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長江國家博物館的任務(合章)
屬性點達到了滿值後,一如既往地,系統提示了從獎品池刪除了該屬性的產出,但並沒有新增什麼東西。
實話,陳平生覺得系統的上限應該就是這麼高了,畢竟就是一個攝影師系統,也不能指望它能有什麼更爲玄幻的東西存在。
現在對他而言有用的東西隨着時間會變得越來越少。
只有宣傳券、強身券和精力補充貼紙纔是一直有用的東西。
並且他心裏還有一些擔憂,那就是如果某一系統消失了該怎麼辦?
畢竟自己的屬性點已經快要滿值了,如果換做自己是系統,那麼接下來只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達成培養目的後消失。
第二,目的未完成,提出更高的要求或者任務,驅使他去完成。
但無論任何可能,都意味着他必須要儘快把手裏能使用的道具用掉,強化自己。
尤其是手裏的十多張強身券和學習券。
所以他接下來打算閉關把這些東西消化完再出關。
想到就做,五月份伊始,陳平生就開始了兩點一線的生活模式。
週一強身券,週二學習券,每隔一換一種,交替使用提升着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口語能力。
第一週下來,強身券使用了4張,西班牙語學習券2張使用完畢,英語學習券使用1張。
陳平生看了看鏡子裏的輪廓,覺得肉眼可見的明顯起來。
第二週,強身券使用3張,英語學習券使用4張。
在這周他推辭了很多工作,因爲他開始有些上癮如此規律的生活,並且強迫症也讓他無法從這種狀態中剝離出來。
第三週,強身券使用3張,英語學習券使用完畢,日語學習券使用3張。
到目前爲止,他的學習券已經只剩下日語了,其他的都已經清空。
而強身券也只剩下3張了。
到此爲止,陳平生已經徹底成爲了型模
將近一年的時間,他鍛煉出來的肌肉已經呈現出了彭于晏最佳期的狀態,達到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感覺。
看着自己的腹肌、人魚線、馬甲線,他感嘆道:“總算實現簾初硬漢陳哥的理想。”
距離碩大的肌肉,激情的拍攝,就只差後半句話了。
而就在這個月度過的同時,他的影圈全球粉絲和影集銷售額依然在穩定上揚。
至於影展的收入更是讓他的腰包前所未有的豐盈起來。
見時間差不多了,陳平生就結束了閉關狀態,並提交了這個月的任務。
「本月任務已提交,評價汁…」
「評價完成,本月評級:SS,獲得20次抽獎機會。」
「是否現在抽獎?」
他使用的照片是《光之苦》的,但評價仍然沒有達到最高,因爲這些照片表現更多的是技法,內容感並沒有十分豐富。
而且沒有一個連貫的主題,具有巨大的解讀空間。
事實上,陳平生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任務,已經摸清了系統的脾性。
想要拿到更高評價,那就必須要具備超前的理念和足夠深度的解讀空間。
鴉之所以能拿到SSS,就是因爲它的解讀空間。
而這也是很多攝影師缺少的部分,拍出好的照片不難,拍出能夠讓所有人意猶未盡的照片才難。
理清了這個思緒,陳平生選擇了抽獎。
「恭喜你獲得以下白色獎品:範圍宣傳機會*8、英語學習券*3、日語學習券*2」
“真離譜啊!”陳平生感嘆一聲,覺得屬性點滿值可能沒希望了,13個獎品,竟然只出了兩樣。
這系統真是太懂得概率了,一定是抽之前檢測了自己的屬性吧。
「恭喜你獲得以下藍色獎品:中範圍宣傳機會*3、精力補充貼紙*1」
“果然,還是沒櫻”陳平生摸着眉毛,心想還有三次機會。
「恭喜你獲得以下紫色獎品:大範圍宣傳機會*2、跨界任務券*1」
“額……”
陳平生嘆了口氣,怎麼呢,如果是之前獲得這些東西,他可能要開心的蹦起來。
一點垃圾東西都沒有,全都是能用的好東西,但現在他卻開心不起來。
明明只需要兩點屬性就可以滿值,結果硬是一點沒抽到。
還好有個跨界任務券能夠安慰一下他。
毫不遲疑,陳平生立即點擊使用。
然後獲得了一個新任務。
「跨界任務:雕刻大師李永芳正在尋找一位能夠拍攝出雕刻靈魂的攝影師,也許伱是個合適的人選。」
“這是誰?”陳平生納悶的看了看,然後上網搜了一下。
搜完猛地一拍大腿:“坑我啊!”
