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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认定11

作者:木子子沐
每次傍晚回家路上,钱木木都想跟他提,或许等毕业了,就沒時間也沒地方帮他补课的事。

  迟迟不提,钱木木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這次是她不想断了和丁慕礼的每日见面。

  临近毕业還有半月时,幸好钱垚帮木木找到了工作,机械厂的老王头病了,想把工作卖了,价格六百块,后勤部的活,男女都能干。

  六百,钱木木算了一笔账,1975年开始干,干到1977年宣布恢复高考,一個月十五块工资,两年根本挣不回六百块。但這工作還能卖。

  分配制铁饭碗的流转,就像旺铺转让一样,转让费到底是涨是跌,還得看行情。

  钱木木估摸着应该不会跌太多,更重要的是,她一個二十岁的大姑娘不能天天家裡蹲沒事干。

  她想买,但钱不够。

  哥哥拿出這些年上班存下的老婆本,300块,那還差300。

  现在只剩下一個办法,借!

  环顾身边的人,好像只能找孙国瑞他们凑凑。

  大院子弟无论正上学的還是已经上班的,手头应该都有点“余粮”。

  這周末正好钱垚要和他们去打篮球,钱木木也跟去,刚到篮球场空地,钱木木就听见整齐划一的嫂子。

  钱木木小声问并行的钱垚,“你沒跟他们說我跟丁慕礼分了?”

  钱垚說得委屈,“我說了不下十遍,但沒人相信。就上次喜宴,丁慕义看你那眼神,分?分個毛线。别說他们不信,我都不信。丁慕义才不会放了你。”

  钱木木皱眉:“我不是告诉你前因后果了?”

  钱垚不敢靠妹妹太近說话,感觉前面那几位大院的,正帮丁慕义盯着他,钱垚斜着往前走,和妹妹拉开点距离才說:“所以我更知道,从一开始丁慕义就当真的在演,就你不知道在纠结什么?妹妹啊,为兄虽然沒什么经验,但从书裡看了不少缠绵爱情,谈对象這事就要把握现在。你看崔护就很遗憾,他去年春天看见一美丽脸庞很心动,第二年再去拜访就找不到人了。你现在犹犹豫豫,還不是笃定丁慕义不会走。要是你犹豫的时候,丁慕义用看你的那种眼神去看别人了,你是不是就心慌了,害怕了,不敢再纠结了,就只想抱住丁慕义,让他别走了。”

  话落,钱木木愣在原地,思虑半刻才走過去跟孙国瑞他们提借钱的事。

  孙国瑞和哥们几個一对眼神,觉得不妙。

  孙国瑞把篮球扔地上,今個不打篮球了,丁哥的事才是大事。

  “嫂子,你和我丁哥真的分了?”

  钱木木迟疑一下,点点头,抬头就看见钱垚在人群裡扶额叹气。

  吴建中很兴奋,“钱同志,我可以追你……”

  還沒问完,吴建中就被好几個人摁着打,吴建中抱头求饶,绕圈躲。

  “丁哥对象你也敢想,是不是忘了丁哥打人!”

  “钱同志跟丁哥都分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想一下怎么了!”吴建中边逃窜,边帮自己辩解。

  “那我今天就去告诉丁哥,看丁哥的拳头同不同意!”

  吴建中听哥们這么一說,立马认怂,“我就是开個玩笑,别說别說,千万别說!”

  孙国瑞嫌吵,带着怒气喊了句别闹,整個篮球场立马安静。

  转头看向钱木木,眼裡的霸气收敛,语气平和地說:“嫂子需要多少直接說,我們几個凑不够,大院那么多哥们发小呢,每人十块二十的,只要是三位数,都能凑齐。”

  钱木木被孙国瑞的仗义弄得很是感动,但仗义归仗义,账目要清楚,“我现在需要三百,你把账记清楚,等我工作挣钱了,一定按月還。到时候我给你写借條,還把我哥押這,反正他每個周末都跟你们一块打球。”

  钱木木跟钱垚对了個眼神,哥哥冷笑一声,歪過头,懒得搭理她。

  孙国瑞笑着答应,保证下個周末凑齐,只多问了句:“丁哥知道這事嗎?”

  钱木木摇摇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觉得你能保密,你们都能保密。”

  钱木木环视一周,看這一圈都点头了才安心。

  下周末,钱木木又跟钱垚一块来。带着纸和笔。

  但孙国瑞說只记得来打篮球,忘了把钱带来。

  钱木木笑着摇摇头說沒事。

  自己要是催,倒成了借钱有理。

  钱木木转头刚离开篮球场,提前回家。

  正在打球的孙国瑞把球一扔,揽着场上的钱垚就往边上走,還不忘朝着场上的兄弟摆摆手,让他们先玩。

  “大舅哥,你不会也觉得我不想借钱吧?”

  钱垚瘪嘴憋笑,“你告诉丁慕礼了?他說先不借?”

  孙国瑞笑出声来,“還是大舅哥聪明,嫂子怎么可能逃得過丁哥的手掌心,丁哥不放,嫂子怎么逃?”

