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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36节

作者:未知
原来和楚辞站在一块的陈子方此时已悄悄从侧门溜出去了,他不知道還有這個仪式,之前便进来了。 新进学子在教员的带领下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他们個個脸上都是意气风发的,显然新秀才公這個名头带给他们的是无上光荣。 方晋阳对上楚辞的眼神时,苦笑了一下。楚辞会意,将阴测测的眼神又投至张文海脸上。 张文海原本呵呵笑着,正忙不迭地和其他学子拱手,待对上楚辞视线时,他的笑戛然而止,就像一只被掐住喉咙的尖叫鸡。 完了,楚兄又生气了! 第50章 振聋发聩 “楚兄, 我真的是想给你一個惊喜啊, 绝对不是故意欺瞒, 你就原谅我這一回吧?”张文海做小伏低,跟在楚辞后面走来走去, 终于让楚辞不再生气了。 张文海自中了秀才之后, 心下便有些松懈了。未进学之前交的那些朋友又捡了回来, 日日都出去聚会。虽然不敢饮酒作乐, 但游個湖,赏個花什么的還是可以的。 张父本看在他中了秀才的份上不欲多管他, 见他這個样子,不由得怀疑张文海是否能撑到明年岁试, 更别說三年之后的乡试了。 张父原本并不打算让张文海参加今年的恩科, 他也知道自家儿子的德性, 能中秀才就已是侥幸了。但张文海太不像话了,张父觉得, 還是得找個人管管他, 于是他便去县学给张文海报了名。 张文海其实挺高兴的,他心裡也清楚, 原来的那些都是酒肉朋友,和他一起玩不過就是图他大方会帮着付账, 但這又有什么呢?他也沒有付出真心与他们相交, 就当花钱买個玩伴了。 方晋阳和楚辞却不一样。方晋阳是他的至交好友。楚辞于他来說亦师亦友,在来往时他心裡還多了几分尊重。他相信,晋阳也是同样的想法。 现在他能和楚辞有同窗之谊, 本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他现在只希望时日能长一些,不要四月一到,就他一個人被抛在丙班。 开学典礼后,時間已至午时。楚辞去蒙童馆接了楚小远与钟离钰后,便带着他们直接去了食堂。 “楚兄,這裡!”张文海叫道。 楚辞他们走過去一看,桌上竟然摆了好几道菜,道道色香味俱全,和食堂卖的甲乙丙菜色完全不一样。 “阔之兄,莫非你偷偷出了县学?”楚辞皱着眉头问道。 开学典礼后便正式上课了,這期间若要出入必须向夫子告假,得到允许之后手持假條放可,而且一個月只能請两次假,除非情况实在特殊,方能破例。 “怎么可能?楚兄,你别告诉我,你入县学這么久都不知道县学食堂可以花钱办事的。”张文海有些纳闷。 “啊?”楚辞一愣,然后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发现他真的不知道。每次吃饭,他都是拿着食盒打一份丙菜便去某個亭子或林子裡边看书边吃的。 “你以为人人都似你一样嘴馋嗎?快吃吧,一会儿若是哪個先生来用饭,小心给他留下骄奢淫逸的印象。”方晋阳心细,一想便明白了。楚辞家境窘迫,怎么可能花银子去买酒菜吃呢? 张文海不解,只是吃点东西怎么就和骄奢淫逸扯上关系了。但他一贯听方晋阳的,闻言便招呼楚辞三人坐下,然后又给大家布了菜,才乐呵呵地吃了起来。 用過饭后,楚辞将两小送回蒙童馆,然后回学舍收拾待会要用到的东西。出了学舍的门,又看见张文海那货和方晋阳一起从对面走了出来。 “你们?” “楚兄,我已经說服住在這间学舍的同窗换位置了。离你住的地方近一点,以后也方便一起讨论問題。” “是啊,楚兄,所以我也厚颜搬過来了。”正說着,陈子方也从那间屋子走了出来。 好吧,楚辞想,抱团取暖也沒什么不好的。只是往后若再想過睡到天边泛白才起的日子就难了。這群人一定不会放過他的! 說话间,他们来到了乡试班。可以說,乡试班的教舍是整個县学金钱投入最大的了。 一共三进院子,甲班在第一进,除了位置宽敞之外,每人每月都可以领八钱的膏火银,用于点油灯蜡烛的额外支出,其实也算是变相的奖学金了。其他的一应福利也是比较好的。 乙班在第二进,這個班的人每月可领四钱的膏火银,其他待遇比甲班略降一等。 丙班在第三进,不仅沒有钱领,而且冬天时炭火也比前两进院子要少一点。 這种快慢班和奖学金制度,初出来时惹人诟病,但它对于激励学子的向学之心作用十分强大,所以即使有人反对,還是推行了下来,正规的学校现在都是這种政策的。 方晋阳和陈子方进了甲班,楚辞和张文海则走到最后一进。他们到时,裡面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人,只剩下最后一排還有几個位置。 