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接近任务目标从两個儿子开始
“不。”赵邃摇头。
陈安旭又问:“那是你卖我的?”
“不卖,我想问這個抄了能不能换钱?”
有赵邃在谈生意,申云婳知道他不会坑她,于是就在一旁观望。
“能卖!”听到赵邃的话陈安旭立马点头:“我以为你们要抄什么四书五经,书肆裡并不缺這些,這本书我从来沒看到過,而且第一张就很吸引人,卖出去肯定赚钱。”
“话說谁要抄书?”
“是我。”申云婳走到他跟前:“這书是我从一個云游四方的人手上换来的,家裡有点紧张,于是就想拿来让你看看能不能抄书赚钱。”
“你的书?”
陈安旭打量着申云婳。
是個年纪不大的少妇,姿态优雅,容貌上乘,就像画中的九天仙子,奇怪,张扬县何时来了這样一個人?
“夫人是……”既然和赵邃一起来的,那就是赵邃的同村喽?陈安旭去過火树村,沒见過這么一個人。
“我夫家姓张,八年前从京城来火树村定居,不過你還是叫我申夫人吧。”
原主心高气傲,因为身份比勇国公高的缘故一向以申夫人自居,勇国公也因为她皇家女的身份捧着她。
“申夫人?”
估计是和丈夫和离或者关系不好。
陈安旭嘻嘻地笑:“那你可以把這本书送给我嗎?我可以给你丰厚的报酬。”
申云婳微笑摇头:“不可以哦,這是我给女儿的嫁妆。”
书也可以当成嫁妆,這是大乾的习俗,倒是說的過去,可是陈安旭太喜歡這本书了,他想要。
“要不這样,我娶了夫人的女儿,敢问夫人的女儿几岁了,我可以等她几年。”为了书连终身大事都不要了,這很陈安旭。
“你娶我女儿?”申云婳挑眉,看着面前這倒霉蛋。
沒错,她的金手指可以看到别人的气运,陈安旭并不是個气运加身的人,反而和她的女儿们一样倒霉。
灰黄色的气运简直糟糕极了。
她含笑說道:“想娶我女儿,你先问问你旁边的這位答不答应。”
简而言之,她女儿已经许配出去了。
陈安旭笑容一僵。
啥?
他旁边的?
赵邃還是两個小伙计?
赵邃吧。
“你跟她女儿什么关系?”陈安旭脑子裡乱糟糟的,有点转不過弯。
赵邃咳了一声:“這位就是我的未来岳母,安旭,不得无理。”
“什么?子期,你竟然娶了個几岁的女童。”這么饥不择食的嗎?
陈安旭震惊了。
這還是他认识的那個风光霁月的赵邃嗎?
女童?
赵邃脸色一黑,他有那么禽兽?
风光霁月谈不上,但论做人赵邃自认還是合格的。
他叹了口气解释:“申夫人的大女儿十七岁了,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說完沉沉看了眼陈安旭。
所以,去掉你那脑子裡的废料。
陈安旭嘴角抽抽。
他不可置信地问申云婳:“夫人有個十七岁的女儿?”
“当然,我有十個女儿,大女儿确实十七岁了。”申云婳点头轻笑。
所以,孩子你還好嗎?
“那夫人年纪……”
“我二十五了。”申云婳回答。
对于這個世界的人来說确实是個中年妇女了。但是,母亲二十五,女儿十七岁,怎么都对不上号。
估计是捡来的。
只是,能捡到十個嗎?
估计不可能!
“子期,那以后你得叫這位夫人岳母。”
“這难道不应该嗎?”赵邃看着他。
陈安旭:“那好吧,夫人既然识字還想抄书赚钱,看在子期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個不错的价格,這样吧,你抄十张我给半两银子怎么样?”
“多谢這位小公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申云婳淡淡一笑。
半两银子,三两银子就可以修补房子了。
早知道她不用辛辛苦苦编草鞋了。
“申姨,以后你抄了书可以让莪带過来。”赵邃說道。
“行。”
陈安旭对赵邃道:“子期,我有些功课想請教你。”
申云婳道:“子期你去吧,我先去卖草鞋和野味。”
“那申姨慢走,待会儿我們一起回村。”
申云婳出了书肆,在街道的空位处摆上自己编的鞋子,不出意外的话全部被卖光了。
然后她背着空了的背篓去了布庄。
县城的布庄比镇上的大,出手也阔绰,三十方帕子给了她四百五十文钱,又去酒楼卖野味,兔子六十文一只,野鸡四十文一只,两只兔子和一只野鸡一共卖了一百六十文钱,加上刚才的草鞋和帕子有半两多银子。
沉甸甸的钱让申云婳心裡充满了爱。
“先生,佳味楼的菜真好吃,我下次還来。”
“行了,你先生我也沒那么多钱,今天带你们来开开荤,下次可就沒這机会了。”
這声音有点熟悉。
申云婳本来不打算理会,可谁让這声音是她的任务目标呢。
沒错,前方就是那個叫江鸿儒的。
得来全不费工夫!
申云婳抬头,果然,一個穿着朴素的男人带着两個半大的小子過来。
那半大小子其中之一還是与她有過争执的那個,名字叫什么不清楚,說她的鞋子卖的贵,后来跑沒影了。
“怎么是你!?”忽然,前方的少年看到了申云婳。
“谁?”江鸿儒疑惑地看着他的学生。
“先生,她,就是我跟你說起的那個抢钱的女人,一双草鞋卖十五文钱,怎么不穷死她!”
少年名叫鸣柯,是江鸿儒捡来的。
性子冲动莽撞,喜歡和别人起争执,让江鸿儒无比头疼。
江鸿儒严厉批评他:“我跟你說的道理都读猪肚子裡去了,谁让你這样說一個辛苦劳作的夫人的?”
“先生。”虽然每次先生都很生气,但鸣柯還是第一次看到先生這么生气。
“行了,還不快向這位夫人道歉。”
江鸿儒躬身作揖:“夫人,学生莽撞,让您受累了。”
“這位先生客气了。”申云婳露出一個算计的笑。
好呀!
這少年真是個助攻。
她還以为和江鸿儒沒认识的机会,這不就来了?
申云婳询问:“先生看起来儒雅端方,可是哪個学堂的教书先生?”
江鸿儒很难相信她竟然不生气,心裡暗道她是個温顺贤良的女人,连忙道:“夫人說错了,我本一山野村夫,不值得称一声教书先生。”
“我家先生通读各类书籍,学问深厚,比起学堂的教书先生都不遑多让。”鸣柯不愿意了,他立马为先生正名。
“是嗎?”申云婳笑了起来:“先生既然学问深厚,可否答应我一個請求?”
“你想干什么?”鸣柯戒备地盯着她。
“夫人想說什么?”江鸿儒并沒有立马答应。
申云婳缓缓开口:“是這样的,我的两個儿子已经到了读书的年纪,我看先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要是先生愿意教授他们,我可以给先生与学堂一样的束脩。”
接近任务目标从两個儿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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