎的白布條缓缓取了下来。

  左修明事发时,是见過伤口的,因此并沒有再去看宋掌柜的伤口,可是耳边却听到温廷筠一声嗤笑后,不屑的声音响起,“宋掌柜這伤口是用手指戳出来的嗎?”

  左修明不禁抬头向宋掌柜的伤口处看了過去,只是他這一看,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日事发之时,他看到宋掌柜肩膀上的伤口,虽然沒有伤及筋骨,但明明是一個贯穿了肩膀的伤口,血肉模糊,极其可怖,可如今,宋掌柜的伤口,却只剩下了在白色伤疤之中,一個比手指略细些的小洞而已!脸上不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左修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温廷筠却是明白,当时事发时,宋掌柜的肩膀被□□打伤,皮肤表面被火-药灼伤,這时候的火_药成分不纯,威力還沒有那么大,虽然伤口看起来十分的可怖,但其

  实都是些皮外伤,养几天就会结痂,等接的痂脱落了,也就剩下点不那么明显的伤痕了,所以此时他的伤口看起来,才会只剩下一個被子弹贯穿的细小伤口。

  而此时的□□子弹,還不是如后世那般,诸多讲究,只是参杂在火-药中的一個小铁球而已,小铁球其中并不蕴含火-药,如果不是击打要害,又沒伤着筋骨和大的血管的话,不仅沒有多大损害,看起来也是一点都不严重。

  宋掌柜此时的脸色非常难看,可是伤口就在那裡,也由不得他再說什么。

  “怎么会這样?”虽然事发当时就觉得宋掌柜的伤口很有蹊跷,但是也沒有想到,仅仅只是十来日的功夫,他的伤口竟然已经好成這样了的左修明不禁惊呼出声。

  他的這個問題,宋掌柜自然也是回答不了的,只能支吾着,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温廷筠见大家只顾着震惊了,沒人回答他刚才的問題,又再次装模作样的开口问到:“难道那個外国人会武功?不然怎么能弄出這样的伤口来!”

  他的话,把左修明和宋掌柜两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两人都下意识异口同声的高声回道:“怎么可能!”

  “那這伤是怎么弄的?”温廷筠一脸好奇的追问。

  左修明略一沉吟,起身走到墙边的多宝柜旁,伸手拿下一個两只手掌大小的黑漆匣子,也不假手他人,自己捧着来到温廷筠身边,抬手打开匣子,对他道:“那個外国人就是用這個东西,打伤的宋掌柜!”

  温廷筠看到匣子裡面的东西时,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瞳孔還是控制不住的剧烈收缩了一下。

  黑漆匣子裡的东西,果然是一把用象牙、黄金和各色宝石打造而成,小巧精美的簧轮枪!

  這种枪,全手工打造,工艺精湛,用料讲究,造价极高,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得起的!

  它的击发原理,类似于现代的打火机打火,用弹簧驱动,让有粗糙纹路的轮片和黄铁矿石摩擦而产生火花,可以扣动扳机瞬发,不需要火绳,工艺要比后来的燧发枪還要精细,只是不像燧发枪那样可以连发,每次只能击发一枚子弹,然

  后就要重新装弹。

  不過簧轮枪的這個缺点,此时却成了可以让海因裡希脱身的优点!

  温廷筠装作一脸好奇的伸手,把那把簧轮枪从黑漆匣子裡拿了出来,左看看,右瞧瞧,嘴裡却是有些茫然的开口问道:“這個东西看起来倒是又名贵又好看,可是怎么打伤人?左大人给我示范一下?”

  還沒等左修明开口回答,宋掌柜就抢着开口答道:“那個外国人就是拿着這個东西对着我,食指扣动了一下那個环扣……”

  他一边說,一边上前两步,来到温廷筠的身前,伸手指着温廷筠拿在手中把玩的那把簧轮枪的扳机,“然后就有什么东西,从這個稀奇古怪的东西裡喷了出来,我的肩膀当时就被打得血肉模糊,左大人当时可都是看见了的!”

  “哦,”温廷筠懒洋洋的回了一声,然后突然举起手中的簧轮枪,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宋掌柜,猛地扣动了扳机!