他们自己来晚了,倒也怨不得别人,于是楚辞和张文海找了一张相邻的桌子坐了下来。 “唉,有些人真是丢脸啊,原本在那高高在上的甲班,這次竟沦落到丙班来了。嘴皮子再厉害又有什么用,你說是也不是?”朱杰故意和旁边的人大声說笑,为的就是要引起楚辞的注意。 上次他羞辱楚辞不成反被他打了一拳,而后楚辞又在山长面前狡辩,說什么字库塔,惹得他挨了罚,将脸面全都丢尽不說,還吃了齐旭一顿排头。 现在楚辞竟也到了丙班,這可是他的地盘,不把人整出县学,他就不姓朱! 楚辞坐在后头听了,微微一笑,并不与他一般见识。张文海也不太清楚這一茬,也就沒把朱杰說的和楚辞联系起来,但感官上,他却对這個言辞刻薄的书生产生了一点恶感。 “喂,那位楚兄,你为何不說话?是不是被我說個正着,故而无言以对了?”朱杰见楚辞不說话,竟从位置上站起来朝他叫道。 楚辞本不欲理会他,但别人都指名挑衅了,再缩着還有什么意思? “原来朱兄刚刚是在对在下說话,在下见你看着身旁学子,還以为你在說他,真是失礼了。朱兄刚才所言,恕在下不敢苟同,但非礼勿言,在下也不欲徒生是非,故而缄默不语,非是无言以对。”楚辞面向朱杰,带着一丝纵容的表情看着朱杰,就像是长辈面对正无理取闹的小辈一样。 “我就說嘛,似楚兄這般口舌伶俐之人必是准备了一席话来辩驳我的。”朱杰冷冷一笑,“只是我說的难道不对?你从甲班沦落到了丙班难道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呵呵,尔等以掉落丙班为耻,吾却以掉落丙班而羞恼为耻。人生在世岂能事事顺心?马失前蹄也是常有之事。若每次都要为之羞恼懊丧不已,岂不是更耽误時間?還不如将這份羞恼化为动力,催促自己更加勤奋刻苦地学习,方才是正道。”楚辞說的正义凛然,不禁赢得了很多学子的认可。 他们有的是从乙班掉落,有的一来便是丙班学子,平日裡遇见甲乙二班的学子,都忍不住有些自惭形秽,于学业上也是一种松懈的状态,觉得自己比不過其他人,只要保住丙班席位便可,别被县学赶了出去。 但今日楚辞這一番话振聋发聩,竟将他们的上进之心重新激起了。 第51章 吃醋的夫子伤不起啊 “說得好!” 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一個面色严厉, 鼻翼两侧有两道深刻的法令纹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先看了看下面的学子, 然后說道:“好一句,吾以掉落丙班而羞恼为耻!向学之心本不在外, 而在于尔等内心。若因外界而产生退缩逃避之心, 实非他人之過, 尔等需自省其身才是!” “祝夫子有礼了!”学生们一同起身, “夫子训诫吾等铭记于心。” “坐下吧。现在打开《孟子》,今日我們讲《梁惠王上》這一篇。”祝夫子在位置上坐下, 先让大家读了一遍,而后又挑了几個人起来背诵。 這些东西在县试时都要考到, 若现在還有不会背的就奇怪了。此目的不過是为了让学子们不要松懈, 以免時間太长而忘记了。 之后先生开始讲解, 从词语的注释讲到整篇的翻译。底下的学子们看似认真听,实则有些索然无味, 因为他们已经背過這一篇文章和《孟子集注》了。先生讲的很多都是书上有的, 只不過沒有那么详尽罢了。 楚辞却听得很认真,不止如此, 他還拿着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此举惹得祝夫子都连看了他好几眼。 一旁的张文海看见了之后,便悄悄对着楚辞打眼色, 得到楚辞疑惑地眼神后, 他小声问道:“楚兄,你在写什么?夫子看你了。” 楚辞一时沒听清,张文海便又问了一遍。 這下不止楚辞听清了, 就连台上的夫子和其他学子都听见了,因为他问的时候,先生正好停了下来。 “你二人窃窃私语所为何事?”祝夫子板着脸眼神不善地盯着张文海。 楚辞和张文海站了起来,张文海支支吾吾,楚辞却很坦然:“回夫子的话,课堂私语是我二人之错,請夫子责罚。不過也是我举动与他人不同,张兄恐我被夫子误解,故有此一问,提醒我要认真听课。” “不不不,夫子,楚兄根本就沒有理睬我,干擾课堂是我一人之過,請夫子责罚。”张文海连忙說。 “你二人先不必争论是谁之過。把你的书拿過来,我倒要看看,你在写些什么?” 张文海担忧,一部分人好奇,朱杰那伙则是幸灾乐祸,觉得楚辞大概是在书上乱画了。记得前年童子丙班還有一個学子在课堂之上画春宫图的,他不幸被夫子发现,最后被众人以扫把赶出县学的场面還历历在目。 “是。”楚辞双手捧书,恭敬地呈上。 祝夫子接過后,仔细看了一会,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 “你为何要将我所言记于纸上?” “昔日圣人门徒将至圣先师所言记于纸上,留待后人参详学习其意。