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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314节

作者:未知
又是楚辞,天和帝内心有些复杂。当初他到底为什么要将此人调离京城呢?是因为老大对他的排斥,還是左相說的先让他历练几年?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他有些后悔了。 那夜醒来,也是一個意外。他听着张福海将太傅和楚辞的說法照搬出来,皇后听到之后明显非常震惊,然后匆匆回宫去了。 天和帝的心脏一直剧烈跳动,他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這种感觉很不对劲。他一直想,一直想,终于让他想到了一個人,老二! 整件事,从头到尾,老二就像是被迫参与其中,所有的坏事都是由皇后动手。可他真的无辜嗎?在得知身份之前,他就一心图谋皇位。 …… 那夜,他亲自审问林甫同。得知很多朝中重臣都接受了他的贿赂时,他非常生气。可他又一想,一個普普通通的臣子,拉拢那些大臣到底意欲何为?這其中必然還有人在后头操控全局。 当他问起他背后之人是谁时,林甫同迟疑了。他一直以为指使他做事的是左相的人,可来京城路上的几次刺杀,让他感觉非常奇怪。那些人训练有素,一旦被捕立刻服毒,分明就是死士。左相能豢养得起這些人嗎?难不成他是想谋朝篡位? 可如果不是他的人,那又是谁能拿住他的把柄,逼迫他为自己办事呢? 林甫同此时已经不想着保密了,他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来。 他說的那個人,嘴角边有一颗豆大的痣,天和帝一听,脑子裡便模模糊糊浮现出一张脸来,他似乎见過這個人。回到宫中,他不经意间向张福海提起,却被他的一句话解了惑。 “那人好像是谁的门客,那次圣上您瞧见他时,還盯着看了一会,說沒见過谁的痣长得這么大的。” 门客?顺着這條线索往下查,很快就找到了蛛丝马迹。他竟然是老二的人! 当时的天和帝又惊又怒,沒想到老二一個皇子竟然会暗中和大臣有勾结,并使出肮脏的手段威胁收买人心。另外,他让林甫同贿赂朝中重臣的目的何在? 天和帝越往下推,就越觉得不可置信。老二在他心裡,一直都是知书达理的形象。他经常受老大欺负,却很懂事,還曾在他面前暗示過,会一心辅佐老大。 這样的人,真的会做出這种事嗎?假设林甫同沒被查出来,那么他贿赂朝中重臣的事除了幕后主使也不会有人知道。正所谓拿人手短,接了贿赂的大臣们,在别人拿出证据时,又怎能不受制于人?到时候,恐怕整個朝堂,都要变成某些人的一言堂了! 想明白之后,天和帝当下便决定杀死林甫同,不予追究此事。但他心裡,对老二已经有了提防。 …… 皇后一定会将他即将醒来的消息告诉老二,老二蛰伏多年,手上一定有人手。他们已经不可能光明正大夺得皇位了,那么能使的手段,就只有发动宫变了! 天和帝心中焦急万分,他们也许会盯着皇后和老二,可他们并不知道老二手中還有那么多人。要是大意轻敌,恐怕整個京城都有大难了! 先帝继位前的那场宫变,他年纪還小,可每次母妃提起时脸上的惊惧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不行,他得提醒他们!他拼尽全力,睁开眼睛,唤了一声“张福海”,交代完事情后,他感觉自己堕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希望他们能阻止這件事……” 第516章 替天行道 “跪!” “拜!” “起!” 礼部的官员来到秀春宫外主持张贵妃的葬礼, 随着他的声音一起一落,人们的动作也是整齐划一的。因她死的冤枉,张家势力又大,所以這次葬礼的规格是按照皇贵妃来办的。 除了宫裡的皇子和公主外, 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女眷在下葬前一天也要进宫来哭灵送葬。其他人等之后也要进宫来上香祭拜。 葬礼的仪式十分复杂, 别說是虞秋他们這样的孩子了, 就是大人也被弄得头昏眼花。 虞稷今天也来了,他的穿着打扮和虞秩一模一样,浑身披麻戴孝,在外人看来, 就好像死的這個是他亲娘一样。他身为中宫嫡子, 庶母死了,是不用披麻戴孝的。像已经被封为太子的虞秋,就只在身上系了麻绳。這一点, 不由又为大家在茶余饭后添了一些谈资。關於皇后到底有沒有换子的事情, 一直都是他们关注的焦点。 自朝上那次之后, 虞稷就沒再被关到大理寺了,而是圈禁在王府裡,除了限制自由, 不得随意出入外, 其他的一应待遇照旧。 张大人那次从朝堂上回家, 就派人去调查此事。