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再回李家村 作者:牛奶是只喵 :18恢复默认 作者:牛奶是只喵 李三生下意识转過头去,不敢拿眼看。 女子悄悄的睁了眼,见他背過了身子,径自走到了床前,解去衣衫躺了下去,如同豁出去了一般的說道:“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屋内的烛火熄灭,女子微痛的呻吟与男子粗重的呼吸声传了出来,守门的两位士兵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在一本册子上画了勾。 自此,這些难民被重新安排了住宿。 凡是配了对的,每天只能回到官兵安排的屋子。 白天干活,晚上也不能歇着,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生出孩子来。 涂山驻军沒有徐良那么丧心病狂,他们有军响,還能吃得起粮食,只是這個月运粮响的队伍迟迟還沒有過来,他们自己的存粮本身就不多了,偏偏又在這個节骨眼儿上接了矿山上头的烂摊子。 突然多了接近千人要养,粮食本就不多的驻军,愁了起来。 “将军,已经调查清楚了,是矿山上沒有粮食,徐良欲以人为食,還逼着难民吃肉,這才起了這场暴乱” “原本他還放人血解渴,后来在涂山顶上发现了山泉,這才作罢” “只是這山上的粮食,最多只够五日吃食,尤其现在這些难民活动得多,怕是還要减些日子” 驻军的军师低着头禀报查到的情况,林恕头痛的捂着脑袋。 正在這时,一名小兵大声在外喊道“报” “进来” “禀将军,有一名矿奴求见,說有要事禀报” 林恕诧异的抬头看向军师,军师也是一头雾水,随后他抬手道:“让他进来吧” 他倒要看看,一個矿奴,能有什么要事禀报。 话音刚落,便见小兵带着一個五短身材,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眉眼略带几分凶光的汉子走了进来,這汉子见到了上首坐着的林恕,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 “小人朱彪见過将军” 林恕打量着他的长相,又在他的手上看了一眼,见到他手上的茧,问道:“你原来是杀猪匠?” “将军怎……将军英明”朱彪本想问将军怎么知道,但是一对上林恕的眼神,便下意识改成了拍马屁。 若是白夏他们有人在這裡,就会发现,林恕面前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一千多名难民当中,跟他们分道扬镳的难民之一,与白夏算是有過一点点過节的朱屠夫。 “說吧,你有何事禀报?” 林恕靠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朱屠夫,不觉得他能有什么要事。 朱屠夫也看出了林恕的不在意,只是他也不敢报怨,更不敢开口要好处,而是老老实实的禀报道:“启禀将军,小人知道矿山上的粮食要不够吃了,我知道哪裡可以弄到粮食” 闻言,林恕眼神一利,斥道:“谁跟你說山上粮食不够了?” 那神情,好似朱屠夫說错一句话,立马就会人头落地。 朱屠夫吓得缩了缩脖子,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道:“小……小人……猜……猜的” 他心中有些发慌,不知道自己来得对不对,但是他真的不想吃人肉,如果這位林将军能弄到粮食,对他们大家都是有好处的。 “哦?那你說說,哪裡能弄到粮食?” 林恕也不是不急,只不過他不太相信朱屠夫說的话,要是他真有法子能弄到粮食,当初又怎么会被带到這裡。 不错,就在朱屠夫进来之后,军师已经将他的来历跟林恕說過了。 林恕自然知道他就是吴县送来的那一批难民。 “禀将军,其实当初我們能从吴县一路来到涂山,是因为在路上遇到了两個孩子,一個叫白姑娘,一個叫李少爷,那小姑娘约摸六七岁的模样,小少爷约摸五六岁的模样,他们当时给我們发過两次粮食,一次有一千多斤,還有一次足足有三千斤左右” 朱屠夫将路上遇到白夏他们,以及后来白夏如何给他们运来粮食的事情說了一遍。 林恕一听,就知道這两個孩子有古怪。 吴县到涂山,凭吴县府衙给的路线图,周围根本就沒有城池和村庄,荒无人烟的,這两個孩子是从哪裡弄到的粮食? 打发了朱屠夫,林恕将当初去接人的那個百夫长叫了過来,這一问,才想起来当初他们去接人的时候,损失了两名斥候,只是当时沒有在意,這会儿朱屠夫說起,他才觉得那两名失踪的斥候有古怪,便叫那百夫长再带着人跑一趟,调查斥候的下落。 顺便调查一下那叫白姑娘和李少爷的小孩子在哪裡。 他并沒有全信朱屠夫的话,在朱屠夫走了之后,還命人去询问了一下其他的那些难民,得到的结果跟朱屠夫說的一模一样,他這才信了几分,也才派了百夫长出去寻人。 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那奇怪小孩手裡的粮食。 毕竟不仅山上粮食不多,他山下驻军的粮草也不多了。 白夏一個人赶路,沒有李修缘這個拖油瓶,這一路脚程飞快,很快就回到了李家村外,专心赶路的她并不知道涂山這边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刘云寨這边即将迎来一场大战。 她脚步轻快,头上戴着一顶草帽,這是她趁着赶路的时候用干草编的。 或许是因为沒人看着,又有水有粮的原因,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她就长高了不少。 她把头发扎成丸子头,作男童打扮,身上带着装水的竹桶和一個小包袱,包袱裡面装着吃的,踏进了阔别快一個多月的村子。 村子裡的房屋破败了不少,整個村子安安静静,一個人都沒有。 她顺着村子裡面走了一圈,沒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想了想之后,朝着村中的祠堂走去。 路上,她顺便去村中其他人家家裡看了一下,只见家中物件少了许多,好些东西都带走了,应该是自行逃荒,不是被人抓走。 她来到祠堂,祠堂的大门上了锁,她把锁砸了,推开大门,只见摆放灵位的地方,孤零零的放着一面牌位,上书:“先夫李公讳家林之灵位”。 或许是因为這牌位不是李修缘立的,所以上面与李修缘自己刻的那一面有些不一样,整個祠堂裡面,所有人家的祖宗牌位都带走了,独独只剩下了李修缘他爹的牌位孤零零的放在這裡,上面落了一层的灰。 白夏恭敬的鞠了三個躬,将灵位用布包收了起来,既然李家村沒有发现,她打算在村子裡先歇一夜,然后去甘州府走一趟。 几乎是前后脚,白夏刚进村沒有多久,两名身穿褐色劲装的男子也来到了李家村,他们手上拿着剑,面容带着几分赶路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