  宋掌柜沒想到他竟然会這样做,瞬间吓得面如土色,下意识惶恐的向后猛退了几步,谁知踉跄间,绊到了自己的脚,一下沒站稳,竟狼狈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這是在做什么?!”站在温廷筠身边的左修明,又惊又怒地高喊出声。

  “喊什么!”温廷筠用簧轮枪指了指虽然還瘫软在地上,但毫发无伤的宋掌柜,无所谓的道:“他不是一点事儿都沒有么!”

  宋掌柜瘫坐在地上,心脏砰砰乱跳,额头上全是冷汗,虽然之前被打伤时,伤得并不算严重,但是那個稀奇古怪的东西,却带给了他难以磨灭的恐惧,直到现在,想起来還是心有余悸,而驸马爷竟然就這样,用那個东西指着自己的头,按下了环扣,這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嗎!

  左修明虽然之前已经按照宋掌柜所說,对着木头人,用過了那把簧轮枪,但是却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可是,若說宋掌柜撒谎吧,那他肩膀上的伤口,又是怎么形成的?!

  而且左修明知道這個东西现在不能伤人,可是温廷筠不知道啊!他就這样对着宋掌柜用了簧轮枪,還是把左修明气得

  不轻。

  可是温廷筠却毫不在乎的继续把玩着手上的簧轮枪,慢條斯理的继续說道:“這东西明明只是個华丽的把玩物件,宋掌柜却怎地非要把它說成是伤人的凶器,难道是想连這個东西也霸占了去?”

  說完后,又举起了簧轮枪,对准了刚刚颤颤巍巍站起身的宋掌柜,歪头想了想,又好似自言自语的道:“也有可能是我误会了宋掌柜?难道是這個东西出了問題,时好时坏?也不知道這個东西能不能打死人?”

  宋掌柜一抬头,就看见温廷筠又拿着那個东西对着他,又听见他嘴裡的话,吓得腿一软,差点再次跌坐了下去,忙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小的绝对沒有那個意思!小的說的都是实话,不,不!小的……小的不追究了!就這样吧!”有什么比命還重要呢!

  温廷筠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脸怒容的左修明,对他笑着道:“宋掌柜說他不追究了,人我能领走了么?”

  左修明虽然心中愤懑,但是也明白,现在伤人的凶器有疑问,根本就确定不下来,就算宋掌柜還要追究,只要温廷筠坚持插手,也是无法。

  其实温廷筠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做,他這么做,不過就是在戏耍宋掌柜而已,大概是在报之前宋掌柜抬出永昌候来压他的仇,虽然左修明也不喜歡宋掌柜這样仗势欺人的行事作风,但他同样也不喜歡温廷筠這样的行事风格。

  這件事情到了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一個闹剧,左修明有些疲惫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对温廷筠摆了摆手,无奈的低声道:“带走吧!”温廷筠高高兴兴的站起身来,刚要迈步往外走,却又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般,看着满脸无奈的左修明和宋掌柜两人,又笑着道:“哦,对了,别忘了還东西!”

  左修明瞪了温廷筠一眼,却是沒有要反对的意思,宋掌柜刚想下意识的开口反驳,却看见温廷筠手中拿的簧轮枪,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最终還是沒敢把拒绝的话說出口,要知道他可是驸马爷,就算真的把自己打死了,难道還能

  让他给自己抵命不成!

  温廷筠很满意這個结果,对左修明拱了拱手,便笑呵呵的抬腿向屋外走去,不過刚刚走到门口,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回身,又走回到左修明的身前,从怀裡掏出一個信封,伸手递给了左修明,嘴裡笑着說到:“左大人,麻烦了,回头弄好了,我让下人来取!”說完后,便又转身向屋外走去。

  左修明一脸问号的打开了温廷筠递给他的信封,当他看到手中拿着的那张纸上,赫然写着和离书三個大字时,不由满脸震惊的看向温廷筠!

  他原本還有些不敢置信,但是看着温廷筠头也不回的背影,默默咽下了已经涌到嘴边的质问之话。

  不過随即嘴角却是不禁又再次猛地抽了抽,你都不是驸马爷了,還跑到我這装什么驸马爷的派头!

  他突然有一种追上温廷筠,推翻刚才所有决定的冲动,但也只是冲动而已,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可就坐实了他仗势欺人,徇私枉法的事实了,总不能因为他是驸马爷,自己就同意他所說的事情,他不是驸马爷了,自己就不同意他說的事情了吧!

