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迫嫁入豪门 第15节 作者:未知 当时摄影棚其实有几组正在拍摄,一见顾淮過来,部长赶忙迎上去,问清了来意之后,便调来了一组高档设备,专门来给慕辞拍试水照片。 慕辞的长发在人群中很亮眼,有点儿古色古香的意思。正好杂志部想推出一组国风时尚照,策划人一眼就看中了慕辞的长相,连连邀請慕辞来拍這個。 慕辞懵懵然的被众人拉過去,很迷茫的换了衣裳,化了妆,打理了头发。他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顾淮在一旁抱着胳膊吹了個口哨,毫不吝啬的夸赞,“不错,真好看。” 慕辞扭头去看镜子中的自己,确实是很好看,平时他的脸色有点儿過于苍白了,稍微上一点儿红妆就会有很好的气色。 他穿的是一件红色的改良古装,搭配现代的服饰,确实有种很厉害的时尚对撞感,摄影师本来在旁边收拾机器,一抬头看见他照镜子的样子,就忍不住先偷偷拍了一张。 顾淮在他身边重重的咳了一声,“干什么呢?!” 那小摄影师吓得魂飞魄散,抬手就要删照片,“沒!沒干什么!顾总别生气,我這就删了!” 顾淮瞥了一眼小屏幕上的照片,“不用删,到时候发一份到我邮箱。” 小摄影师大大的松了口气,赶紧点头哈腰的答应。 慕辞的工作开始了,我的实习生活也开始了,哭唧唧 第二十七章 他们彼此互相算计,各怀鬼胎 這回拍摄本来就是试试水,前后也就拍了七八张照片,连衣服都沒有换,但是摄影师一直在夸慕辞镜头感好,身段和姿态都特别棒。 慕辞被夸的有点儿迷茫,其实他也沒做什么,只是像平时那样站着,摄影师叫他摆什么动作他就照做而已。 后来摄影师听說慕辞是第一次拍摄,毫无经验的时候,也有点儿愣,顿了好半天才感叹:“大概這就是天赋吧。” 顾淮在心裡嗤笑,哪裡有什么天赋,不過是古代人都讲究個雅致,再說慕辞那個身份,气质是骨子带着的。他以皇子的身份出生,长到稍微懂点儿事的年纪就有无数人教他该怎么走路,怎么坐卧,怎么吃饭說话,那种优雅是从小在深宫中磨出来的。 不過這话說了也沒人会信,顾淮過去看了看那几张照片,拍了拍摄影师的肩膀,“照的不错,這几张也打包发我邮箱。” 小摄影师受宠若惊,连连答应。 顾淮吩咐完之后就去找慕辞,那边他刚换上自己的衣服,正在系领带。 慕辞不太会系這個,顾淮笑了笑,伸手给他系上,柔声问:“感觉怎么样?喜歡拍照嗎?” 慕辞敷衍的点了点头,“還行。” 顾淮也不在意,理了理慕辞耳边的鬓发,低头亲了下他的唇角。 在外人看来,這就是一对天作之合赏心悦目的情侣,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可沒人知道一個是强权欺人恶事做尽,一個是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他们暂时保持着這样岌岌可危如同薄冰一般的脆弱关系,彼此互相算计,各怀鬼胎。 慕辞的工作就這样轻描淡写的步入正轨,但其实他也沒有接到過什么通告,也许是他沒什么名气,又或许是顾淮故意卡住了不给他,不過慕辞不在乎。 和陈杰工作室签约的模特的收入都是底薪加抽成,就算接不到活儿慕辞也有一份可观的底薪可以拿。慕辞不需要太多的钱,在他的计划裡,离开顾家到重新找工作之间有一段空白的時間,他现在只要挣够那段時間的开销就足矣。 唯一令慕辞不满的是,每晚上床之后,顾淮都会像一只永远吃不饱的饿狼一样凑過来,慕辞虽然很讨厌做這种事,却敌不過对方的惊人的力道,每每都被迫屈居人下,隐忍承欢。 几乎每次被强迫之后,慕辞都会起现在就逃跑的念头,可是沒几分钟就会被压下去,他知道這個世界很危险,很陌生,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去迎接未知。 沒有活儿干的时候,慕辞就在看书,上網,学习如何乘车,买票,沒有身份证只能坐客车,慕辞将整张交通线路图下载下来,偷偷的研究逃跑路线。 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皇宫裡养成的精明就在這时体现出来了,慕辞聪明,好学,他能忍耐,也敢大胆尝试,他相信自己可以成功逃离顾淮的魔掌。 一种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和憧憬暂时可以驱散慕辞心中的阴影,他愿意相信這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让他可以逃离深宫,逃离兄弟之间的争斗与爱人的背叛,投身到一個普通而幸福的人生之中。 因为怀揣着這种向往,慕辞会经常有意无意的出神,比如說今天早上,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自觉的就发起呆来,回過神时顾淮已经在不耐烦的问了:“我說的你听见沒有?