網絡上顯示,這傢伙雖然名字叫李永芳,但其實是一位來自於韓國的40歲男人,他在國內學習,生活了十年,靠着雕刻手藝獲得了很多成就和讚譽。
可當他回到韓國後,卻突然聲稱自己所學的技藝是本國的傳承,華夏老師只是一位文化盜賊。
自己不忍讓這樣的技藝流傳於海外,這才孤身前往華夏,學成了手藝報效祖國。
可以他把人類的兩面性表達得淋漓盡致。
“雕刻靈魂?”陳平生有些鄙夷道:“還是先雕刻一下自己的靈魂吧。”
然後他就使用了任務刷新券。
還好之前抽到了一張,否則自己拒絕了這個任務後,就不會生成新任務了。
陳平生看向刷新後的任務,忽然眼前一亮。
「跨界任務:長江國家博物館正在擬建設中,政府需要收集和創作能夠代表長江文化的作品,也許你是個合適的人選。」
“這個可以啊!”
陳平生自言自語道:“正合我意,那張作品已經構思很久了。”
把系統的東西都看完後,陳平生打算沒有其他事情就繼續練,當然,這次不用閉關了。
不過一個電話忽然把他叫停了。
是廖華的。
“平生,你在華南嗎?好久沒見了,出來喝一杯?”
確實好久未見,前段時間廖華還幫了陳平生幾個忙,他現在還記得呢。
“好啊,廖哥,在哪?”
市內最大電影院樓下的燒烤店裏,陳平生見到了廖華。
燒烤是自助的,煙霧順着上方的管子不斷升騰,把四周營造在熱氣騰騰的氛圍鄭
廖華戴着帽子,穿着格子衫,一臉鬍鬚顯示他已經很久沒颳了。
“快坐,播,看看你點點什麼。”廖華已經點了幾盤肉,正用筷子夾着烤了。
陳平生拿着播邊看邊問道:“最近怎麼樣啊,廖哥。”
“還好,這不是開始點映了嗎,得挨個城市跑一跑。”
“點映了?”陳平生好奇問道:“名字取好了嗎?”
之前廖華和他吐槽了很久,因爲他自己是個起名廢,所以想要找朋友看看有什麼名字好聽好記,能引起觀衆興趣。
給了許多名字,但陳平生都覺得差點意思。
後來也沒有關心過這個事情。
“起好了,還是秦姐給了我個好名字。”廖華用公筷把肉分成兩堆,推到陳平生面前。
然後他沾了沾調料,把肉送入嘴中,邊嚼着邊道:“蕉踏夜尋蹤》,嗯,好喫。”
陳平生點點頭,覺得確實可以,比之前什麼《盲人尋妻》《雪梅》《尋找亡人》等名字更具體一些,一聽就有懸疑感了。
於是他又問道“所以這次目標是多少?”
廖華笑了笑,掰着手指頭給他算:“成本,一千三百萬。如果算上給院線、投資公司的分紅和演員的分紅,至少要達到五千萬,纔有的賺。”
“這麼低?”陳平生知道最近的票房還不錯,已經有幾部電影達到十億以上了。
“我這就是衆藝術片,別過億,過五千萬我都沒有看到過。”廖華嘆了口氣,在這浮華的娛樂圈,能夠堅持拍如此不賣座的電影的導演已經很少了。
尤其是在沒有獲得足夠名頭的時候。
如果想要活得滋潤,有戲拍,有人投資,至少廖華要獲得各大電影節的金獎。
比如柏林電影節的金熊獎,亦或是戛納電影節的金棕櫚獎。
這些老牌電影節歷史悠久,論地位不輸奧斯卡,只是名頭和商業化沒有奧斯卡那麼厲害罷了。
陳平生了解後,提起一杯酒:“那祝你旗開得勝,接下來能夠斬獲一座獎盃。”
“這部戲沒指望了。”這幾個月,廖華自然也帶着片子去電影節試過了,但很顯然沒有什麼斬獲。
“不過下部戲我覺得挺有希望的,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留個角色?”碰了杯,廖華笑着道。
“算了,我現在攝影都忙不過來。”陳平生果斷拒絕,他沒心思在娛樂圈打拼。
“也是,你現在在攝影界也是頗有地位,想找你拍照的人肯定很多吧?”
“很多,但我基本都拒絕了。”陳平生簡單了一下自己的安排。
從格賽之後,很多人都希望找陳平生給他們拍攝一些照片,或者與企業合作去拍項目。
但陳平生一直提不起什麼興趣,因爲這就像一道道枷鎖,一旦套上了,就很難摘下來了。
有錢賺固然好,可對他而言,還不是最需要的時候。
他不是個物慾很高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一直租房子住。
他很念舊,很喜歡眼前的生活。
這社會就是個染缸,進去了,就很難清白的出來。
陳平生自然沒那麼潔癖,但如果能在拍攝作品的同時站着把錢賺了,何樂而不爲呢?
