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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55节

作者:未知
楚辞捂着肚子,他好像有点饿了。 幸运的是,江淮走了過来,說道:“我們去吃饭吧,刚刚周夫子领了這几日的饭票過来,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府学的食堂到底是怎么样的。” “中行兄呢?” “我不知道,一觉醒来已经不见他的踪迹。不過,陈兄曾是府学学子,想来這裡应该是有很多同窗的才是,估计他去见那些同窗了吧。” 楚辞点点头,和江淮一起走了出去。那边,周夫子和茂山县学的几個人站在一处,等他们一同前往。 楚辞先告罪,然后跟着大伙儿往府学食堂走去,他随意一看,忽然看见面色苍白的陈子方从另一條路往住处走。 “中行兄,吃饭的時間到了,跟我們一起去吃饭吧。”楚辞紧走几步,過去邀請道。 陈子方勉强一笑,說道:“不必了,我沒有胃口,你们去吧。替我和夫子告個罪。” 說完,他拍了拍楚辞的肩膀,就往房间走去。 楚辞有些担忧,這個陈兄平日在县学时总是笑容满面的,自从得知要来府学,就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了。以往,也只是偶尔从他嘴裡得知一些府学的学习状况,像人际交往什么的,陈子方从未提起過,想来必是有這方面的缘由了。 “楚兄,你怎么這么慢?”江淮刚刚才发现楚辞掉队了,于是回来找他。 “无甚,刚刚突然被景色所迷,一时忘了走,谢過江兄你了。” “這么客气做甚?走,我带你去吃府学食堂最好吃的一道菜,叫做糟鹅掌……” …… “中行兄,你還未用饭吧?這是我从那裡带回来的一些糕点,你且用点吧。”楚辞将糕点放在桌上,叫陈子方起来吃。 陈子方躺在床上,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谢谢你,楚兄。我還不饿,你且放着吧。” “古语有云,民以食为天。不吃饭怎么有精力读书呢?陈兄,你還是起来用一点吧。” “我吃不下……”陈子方沉默了一会,突然有种倾诉的欲望,這事說起来挺难以启齿的,但他知道,楚兄胸怀宽广,即使会看不起他,应该也不会直說的。 “楚兄,你說,妾生子,是不是生出来就是低人一等的?” “我娘,原来是惠济河上的一名渔女,有次出来打鱼时,被一富家公子看中,我外公以二百两的价钱,将我娘给了他做妾室。” “大户人家岂是那么好待的?不過两三月的光景,我娘就失宠了。若不是因为怀了我,恐怕连饭都吃不上了。” “先前的正头娘子一直未生育,她见我娘地位低微,就让她生了我下来,准备去母留子。可是,我還未满月之时,那正头娘子突然被诊出身孕,我和我娘,就被送到别院去了。” “我們在别院過了近十年,那时候日子虽然清苦些,但我們母子二人相依为命,還是很快乐的。可是后来,我父亲当了官,被人弹劾不慈,夫人只好将我們接了回去,還让我和弟弟一起读书。” “弟弟小时候還是很可爱的,可是他越长越大,就越不喜歡我了。我們一同入府学后,他一直羞于与我相认。后来我被人污蔑之时,他不但坐视不理,還落井下石,将我妾生子的身份揭穿了。自那以后,我的日子就越发不好過了。” “及至去年年尾,同窗再次污蔑我偷拿了别人的东西时,還闹到了山长那裡。虽然后来洗清冤屈,可是父亲還是认为我很丢脸,便让我回去,以后再不准读书了。我娘跪着求了好久,他才同意,让我转去袁山县学。” “這次我回府学,被昔日同窗看见,就告诉了弟弟。他刚刚对我說,如果识相的话,就不要参加比试了。不然的话,他就要告诉你们,我是妾生子,還曾经偷盗過别人的东西,素来是個品行不良的。楚兄,你說我应该怎么办?是不是我那时候,就应该拒绝山长?” 楚辞沉默地听了好久,他听出陈子方应该是哭了。他实在想不到,一贯笑容满面的陈子方,竟然還隐藏着這么悲惨的過去。 這個时代很重视亲情,如果旁人說他品行不良,别人不一定相信,但如果亲人說他不好,那别人绝对是相信的。因为大家认为,沒有人会冒着丢家族脸面的风险,来污蔑自己的亲人,除非這個人实在太不堪了。 “中行兄,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君子立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纵使人言可畏,但只要坚守本心,使自己内心强大起来,那旁人的中伤之语,也不能伤你分毫。” 