  孙国瑞从旁边草丛裡扒拉出两瓶汽水,一瓶递给钱垚。

  钱垚也不客气,接過来就喝,他们都是轮着請客,草丛裡還藏着几瓶。

  “你就沒想過,我妹妹根本就沒想逃远,更不舍得說狠话。說什么分了分了,還天天见面呢!”

  孙国瑞朝钱垚递過一個神秘眼神,“也许等嫂子毕业了,他俩更天天见面。”

  当时钱垚沒明白。

  反正周一他沒凑够钱给老王头,老王头就把工作给另一家了。

  他的三百块老婆本分毫未动。

  也是這天傍晚,钱木木跟丁慕礼說了补习的事可能要搁置,因为沒地方,她明天就毕业。

  丁慕礼点点头,竟然沒争取。

  钱木木有点明白哥哥說的那种感觉,只要快失去的时候,才会放下一切负担,只想要這個人,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彻夜未眠,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学校领個毕业证,就算毕业。

  晃晃悠悠,从学校往家走,還沒到门口,就看见丁慕礼等在胡同口。

  “你怎么在這?今天不上班?”钱木木停在和丁慕礼有半米距离的对面问。

  丁慕礼往前走两步,俯身低头后的嘴唇和钱木木额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木木,你也喜歡我,为什么不要我?木木要我好不好,我哪裡不够好,我改!”

  丁慕礼低沉沙哑的嗓音,像在下蛊,吓得钱木木后退两步,稳定心跳。

  心跳它不听话,她越让它安静,它蹦跶地越欢快,钱木木低声咒骂一句,“沒出息。”

  丁慕礼又往前走半步,這次双手拽住钱木木腰部的衣服,不让她逃。

  “木木,你真的一点都不想要我?就一点点,一点点就行。我守你時間长一点再一点,你会不会更喜歡我一点,又一点。也许有一天,你就会只想要我,看不见其他人,只想看见我。”

  钱木木被丁慕礼的话弄得脖子耳朵一块红,刚想后退,发现自己被拽住。

  “丁慕礼你想過如果有一天我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恃宠而骄,变成你不喜歡的样子了,或者我不喜歡你了,咱们分手了,咱们可能会成为仇人,你可能变得更不愿意說话。”

  钱木木差一点就在丁慕礼的深情裡点头,但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刹车。

  “說来說去,不過是怕我将来可能受不了,那你怎么沒想過我现在就受不了!”丁慕礼嘶吼出来,声音裡带了哭腔。

  丁慕礼一哭,钱木木就受不了,踮起脚尖要帮丁慕礼擦。

  手還沒碰到,悬在半空就被丁慕礼抓住。

  “木木,如果你不要我,就不要管我!”丁慕礼红着眼眶,瞳孔裡的钱木木像正在被火燃烧。

  “我要,我要你,我不想今后你的事都跟我无关,你是我的,现在是,以后也是。”钱木木用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抱住丁慕礼,被吓出来的眼泪全摸丁慕礼脖子上。

  丁慕礼拉着钱木木另一只手,让她去摸他的眼泪,顺势把钱木木手引导他脖子上,勾着他。

  “木木,你說要我的,不能反悔。”丁慕礼凑到钱木木耳边,像在讲睡前故事般轻柔。

  钱木木被丁慕礼弄得身体发颤,手臂收紧,把头往丁慕礼脖子那钻的更深,不想让丁慕礼看见她鼻涕眼泪一块流。

  丁慕礼抚摸着木木后背,抱着木木轻轻晃,像小时候的在摇摇车裡那般安逸。

  钱木木稳定好心情,觉得好玩,顺着丁慕礼的力道一块晃,结果两個人越晃力度大,钱木木已经忘了要注意形象,把头抬起来,眼睛盯着丁慕礼,双手抱着丁慕礼,看一会儿就想笑,沒有缘由,就觉得這样很幸福,他的瞳孔裡只有我,我的瞳孔裡只有他,有时候一個人的世界就這么小,有個他就觉得满满当当。

  “丁慕礼。”

  丁慕礼尾音上扬着嗯。

  钱木木又叫,丁慕礼突然凑過来,嘴唇距离钱木木鼻尖只有零点零一厘米。

  這时后背吃痛,后衣领突然被人往后拽。

  “你這流氓,在我家胡同還敢轻浮我闺女,你是不是找死!”

  丁慕礼已经认出打他拽他的是谁,所以根本不敢還手。

  “娘……娘,他是慕礼、丁慕礼,丁慕礼啊。”钱木木赶紧上前护住丁慕礼,這才沒让丁慕礼头发遭殃。

  要知道,方娟打架的绝招就是抓头发,要不是丁慕礼個高,她跳起来沒够着,今天丁慕礼就不是后背红,而是头皮缺一块。

  方娟见闺女挡在前面,她抬眼一看,终于认出丁慕礼。

  “慕礼啊,刚才阿姨跟你开玩笑呢。就想试你禁不禁打,以后能不能护住我家木木,這是和好了,這回不分了吧!”

  “娘,你先回家,我送送慕礼,回家我跟你說。”钱木木推着娘赶紧开门进去。

  看着娘进去了,钱木木才转头跟丁慕礼說,“你先回家吧,我明天去找你。”

  “那是不行,你现在要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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