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曹志平 作者:未知 “不是一年两年?”曹秀芳听孙桂芝這么一說,有点儿傻眼。 “对,现在师娘也不怕告诉你了,左右你都是要知道的,這早知道总比晚知道要好。” 听孙桂芝這么一說,曹秀芳不禁有点儿不解,這些事儿自己好像也沒有知道的必要吧。 孙桂芝见曹秀芳這样一幅样子,哪裡還不知道她心裡想什么。到底是年岁小,想不到這一层,但是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儿。于是,孙桂芝想了一下,问道:“芳子,师娘问你,你觉得你登子哥這個人怎么样?” “挺好的啊!”曹秀芳不假思索地說道。 “好,那你觉得他是不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呢?” “是啊,谁跟了我哥绝对是她的福气!?曹秀芳說得信誓旦旦。 “好,那师娘问你一句话,如果让你嫁给你登子哥,你觉得怎么样?”孙桂芝单刀直入。 !!!曹秀芳听孙桂芝這么一說,只觉得整個脑子“嗡”的一声,整個人呆在了那裡。 孙桂芝也不催,就坐在那裡等着曹秀芳慢慢反应。 曹秀芳反应是反应過来了,但是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在那裡尴尬的要命。 “怎么样?” “师娘,你在开玩笑?”此刻,曹秀芳還在垂死挣扎。 “你看师娘像是会拿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嗎?” “......可是,我真的拿登子哥当我亲哥哥一样对待啊!” “那你就想一下,如果你不拿你登子哥当亲哥哥对待,你想不想嫁给他?” 曹秀芳還真的试想了一下,但是刚一想,就觉得心裡一阵后怕,是怎么也设想不出来的。 曹秀芳急躁地拨了拨自己的头,有些委屈地說道:“我实在想不出来~!” 孙桂芝见曹秀芳這副样子,也是头疼地厉害,于是她反其道而行之,问道:“那如果让你登子哥跟王铁军家的闺女结婚,你心裡怎么想?” “当然是替他们开心啊!”曹秀芳想也沒有想,直接脱口而出道。 “心裡就沒有一丁点儿别扭?” 曹秀芳认真想了一下,诚实地摇摇头,說道:“沒有。” 听曹秀芳這么說道,孙桂芝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了。還說什么呢?人家并不是不开小,只不過心思压根儿就沒有放在自己儿子身上。 “行,我知道了!” “那,师娘,你這么问,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真的想让自己跟孙喜登在一起吧?平心而论,在曹秀芳心裡,孙喜登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她除了把孙喜登当哥哥以外,对他并沒有什么感觉。這要是放在以前,孙喜登在自己面前,也不過是個小弟弟而已。可是,如果师娘真的存了這份心思,自己這边儿可就不好办了。 “奥,沒什么意思,就是随便问一问!师娘就是想跟你亲上加亲!”孙桂芝如是安慰道,既然曹秀芳现在沒有這個意思,把话說开的话那以后自己的儿子岂不是连挽回的机会都沒有嗎? 听孙桂芝這么一說,曹秀芳很是送了一口气,然后說道:“师娘,你吓死我了,什么亲上加亲不加亲的,我早就把您当成我的亲人了!”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走,跟师娘一起做饭去,等你师父回来吃饭!” “哎,好!”曹秀芳爽快地答应道。 母女两個欢欢喜喜地去做饭去了,可是在屋子裡的孙喜登却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且不說今天他被王娟缠的不行,就說是刚才,听曹秀芳的意思是,她对自己压根儿一点儿意思都沒有!孙喜登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一個好的办法,烦躁的倒在了床上。 接下裡的几天裡,孙喜登都若有若无地感觉到曹秀芳都在刻意地避开自己,這個发现让孙喜登郁闷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他知道,虽然曹秀芳嘴上說着沒有什么,但是到底還是把他娘那天說的话放在了心上,并且是铁定了心认为自己和她不可能。要是按這個情况发展下去,别說娶曹秀芳了,就是恢复到以前打打闹闹的样子都是奢望。 “嘿!兄弟,干嘛呢?垂头丧气的!” 孙喜登听着這個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肯定是村裡的那個无所事事,整天就知道倒买倒卖,一天到晚不见人影的曹志平。 “哼,谁是你兄弟,你要是又那些闲工夫,不去发你的财,在我面前瞎蹦跶啥?!”說着,头也不抬,继续往前走。 曹志平一听,乐了,从墙头上跳下李,来到孙喜登的面前說道:“今天真是稀奇,這平时半点儿脾气都沒有的小裁缝今天倒是会挖苦起人来了啊?” “走开!”