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96节 作者:未知 “老朱你忘了,他早上可是要来点人的!”吴光恐吓他。 “哎……” 朱明越叹了口气,跟随众人的脚步一起回到教舍。待看见上面挂着的雏鹰班时,他又撇了撇嘴,什么破名儿! 早上是范学录带着他们读《中庸》,這老头子读书摇头晃脑,声音拉的长长的,让人听了直想睡觉。 朱明越一直硬撑着眼皮等着楚辞检查完他好回去睡觉,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到中午散学,楚辞都沒有出现。 “你们說,他這是不是故意的?他先天天過来,让我們提高警惕,而后突然不来,想让我們先松口气,然后警惕心变弱,再趁着我們逃课时,把我們一網打尽啊?”吴光眯着眼睛,开始阴谋论。 “难讲,我們千万别上了他的当!就不逃课,气死他!”祝峰恨恨地說道。 其他人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上来什么地方怪。 那么楚辞到底上哪儿去了呢? 他在北城门外五裡地的送别亭内等了许久,每過一会就踮脚张望一下,到中午时,终于见到一队人马朝着這边過来了。 楚辞跑出亭子,仔细一看,坐在第一匹马马背上的不正是寇静静嗎? 寇静也看见了他,鞭子一挥,马儿便朝這边奔来。在距离楚辞大约十米远的地方,他就拉了缰绳,让马停下,然后自己翻身下马。 “默之兄,好久不见——”楚辞本想說两句客套话,却被寇静突如其来的一個拥抱赶了回去。 這個拥抱很紧,搂着他的手臂很有劲。楚辞很高兴他的激动,這是地位的体现,他一定是寇静静最好的朋友。 两人搂着站了许久,直到后面的人都快追了上来,寇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辞弟,恭喜你金榜题名。虽然晚了,但還是要說的。” “多谢默之兄。”楚辞笑了,這男人就是這么一板一眼的。“我给你介绍一下,這是张虎,目前是我的书童,他天生力气大,說不定是从军的好苗子呢。” 楚辞觉得,张虎的本事不应该埋沒在他身边,当一個小小的书童,军营才是他发挥的地方。 寇静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有些拘谨的张虎,說道:“那改日让他和我手底下几個兵比试一下,如果能行,我就把他带回去。” “不不——我不去军营,我要待在老爷身边。”张虎连连挥手拒绝,他看着寇静,脸上表情十分紧张,生怕下一刻就被寇静带走了。 “大虎,你先别紧张,老爷和你开玩笑呢!”楚辞赶紧安抚他的情绪,因为张虎平时表现都不错,经常会让他忘记,张虎实际上只有十一二岁孩子的智商。“這位是寇老爷。” “寇老爷。”张虎叫了一声,然后低下了头。 气氛正有些小尴尬,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叫:“世叔,你是特意来接我們的吧?” 楚辞回头一看,正是许先生的孙子许乔南小少爷,他肉眼看着结实了一些,也黑了许多,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看着有几分搞笑。 “是啊,世侄,军营可好玩?”楚辞调侃地问道。 “世叔,军营可不是玩的地方,我是去当兵的,将来要守护边疆,和外敌拼杀的!”许乔南很认真地說道,可见他对入伍這事真的上心了。 “行,是世叔說错了,小看了你的抱负,世叔给你赔不是。” 许乔南還想拿乔一下,忽然接受到了一束略带危险的眼神,他连忙說道:“世叔严重了,侄儿哪能要您赔不是?” 楚辞刚想开口,忽然听到后面又传来一声犹疑:“楚秀才?” 会這样叫他的无疑是老熟人了,楚辞再往队伍裡看去时,发现站在下方的人不正是秦钊嗎? “秦小哥?你怎么会在這裡?”這世界也太小了吧。 第139章 吃糖葫芦 “楚秀才, 你真在這裡!你是来考状元的吧?”