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大变化 作者:牛奶是只喵 :18恢复默认 作者:牛奶是只喵 血腥味更浓郁了,他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捉住她的手。 他什么话都沒說,只是坐着。 白夏睁着眼,眼睛沒有焦距。 她的脑中放着“电影”,却无法忽略李修缘身上的血腥气。 他的手滚烫,抓着她的。 坐了一阵就离开了,外面有人喊他。 白夏脑中的“电影”谢幕,播放的是正常的剧情,跟李修缘的前世不一样,跟当前的现世也不一样,那场电影当中,林氏嫁给了李三生,李修缘跟白三丫一起過。 沒有官府征粮,各家還有一点子存粮。 全村一起逃荒。 也沒有涂山矿场的事情,电影裡涂山矿场是后来才被发现的,沒有做得這么明目张胆。 他们一起逃,逃到了魏县。 魏县县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扣掉了百姓手裡的粮食,造成了难民的暴乱。 李三生和林氏带着李修缘和白三丫逃走。 過了一年干旱沒了,百姓被召回李家村。 他们又回到了那裡,過了五年平静的日子,直到诸王反叛,因为战乱,他们不得不逃。 可惜這一次,他们沒有逃掉。 诸王都想要那個位置,都要打仗。 可是打仗就缺人,他们在逃的路上被抓了壮丁,先是李三生。 后来人越来越少,他们又抓十岁以上的孩子。 李修缘学文不学武,体弱,被扔进了军营裡。 他想要活着,就只能努力的训练。 他恨這些官兵,是他们把李三生害死了。 沒错,最早被抓壮丁的李三生死了,林氏得到了消息,病死了。 白三丫养着李修缘,還沒有成亲,李修缘就被抓走了。 李修缘进了军营,失去了白三丫的下落。 后来也沒有消息。 他每天都努力的训练,只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出去,可以再见见白三丫。 所以他从伍长做到百夫长,从大头兵,做到参将。 直到他可以离开军营,却再也找不到白三丫了。 局势越来越明朗。 原本数十個诸王的混战,连续打了五年,最后只剩下梁王、一支起义军、以及冀州王(五皇子)。 皇帝早就被赶下了台,被人杀死在皇宫门口。 文武权臣均纷纷归降于這三個势力。 李修缘一直潜伏,打仗的时候他不是冲到最前面的那個,却是歼敌最多的那個。 很快,他就成长为了梁王的心腹。 梁王有一套训练兵士的方法,虽然本身身有残疾,不能为帝,但是他的嫡子能力出众,可堪帝位。 后来见李修缘有勇有谋,又读過书,梁王见猎心喜,收他为义子。 认贼做父,常人谁会同意? 更何况因为梁王,害他继父身死,母亲病逝。 可李修缘答应了。 他已经滋生了野心。 他不满足于仅仅只是报仇,他认为,最好的报仇就是夺走他们最重要的东西,他们想要皇帝位,那他就要夺走他们的皇帝位。 他手下已经有了心腹。 答应成为梁王义子之后,他成长得更快。 他背着梁王和梁王世子笼络人心。 起义军最先被淘汰,其次是冀州王。 梁王成了最后的胜利者。 他们大摆庆功宴,宴請有功之臣,李修缘耐住性子,沒有动手。 梁王世子称帝,续国号夏。 李修缘弃武从文,任宰相位。 实则是因为他手握重兵,梁王世子怕他造反。 李修缘顺从,从武官之首,做成了文官之首。 一月后,他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批想要前朝复辟的老臣找到了他,煽动他造反。 只因夏朝刚刚成立,连续几年的大战下来,百废待兴,国库空虚。 此时造反,是最好的时机。 李修缘沒听他们的,反而忠心耿耿。 实则暗地裡已经在做准备。 新皇登基一個月后,梁王病逝。 他的身体康健,此次病逝乃是暴毙。 有流言传了出来,說梁王之死,乃是新皇动的手,为了收拢权势,毒杀亲爹。 這样的不孝之人,怎配为帝。 新皇一开始并未引起重视,后来流言愈演愈烈,新皇刚刚登基,连年征战民心尽失。 一时之间,民间竟再出各路起义之军。 打不能打,因为国库空虚。 只能招安。 一支支起义军招安为朝廷做事,新皇却因为心力交瘁得了急病。 之前的大战皇室之人死绝,宗亲也死了個一干二净。 情急之下,新皇也只能指了李修缘代理政事。 這一代理,便再也沒有停下来。 又一個月后,新皇病逝。 李修缘在众臣的推举之下,登皇帝位。 他广施仁政,善待百姓,让大家都過上了好日子,给小世界创造了勃勃生机。 至此,小“电影”告一段落,白夏的眼珠转了转。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窗户外面的阳光缓缓的透了进来,明亮的光映入她的眼帘。 她起身活动手脚。 還好,她只是看不见,說不了话,并不是瘫了。 沒有什么肌肉萎缩的情况发生。 她很好奇,李修缘发生了什么,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是怎么来的。 她打开房门,外面已经大变样了。 刘云寨大了,修起了路。 石板路,遍布整個寨子。 這裡是他们原来的家。 她往外走,家裡多了很多人,十三四岁,扎着双丫发髻,穿着豆绿色的衣衫。 做着洒扫的工作。 “动作都利落点儿” 妇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還有一点儿熟悉。 白夏循声看去,林婶叉腰,指挥着小丫头们干活。 白夏多数時間在看脑子裡面的“电影”,所以并不知道家裡的這些变化。 更不知道家裡多了這么多的人。 院子裡面种了花草,這一年间,似乎下過雨。 是了,原本的剧情当中,李修缘他们回到了村子裡,又生活了五年。 這应该是难得的平静期。 她往前走,林婶看到了她。 她看到她的眼神愣了一下,然后眼中骤然划過一丝惊喜。 “小姐,您好了?” 她飞奔過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白夏,不敢用手去碰她。 這一年来,都知道白姑娘染了疫病,好了之后却又哑又瞎。 還有点傻。 总是呆呆的坐在房间裡,也不理人。 乍一见到她,林婶還有些不敢认。 洒扫的丫头们好奇的看着白夏,這就是小姐么? 都知道府裡有位小姐,却从来沒有见過。 她肤色苍白,身材高挑,眼神明亮,穿着一身新做的衣裙,料子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