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了小的 作者:牛奶是只喵 :18恢复默认 作者:牛奶是只喵 白夏套好绳索,把桶倒扣着用力砸向井底,只听扑通一声,水桶砸在水裡的声音响起。 听声音井水应该暂时還够用。 白夏点了点头。 用力的把水桶摇起来。 她這個身体毕竟才九岁,提起一桶水還是有些吃力,好不容易把水桶摇起来,已经是大汗淋漓。 她双手扶着膝盖喘气,喘匀了以后拎着水桶倒了半桶回去,最后拎着半桶水,费劲巴拉的回家。 可以考虑做個挑水担。 不仅可以挑水,還能挑柴,可比用手拎水省劲儿。 白夏心裡默默想着。 不過想到李家那境况,又头疼起来。 挑水担需要铁钩,而铁可不便宜。 林氏手裡怕是沒多少银子。 還是得挣钱。 不過怎么挣是個問題。 “娘子” 白夏正想得出神,冷不防前面响起一道稚嫩的童声,她抬头一看,巧了,不是她那小萝卜头的夫君是谁? 只见他穿着一身青布长衫,长得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眼睛明亮有神,头发规规矩矩的束在头上,绑了一截与衣裳同色的头巾。 此刻正朝着她拱手。 几岁大点儿的人,朝着她喊着娘子,那感觉,可别提多牙酸了。 說来她這個夫君在整個李家村裡面长得是头一份的好,比起她跟林氏的面黄肌瘦,這個小子皮肤白裡透红,家裡饭都吃不上,林氏還拿米粮给他换了束修启蒙。 在村子裡各种狗蛋、鸭蛋、二娃子等名字裡,只有他一個男娃儿有正儿八经的大名:李修缘。 這名字是不是很熟悉? 不错,這就是传說中的活佛济公出家之前的俗家名字。 她刚来的时候知道她那個夫君叫這個名字的时候,還吓了一大跳,直到確認自己叫白三丫,而不是叫胭脂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回家,搁這儿站着干嘛?” 看李修缘的样子,怕是回来有一会儿了。 总不能是知道她出去,特地等她吧! “书箱太重,我提不进去” 李修缘指了指脚边的木头箱子,又抬头眼巴巴的看着白夏。 白夏瞥了他一眼,5岁的孩子拿這么重的书箱,也难怪他提不进去。 估计是私塾的先生把他送回来的,帮忙把书箱拎到了门口。 她先把水桶提进厨房倒进水缸裡,這才出门把李修缘的书箱提起来。 刚一入手,她心裡就是一沉,双眼含怒的看了一眼李修缘,在他错愕惊讶的眼神之下,一把打开了他的书箱。 薄薄的一层松木箱子,约莫成人半個手臂长短,成人巴掌宽,裡面静静的躺着一本拇指厚的书。 掂量了一下,书本加起木头箱子,可能還不到三斤,就這?這混小子就說重得提不起来? 白夏怒了。 而李修缘却比她更愤怒“贱丫头,谁准你动我的书?” 孩子就是孩子,前面還小大人一般谦逊的喊她娘子,不過看了一眼他的书箱,就对着她大呼小叫,口吐芬芳。 要她看,就是惯的。 白夏可不惯着他,眼疾手快的揪住他的耳朵,微微一拧,恶狠狠道:“你叫我什么?” “哇,痛痛痛,贱丫头你居然敢揪我耳朵,我要告诉我娘,让她打你” 李修缘双眼含泪,恶狠狠的瞪着白夏。 白夏可不会惯着熊孩子,放下另一只手裡的书箱,抬起巴掌就打在李修缘的屁股上。 屁股上剧烈的疼痛传来,李修缘愣了一下,随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长這么大,他娘都沒有动過他一根指头,而這個他们家捡来的小乞丐,竟然敢打他。 李修缘又气又怒。 “啊……死丫头你在干什么,還不给老娘放开你的脏手” 林氏刚回来便听到儿子的哭声,快走了几步便见到白夏正揪着自己儿子的耳朵,而儿子那白嫩的耳朵已经揪得通红,此刻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锄头一扔,冲上前便把李修缘抱进怀裡,亏得白夏见机松了手,不然這小子的耳朵還不得被她给拧下来? “缘哥儿乖哈,娘给你呼呼,不疼不疼”林氏心疼的抱着李修缘哄。 见了林氏,李修缘哭得更厉害了。 白夏摸了摸鼻子,暗自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趁着林氏的注意力都在李修缘身上,拎着李修缘的书箱就溜进屋了。 惹不起惹不起,熊孩子惹不起,有人护着的熊孩子更惹不起。 白夏到厨房快速的打水擦脸洗脚,听着外面熊孩子的哭声渐低,连忙回屋关门上栓。 “死丫头,你還敢躲?” 林氏刚进门就看见白夏关门上锁一气喝成的动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拎起院子裡的扫帚就朝着白夏的房门冲去。 “出来,你给我出来” 林氏气急败坏的拍着房门,直把木门拍得哐哐作响。 “你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朝自己的男人动手,老娘不收拾你一顿,你還就不知道家裡的规矩” 林氏着实被气得不轻。 她救這個丫头的时候,就是看中她年纪不小了,不仅可以帮着家裡做些家务,還能帮忙照顾她儿子。 可是沒想到這丫头反了天了,竟敢朝她的儿子动手。 林氏手裡拎着扫帚,另一只手大力拍门,大有一种白夏不出来就不罢休的架势。 白夏躺在床上充耳不闻。 任林氏再愤怒,也不可能把家裡仅有的木门给拆了去,而她那個熊孩子丈夫晚上都是睡林氏那屋,也不用担心那孩子沒地方睡。 所以白夏心宽得很,只是谨记着以后能不动手還是不动手了,免得招惹了林氏這头母老虎。 想到這裡,白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她用力的勒了勒裤腰带。 中午只吃了一点稀汤寡水加野菜,到了這会儿,她早就饿了。 白夏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李家晚上不吃晚餐,不一会儿,林氏拍累了,知道白夏今天肯定不会出来,只好先伺候儿子洗漱,赶着天黑下来的时候带着儿子睡觉。 等到林氏母子俩睡熟了,白夏慢慢的打开房门,溜进厨房裡头,舀了几瓢水下肚,却還是饿得不行。 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饥一顿饱一顿的,她以后会不会发育不良? 瞥了一眼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口,白夏表示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