虽沒查到真相,但他心裡越来越动摇,一想到虞稷心裡就十分复杂, 所以并沒有对太子偷偷地厚待疑犯而提出抗议。今天他看见虞稷和虞秩的打扮,心裡說不出来的滋味。 两個人,到底谁才是他的亲外甥呢?他和虞秩感情一向很好, 可现在每每想起虞稷那天說的话,就如鲠在喉,见到虞秩时,也不知该說什么好了。 繁琐的典礼在午时過半终于结束了,张贵妃的棺椁也由秀春宫被抬到了发丧的奉先殿内,预备明日一早将其送入明思陵中入土为安。 其他人哭了一早上,此刻已经去休息了。唯有虞秩和虞稷二人還跪在灵前。虞秩哭得双眼通红,看向张贵妃的灵位时,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让人为之动容。虞稷也哭了,但哭得不怎么走心。要說他不伤心吧,那也不是。可要說他很伤心,那他也沒有。 在他眼裡,张贵妃虽是他的亲娘,但两人以前分明就是相看两相厌的,怎么可能突然生出浓厚的感情?但无论怎么說,她也是他的亲娘。拼死拼活生了他一场,走的时候他怎么也要送她一程的。 皇后看着两人披麻戴孝地跪在张贵妃灵前,一股无名火便从心头冒起。這贱人凭什么让他们跪?一切祸由皆从她起,要是沒有她,所有的事都会大不一样,她也不用沦落到這么尴尬的境地。 看着那些官眷们被她看到时躲闪的神情,皇后就知道,她们定是在一旁议论她了。虽然她不曾亲耳听到,但是民间的流言她沒少收集,這些人表面尊重她,实际上不知道在背后怎么作践她。 风光了大半辈子的皇后实在忍受不了,假借着悲伤過度,回了寝宫休养。 “那些人都安排好了嗎?”皇后问道。 雪梅点头道:“娘娘放心,他们全都在明思陵附近的几個庄子裡了。明日一早,便会伪装成普通百姓的样子在附近伺机进入其中,只等令声一起,便会立即行动。” “你做的很好,待事成之后,本宫定重重有赏!”皇后大方许诺。 雪梅低着头,谦卑地說道:“能为娘娘办事,是奴婢的福分,哪裡還敢要什么赏赐。” 皇后一听更满意了,又夸了她几句。雪梅仍旧一副不敢当的样子,有分寸的样子越发讨人喜爱。 宫外的事情算完了,宫裡的却有些棘手。御林军不可能听她指挥去包围乾元宫,而且张福海手下也有些人。如果明思陵那边束手就擒,宫裡却沒抓住的话,恐怕有些人会打着勤王的名义,闯进宫裡来救圣上。 怎么把他们弄进来呢?皇后沉思了一会,突然想起了那個楚辞的主意。她冷笑一声,既然他们当初是這样做的,那他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因为即将发丧的原因,宫裡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不多一会,宫门外就排起了一條长龙,都是满载宫外女眷的马车,等着检查通過之后赶去奉先殿进香祭拜。 守在两处宫门外的御林军忙得满头是汗,他们一辆一辆地检查過去,然后发现了最后几辆马车裡的女眷看上去有些奇怪。她们虽然也像其他夫人小姐一样穿着打扮,可就是让人觉得看不习惯。 “怎么都這么壮?”有一個侍卫小声嘀咕,解开了大家的疑惑。 是啊,寻常夫人小姐都是体态匀称,即使有丰腴些的,看起来也不会像這些人一样。 “你们是哪家的女眷?” 坐在靠门口的一個女子回答道:“我們是国舅府的。” 当今皇后娘娘兄弟有好几個,所以国舅爷也是好几位,不知這些人是几国舅家的。那人還要再问,突然被旁边的人手肘撞了一下,低声在他耳旁說道:“上面交代過,今日事情繁多,不需要检查得那么细致,后面還有好些人,赶紧让她们過了。” “可是——” “你们可以走了!”不等他的疑虑說出口,身旁的那個侍卫就挥手放行了。 “要是出了岔子怎么办!”他把那侍卫拉到一边。 “上头的命令,自有上头担着,咱们不過依令行事,又有什么关系?”說完,那侍卫又继续去检查后头来的马车了。 他叹了口气,也過去检查,很快便把這事抛在了脑后。 忙碌的一天匆匆而過,直到宫门下钥,换班的人過来,他们才松了一口气。今日进进出出的实在太多了,得亏上头說不用太细致,要不然的话真要了老命。 侍卫们嘻嘻哈哈地回了家,沒人注意到,进宫的马车远比出宫的要多。 次日,天還沒亮,宫裡已经灯火通明。做法事的和尚道士坐在奉先殿中,不时传来诵经声和敲击木鱼的声音。 宫裡的一众皇子公主全部跪在裡头放声大哭,年纪小的怕哭不出来,大人便给他们在袖口涂抹了姜汁,沾上一点,就哭得稀裡哗啦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礼部的人又過来主持。一段冗长的仪式下来,人们只记得跪、拜两個字了。 此时已是辰时末,钦天监算好巳时发葬。哀乐一奏响,大家的痛哭声又高了几度。 按照规定,皇贵妃薨了,棺椁要用梓木打造,上35道漆饰,抬棺之人多达96人。這么一群人进入奉先殿内,在礼部官员一声“起灵”之后,便将這副棺椁抬了起来。 