  這個温廷筠!左修明气恼的将手裡的和离书重新塞回了信封,你說他是只会闯祸的浪荡子吧,偏偏自己两次对上他,都沒能讨得了好;你要說他为人精明能干吧,他偏偏时不时的就会闯個祸给你看,真是让人看不透!

  温廷筠可不在乎左修明是怎么看他的,把簧轮枪揣在怀裡,跟着衙役去了大牢,将海因裡希带了出来。

  海因裡希沒有想到,他被关了這么多天,這個年轻人,竟然短短不到一個小时的時間,就将他救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海因裡希走在温廷筠的身边,神色郑重的开口问到。

  “鸿胪寺录事,温廷筠!”温廷筠這回倒是沒有再隐瞒,而是十分爽快的回答到。

  海因裡希微微皱了皱眉,鸿胪寺是干什么的,他倒是知道一点,可是录事是個什么官职,他可就不知道了,难道是個非常大的官?

  两人很快来到了京兆府门前,因为怕有点二,又是话痨的约瑟夫进去会误事,因此,温廷筠

  让他在马车裡等,此时,他看见温廷筠竟然真的把海因裡希带了出来,不由乐得一下从马车上蹦了下来,冲着海因裡希就扑了過去。

  海因裡希虽然一脸的嫌弃,但是却并

  沒有拒绝约瑟夫的热情,两人抱在一起,行了贴面礼。

  他们两人倒是不觉得什么,可是京兆府守门的衙役和路過京兆府门口的路人,看见两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嘴裡還发出亲吻的声音,不禁纷纷变色,脸上露出嫌弃恶心的神情,有如躲瘟疫一般,向旁边躲了开去。

  温廷筠也忙向旁边躲了两步,要不是跟海因裡希還有事情要說,他真想偷偷爬上马车溜走。

  温廷筠倒是想要低调避嫌,可惜约瑟夫那個二货却是不肯让他低调,抱着海因裡希行完贴面礼,又拉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確認他除了胡子长了点外,并沒有受任何的伤,约瑟夫便放开了海因裡希,回头四下张望找起了温廷筠,当他看到躲在一旁的温廷筠后,竟然快步跑到他的身前,一把把他抱住,兴奋的高声喊到:“驸马爷你太厉害了!我太喜歡你了!”

  京兆府门前所有的人,全都瞬间石化,這是什么情况?三個男人,不禁有龙阳之好,而且還是多角恋,其中還有一個是驸马爷?!公主竟然是被一個男人给绿了嗎?

  温廷筠也被他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等到回過神来时,全京兆府门前的人全都呆愣在原地,看着抱在一起的约瑟夫和他!

  温廷筠真想暴揍约瑟夫這個二货一顿,不過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温廷筠眼珠一转,用力拍了拍约瑟夫的后背,故意高声說到:“行了,行了,知道你们俩闹矛盾玩的是情趣,就别拿我這個外人刺激他了!”

  呆立在一旁的人,听他這么一說,脸上又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心道:“我就說咱们大夏朝沒有搞龙阳之好,還要在大街上显摆的变-态么!”

  温廷筠见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忙推开抱着他的约瑟夫,低声說道:“行了,快上车吧,我還有事要办呢!”

  他刚才喊的那句话,约瑟夫听得半懂不懂的,倒是沒什么反应,

  這会儿见他要上马车,忙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三人上了马车,温廷筠问海因裡希:“你住在哪裡?我等下让人送你回去!”

  海因裡希說了個地址,沒想到竟然就在温廷筠去驿馆的路线上,温廷筠笑了笑,心道,這都是天意啊!他抬手敲了敲车厢,把海因裡希家的地址,告诉给了坐在车辕上的知行,马车便缓缓动了起来。

  温廷筠把那把簧轮枪,从怀裡掏了出来,拿在手上把玩,海因裡希和约瑟夫对视了一眼后,主动开口說道:“這個东西对我有特殊的意义,還望温录事能够把他還给我,我会给你其他的东西作为感谢!”

  “這個东西是做什么的?”温廷筠沒有回答他的话,却是神色淡淡的开口问到。

  “就是個……”海因裡希犹豫了一下,還是继续說道:“装饰品!”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神色淡淡的温廷筠,却突然举起手裡的簧轮枪,神情凛冽的指着海因裡希,扣动了扳机!