第80章 君子六艺 听完楚辞的话, 陈子方坐了起来。 他揉了一把自己的脸, 使自己看起来能不那么狼狈。這些话他也沒对什么人說過, 现在說出来了,心裡還是很痛快的。 “楚兄, 谢谢你。” “谢什么?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 但可以决定自己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陈兄, 你可不能被他辖制住, 若他一意孤行要冤枉你,我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就是!”江淮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当时因为突然有問題要請教, 便晚了一步进来,结果裡面的陈子方已经在說话了。他原本想避开, 但是只听了两三句就气得不行, 于是便站在外面听完了。 陈子方有些窘迫, 但看江淮那种全心全意为了他的态度,他心裡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陈兄, 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他不让你参加,那你就一定要参加!不止要参加, 還要表现得出众一些,让那些人气死!”江淮把刚刚憋着的一直沒說的话一口气吐了出来。 “哈哈, 江兄, 怎么突然变成阔之兄的语气了?”楚辞笑道。 江淮一想,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挺像的,便說:“偶尔也要像张兄那般直言不讳一次, 心裡才能爽快。” “是啊,若是他在這裡,說不定這会已经出去捡石头要砸你那弟弟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陈子方整個人变得无比放松了,這些好友都不因为他是妾生子而轻视他,那旁人的话又有什么用,他一直为此事自苦,根本就沒有意义。 “這糕点吃起来,還是原来的味道,甜香可口。我原本以为,在府学的记忆都是灰暗不堪的,却原来也有快乐的时候。” “是啊,凡事都要朝好的方面去想。” …… 次日,周夫子和那個黄夫子一起去开了会,回来后告诉楚辞三人,這次文会的规则。 规则每年都会重新制定,今年的主题是“君子六艺”,是为礼乐射御书数。参加的三個人,一人選擇两样参加。 楚辞先說:“大家也知我自小家境贫寒,别說骑马射箭,就是见也不曾见過几次,這两样就有劳两位了,我是万万不能的。” 对于楚辞這样直白的承认自己不行,大家都表示谅解。其实楚辞会骑马,他以前也跟着朋友去马场玩過,但是只限于小跑着溜达两圈,像他们一样在马上做各种动作是不行的,赶车更不行。 陈子方道:“御我曾学過,這個我倒是能够参加,但是射嘛——” “射就我来,我太爷是军户出生,家裡对于這方面一直看得挺重的,凡江家子弟,人人都要学。虽不敢說精通,但应也不会丢脸才是。” “好,那么陈兄选了御,江兄选了射,我就选個数吧。”他别的不敢說,至少在数学方面应该是能略胜一筹的。 “那么還剩下礼乐书三种。我是治礼记的,就当仁不让选了礼吧。”陈子方說道。 “我三岁练习书法,各個大家的书法都有涉猎,我就选了书吧。”江淮连忙說道。 楚辞沉默了,难道他能說自己不想选乐嗎?其他两样他比起陈方二人来說都有所不如,看来他只能选乐了。 “嘿嘿,楚兄,你也别太過忧虑,你看你的五禽戏打的多好,身姿又柔软,這几天肯定能把《大韶》和《大武》這两支舞练好的。”江淮笑道。 “呵呵。”楚辞干笑了一声,他该庆幸六支祭祀舞传到现在只剩两支了嗎? 周夫子见他们三人选好了,便将名单记于纸上,等会递交上去,名单一经确定,便不可改动。 文会分三天进行,项目靠抽签决定。第一天是书和礼,第二天是射和御,第三天是乐和数。楚辞很不凑巧的,两场都在第三天。 今天只是確認名单和制定规则,周夫子他们有事,楚辞他们却无事。 下午时分,他们三人一起逛了逛府学内部,這裡碧瓦朱檐,廊台曲回,雕梁绣柱,美不胜收。 因为楚辞一副观光客的样子,其余两人便也生出了兴致,和他一起慢慢赏玩,也别有一番趣味。 府学的学子一般都是眼高于顶的,楚辞他们也沒去凑趣,都是远远避开,偶尔互相拱個手便已是极致了。 “啧啧,這不是陈子方嗎?你怎么回府学来了?上次你那如丧家之犬的姿态,還刻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忘怀呢,哈哈。”