秦钊上前几步, 满脸都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什么是来考状元的?他就是今科状元状元!”许乔南嘲笑這個土包子。 秦钊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個白眼, 又转头对楚辞說话:“楚…状元!恭喜啊,小远他们有沒有跟你一起来?” “你也别叫得這么外向了, 你就叫我楚二哥吧!对了, 你怎么会在军营裡呢?那时候不是听說你和你舅舅走商去了嗎?” “這事可就孩子沒娘, 說来话长了。当时啊——” “咳咳!”寇静突然出声打断, 秦钊立刻肃立在一旁,以标准的站姿听领导训话。 一旁的许乔南笑得腰都弯了, 忍不住一只手撑在楚辞肩膀上。 寇静不动声色地将楚辞拉到身边,低声說道:“既然說来话长, 就以后再說。士兵们一路舟车劳顿, 我們早点进去休息, 下午我還要去兵部一趟。” “对对,我都差点忘了。你看我就赶了一辆小马车過来, 秦钊, 乔南,你们和我一起坐吧。”楚辞见寇静有马骑, 后面的士兵他又不认得,于是便邀請秦钊和许乔南一同上马车。 “辞弟, 我有要事和你相商, 我的马给他们骑。”說着,便率先登上了马车,然后伸出一只手要牵楚辞上来。 楚辞不明所以, 只得把手给寇静,然后一起坐上马车。 许乔南和秦钊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裡看到了嫌弃。 “我不骑這马!”许乔南說道。 “那正好,我一個人骑。”秦钊笑的得意。 “你也不能骑,這是寇千户的马,咱们一人一边牵着马走!” “我才不和你玩小孩子把戏,你一個人骑吧。”秦钊哼了一声,跟在了队伍后面。 许乔南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便把马交给一個老兵,故意走到秦钊身边,昂首挺胸地向前走。 楚辞不知道两人结下的仇,他和寇静一起坐在马车上,可是等马车跑了一会儿之后,寇静都沒有說话。 “默之兄,你不是說要和我商量重要的事情嗎?是什么事啊?” “哦,是這样的。”寇静似乎刚刚才回過神,他說:“我這次来京城,给你带了很多东西,都在后面的船上,隔两天便能到了。” “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事啊,我還以为是什么机密事件呢。”楚辞失笑。“哦,也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假公济私,来京城還给我带了东西,哈哈。对了,你這次来京城是为了什么事?我看你信裡也沒說,是不是要保密啊?” “现在不用了,過两日朝廷便会发文。我們這次,是来参加全军大比武的。”寇静不在意楚辞的调侃,仍然温柔地看着他,一边說出此次来京的目的。 這全军大比武也算是歷史悠久了。听說当年太祖夺江山时,身边一共有八個好兄弟,他们都是调兵遣将的好手,才能打赢那一场场以少胜多的战役,缔造一次次的经典,为太祖赢得了江山。 等皇位坐稳之时,那些原来擅长调兵遣将的兄弟也都封了爵位,身居要职。原来有敌人吸引仇恨,他们之间的矛盾還不算太明显,但是等敌人不存在了,他们的矛盾也就浮出了水面。 经常乌眼鸡似的斗来斗去,基本上天天都要在朝堂上闹一会。 旧朝覆灭,新朝刚立,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皇上每天忙得都要跳楼,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這些兄弟间的琐事。可是不管又說不過去,管了吧,有伤和气。 有人私底下提出,把這八王分封到各個地方去,见不着可不就吵不起来了?皇上觉得這人居心叵测,于是给杀了。 开玩笑,放虎归山易,抓虎還朝难。這些人调兵遣将的本领他深有领会,给他们弄到封地去,万一一個不好,還不自立为王?反正要是他,他就会這样做。所以,這几头老虎是万万不能放回去的。 