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三個孩子 作者:未知 月亮渐渐升到了空中,琳琅站在府中焦急的等待着,院子外面的灯火突然一盏一盏的亮起来了,琳琅听到了脚步声,她站起身。 扶风和一個女子扶着肩膀受伤的离六走了进来。 “怎么了?” 扶风面色凝重,“主子呢?” 琳琅侧身,“王爷在书房裡。” “进去說。” 琳琅跟着三人走进了书房,贺颐景原本闭着眼在假寐,“受伤了?” 空气中浮动着血腥味,浓郁炙热。 “主子,离肆找到了。” 扶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 “主子,那作坊裡面的暗室還有三個孩子。” 离肆进去的时候,三個孩子都是昏迷着,离肆不敢留下太久,裡面很黑,几個孩子都有被鞭打的痕迹,看着這样的举动离肆心中很难過,想要马上将人救出去,可是她也明白,自己若是带着三個孩子根本就走不出去。 她飞快的离开,可是還是被三個暗桩发现了,几人是经過了一番打斗才跑了出来,但是既然是发现了,所以那個作坊直接被查了。 “三個孩子现在都在府衙,已经让大夫去看了。” “蜡染作坊……沈家……” 蜡染作坊虽然不是沈家的,但是和沈家有很大的关系,可是沈家的人若是犯罪,为什么要选這么一個地方,一旦被发现一定是会马上找到沈家。 “走,去府衙。” 大半夜的,京中府衙的知县抱着暖手炉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老马呀,你說我這個知县還不如小地方的县令呢,整日就是处理一点偷鸡摸狗的事情,好不容易一個大案子吧,接了担心破不了,不接又担心被說,好不容易有了法子接下来了,结果和王爷的案子又有关系了,如今哎!” 师爷摸着小胡子,“大人,這是好事啊。” 知县掀开一只眼的眼皮,“好事?我怎么沒有看出是好事啊?這你瞧瞧大半夜的都不能睡觉,哎……” “自然是好事,如今我們算是搭上了元景王的船,以后我們也這么招,就算是王爷破案了,也是有我們的一份功劳了啊。” 师爷见自己长官好像有点心动,赶紧的继续說,“大人,你想想,以后每年的报告上面都有我們的府衙的名字,元景王的奏章可是皇上亲自审批的,大人你自己想想。” 汪中一手中摸着暖炉细细品味着师爷說的话。 按照师爷的說法,就是自己有可能在顺庆帝面前露脸,一旦是破案了,那么這個露脸绝对是好处。 汪中一一边想着脸上露出了笑意,“对,是好事,是好事,那三個孩子好好照顾着万万不能有事。還有那個作坊,人手都安排好了嗎?” “大人放心,不仅仅是我們的人,扶风大人那也安排了人,万万不会有闪失的。” 门外捕快急急跑了进来,“大人,王爷来了!” 汪中一几乎是滚着下了椅子,放下手中的暖炉,拉了下衣服,转身对着马师爷,“我看着怎么样?” 马师爷将知县的衣服揉乱了点,“看着很有疲惫的感觉。” 汪中一揉了下眼睛,微微泛红,“走!” 深夜裡面,为了方便行动,琳琅作为一個现代的女性第一次骑马了,好在贺颐景還有点人性,让那個离肆与琳琅一匹马,受伤的离六留下了府中。 寂静的黑夜中只有這一阵马蹄声,一行人骑马到了府衙,琳琅下马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大腿不是自己的腿了。 三個孩子被救出的时候基本都是神识不清的,被救出之后還沒有问出是哪個孩子,所以都是集体放在了府衙,等到孩子醒来再问清楚。 但是失踪了九個孩子就回来了三個,六個怕是已经不行了。除去已经得到了一條腿的隋宗,剩下所有部分都是不见踪影。 “王爷,各位大人。” 贺颐景看着街角,那边一個黑色的身影马上闪過了。 那边有人,贺颐景发现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這种阴暗裡面的杂碎只敢這么默默的在黑暗中行事,根本就是不敢露出真面目。 “走,不過是一些小虫子罢了。” 一行人进去了府衙,“人呢?” “都安排在府衙后面的厢房裡面。” 一路走进去,贺颐景面色难看,這裡是守卫了很多,但是這种很明显的守卫,就是告诉了对方,你们想要找的人或者东西就是在前面的屋子裡面。 刚刚街角那個尾随的人就是有這么一個目标吧。 汪中一找来的大夫是京中有名的老大夫,平时裡也是为高门大宅的人看,這過年的前一天要不是知县让人去寻,怕是請不来。 “王爷。” 老大夫弓腰行礼,“這三個孩子什么情况。” “回王爷,這三個孩子身上有多处骨折,都是长期遭受了踢打导致的,如今他们三個都是在昏迷中,为他们治疗的时候,他们都是下意识的双拳抱胸,這是一直想要自我保护的一种动作,哎,也是可怜见的,這么小的孩子,若是再晚上几天,怕是都要见不到人了。” 老大夫年纪大了,家中的孙子辈都有這么大的孩子了,看见這么大的孩子受难,心中更加的难過。 琳琅也看到了孩子的样子,這裡的医疗不是很先进,她看着三個孩子都是面色潮红,不断的颤抖。 “他们這是在高烧。” “哎,是啊,所以說先能不能熬過去都不知道能不能行。”老大夫摇着头叹气,今夜根本就是不敢入睡。 琳琅看了下屋子,這個屋子很暖和,或许也是为了孩子生病,這裡不仅有火盆,還关着门窗。 “大人,你的府衙可是有高度数的酒水?” 汪中一想了下,“府中可有酒水?” “大人,有烧刀子,是弟兄们喝的,不是很好。” “烧刀子,度数高就好,去拿来。” 扶风皱眉,“哎,你不要捣乱,這個时候你還想着喝酒?” 琳琅一個白眼,“我是为了救他们。” “姑娘,這酒水怎么救孩子。” 老大夫摸着胡子,一时不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