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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31节

作者:未知
“這位兄台, 是我考虑不周了。這样吧, 我和你過去换一间学舍,然后我再将這间的空位定下来, 這样就应该不会打扰了。” 如果只有他和楚小远二人,那么他肯定得向人保证楚小远不会大吵大闹, 但多了一個小少爷, 两個孩子在一起难免会玩個游戏什么的,就不能太過肯定了。楚辞觉得,還是就他们三人住的好。 “哼, 有两個臭钱了不起啊?”那学子哼了一声,然后去换对牌了。楚辞无奈笑笑,這事确实是他们思虑不周,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有一日他竟然也会被人骂有钱了不起。好吧,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楚辞去到教员那裡說明情况,教员表示要先請示山长才行,楚辞便又去請示孔山长。 孔山长這次倒是好說话,直接点头同意了。反正县学的学舍挺多的,偶尔也有实在和人相处不来的学子单独住一间的,他们不提倡此风,但真的有困难求来了,也不会不同意就是了。 楚辞去交了钱,才算放下心来。今日下午蒙童馆便要举行开馆仪式,外面已经有人在催,徐管家纵使万般不舍,也要离开了。 他走之后,钟离钰坐在床上,眼泪要掉不掉的,他偶尔扭头看看楚辞和楚小远,然后又飞快地转回来,自觉动作隐蔽,实则早被两人注意到了。 “咳咳,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饭吧。”楚辞說道。 “好!我今天要吃一大碗饭。”楚小远附和道,今天忙了一早上,他早就饿了。 “钟离小友,你去不去?” 钟离钰听到别人唤他钟离小友,先是害羞地笑了笑,然后又想起徐爷爷說的话,要尊敬這位楚叔叔,便說:“楚叔叔可以叫我钰儿。” “那行,钰儿,小远,咱们去吃饭吧。”楚辞一手牵着一個,带上自己的食盒,去到县学食堂。 食堂菜分甲乙丙三种。 甲菜是一荤两素加白米饭,二十五文一餐。乙菜是一荤一素加白米饭,二十文一餐。丙菜是两素加糙米饭,十二文一餐。 往日楚辞吃的都是丙菜,其他两种实在太贵,他吃不起。而且就算是丙菜,油水也比家裡多,偶尔還会用炼油之后剩下的油渣炒菜给他们吃。 就读于县学的那些人就算交的起束脩银子,也不是個個都是有钱人的。跟楚辞一样吃丙菜的,往往都是最后才来打饭的,而且畏畏缩缩,生怕别人看见。 楚辞看了一下菜,然后询问两個小孩的意见。钟离钰直接指着甲菜和乙菜裡的两個荤的,表示想吃它们。楚小远看了看牌子上面的价钱,然后坚定的表示要吃丙菜。 最后,楚辞還是将食盒交出去打了三份甲菜過来。现在他们不差钱。 先不說从张文海家裡结的五十两,单說他的题集,這几日就应该结钱出来了。他当时占的比例是五分之一,是去除了一系列成本之后的净利润。 這题集不可谓不火爆,即使卖的少,三四千本应是有的,楚辞猜测這一次至少能拿到一百两银子。 這個钱一到,家裡就可以修房子了。刚好他和楚小远不在家,到时候让他娘和哥嫂去别人家先租個房子住一住,等房子起好了再回去。到那时,他们家的小闺女应该也要出生了。 吃完了饭后,在房间裡略坐了一会之后,楚辞就让两小背上布袋,送去蒙童馆等着。 蒙童馆距离科举班大概十几分钟的路程,在西北角有一处小门将两地联通,平时一般不怎么打开,只有用餐才会打开半個时辰。 夜裡也有宵禁,過了时辰不回来的,就要记名字,超過三次者退学。像楚小远和钟离钰這种情况,就要在夫子和门房那裡登记。 “小远,你在這裡要好好听先生的话,莫要胡闹,待傍晚时分我来接你们去吃饭。”楚辞蹲下来摸摸楚小远的头,安慰道。這小子平日裡一副小大人的样,說到底虚岁也才八岁。 另一边眼巴巴看着地钟离钰低下了头,鼻子有些酸。他阿爹从来沒有這样对他,他也沒有叔叔,只有一個小舅舅,還是长得很凶的那种,他好可怜。 楚辞觉得自己疏忽了,便要摸了摸钟离钰的小脑袋,嘱咐道:“钰儿,你好生跟着小远哥哥,待会你们俩也坐一块,楚叔叔等你们一下学就来接你们。” “嗯!楚叔叔我会听话的!”钟离钰仰起头朝楚辞甜甜地笑。 楚小远轻轻哼了一声,表示很鄙视這個马屁精。 看着两人进去,楚辞拿上自己的东西去了先生那裡。此刻科举班都還沒有开班,要等县试這一年一度的盛事完結了才行。 