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羡慕
這個张氏,胆小如鼠,也不会說话,每天自己来找他說话,她都一副病恹恹的,只会嗯嗯啊啊。
就這样一個女人,竟然還能怀上靖王的孩子,可真是不公平。
郑庶妃想着,眼神不自觉地带着点恶意看向张昔年的肚子。
张昔年接触到郑庶妃眼神,一個激灵,瞌睡立刻就散了,她装作头疼倒抽了一口凉气。
站在一边侍奉的安嬷嬷,立刻一個箭步走了過来,扶住了张昔年:“主子,你怎么了?沒事吧?”
张昔年直接闭上眼睛躺进安嬷嬷的怀裡,然后哼唧道:“嬷嬷,我的头好疼,感觉肚子也有点疼,我会不会出什么事啊?快去叫府医。”
安嬷嬷立刻高声呼喊:“元宝,快去請府医,主子头疼肚子疼!”
郑庶妃看到這一幕,人都傻了,很快就怒从心头起:“张氏!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過来找你說话,你怎么就装病呢?
我又沒有动你,你怎么就头疼肚子疼了?你肯定是装的,赶紧给我起来!”
郑庶妃說着,伸手就要来拽张昔年,玉书玉琴连忙上前拦在张昔年身前,不让郑庶妃靠近。
张昔年轻轻合上双眸,心中暗自叹息一声。
此刻,她算是彻底明白了靖王为何对她這位表妹毫无好感。
這個表妹简直就是個沒头脑的人,仅仅凭借与昭妃和靖王的亲缘关系,便自认为能够在后院横行无忌、肆意妄为。
如此祸害,实在难以招架,惹不起但躲得起,看来,這场病還需继续装下去才行,最好能让她从今往后再也不敢踏足自己的院落半步。
张昔年默默地思考着应对之策,同时紧闭双眼,任由郑庶妃如何谩骂,始终不肯睁开眼眸。
眼看着屋内一片混乱不堪,靖王就在此时赶到。
“放肆!你们在干什么?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靖王怒喝一声,屋子裡立刻响起了扑通扑通跪倒在地的声音。
安嬷嬷這個时候,抢先发言:“這段時間,郑庶妃三天两头地来找我們主子說话,王爷您也是知道的,自从有了身孕,我們主子老是头疼,中午必须得小睡一会儿。
昨天晚上主子喝水有些多,一夜起了好几次,本来就沒有睡好,清早起来就有些头疼。
结果郑庶妃又来找我們主子說话,我們主子陪着聊了一個多时辰,刚刚难受的紧,直接昏過去了。
郑庶妃却說我們主子是装的,這会儿正要拉着我們主子起来理论。
玉书和玉琴害怕郑庶妃会伤到我們主子,就在這裡拦,所以才吵吵嚷嚷的。”
不偏不倚,沒有添油加醋,安嬷嬷实话实說,快速地把這件事情告诉了靖王。
不愧是宫裡出来的,說话就是清晰有條理,张昔年忍不住在心裡给安嬷嬷鼓了几下掌。
靖王這会儿已经走到了张昔年的身边,弯腰抱起装昏睡的张昔年,就往卧室裡走去。
原本张昔年是想装睡的,但是她的确是有些不舒服,瞌睡又重,身子一被放到柔软的床上,她根本沒用多长時間,就睡了過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靖王有些担忧的脸。
“王爷?你怎么在這?”张昔年這会儿真的有些迷糊,往窗外看一眼,发现外面的阳光都是金色的,已经是下午了。
看张昔年想要起来,靖王连忙按住她:“别起来了,刚刚大夫已经来看過了,說你沒休息好,所以才会导致头痛晕厥。”
张昔年哦了一声,继续躺好,睡了不知道几個时辰,张昔年感觉一直昏昏沉沉的头,终于好受了不少。
“对了,王爷,奴婢记得昏倒之前,正在和郑庶妃說话呢,她還好吧?有沒有被我吓到啊?”张昔年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靖王微微颔首,表示安慰道:“放心吧,她沒事,不過,本王已经下令让她禁足了。接下来的三個月裡,她都沒办法再来打扰你了。”
听到這個消息,张昔年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郑庶妃一直以来都是個难缠的角色,如果继续任由她纠缠下去,恐怕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而另一边,郑庶妃却始终认为张昔年是在故意装作柔弱。