說又不好說,放又不能放,于是当时的左相,也就是原来的谋士就說了,這几位都是好勇斗狠的,与其让他们斗個不停,還不如找点事让他们做。不是喜歡带兵嗎?一人给五十個兵,让他们训练去,一年比试一次,按照排名来决定位置,谁赢谁就有理,输的无條件服从。 這几位一听,便都同意了,将自身十八般武艺全都用在這些人身上。 因为他们精心训练出来的兵都特别好用,所以這個传统一直保持了下来。但是因为后来文官们的地位原来越高,說這每年一次劳民伤财,便改成了每三年一次,由各省选拔五十名士兵并一名教头上京比试。 寇静一直是新兵教练,元帅觉得他带兵很有一套,所以去年就将入选的一百名士兵交给了他,让他训练几個月后,挑选五十人上京,并且也正式提了他的位置,变成了副千户。 百户为正六品官职,而千户则是正五品。副千户则在二者之间,为从五品官员,說来他的官职目前比楚辞還要大。 但是武官不比文官,大多都是虚职。别說同等级的文官地位高,就算是高一级的武官,也不敢轻易得罪低一级的文官。 寇静這次带来的五十個人裡,除了秦钊和许乔南是新兵蛋子之外,其余全是训练了三年的老兵。他们這些人,不管是身体素质還是其他方面,都要优于其他的士兵。 而秦钊和许乔南之所以被选来,一是因为他们确实有人所不及之处,二是因为自许乔南入营后,两人就互相看不顺眼,在军营天天闹腾,也就寇静能管住他们了。 楚辞点点头,這不就像现代的军运会一样嗎?只是比试的项目可能会有所不同。 “這個比试一共持续多少天啊?到时候我們可以去看嗎?” “可以的。另外,我還想請辞弟帮個忙。” “什么忙?” “全军大比武中有一项比试是需要一位谋士出谋划策的,我沒有带军中的谋士過来,想請你帮我這個忙,不知你可愿意?若是你不愿意,也沒关系。”寇静說完,定定地看着楚辞,虽然他說沒关系,可是楚辞却知道,若是他不答应的话,寇静一定会很失望。 “你這么看得起我,我当然得答应了。不過默之兄,我觉得你文能执笔写江山,武能上马安天下,为何你還需要谋士呢?” “比起自己,我更加信任你。” “哈哈,但愿我不会有负默之兄你所托。” 寇静听他一句一個默之兄,有些不开心,但他又不知道让楚辞叫他什么,嘴巴嗫嚅了几下,到底沒开口。 他不說,楚辞却察觉到了。 “默之兄,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說的?” “辞弟,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默之兄?” “啊?”楚辞有些不解,为什么啊? “昔日我读书时,那些同窗们就這样叫我。” “那我也叫你寇千户?” “不可,這是军中之人叫的。” “那我叫你什么?总不能直接叫你的名字吧?那多不好。” “不如,你叫我静哥吧?从未有人這样叫過我。” 楚辞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静哥?靖哥哥?身为被金古梁温四大高手心血之作灌溉大的楚辞,怎能不知道“侠之大者”的靖哥哥呢?寇静這么一提,他总觉得是在叫他一样。 寇静见他狂笑不止,眼神不由暗淡下来,看来辞弟终究還是不愿這么亲近地唤他。 楚辞笑完之后,便发觉不好。身边的寇静目视前方,脸板的和什么似的。 “默之兄,你生气啦?”他凑過去小声问道。 “……”寇静沉默地摇摇头,他怎么会和辞弟生气呢? “那你笑一個。”楚辞将他的脸转過来,强迫他卖笑。 寇静无奈地叹了口气,說道:“别闹了,辞弟。”然后就把头转了回去。 還說沒生气呢!就算沒生气,也是不开心了。楚辞眼睛一转,坏笑着凑到寇静耳边,轻声叫道:“别生气了,静哥哥~” 寇静身子一僵,被楚辞贴近的那只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說:“辞弟,你刚刚唤我……什么?” “我叫你静哥哥,好不好?”楚辞憋住笑,柔声问道。 寇静转過头,眼裡满是欣喜,唇角也上扬了不止一個弧度,连连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