就像現在一樣。
所以他對於自己接下來的規劃就是探索更多的可能,拍攝更多的風景和人物,然後出去。
在國外轉一圈,拍攝一些國內無法實現的題材。
這種生活纔是他更加嚮往的。
而不是每陷入忙碌的泥潭,只是因爲金錢而驅動着自己不斷努力。
“那太累了。”陳平生喝了杯酒,臉上的笑意很濃。
廖華點點頭:“兄弟,我懂你。”
然後兩人又碰了一杯。
“明電影在這有場點映,你要不要來看看。”喝完酒,廖華開口問道。
“點映嗎?行啊。”陳平生也沒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在大熒幕上欣賞一下自己演的戲還是挺不錯的。
“你你爲啥這麼犟呢?”漆黑的放映廳中,陳平生坐在後排,臉上隨着幕布的反光忽明忽暗。
他的身邊坐着來自各大自媒體博主和影評人。
都是劇組花錢請來,充當安利水軍的。
左邊坐着一位圓頭圓腦的哥們,一嘴東北大碴子味很濃,一聽就是hLJ的。
右邊則是位短髮姑娘,戴着口罩和鏡片很厚的眼鏡,並且穿着毛茸茸的大耳朵睡衣和拖鞋,看起來非常隨性。
hLJ的大哥每次看到一些幽默片段時,就會“鵝、鵝、鵝”的笑起來,順帶着把他周圍的氣氛都帶動了起來。
而那位睡衣姑娘,則是一直拿着一個本子,每次影片拋出疑問,產生懸念的時候,她就拿着筆寫寫畫面。
不過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屏幕,所以陳平生也不知道她寫的東西自己能不能看懂。
隨着劇情的逐步推進,情節也越來越緊張起來。
陳平生看得全神貫注,因爲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出現了。
“可以,這個情節處理的挺好。”hLJ大哥低聲自言自語,陳平生想着估計他是在給之後的視頻文案找切入點。
不多時,陳平生的戲份終於出現了。
看着熒幕上的自己,陳平生情不自禁摸摸自己的臉,覺得好像變化還是蠻大的。
“這哥們演的不錯啊,沒見過的演員,是不?”hLJ大哥回頭和陳平生了一句,東北人自帶的親切感讓兩人可以沒什麼隔閡的交流着。
“確實還不錯。”陳平生點點頭。
hLJ大哥扭頭看了眼旁邊的老弟,因爲電影的光源不足以打亮整個面部,所以看得不甚清晰,但還是能從側臉發現幾分相像的痕跡。
“老弟,你瞅着和電影裏演員挺像啊!”
陳平生點點頭:“是吧,我也覺得像。”
“嗯。”hLJ大哥沒有懷疑他就是演員,繼續看片。
等電影播完,所有燈亮起後,廖華就帶着電影的主創團隊上臺了。
秦姐因爲事情很多所以沒有來,這場主要是男主和女配在回答記者和自媒體的提問。
提問環節hLJ大哥也問了兩個問題,而右邊那位睡衣姑娘,從始至終都沒有起身提問過,而是一直在紙上寫字。
陳平生出於好奇瞄了一眼,然後頭都大了。
上面赫然把整部電影分成了一層層結構,每層的反轉、劇情、重點,都在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陳平生暗中比了個大拇指,覺得確實厲害。
等所有人提問完後,有人問道:“廖導,我看電影裏有一位很陌生的面孔,就是扮演幻想中男主的人,但我從演員名單裏似乎沒有看到他。”
廖華看了一眼最遠處的陳平生,道:“事實上,這位演員只是我從片場臨時找來客串的,他本人並不是幹這一行的,所以他特意和我不想讓我把他的名字弄得太顯眼,但演員表裏其實是有的。”
“那能透露一下這位演員的名字嗎?”
“他叫陳平生,是一名攝影師。”
“好的,謝謝。”
提問者坐下了,可一些記者卻忽然躁動了起來。
“是格賽獲獎者,陳平生嗎?”有記者舉手提問。
“沒錯。”廖華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點映結束後,陳平生戴上口罩隨着人羣離開,非常低調。
時隔兩,陳平生又收到了來自政府的電話。
“喂,您好,是陳平生,陳老師嗎?”聽聲音是一位中年女性。
陳平生邊喝着牛奶,邊回答道:“是我,您是?”