想什么呢?” 慕辞茫然的偏了偏头:“什么?” 他似乎经常露出這种表情来,就好像跟别人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外界的刺激到他這儿总要转好几個弯才能被他接受到,而他又总要過一会儿才能做出反应。 這跟人的智商沒有关系,应该是性格方面的問題,慕辞這個人容易自我封闭,可能与他幼年的成长环境有关。 顾淮也做過调查,慕辞有一個暴戾强大的父亲,与柔弱的母亲,且生活在充满强迫和家暴的环境裡,他一個小孩子,无力又弱小,朝不保夕,很容易养成這样的性格,就像把脑袋埋进沙子裡的鸵鸟,以为這样就沒人能伤害到自己了。 顾淮一看见他那种呆呆的表情,心裡的火气就散了一般,大剌剌的坐到慕辞旁边,伸手一搂,“刚才跟你說呢,今晚景家有個宴会,我要過去,可能得住一晚上。” 慕辞哦了两声,对今晚能一個人睡觉表示很高兴。 顾淮气不打一出来,“谁說我要一個人去了,你跟我一起。” “……我不想去。” “你以为我這是征求你意见呢?”顾淮不容置疑的捏了一把慕辞的腰,“我這是在通知你,回屋去换衣服,我們一会儿就走。” “可是现在才九点。”慕辞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很抗拒。 “提前過去和景政见见面。”顾淮关了电视站起身来,“他前段時間刚回国,我們就见過一面,還沒来及叙旧,对了,他身边有個叫郑许然的,說不定你们俩能玩到一块去。” 慕辞看着熄灭的液晶屏幕,微微皱起眉,“他身边的什么?” 顾淮戏谑的笑笑,“他身边的小宠物。” “……”慕辞脸色一沉,把手裡的抱枕一扔,转身上楼了。 托顾淮的福,景政和慕辞還沒见面,就已经在他心裡记上了不算好的一笔。 …… 道上有一句话经久流传:你可以惹景家,大不了就是被废两條胳膊,你也可以惹顾家,最坏也就是丢一條命,但你绝对不能两個都惹,這两家联起手来,能把你把你整的家破人亡,株连九族。 顾淮对這些传言嗤之以鼻,把你弄的家破人亡用得着和景家联手?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不過顾淮确实和景政私交甚好,以至于景家开宴时,他会顾及和景政的交情,提前半天過去暖暖场子。 因为景政的母亲是法国人的缘故,景家大宅是仿照欧美那边的皇家庄园的规制所建造的。当初景家老爷子为了讨景政他妈的欢心,砸了一大笔钱建了這座庄园,地处城郊,面积辽阔,大别墅后面甚至有跑马场。 顾淮的车直接驶进了景家的大门,到了第二道门才停下,总管家亲自上前迎接,拉开了顾淮這边的车门,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顾先生,少爷已经在等您了。” 顾淮点了点头,一边帮慕辞打开车门,一边随口问道:“我還以为景政会让郑许然出来接人,怎么,他又惹景政生气了?” 管家的脸色微异,“這個,郑先生确实是出了点儿疏忽,您也知道,少爷对身边的人都很严格,這也是为了属下成才……” “我看他就是個虐待狂。”顾淮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顺手把慕辞拽過来亲了几口,介绍给管家,“這是我带来的伴,姓慕,你叫人仔细伺候着。” 他這個动作是有很深的意义的,如果慕辞只是個情人或上不得台面的小宠,那根本沒资格让主人来做介绍,顾淮這個举动其实就是在给慕辞奠定地位,在他身上打下自己的标签。 管家心领神会,“明白了,顾先生。”他伸手往裡面做了個手势,這次将两人的称呼都带上了,“顾先生,慕先生,請往這边走。” 顾淮毫不顾忌的拉上慕辞的手,隐约觉得慕辞轻微的挣扎了一下。顾淮暗暗的用了力,重重的捏了一下慕辞的手指,回头笑道:“宝贝,乖一点儿,在别人家裡,你也不愿意闹得太难看吧?” 慕辞神色一滞,冷漠的移开了目光。 顾淮理所当然的把慕辞的无视当作顺从,拽着他大步迈上住宅的台阶。 半夜被头疼疼醒,然后实习這地方后边院子裡有只鸡,天蒙蒙亮就开始飙高音,我這辈子从来沒有這么恨過鸡! 第二十八章 你的手這么软,心肠也软,你舍得嗎 景政已经在客厅裡等着了,见顾淮进来,他放下手中的红茶,不轻不重的笑了一下,“顾总赏光,真是让景家蓬荜生辉。” 景政身后站着一個身着浅白燕尾服的青年,手脚很利索的摆了两個茶杯在桌上,红茶倒了标准的七分满。 顾淮嗤笑了一声,“你跟我還讲究這些场面话?在国外呆傻了吧?”他抬头瞥了一压景政身后的青年,戏谑道:“郑许然這回犯了什么错,你都换人顶替他了?” “沒什么大错,只是弄错了個单子。”景政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沒换,我罚他禁闭了,這几天我身边总得有個助理吧?” 顾淮笑了笑,沒再继续這個话题。 事实上景政嘴裡虽然說的是关禁闭,但估计远远沒有這么温柔。郑许然对于景政来說,大概是個悉心培养出来的,忠心听话的机器和宠物。