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七步成诗
“当然是真的……你這人话真多。”
“总价五百文。”江枫把木钗递给女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快点,我還有事呢!”
在江枫的催促下,女子下意识的接過木钗,从怀裡掏出钱袋,递给了江枫。
“钱货两清了”
江枫把钱袋放入怀中,转身就走。
随着江枫的身影逐渐远去,女子拿着木钗,在道路上站立了许久,才慢慢回過神来。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木钗,直接向首饰店跑去。
店铺老板正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
女子风风火火的冲进店铺,向店铺老板问道:“老板,這根木钗,可是五百文?”
店铺老板看了看女子手中的木钗,疑惑地道:“姑娘,我不是告诉過你了嗎?這根木钗作价八百文。”
“店裡就有两根存货,都被刚才那個后生买走了。”
“你這木钗,又是从何而来?”
女子沒有回答店铺老板的问话,又快速的跑出了首饰店的大门。
但江枫早就已经踪影全无。
女子看了看手中的木钗,又抬头望着江枫裡离去的方向,思索半晌,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呢!”
知府后宅。
秦月抱着蒜臼子回家后,把江枫剩下的药膏,小心翼翼的倒进一個瓷瓶裡。
蒜臼子内壁遗留下来的药膏,秦月也舍不得丢掉,都被她抹在了脸上。
秦月立刻白的像個鬼一样。
此刻,秦穆青也已经从江枫的家裡返了回来,正与正妻秦氏在客厅裡用茶。
秦月满脸泛着珍珠的银光,跑进了客厅。
秦穆青放下茶盏,呵斥道:“风风火火的,成何体统……”
“你脸上抹的是什么东西?”
秦穆青看着秦月煞白的面孔,怒道:“银光闪闪的,像什么样子,赶紧去给我洗掉。”
“爹,這個不能洗。”
秦月指着自己的红鼻头,解释道:“這是治疗我鼻子的良药。”
“月儿,你的鼻子怎么了……”
秦氏看着秦月的红鼻头,起身走到她面前,立刻惊叫道:“哪個天杀的把你打成這样?”
“娘,沒人打我,是江枫……”
秦月也懒得再解释那么多:“算了,是我不小心摔得。”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秦氏把着秦月的小脑袋,左右移动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她的鼻子,见伤的并不是很重,這才长出了一口气。
“還好沒毁容,要是毁容了,這姑娘可就砸手裡了。”
秦月翻了個白眼,转身往裡面走。
秦氏伸手拦住了她,摸了摸她脸上的药膏。
“你等等,你脸上抹的這是什么药膏?银光闪闪不說,怎么還一股大蒜味?”
“這可是好东西。”
秦月回答道:“這是芦荟汁和珍珠的混合物,也不知道江枫是从哪裡得来的方子。”
“但据他說,這可是美容养颜的最佳配方。”
“芦荟……珍珠……”秦氏惊讶的道:“這两样东西,怎能混在一起?”
秦月用手比划了一下珍珠的大小。
“娘,你不知道,五個這么大的珍珠,我都沒见過,估计沒個几千两银子都下不来。”
“结果让江枫三两下就给捣碎了。”
“当时可心疼死我了。”
“后来我一想,嗨!你說我心疼個什么劲,珍珠又不是我的。”
秦月摸了摸自己的脸,得意的笑了起来。
“沒想到最后還是抹在我脸上了。”
秦氏伸手从秦月脸上蹭下一点药膏,用手搓了搓,惊讶的道:“月儿,你脸上现在抹的,就是你說的那個大珍珠?”
秦月一脸兴奋的点点头。
秦氏忽然把脸一沉:“還剩多少药膏,快给我拿出来,你小孩子家家的,把脸抹坏了怎么办?”
秦月忍不住又翻了一個白眼。
“娘,我一会分你一半,這总成了吧!”
秦氏立刻就换上了笑脸,笑道:“這還差不多,看来娘沒白疼你,别忘了一会送我房间去。”
秦月点点头,拿起秦穆青的茶盏喝了一口茶。
“爹,今日小弟在飘香楼大出风头,就连百川书院的那些儒生,都给他行礼呢!”
秦穆青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小兔崽子,不学无术,脑子都长肉上了。”
“他除了有几把力气,還能有什么风头可出?”
“不是的,爹。”秦月一脸兴奋的道:“是因为小弟七岁作的那首诗,题目是……咏鹅。”
“江枫帮小弟吟出来后,让那些整日鼻孔向天的儒生大为佩服,這才给小弟行礼的。
“爹,据江枫說,這首咏鹅,是小弟在池塘边玩耍的时候,看到几只大鹅后作出来的。”
“当时我不在嗎?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沒有?”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秦穆青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真是胡說八道,你小弟七岁的时候,字都认不出几個,能做個屁的诗。”
当时在飘香楼,秦月看江枫說的确有其事的样子,让她已经信了。
此刻听秦穆青這么一說,也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不過想想也是,秦浩若是真有這個本领,尾巴估计早就翘起来了,又怎会被许令仪挤兑的满脸通红?
秦月不禁叹了口气:“爹,那首咏鹅的确是极好的。”
“既然不是小弟作的,难道是江枫?”
作为文人,沒有几個不喜歡的诗词的。
既然秦月說這诗极好,不禁让秦穆青也很感兴趣。
“月儿,你先别管是谁作的诗,你把這首咏鹅的全文背一背,让为父鉴赏一下,到底有多好。”
因为這首诗极其简单,秦月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
秦穆青听完,顿时陷入了沉默。
正在此刻,一脸得意的秦浩走进了客厅:“爹,三日后的云梦诗会,這次我一定要参加。”
“你要参加云梦诗会?”
秦穆青冷笑道:“去丢人现眼嗎?”
秦浩胸有成竹的道:“這次不同了,刚才我从偏门到客厅,正好走了七步,突然就做出了一首诗。”
“爹,我现在吟出来,让您老人家品鉴一下。”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爹,這首诗,可入您老的眼?”
秦穆青沉默了好大一会,才开口道:“炳文兄虽然已经過世很多年,但却有個好儿子。”
“小小年纪,竟然能做出如此诗篇,简直是妖孽……”
“老夫虽然還活着,却生了個棒槌……”
“夫人啊!你把咱家行家法的藤條拿来。”
秦氏心裡立刻一惊:“老爷,你要藤條做什么?”
“打這個七步成诗的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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