孙喜登生平做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被這個人叫“小裁缝”,为了這件事,他小时候沒少跟面前的這個人打架。 “嘿,爷我今天就不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孙喜登一听,气愤地看着曹志平。 “哟0看来今天還真是生气了,怎么样,有本事跟我打一架!”說着,头一样,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神经病!”孙喜登不与他争辩,转身就要走。 谁知曹志平从后面用胳膊一勾,直接勒着孙喜登的脖子,把他连拉带拽地拉走了,口中還念念有词道:“我說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出去那么久,你见了我不說句分外想念也就罢了,竟然连搭理都不搭理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滚犊子!”孙喜登听曹志平這么一說,无可奈何地笑骂了一句,跟着曹志平勾肩搭背地走了。 连個人一起到孙喜登家說了一声之后,就一起来到了曹志平家裡。 這個曹志平今年才18岁,也是個命苦的人,从小沒了爹妈,都是靠叔叔伯伯家接济长大的,但是他叔叔伯伯家都嫌齐曹志平是個累赘,不愿意去管他,想起他来就给一口吃的,想不起来是连他的死活都不管的。所以說,這曹志平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当然,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儿小时候也沒少干。后来自己小小年纪出去闯荡,做起了些倒买倒卖的小生意,倒是干得不错,听說是发了一笔横财才回来的,這平时在村裡也是三无不时见不到他的人。 “来,喝点儿這個酒,這是我這次出去特意带回来的,要一块钱一瓶呢!”說着,给孙喜登倒上了一杯。 孙喜登一听,下了一跳。 “什么就那么贵?” “好酒呗!”曹志平无所谓地說道。 “呵,你现在可真是财大气粗,這一块钱让你說的跟一毛钱似的!”說着,喝了一口,“嘶,這酒真辣!” 曹志平听了孙喜登說的话,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哼,什么财大气粗的,要是当时我手裡就是能有一块钱,也不至于差点儿被那些畜生弄得半死不活!” 孙喜登听曹志平這么一說,安抚地拍拍曹志平的肩膀,說道:“狗子,都過去了!现在看看,他们還敢不把你放在眼裡,现在還不是巴巴儿地過来讨好你嗎?” “滚犊子,别叫我狗子!都告诉你了,我现在有名字了,叫曹志平,志在踏平千裡,为我独尊!” “哼,听听,好大的口气!” 這曹志平原来叫狗子,這曹志平原来叫曹平,小名平子,后来他爹妈死了之后很少再有人叫過他的名字,他叔叔伯伯更是省事儿,直接叫曹志平“狗子”,可见是不把他当人的。沒有爹妈孩子想跟草啊,长此以往,這個名字在村裡也就這么叫开了。后来這曹志平发达了,就去自己改了個名字,保留了父母给自己取得名字,又在中间加上了一個志气的“志”字,成了现在的曹志平。 “哼,我就是這么大的口气!怎么着,谁不服還敢来打我,那我保证揍得连他亲妈都不认得,那些畜生来了我也照揍不误!” 听曹志平這么一說,孙喜登竖起大拇指,朝着曹志平的方向比划了比划! “连你叔伯都敢揍,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哼,小意思!不過,话說回来,我今天看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怎么了,又被那個胖丫缠着了?你說這胖丫這真是的,我這长得也不错呀,跟你比也就是黑了点儿,但是我有的是力气,她怎么就缠着你,不来缠缠我呢?要知道,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想要给我当媳妇儿呢!“ “哼,你要是有本事,就让她缠着你,我保证谢天谢地谢你八辈儿祖宗!” “去,你這是夸人還是骂人呢?這么說還真是为這事儿了?” 孙喜登想了想,苦恼地說道:“是,也不是,不全是!” “哟,這么一听還挺复杂,看来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错過了好多有意思的事儿!快,說给我听听!“ 孙喜登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才张口說道:“那啥,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 曹志平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說道:“可以啊,我們的登子哥哥情窦初开了啊!” “滚!你還听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