虞秩痛哭流涕飞扑上去,扒在棺椁上,不让他们离开。宫人拉了几次之后,才将他拉开。虞稷呆立一旁,怔怔地看着他们抬着棺椁向外走去。 棺椁一旦抬起就不能落地,人们跟在后头,从东华门鱼贯而出,朝中大臣们候在外头,跪接之后进入到队伍之中,一路往明思陵的方向走去。 宫门外的长街上,拦了许多侍卫,老百姓们只许在旁边看,不能逾越了界限。要是有人干擾了葬礼进程,致使棺椁落地,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轻则砍头示众,重则抄家灭族的惩罚。 长长的队伍顺利地进了皇家陵寝,入了大门后,裡头便无老百姓了,只一些负责洒扫的下人跪在裡头迎接。 明思陵裡,埋葬的都是大魏的后妃。张贵妃的陵墓就在天和帝亲母的旁边。她在天和帝還沒继位时就死了,虽然天和帝继位后,已将她追封为太后,可她的棺椁那些,却沒有移出明思陵。 张贵妃今年四十還不到,她的陵墓是在她死后才动工的。冬天地硬,难以挖掘,内务府招了很多做工的人,才勉强在下葬前两天将其按照规制修好。 眼看着张贵妃的棺椁就要送入陵寝之中,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不知从什么地方围過来一大群人。他们個個凶神恶煞,手持大刀,将来送葬的朝廷大员及其家眷团团围住。 抬棺的人也慌了,气力一卸,即将送入陵寝的棺椁重重落地,此为大凶之兆! “识相的就不要动,谁敢动弹一下,哼哼,小心人头落地!” 一個人从后面走了出来,声音得意且张狂,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厌恶。 “纪平?”即使在慌乱中,人们還是一眼认出此人,“你這是何意,难不成你想造反嗎?!” “哈哈哈,這怎么能叫造反呢?老夫分明就是要替天行道,将你们這些乱臣贼子通通捉拿。”纪平意气风发,看着眼前這些曾经眼高于顶的大臣们,只觉得胸中郁气尽皆消散了。 第517章 倒戈相向 “你說谁是乱臣贼子?!”左相喝到, 他眼神凌厉地看着纪平,似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纪平被他吓了一跳,左相在朝中素有威严, 他原本還想着与他套近乎, 却被毫不留情地斥责了一顿, 全然不顾他国舅爷的体面。 “当然就是你们這些人,伪造圣旨,私封太子, 妄想把控大魏江山, 你们对得起圣上嗎?” 這些话, 是他们早就想好的。其实都发动宫变了, 還在乎什么名声?但能够占据大义, 扯一块遮羞布,让明面上好看点,大家也是很乐意的。毕竟那些文人骂起人来,可不是一般的恶毒。 這倒打一耙的话,将众人气了個倒仰。 “就凭着大皇子這些年来做的桩桩件件, 圣上要是选了他当太子,才是真的糊涂!尔等還敢打着這個名义造反, 真是不知所谓!” 御史台的人也开腔了,這纪平是皇后的人,他自然认为他们造反是为了让大皇子当皇帝。 “哈哈哈, ”纪平放声大笑, “圣上当然不会立大皇子为太子,他要立的明明就是二皇子。只是有人私心作祟,觉得八岁孩童更好掌控,才伪造了圣旨。念在尔等不知根由, 老夫可以放你们一马,只要尔等愿奉二皇子为帝便可。” 二皇子此时并不在外头,他和其他皇子皇女们,此刻都在陵寝的宫室之中。他们是先进来的,按照钦天监的說法,這处阴宅需要有些龙气坐镇,才可保张贵妃下辈子福寿延绵。 這宫室造的比较深,也不知道他们在裡头是否能听到外面的动静。但无论听沒听到,都对眼前的這种局面无计可施。 面对纪平无耻的话语,一個礼部的老臣气得满脸通红,声嘶力竭地骂道:“呸!无耻老贼,我們便是死,也不会屈从于你们這些乱臣贼子!原来大皇子并沒有撒谎,他才是张贵妃之子!皇后……不,纪氏那個毒妇,混淆皇室血脉,做出如此不容于天地之事,她不配当国母!” 纪平脸色一变,阴狠地說道:“把他给我抓上来,我倒要看看,死到临头,他的嘴還能有多硬!” 两個高大的叛贼走下去,那老臣很快就被抓了上来,他读了一辈子书,念了一辈子的仁义道德,自然不会在一只脚都踏进棺材板时辱沒了自己的清名。 他不屑地看了一眼纪平,說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似尔等乱臣贼子,迟早会有报应的!圣上很快便会醒来,你们就等着被抄家灭族吧!” 纪平先是生气,而后冷笑一声:“只可惜,你看不到這一幕了。” 他转身看向其他人,威胁道:“你们都好好看着,如果一定要和老夫作对,這就是你们的下场!识相的就赶紧跪下投靠二殿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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