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徐大牛 作者:未知 “沒有去其他地方?” “不曾,這一路上都是做马车来了,爹爹放心。” 琳琅和扶风来去也比较快,回来的时候正好是贺颐景骑马回来。 或许是因为近日公务繁忙,也因为這大雪封山,贺颐景倒是好久不曾這么畅快淋漓的骑马了,脸上的神色也是温和了不少。 “啪啪啪啪!”沈俊生拍着手赞美,“王爷好本事,這宝马還是要配英雄啊。” “沈家主這地不错。”贺颐景翻身下马,扶风拉過缰绳。 “王爷若是欢喜,随时欢迎王爷過来。這匹宝马赠与王爷” 贺颐景轻笑一声,“怕是本王来了你们吃饭都不踏实,算了,今日本王就先回去了,省的你们一個個都是這么吊着心,不踏实。” 贺颐景說這话的语调很平淡,但是听在沈俊生耳中就是犹如炸雷一般,“王爷!王爷……” 扶风冷笑一声,将缰绳随手一放,贺颐景来的突然,走的更是突然。 沈俊生沒有拉住贺颐景,等到他回去沈家主宅子,沈老妇人闭着眼坐在炕上。 “王爷呢?” “走了……” “哎……” 沈老妇人深深叹气,“如今我這一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了,当家的,你们有自己的想法老身知晓,但是這沈家這么多人,都是命啊,你们站队万万不能毁掉了沈家的基业。” “祖母,是俊生无能。”沈俊生叹气,如今自己已经是上了船下不来了。 “罢了罢了,如今我們沈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刚刚走出沈家大门,“王爷,找到了线索,就在山下,名为徐大牛,前些日子回门宴的时候,他正好去牧场带走了一只生病的猪,還吃了不少烧鸡。” 扶风一边說,一边拉着缰绳,“属下现在就去将人带回来。” “等下,我也想去现场看看,我想找下那剩下的尸体。” “沈家,徐大牛?走吧,去徐大牛处。” 比起李屠夫家的屠宰场,徐大牛那根本不算是什么场子,不過是一個肉摊位罢了,平日裡都是在自家院子宰杀,這大過年的也沒什么生意了,一個老光棍還睡在榻上打着呼噜。 扶风踹门而入的时候,徐大牛毫无知觉,直到扶风一脚将人从暖和的榻上踹下,徐大牛惊醒,“那個王八蛋敢踹你徐爷爷!” 睁眼之间看见门口一堆人逆光站着,人脸沒有看见,但是看清了来人身上的佩剑和腰间的牌子。 這带着佩剑和牌子的,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是徐大牛得罪不起的人。 “哎哎,各位官老爷,小的嘴巴臭,该打!”說完自己就扇了自己的嘴巴。 “徐大牛?” “对对,小的是徐大牛。” “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去沈家吃了烧鸡,還带走了一只病猪?” 徐大牛混混沌沌的脑子慢慢的转动,“是有這么一回事。” “猪呢?” “大人都說是病猪了,自然是埋掉了。” 扶风冷哼,“哦,埋掉了?埋在什么地方了?還不给我老老实实交代。” “大……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贪小便宜,将那只猪卖给了城郊的李屠夫那。” 徐大牛說话哆哆嗦嗦,难道是那只猪吃死了人,所以现在来抓自己。 “大人,小的真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徐大牛一边說一边磕头。 “你当日送去了病猪,是不是還送去其他的东西。”琳琅站在贺颐景身边,环顾了周围一圈,這人做着卖猪肉的活计,生活不至于穷成這样,這整個院子就這么一個屋子能看看,但是裡面的家具都是蒙上了一层灰,到处都是污垢。 “小的,小的還送去了一些肉,是不是那肉吃死了人啊!” “你既然知道那個是病猪,還卖给了人家,你這心肠够黑啊,說吧,剩下的尸体是在什么地方。” 扶风用剑柄抵着徐大牛,徐大牛還光着膀子,哆哆嗦嗦,“那病猪都给卖過去了啊,小的沒有留下一块猪肉啊!” “我說的是人!” “人?”徐大牛瞪大眼睛,急急摆手,“沒人啊……大人我……我怎么会有人的肉啊!冤枉啊!” 這猪肉和人肉還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徐大牛能承认自己是卖了病猪肉,但是這要說人肉,就是不一样的概念了。 “你之前送去了病猪,是不是還送了一堆碎肉過去?” 徐大牛点头,是有這回事,“可是那不是猪肉嗎?” “你确定?” 确定嗎?不确定…… 徐大牛额角开始冒汗,“不……不确定。” “那肉是从什么地方来?” “大人,我都說,這事情和我真的沒有关系,那一日早上,路過锦绣街的时候,就去赌坊裡面下了几手,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有一個木桶,裡面有些杂肉,小的也沒有看清楚就一起偷着推走了。” “在什么地方?” “锦绣街南市。”徐大牛颤颤巍巍的說着。扶风扭头,对着身后的人,“将人带回去。” 徐大牛就這么被人驾着离开了, 所有的证据都是慢慢的指向了锦绣街,而结合刚刚的线索,锦绣街上有沈家的布庄,难道是和沈家有关联嗎? 可是若是真的只是在锦绣街发现了尸体,根本不能确保是谁了。就好像现在問題又是回到了开始。 一开始的范围是模糊的,然后慢慢是范围缩小了,现在找到了突破口刚刚有点线索,现在又是变得這么大。 說实在的,琳琅的心中是有一点失落的,這個案子真的是一头雾水,仅仅是一個锦绣街,真的是巧合嗎? 扶风带着人去锦绣街南市,试图寻找到一些线索,琳琅随着贺颐景刚刚踏入王府,宁总管躬身前来禀报。 “王爷,隋大人已经在花厅等候多时了。” 琳琅面色沉下来了,作为一個法医,其实最难面对的不是凶手,而是受害者的家属,特别是像這一次受害者還是一個孩子。 琳琅看着贺颐景也沉默了下,“走吧。” 该面对的還是要面对。 花厅裡面不仅仅是隋宗的父亲隋邦定,還有母亲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