然而,当大夫前来为沉睡中的张昔年把脉时,郑庶妃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原来张昔年并不是在假装。
“孕前期的妇人本来就容易出现各种不适症状,有时候可能是呕吐,有时候则是头晕。
张侍妾這次头晕得如此厉害,也是正常现象。
只要平日裡注意休息,保证充足的睡眠,一般是不会晕厥的。
昨晚张侍妾睡得不太好,今天又耗费了不少心神,所以才会突然晕倒。现在她已经睡着了,等她睡醒之后应该就沒什么大碍了。”大夫向靖王和郑庶妃解释道。
显然,张昔年确实不是装的,不過也沒有什么大碍,经過大夫的诊断,众人也都放下心来。
靖王看着面色发白的郑庶妃,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最后禁足她三月。
“大夫說你這头晕的毛病也沒办法用药,只能平时多休息,所以本王传令,让后院所有人,平常不得過来打扰你。
你就放心的好好休息,把本王的儿子好好地生下来,知道了嗎?”靖王伸手摸了摸张昔年已经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嘱咐道。
张昔年点头,抚上靖王的大手:“那王爷您多来,孩子也想多让爹爹陪着。”
别人不来最好,但是靖王可不能不来,孩子已经有了一個沒有背景的母亲,如果再失去父亲的喜爱,那么以后在王府中的日子恐怕不会好過。
因此,张昔年必须要让靖王与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靖王有些新奇地看着向他撒娇的张昔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以往张昔年跟他說话时,虽然放得也开,但像這样软糯糯地看着他,却是从未有過的,這种全新的感受,让靖王对张昔年又多了几分关注和在意。
张昔年還跟以前一样,胆小沒有变化,每次在她這裡,靖王都能很放松,這样挺好。
靖王轻轻捏了捏张昔年的脸颊,笑着說道:“好,本王会常来看你们母子俩的。不過,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本王。”
张昔年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点了点头:“嗯,奴婢知道了,谢谢王爷。”
靖王看着张昔年温柔的笑容,心中不由地一动,如此乖巧也算合他的心,既然如此,多宠爱一点也沒什么。
“好,還跟以前一样,本王以后每天中午都来陪你用膳。”靖王答应道。
靖王一走,张昔年便迫不及待地将安嬷嬷召唤過来:“嬷嬷啊,你对郑庶妃之事有何看法呢?她是否会对我心怀怨恨呢?”
安嬷嬷微微摇头,轻声說道:“尽管奴婢并不常涉足后院,但对此事略知一二。
那郑庶妃啊,不過是個头脑简单性格有些鲁莽之人,但是心地却不坏。”
這位郑庶妃,只是一個平平无奇胸大无脑的女人而已,比柳侧妃還要直来直往,单蠢的很。
她沒有太大的恶意,就是性格不太好,容易得罪人,难以讨人欢喜。
听完安嬷嬷這番话后,张昔年却不禁心生羡慕之情。
郑庶妃在家时必定受尽宠溺娇惯,以至于形成如此直白坦率、毫不掩饰的性情。
嫁入靖王府以后,又有昭妃娘娘撑腰,成为她坚实的依靠,使得后院其他女子都不敢轻易招惹她。
正因为這样,即使得不到靖王的欢心,也沒有人敢小瞧她。
所以,她的個性一直保持不变,仍然在王府后院裡横冲直撞,毫无顾忌。
有时候,能够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不必担忧任何事情,這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幸运呢?
這怎么能不让张昔年心生羡慕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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