  “哦,上帝!”海因裡希下意识猛地向一旁躲去,嘴裡用英语高声喊到:“你想要杀人嗎?!”

  不過刚刚喊完,他就看见温廷筠看着他,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個嘲讽的笑容,用英语說道:“沒有子弹,怎么杀人?”

  不仅是海因裡希,就连约瑟夫,都整個人如遭雷击般僵在了那裡!

  温廷筠却是恢复了刚才淡然的模样,放下了簧轮枪,一边在手裡把玩着,一边淡淡的說道:“你们這样欺骗我,有沒有想過后果?”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果然最先沉不住气的,還是约瑟夫,他看着温廷筠,结结巴巴的问到。

  可是温廷筠却是沒有回答他,而是再次开口问到:“就這一把?”

  海因裡希是個贵族,见识和心机自然比约瑟夫要强上许多,虽然他心中還有许多疑问,比如温廷筠为什么会英语,又为什么会认识在他们国家也及难得的簧轮枪,可是此时,他知道重要的不是把這些事情弄明白,也不是他们之前的隐瞒,而是后续该怎样处理這件事情,才能把影响降到最低,并

  交下温廷筠這個又会英语,见识又广,又极有权力地位之人。

  因此,回過神后,海因裡希略一沉吟,神色真诚的开口說道:“很抱歉之前沒有跟你說实话,因为,一般人是不会理解這個东西的,”他說到這裡,抬头看了看温廷筠,见他神色果然略有缓和,便又接着开口說到:“你应该也知道,這种簧轮枪,就算在我們国家,也是极难得的,因此我也就只有一把,既然温录事喜歡,那就送给温录事好了,毕竟温录事将我从大牢裡救了出来,就是送再贵重的礼物,也不能表达我的谢意和……歉意!”

  温廷筠对他的识趣很是满意,這么危险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留在他的手裡,否则以后哪天,他要是拿着這個东西,出去闯了什么祸,自己可是要受牵连的,要知道,左修明可是见過這個东西的!

  海因裡希见他露出满意的神色,也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在温廷筠的马车送他回到家中时,主动把家裡剩下的二十多发子弹,统统给了温廷筠。

  温廷筠坐在马车裡,兴致勃勃的把一发子弹装进了手裡的簧轮枪裡,要知道,就是在上一世,他也是碰不到枪的啊,可是又有哪個男人不爱枪呢!

  就在温廷筠开心的把玩着手裡的簧轮枪时,马车很快到了驿馆,温廷筠顺手把枪放进怀裡,下了马车。

  温廷筠下了马车,便冲知行挥了挥手,让他先回去,带人打扫新宅子去,自己则迈步向驿馆裡走去。

  刚刚进了驿馆,温廷筠就听见院子裡面传来一阵吵杂之声,凌乱的脚步声中,隐约能够听见兵器碰撞之声,温廷筠面色一沉,想也沒想,抬腿就往驿馆裡面冲了进去!

  驿馆裡,现在已是一片狼藉,下人仆役们逃的逃,躲的躲,不见了人影,身着西山卫兵服的大夏朝兵士正从东瀛皇太子的屋裡跑了出来,追着两個蒙面的刺客向驿馆外跑去。

  温廷筠心中一惊,忙快步向东瀛皇太子的屋裡跑了過去。

  屋裡桌椅翻了一地,但幸好皇上事先早有安排,西山卫的人在暗中保护,出现的及时,东瀛皇太子并

  沒有受什么伤,此时正脸色苍白的坐在临床的大炕上喘着粗气,显然是被吓到了。

  “殿下,你沒事儿吧!”温廷筠赶紧上前几步,快步来的东瀛皇太子身前,神情关切的开口问到。

  站在东瀛皇太子身侧的黑袍东瀛人,此时右手正伸进怀裡,想要往外掏什么东西,却看见突然冲进来的温廷筠,迟疑了一下,還是从怀裡掏出一把匕首,左手拽住匕首套随手一扔,右手拿着匕首,竟然向坐在他身前的东瀛皇太子刺了過去!

  温廷筠眼角余光见到亮光一闪,来不及扭头去看,就见那东瀛黑袍人拿着匕首刺向东瀛皇太子,下意识抬脚去踹,可惜那人身手不错,轻轻一闪,便躲了开去,手上的匕首却是反手向阻止他的温廷筠刺了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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