打对面来了两個学子,他们原本不准备說话,可是定睛一看,三人之中竟有一個“老相识”,便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陈子方面色有些苍白,刚想說话,却被楚辞拉了一下,只见楚辞看也不看他们二人,对着江淮和陈子方抱怨起来。 “唉,我原本以为府学学子无论品行学问,都是高人一等的,孰料竟是這种样子的,实在令人失望啊。” 那学子将笑意收敛:“你這话是什么意思?” “你竟连话也听不懂嗎?”楚辞的表情太過惊讶,一时之间,那两人竟然分不清這到底是疑问還是嘲讽了。 “你這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兄台是复读机嗎?什么意思什意思?” “你竟敢将我比做那等下贱禽类?!”颜修大怒,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腐毒鸡”,但他猜测那個人估计是在骂他迂腐狠毒,這是千真万确的! “鸡属禽类,不知礼数還情有可原,兄台生而为人,为何不知礼数?陈兄已然及冠取字,只有长辈能够直呼其名,你一见面便大呼其名,是何缘由?” 颜修冷笑一声:“他乃鸡鸣狗盗之辈,有何脸面冠字?更不配让我們用敬语!” “你有何证据?是官府发文,還是府学山长盖章认定了?都沒有你就是诬告,大魏律有云,诬告者反坐!小心我們去衙门治你個偷盗之罪!” “你!山野小人,不知所谓!” “我居于山野之中,读的是圣贤之书,享的是礼仪教化,你居于闹市之中,学会的却是市井小民的狂言妄语,我不知道谁才是不知所谓!” 论口舌之争,楚辞就沒怕過谁的,他脑子转的快,知识又渊博,這些人在他面前都是弟弟! 江淮和陈子方都掩唇微笑,看着对面两人气得面红耳赤,却完全不能反唇相讥的模样,真真是解气啊! 第81章 春秋笔法 颜修被气得直抖, 楚辞原本還想再說两句, 不料一個错眼, 忽然从颜修身后那堵墙的花窗上看见一群人正往這边走。 楚辞再仔细一看,发现好像是府学和其他县学的众位夫子, 因为周夫子也赫然在列。 他立刻收敛表情, 变得温文尔雅, 同时也以手势暗示陈江二人。 其他两人不明所以, 但十分默契,也立刻有样学样, 装作一副温文和善的样子。 颜修和胡博原本气得不行,见他们突然变了脸色, 心裡有些警惕, 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对我笑, 我就会当做什么事都沒发生過一样!這裡可是府学,任你嘴皮子再厉害, 也只是嘴上功夫罢了。我随便一喊, 便能過来十几個人,到时候我看你嘴巴還硬不硬!” 楚辞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說道:“兄台何出此言?我們不過是争论了几句话,兄台便要动用武力解决問題嗎?俗话說, 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說這样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教你们读圣贤书,做明理人的夫子们了?” “呵, 怕了嗎?怕就赶紧滚出我們府学,回你们的穷乡僻壤去,這裡可不是你们這种人能待的地方!”胡博說道,他们几個在府学一向沒人敢惹,今日被楚辞挤兑到說不出话来,也是很气了。 “你们在說什么?!老夫竟是不知,我們府学裡還有這般不懂礼数的学子!来者是客,你们就是這样对待客人的嗎?你们是哪個班的,我要让你们的夫子好好惩罚你们才是!” 說话的是邱山长,一個看起来十分严肃的老人,他說话的时候,嘴巴上的两撇胡子一抖一抖的,气愤地跳动着。 “山…山长!”胡博看着来人,突然明白刚才那個狡诈的书生为何突然变了脸色。 “山长,不是我們有意如此,实在是這书生出言不逊,才让我二人有些失态。”颜修十分委屈。 “出言不逊?”邱山长看向楚辞三人。 楚辞无辜地和他对视,脸上写满了懵懂纯真。邱山长又看向其他两人,一個面带疑惑,一個则低垂着头。 “你是…陈子方?”他依稀還有印象,這是去年府学闹出的一件大事,几個与他同寝的学子一起告他偷了同窗的玉佩,后来虽然玉佩在花园找到了,但這個学子也退学了。 “学生陈子方,见過山长。难为山长還记得我,学生惭愧。”陈子方低头作揖,内心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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