二月十五日,府试。 府试和院试原本是要去甘州府考的,但因为日子离得近,距离又太远,曾经发生過赶考的学子在途中被人劫杀的事情。后来便决定了,府试和院试只派监考下去各县,改卷就集中在一处改,今年刚好轮到了在袁山县。 秀才试的难度是府试最难,县试次之,院试最末。 這次袁山县参加府试的除了這届取中的五十人人之外,另還有二十几個上届只過了县试的。其实這届只需要四十九人参加,因为县试案首府试必取,府试案首院试必取。 不過县试能取案首之人,自然希望自己府试和县试也能取得,到时候取小三元也能为自己的秀才名头添光添彩。 一场下来,张文海不若上一场那么高兴,這次的杂文题目他未曾做過,虽然写出来了,但总觉不如楚辞批改過的。方晋阳倒像成竹在胸,眉目之间再无一点晦暗之色。 甘州府一共有七個县城,每個县城差不多都是七八十人参加府试,在這些人取前一百参加院试,再从中取五十人为秀才。竞争還是比较大的,毕竟大家都過了县试关。 二月十七日放榜,每县县衙各贴一张。是由府试所有监考官聚集在一处批改然后取中的。 這次张文海和方晋阳都挤在下面等了。榜文贴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袁山县永安镇方晋阳为案首!”有人看了大声叫起来,对于這次的榜首能在袁山县,大家都挺高兴的。 “方晋阳?!若我沒有记错的话,他上次县试明明是最后一位,为何這次能突然升至第一位?”一個学子看后,满目愤懑,心裡只觉得是有什么龌蹉的事情在這裡面。 “是啊,我也记得他是最后。” “上次的案首齐志高這次排在第六,那方晋阳几天之内为何进步能够那么大?”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人们嘴裡叫唤着“科举不公”,使得原本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方晋阳有些不知所措。 张文海這次排在第三十二,虽然不如县试,但他心中也很满足了。方晋阳取得好成绩,他也替他高兴。忽然听见這么多讨伐他的声音,张文海怒了。 “晋阳他——唔唔。”张文海嘴巴被捂着,他看向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楚辞。楚辞這会面色严肃,他向张文海示意先不要說话,然后又让方晋阳跟着他一起走。 群情激愤之中,他们三人悄然离场。幸好大家都不太清楚方晋阳是何许人,不然的话今天恐怕是要被口水喷死了。 行至一偏僻处,张文海终于能开口了:“楚兄,你刚才为何要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为晋阳洗白冤屈?” “你现在說他们可听得进去?到时候越解释越乱,說不定群情激愤之下,打起来也是不可避免的。张兄你就算有诸葛孔明舌战群儒之能,那你可有吕奉先万夫不当之勇?”楚辞先喝住他。 然后又說:“那裡可是县衙门口,這些书生如此喧哗,等下肯定会惊动他们,我們到时候在老父母面前陈述冤屈,岂不是更好?何况,方兄也是县令大人亲取的。” 他们大呼“不公”,大呼要去“哭孔庙”,這一行为本就是在质疑考官们的判断力和挑战县令大人的威信。 那边的人越聚越多,甚至连县试沒有取中的都来了,說是科举不公,方晋阳占了位置致使他们落榜。 县衙裡,大家本来都在休息,听衙差来报之后,县令首先不开心了。 “這些学子实在太不像话了?聚众在公堂之外咆哮,现在還敢质疑考官,把闹得最凶的先抓起来!” 府城来监考的大人们此刻都在,若是制不住他们,岂不是威名扫地?况且他们還不是秀才,一介白身,抓就抓了。 “大人,此举不妥。若门外只是几個考生,我們還可以杀鸡儆猴。可是现在外面已有上百人聚集,若抓了闹事者,恐怕群情激愤之下做点不理智的事情,到时候反而将事态扩大,难以处理。” 师爷立刻阻拦,他的身家前程可是全部系在县令身上的,一定不能让他犯错误。 第44章 交個笔友又何妨 “杨县令, 外面那些学子吵嚷所为何事?我听着好像在說什么不公, 是怎么回事?” 主考官带着其他几位监考官来了, 這事关乎他们的声誉,自然是要问個明白的。 “各位大人, 是這样的。袁山县考生方晋阳府试得了头名, 其他人觉得有些疑惑。”师爷站出来回话。 几位考官略松了口气, 這方晋阳的文章他们都看過, 名次也是他们一起决定的,自然出不了什么問題。 “那便把他应试的试卷贴出去便是, 也让那些人看看,他应不应该得头名。”