今日我欲效仿古人,将先生所言也记在纸上,待课下再慢慢参详,温故后而知新,想必对学业应是有进益的。” 祝夫子一贯严肃的表情差点绷不住笑出声来,楚辞這一记马屁可算是拍了個正着。但他立刻将脸放下,斥道: “休要胡言乱语!我怎可与至圣先师相比?往后此话不要再說了。” “是,学生一时情不自禁,望夫子见谅。不過学生以前听過一句俗语,叫做'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粗听无甚,细细想来却是很有道理,還請夫子允许学生继续记笔记。”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祝夫子将這话噙在口中细嚼两遍之后說道,“话粗理却不粗。既是对功课有益,尔等便都效仿……”他将书翻到封面,“這位楚辞吧,也在书上记些笔记。” 一瞬间,楚辞接收到了无数的死亡射线,就连张文海都忍不住发射了半道過去。 本来能轻轻松松听课,为何要为难我們!!相煎何太急啊!! 楚辞老神在在地坐回原位,呵,不动笔墨不读书,上课可不能只有他一個人记笔记! 夫子继续讲了下去,太家都苦哈哈地拿起笔开始记笔记,有时候碰到夫子說快了,還有人会請求夫子复述一遍,课堂一下子就由死气沉沉過渡到了热情高涨。 “当当当!” 结课的钟声被敲响后,祝夫子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他以今日教的內容,布置了一样作业,要求学生们以“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为题,写一篇二三百字的文章。 学子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個個都无精打采的。他们路過甲乙二班时,又惹来了几句调侃,认为他们怕是又挨夫子的骂了。 丙班学子也懒得回嘴,毕竟写了一下午字差点手抽筋的是他们。 被笑多了,就有人忍不住說了,若楚辞之法传遍整個学校就好了,到时候让他们也尝尝今日之苦楚,看谁還笑得出来。 那厢朱杰等人也去甲班找齐旭了,齐旭听后,倒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嗤之以鼻。在齐旭心裡,楚辞一直都是他的劲敌,除此之外,他觉得任何人都不配成为他的对手。 之前的楚辞還好掌控,他也不曾多费神去对付他。但去年岁试前夕,楚辞三言两语害他颜面大失,沐浴在众人玩味的目光之下时,他心裡恨得不行,早已经把楚辞列为绝对要赶走的对象了。 但从另一方面来說,他却是认可楚辞的学业是不在他之下的。今日這笔记之法,說不定還真的有用呢?虽然对于這一点,他是绝对不想承认的。 …… 祝夫子夹着书卷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夫子们的休息室,其他夫子见他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由好奇心起。 “广胜兄今日怎的這般高兴,可是丙班学子上进了不少?”朱夫子问道。 “谈何上进呢?”祝夫子先装作不开心的样子叹了口气,“不過比之以往来說,今日却是好上了许多。” 接着,他略带得瑟的把楚辞做的事和說的话拿出来给大家学了一遍,听得其他夫子羡慕不已。 秦岭青拖了一下堂,当他回到休息室时,裡面却不似以往一般安静。 “信然兄,你来的正好。我记得那楚辞是你的高徒吧?你這徒弟可了不得,他說……”朱夫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拉着秦岭青就吧啦吧啦地把刚才祝夫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秦岭青面上仍然保持微笑:“我這学生就是這么用心的,往日他在我那裡就是如此学习的。” 才怪!這個小兔崽子往日根本不曾做過這样的事,更不曾把他比作至圣先师,难不成那姓祝的只教了他半天功课就足以让他信服了嗎? “秦兄真是有福之人,能收得如此高徒,后继有人矣。”祝夫子听了,有些遗憾,他還想着若是楚辞還无先生,不妨让他收了做弟子。 现在想来,這楚辞不就是那长溪村小神童嗎?当初十四岁中秀才,還曾引起轰动呢。 …… 吃過晚饭后,楚辞夹着厚厚的一叠文章和诗去拜访秦夫子,這些都是先生布置下的功课,昨天事忙,今日是该上去交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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