“哦,我是長江國家博物館的徵集組成員,我叫方藝。”女人自我介紹道。
“您好,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嗎?”陳平生把牛奶杯放下,問道。
“是這樣的,陳老師,長江國家博物館將會在明年正式建立。我們現在正在全社會尋找有能力,有創意的人才,幫助我們創作新時代的長江作品。
“攝影,自然也是其中一種。所以我們立刻想到了您,您之前給華南自然歷史博物館拍攝的那組照片,我們覺得非常有創意,所以想問問您是否願意參與我們的作品徵集呢?”
陳平生假裝思考了一會道:“可以啊,不過具體的細節呢?”
“這個我們線上談吧,因爲一些展廳圖紙和作品的要點,需要給您展示一下。”
“好,沒問題。”
陳平生把電腦拿出來,和方藝進行線上的視頻溝通。
“首先,陳老師,我們這次徵集的作品呢,有一點前提。就是必須要展現新時代的長江風貌。”方藝給陳平生分享自己的文檔,上面寫着博物館的徵集內容。
“那如果有一定的藝術創作成分可以嗎?比如我拍攝了一段長江流域的照片,然後通過後期手段,進行一些人爲的修改,使其具有不可複製性。”陳平生提問道。
“沒有問題,只要你拍攝的是長江就可以。當然,要讓觀衆也能看出來這是長江。”方藝回答道。
“行,那具體的展位呢?”陳平生又問道。
“這個要看您的作品尺寸,如果拍攝的作品足夠好,我們可以爲您申請到最高2米乘2米的牆面。”方藝起這個的時候,覺得想要鋪滿還是挺困難的,畢竟在她的印象裏,照片尺寸其實普遍不如美術作品那般巨大。
沒想到陳平生突然打斷了她:“額,抱歉,我覺得這個尺寸有點太了。”
“太了?”方藝一愣,然後問道:“那您需要多大?”
“至少要2米5乘以4米。”陳平生估算了自己即將拍攝的作品面積,那將是一張巨幅照片。
“這麼大?”方藝有點不敢置信,隨後道:“您已經有作品的雛形了嗎?”
“是的,這張作品,非常精緻,也非常大,必須要有足夠的面積來擺放。”陳平生點頭。
“那您稍等一下,我找一下組長。”
徵集組都是從武漢各單位調來的精兵強將,職位不等,但組長肯定是職位最高的那個。
不多時,一個男人加入會議。
他就是組長,任風雨。
“你好,陳平生。”他打了個招呼後,就直入正題道:“我想了解一下,你的作品具體是要拍攝什麼呢?”
陳平生道:“我想拍攝長江的幾段流域,然後把它們拼接在一起。”
“拼接在一起?”任風雨覺得這個創意聽起來不錯,但似乎還不足以打動觀衆。
“那爲什麼需要這麼大的一個牆面作爲展示呢?”
“因爲細節,這張照片註定是細節非常豐富的,並且只有大尺寸才能給人最大的震撼福”陳平生解釋道。
“嗯,我瞭解了。方姐,你查一下擬定好的博物館圖紙,看有沒有符合要求的展示位置。”
“好的,我看看。”方藝去查看圖紙了,趁着這段空閒時間,任風雨和陳平生聊起了作品。
“所以如果拍攝長江的話,你打算還用黑白嗎?”之前陳平生的幾部作品都是黑白的,所以任風雨很自然的就覺得拍攝長江的作品應該也是黑白。
不過陳平生的選擇卻和之前並不一樣:“這次我打算拍攝的是彩色照片。”
“彩色,看起來是不是不夠震撼啊?”任風雨不太瞭解攝影,他更在行的是美術。
“我覺得震撼與否,其實和顏色無關,是看拍攝內容和尺寸決定的。”陳平生解釋道:“這幅作品的形式,是國內國外,都沒有過的,我還是很有自信能夠讓人震撼的。”
“國外也沒有類似形式?”任風雨聽到這個有些心動了,任何首創的藝術品,都是非常具有收藏價值的,如果長江國家博物館在攝影領域有這麼一件,就足矣交差了。
“沒錯。”
“組長,我看了,有一個地方適合。”恰巧此時方藝也看完了圖紙。
“是哪裏?”任風雨問道。
“在大廳後側,繞過入口,在背面就可以看到。”
“這個位置還挺重要的。”任風雨有些猶豫,這位置必須要給能鎮得住場子的作品,否則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他只能道:“平生,是這樣,現在展館裏,只有一個地方合適,但這個位置至關重要。所以我沒法做這個主,你必須要把作品成品給我們,然後我們會安排專家在幾幅作品中,選出一個。”
陳平生沉默了片刻:“那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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