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取信段誉
当下木婉清便站起身来,带着赵穆往段誉的房间而去。
镇南王府着实不小,比起自己老家的东平郡王府来,要大上一倍。
不過這也正常,按照礼制的话,段正淳是亲王皇太弟。而自己的父亲不過是個世袭郡王罢了。
木婉清带着赵穆穿過王府的回廊,這個时候木婉清率先开口說道:“你真的愿意娶我嗎?”
听到這话,赵穆先是一愣,他不知道木婉清怎么突然间蹦出這么一句来。
不過赵穆此时却反问道:“那木姑娘愿意嫁给我嗎?”
木婉清回過身来,眼中含泪說道:“当然不愿意。我此生只爱段郎一人,我木婉清发過誓,第一個看過我容貌的男子,我便委身于他。只可惜造化弄人,段郎竟然是我的哥哥。”
赵穆說道:“這造化确实弄人。本来般配的一对金玉良缘,如今却成了這般模样。不過木姑娘不愿嫁我,为何有此一问?”
木婉清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泪水說道:“我不想让爹娘和段郎蒙羞。因为我的一意孤行,中了那青袍客的诡计,沒想到他是想损了段郎的名声。我听爹身边的朱大哥他们提起過,当今大理皇帝沒有子嗣,而爹就段郎這么一個儿子。未来大理的皇帝非段郎莫属。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段郎蒙羞。眼下只有你娶了我,才能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赵穆见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随后摊开手說道:“木姑娘想的有些多了。在下与木姑娘清清白白的,若非当时時間来不及,你我都会从地道当中逃离。而且在下也不会轻易迎娶一個相识不過几天的女子。况且野史杂谈后人诟病這是绝不了的。我大宋太祖与太宗的‘烛影斧声’不就是個典型例子嗎?”
木婉清与秦红棉居于山野,她对赵穆所說的這些典故是一個都听不懂。但是她听懂了一点,赵穆不会轻易娶她。
当下木婉清有些恼怒。木婉清心想“自己都屈尊降贵打算下嫁给你了,你這小子還這么多废话。”
看到木婉清的表情,赵穆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赵穆随后微笑着說道:“在下言语直率,還請木姑娘勿怪。在下出身于段世子不過伯仲之间,想做我的夫人,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姑娘也不必认为是委屈了自己。好了!我与段世子還有事情要谈,還烦劳姑娘引路。”
赵穆心裡不急,木婉清這种“刺头”就应该好好的梳理梳理然后再收入囊中。不然的话,以后可就不好管教了。
木婉清见到赵穆這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随后便继续为赵穆引路。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段誉的房门外。
木婉清上前敲门道:“段......”她想习惯性的喊“段郎”,但两人的关系,却又让最后的那個字說不出口。
见到她扭扭捏捏的样子,赵穆在门前喊道:“在下赵穆求见段世子!”
段誉此时虽然身体难受的很,但還是强撑着自己的精神說道:“是赵公子嗎?快請进。”
接着赵穆便与木婉清一同进入了段誉的房间当中。
段誉见到与赵穆一同进来的木婉清,他望着木婉清叫道:“婉妹,我......”但最终段誉却始终沒有說出口。
木婉清也是瞪了段誉一眼,然后便转身快步离开。
赵穆此时开门见山的问道:“段公子,你既然会我本门武功,那么你同我师叔是什么关系?可是我师叔的弟子?”
听到赵穆這话,段誉也是一惊。但随后段誉问道:“那赵公子可是逍遥派的弟子?”
赵穆听到段誉问出了关键的话,他伸出自己的手,露出了手上的七宝指环随后說道:“是逍遥派的,但却不是弟子,而是掌门。我奉家师临终之托,前往大理无量山琅嬛福地寻找师叔学艺。不想段公子却会我门派武功,你所用的凌波微步乃是逍遥派嫡传轻功,你是师叔的弟子嗎?”
段誉闻言却不說话了,因为段誉现在满脑子都是遵照神仙姐姐的遗愿,杀尽逍遥派弟子的事情。
赵穆见到段誉不言语,随后对段誉說道:“段世子可是不信?如若不信的话,還請段世子遣人将我房中行囊取来,我将师叔画像展示于段公子看。”
段誉虽然沒有接赵穆的话茬,但還是招呼自己的侍女前去赵穆的房间取他的行李。
不多时,赵穆的行李被拿了来,赵穆从中拿出了李秋水的画像,随后打开說道:“听师父說,這画中女子便是在下师叔。”
段誉望着赵穆手中的画像,不由得失神的叫道:“神仙姐姐。”
“啊!?什么神仙姐姐?”赵穆喃喃问道。
段誉回過神来說道:“沒什么。不瞒赵公子,之前在我母亲的道观当中,我就见到了這幅画像,之前一直想问。不知道這画像之中的神仙姐姐和你到底有什么渊源?”
值得一提的是,就赵穆之前在玉虚观中“无意间”向段誉展示画像。
這阴差阳错的一個小举动,也间接拯救了“北冥神功”的秘籍。
因为在原本的世界线中,段誉一直将北冥神功的秘籍贴身携带。
在原本的世界线中,段誉中了段延庆下的药后狂性大发,他体内燥热难当,迷糊之中,在撕扯自己衣衫的同时,也将身上带的北冥神功的图谱也一并撕毁了。
但是在现在這條時間线上,因为段誉提前见到了李秋水的画像,他怀疑赵穆是逍遥派弟子,他怕這神仙姐姐留下的手卷被他强行夺了去。
因此回府之后,第一時間便将秘籍藏在了自己的书房裡,并未随身携带。
就是這么一個阴差阳错的小举动,避免了神功秘籍就此失传的悲剧。
不過這個小细节,纵使是赵穆這個穿越者也沒有注意到。
赵穆将画像递给了段誉,段誉如同欣赏美人一般欣赏着画像。
赵穆說道:“画中女子我也未曾见過,只是听师父临终前說,這画中女子是我师叔。不過师父的這张画像是几十年前的了,纵使师叔還在世的话,怕是也早已是個老婆婆了,不负画中人的风采了。”
赵穆边說边打量着段誉的反应。
见到段誉還是沒有完全信任自己,赵穆给他来了個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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