主考官一槌定音。 “是。” 府试一直都会将前三名的试卷公之于众, 只不過如今還沒誊录好七份, 故而袁山县也不好首发。现在既然主考官发声了, 他们就先将袁山县的贴出来。 …… “各位学子先安静下来,此处乃是县衙重地, 朝廷命官办公之所, 启容你们肆意吵闹?”依旧是文书大人出来贴卷。 “大人,非是我等要咆哮公衙, 实在是内心郁气无法疏解。县试府试本为求才,如今却有一人在這两场考出截然不同的成绩, 我等实在愚钝, 還請大人为我等解惑。”一個学子上前拱手道。 “我马上就为尔等解惑,我手上的是本次府试前三名的考卷,如今一起贴出来让你们看一看, 看完再說话吧。” 文书大人将试卷贴在墙上,大家立刻围過去看。贴经墨义和三道九章题全对,五言律诗对仗工整,直抒胸臆。杂文题更是字字珠玑,言之有物,让人拍案叫绝。 如果這样的都拿不到榜首,那其他人又有何资格成为榜首呢? 起哄的人不做声了,可是,那位說话的学子却更不服气了。 “這方晋阳上次考倒数第一,只是勉强取中。這次却能写出這样好的文章,难道是几天之内开了窍?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当然,如果他能提前得知试题倒也解释的通。” 此言一出,文书便知大事不好,這人不知存的什么心思,刚刚只說是不公平,现在看了文章又往舞弊那边牵扯,這是想搅浑水啊! 县令大人终于坐不住了,匆匆带着人从裡面出来。他那带着威仪的双眼一扫,這些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听闻有人质疑這届府试有舞弊之嫌弃,本官实在是坐不住了,這便出来看一看。你们怀疑之人除了袁山县方晋阳外,可還有其他人?若是有的话,现在一并提出来,也好让本官知晓。” 榜上其他人的名次浮动都不算太大,中间加了一些别的县的人。谁也不如方晋阳的名次变动大。 见无人說话,县令說道:“把县试试卷取来张贴。” 很快,便有人将红纸封存好的试卷拿了過来,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把从裡面找出了方晋阳的试卷。 一贴上去,大家都觉得惊讶,因为方晋阳那次的文章也写的很好,论理不应该排在最后一位才是。有那细心的人指出,方晋阳漏了一道题未抄写。 這一下可给他们找到理由了。有题未抄,這分明就是蔑视考场,为何這样的人也能取中? 县令冷冷一笑,问道:“永安镇方晋阳可在下面。” “学生在。”方晋阳从人群中坦然自若地走出来,恭敬地朝着县令行了一礼,“学生便是永安镇方晋阳。” 县令点点头,這人倒是镇静,面对众人的质疑竟然能无动于衷。 “你给大家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沒做那道九章题。” “是,学生惭愧,吾自幼身子骨弱,每年這时都会因天气变化而伤风。县试那日,学生其实已经发热,因为高热上涌,导致头昏眼花,故而漏了一道题,实非故意而为之,更不敢蔑视考场,望各位见谅。” “身体不适依然坚持考完,不错。”县令称赞了一句,“他并非蔑视考场,而是力有不逮。我朝向来以仁治天下,面对這样努力的考生又怎能不網开一面呢?何况,他的文章确实比很多人都写得要好。” “可是,若以后学子不会做题而后谎称身体不适,是否都可以網开一面了?這样做,岂不是太感情用事了?” 楚辞看出来了,這恐怕是個杠精,而且他的目的应该不是那么单纯。 “你是何人?”县令看向這個一直咄咄逼人,在考生之中隐隐占据领头之位的书生。 “学生乃清河镇赵召明。”赵召明介绍自己时声音格外洪亮,估计站在巷口的都应听见了他的名字。 若是此事真被他搞成了,那么以后别人提起赵召明,估计就是不畏强权,勇于揭露黑暗的人了。 老百姓对于這种事总是传的比较快些,他们心底也很是喜歡這种敢于反抗的人。 但是,此时赵召明是准备踩着县令和方晋阳的名声往上爬的,這点恕楚辞不能苟同。 县令正要发难,楚辞站了出来:“老父母容禀,学生也有话要說。” “你又是谁,想要說什么?”县令大人眼神不善,一個赵召明已经让他头痛了,這会又出来一個,到底是想干什么? “学生长溪村楚辞,见過老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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