景政花了点儿心思去调教他,那么郑许然就必须要做到十全十美,绝不容许出一点儿错误。 這大概是景政自己特殊的美学,但对于郑许然来說,绝对是苦不堪言的。 不過這些东西顾淮也沒有那么关心,反倒是慕辞对景政的发色和湛蓝的瞳孔非常好奇。他是第一次面对面的见到混血儿,几乎是忘了礼貌做客的规矩,眼也不眨的盯着景政看。 景政忍不住笑了一声,温和的望向慕辞,“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嗎?” “啊?”慕辞一愣,這才猛然回過神来,连忙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往沙发裡面缩了缩。 景政忍俊不禁。慕辞是会给人這样的感觉的,他的样子很清冷,很淡然,仿佛拒人于千裡之外。但是他无时无刻都会表现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好奇,有时路上的一只金毛犬都能让他新鲜的看好久。 两种反差巨大的性格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的融合在一起,让人想要重重的揉一揉他的小脸,抱进怀裡狠狠的欺负一下。 顾淮立刻警觉起来,拉住慕辞的手给景政看他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醋意满满的警告:“别瞎想,這是我的未婚妻。” 景政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居然還拿了张名片递给慕辞,轻笑道:“被逼的吧?我就不信顾淮那個破脾气還真有人愿意跟他,你要是受不了了就联系我,我可比他脾气好多了。” 慕辞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甚至下意识的看向了顾淮,景政的手還停在半空中,一张名片递在眼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顾淮劈手把名片夺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塞进了自己口袋裡。 顾淮熟知景政的性子,知道他不過是在开玩笑,所以也不生气,哈哈了两声,笑骂道,“行了,哪有你這样当着正主的面儿挖墙脚的,别逗他了,他脸皮薄,一会儿弄哭了你给我哄啊。” 慕辞恼羞成怒的瞪了顾淮一眼,他真的是自尊心特别强的人,别人一戏弄就要生气,也很讨厌恶劣的玩笑。 顾淮倒是不在乎慕辞瞪他,伸手揉了一把慕辞的脑袋,似乎在哄他,“离晚宴還有好一会儿呢,你想不想玩枪,我带你去射击室吧?” “枪?”别說是慕辞了,就是一出生就活在现代的普通人,也少有能碰到枪械的时候。枪战片慕辞也沒少看,当下就有了点儿兴致,暂时忽略了对顾淮的厌恶。 “想玩吧?”顾淮亲昵的捏捏慕辞的脸,起身拉着他走,“走,老公带你打枪去。” 景政在他们身后不满的站起来,“哎,再怎么說這也是我的地盘,你怎么這么自来熟?等我一下,我也過去。” 景家的射击场就建在别墅后面的草场上,建筑构型非常漂亮,曲面的墙面上覆盖着有机玻璃,在日光下耀耀生辉。 枪械比慕辞想象的要沉,全金属的器械分量十足,拿在手裡几乎能感到那种凉凉的杀意慢慢浸透出来。 顾淮手把手的教他怎么开枪,怎么瞄准,又贴心帮他戴好射击耳罩,“来,试一试。” 慕辞拿的是一把步枪,枪靶在五十米之外,其实是有点儿难度的,更别提慕辞還是新手。他深吸了一口气,按照顾淮教的那样,用肩膀顶住枪托,侧脸贴住腮板,认真的瞄准了靶心,扣动扳机。 枪弹出膛的那一刻,慕辞身子晃了一下,情不自禁的闷哼出声。步枪的后坐力太大了,他的腕力本来就弱,根本压不住枪,那子弹直接脱了靶,打在了墙上。 顾淮赶紧過来,扯开他的衣领一看,肩膀上果然被枪托顶得青了一块。 “怪我怪我,不该一开始就让你玩這种枪的。”顾淮抚摸了一下慕辞的肩膀,“疼不疼?” 慕辞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狠狠的打开了顾淮的手,将衣领扣好,手指死死的按着自己衣襟。 顾淮的手一空,不由得就恼火了,又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发怒,只能咬着牙冷笑,“不就碰你一下嗎?用得着這么大反应?” 慕辞不說话,顾淮却接二连三的嘲讽着他,最后說了句,“就是個小姑娘打枪也不会打得像你這么烂,从小养尊处优惯得你吧?” 這话彻底击中了慕辞的男性自尊心,他咬了咬嘴唇,忽然转身抄起身后小桌上果盘裡的水果小刀,几乎不用刻意瞄准,手腕一动,小刀便顺着另一條弹道飞了出去,准确的插入十五米外的靶心! 顾淮呆了,谁曾想面前這個玻璃玫瑰一般易折易碎的人,居然還带着金属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