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Θ18H.νīρ 分卷閱讀7 作者:未知 逃也似的快步出了牢房。 聽着牢房鐵門重新上鎖的聲音,佔夜重新合上雙眼。 綿音在前去求見綿淵的路上,腦海裏一直回放着方纔和佔夜的對話。 她從前對他的惡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可見當時他被她傷得有多深。 她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他死,她必須把他救出來,然後……若他妖力不夠無法重奪夜狼國王位,他們大可以遠走高飛,重新開始,然後恩愛的白頭偕老! * “你起來吧。”一身龍袍的綿淵不怒自威,對在自己面前長跪不起的綿音說道。 綿音擡頭看了他一眼,猶猶豫豫地起身,比起手勢,“父王就放了他吧,他不會對千國造成威脅的,這都是公孫譽多疑,兒臣爲了證明他的清白,才配合公孫譽,沒想到——” 綿音一臉悽楚,比劃得着急,綿淵耐心的看她重複這幾日來重複過無數遍的話,突然打斷,“朕記得你當初有多不樂意跟夜狼國聯姻,如今怎的全心全意爲他求情?” 她會配合公孫譽定是念在多年情分上,可這萬般後悔定是因爲情繫佔夜才生出的。 對比她出嫁前的抗拒,如今佔夜在她心中的分量反倒比公孫譽重得多,真是造化弄人。 綿音一愣,隨即毫無保留地交代,“他對兒臣是真心的,他對兒臣無微不至,在夜狼國他從未委屈過兒臣……對了,他還用半身妖力換來了這解咒珠,兒臣喫下就能重新開口說話了!” 綿音邊解釋自己變啞的緣由,邊拿出隨身帶着的小錦囊,把那顆血紅的解咒珠拿出來給綿淵看。 “此話當真?”綿淵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小小的一顆珠子,“那你何不快把它吃了?” “我……”綿音捏緊了解咒珠,猶豫道,“兒臣要等跟佔夜重聚時再喫。” 佔夜還蜷縮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鐵籠裏,要她此時吞下這顆佔夜用半身妖力換來的解咒珠,她做不到。 她要等和佔夜冰釋前嫌時再喫,而且說不定她還可以讓佔夜把這顆解咒珠還回去,把妖力換回來。她無法言語事小,多年來已經習慣了,可他沒了半身妖力是大,連性命都會遭受威脅! “……傻孩兒。”綿淵嘆了一口氣,眉間皺出了深深的褶痕。 “父王相信兒臣吧!佔夜他……他視兒臣爲珍寶,斷不可能做出危害千國之事,若父王肯放了他,兒臣就隨他遠走高飛,從此對千國再無威脅之可能!”綿音邊說邊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綿淵又是嘆氣,斟酌半晌,揮手道,“快起來吧。” * 翌日。 陰暗靜謐的地牢內再次傳來開鎖聲,熟悉的味道鑽入佔夜鼻間,他睜眼,綿音已經來到鐵籠前,不安地開口,“我來了……” 佔夜只覺諷刺又唏噓。 她向來頤指氣使,對他愛答不理,曾幾何在他面前如此小心翼翼、低眉順眼過? 看來她真是心虛至極。 在鐵籠前蹲下,綿音看見昨日她放的物件全都絲毫未動的留在原地,瞥了神情淡漠的佔夜一眼,她伸手一點點掀開裝海棠酥的點心盒,心裏懷着最後一絲期待。 但當盒中同樣原封不動的海棠酥出現在眼前,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擰了一下,失望地放下盒蓋,垂眸發呆許久才道,“我是來救你的,今夜我會回去準備,明日申時我會帶你出去,宮外一處山間有我父王平日狩獵時歇息的木屋,我們……” “別白費力氣了,劫獄可不是兒戲。”佔夜蹙眉。 綿音劫獄的後果他用腳都能想到,到時非但不能把他救出去,她還會被綿淵懲罰,何必做這等傻事? 話才說完,佔夜又暗罵自己沒出息。 事到如今還在爲她思慮,他可真是好奴性。 ”劫獄“·掙脫她的手 “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求過父王,他答應放了你,到時你跟我出來就好!”綿音真誠地說。 擔心就這樣堂而皇之把佔夜放出來會引起千國上下民心不穩,綿淵會爲她安排好人手,尤其是支走公孫譽的部下,讓整個“劫獄”過程順利。 佔夜看起來並沒有想逃走的慾望,仍在堅持拒絕,“你大可不必——” “要的!”綿音打斷他的話,眼裏充滿決絕。 他沙啞的聲音和未愈的傷口無時無刻不牽動着她的心,若不是要準備出逃事宜,她現在就想把他帶走。 見她如此堅決,佔夜沉默了,只靜靜的看着她憔悴了不少的小臉。 “要的。”她又重複一句,像是在堅定決心,然後起身道,“我先回去準備,明日再來。” 說完,不給佔夜拒絕的機會,她快步離開地牢。 不知是否因爲近日來傷心思慮過度,她這兩日偶爾會覺得頭暈乏力,除了準備出逃事宜外,她還要養精蓄銳,才能好好上路。 * 早朝過後,公孫譽單獨留在政殿與綿淵議事。 “處死佔夜。”綿淵放下公孫譽的奏摺,緩緩問道,“你就這麼想置他於死地嗎?” 公孫譽不緊不慢地回答,“臣只是爲我大千國、爲王上着想,擔心他這妖王終有一日會成爲禍害千國的利器。從稱霸妖界、威脅千國聯姻到夷平西豹國,他的狼子野心是列國有目共睹的。” “愛卿護國心切,爲朕分憂,朕深感欣慰,只是……”綿淵輕嘆,“朕不忍讓自己的女兒失去摯愛。” “……” * 翌日申時,綿音準時出現在地牢。 佔夜已沐浴過,換上了一身新衣裳,端坐在鐵籠中。 綿音對此感到欣慰。 她昨日離開前給了獄卒一錠金子,讓獄卒給佔夜提供梳洗沐浴的機會,她原以爲佔夜會拒不使用,沒想到他還是用了,這是不是代表他已經原諒她了,對未來還是有希望的? 來到鐵籠前,獄卒打開鎖頭時綿音給了佔夜一個放心的淺笑,佔夜未迴應她,只是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綿音這幾日來在他這已碰過無數次壁,已經習慣了,知道佔夜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原諒她的,但沒關係,來日方長,待他們遠走後,她有的是時間讓佔夜原諒她。 鐵籠終於被打開,佔夜站起身子緩緩走了出來,綿音一把抓起他的手腕,“走吧。” 被她拉着走了兩步,佔夜不露痕跡地掙脫她的手,“我自己可以走。” 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空了一下,綿音沒說什麼,只在他面前默默領路。 靈巧已經在一架馬車內等候他們,他們兩人上車後,馬車從皇宮後門駛了出去。 * 直至天色漸暗時,馬車纔到達林間的木屋。 綿音讓靈巧和車伕在外候着,她帶佔夜進了屋去。 屋內亮着燭燈,火牆裏也添了火,整個屋內明亮又溫暖,且已經被她派來的宮人打掃過,起居所需物一應俱全。 在陰暗幽冷的地牢待了數日,入木屋後佔夜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打量了這個御用木屋一眼。 他自從修煉成人形後對自己的外表就越來越講究,得知今日要從那牢籠裏出來見人,不梳洗整理一番就渾 ρΘ18Η.νīρ(po18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