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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一代神尼的风韵

作者:浮生似梦
李小曼进入她父母的房间,她的母亲问她:“倩儿,你有什么话要跟娘說?”

  李小曼犹豫了片刻,道:“娘,這杨孤鸿,是不是让倩儿痛的那個小婴儿?”

  欧阳真一愣,盯着李小曼,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李小曼道:“师叔已经和小波說了,记得那时他還沒有名字的,婴儿时的他很瘦,我爱叫他作小猴子。娘,他是不是小猴子?”

  她的记性果然超绝,连她五岁时的事情也能记得如此清楚。

  欧阳真叹道:“是的,他是你的小猴子。”

  “可是,”

  李小曼接着道:“他根本不像小猴子了,他强壮得像头牛,而且,他不再可爱,却俊美成熟得令女人心跳。娘,那么瘦的他,为何会变得如此强大?”

  欧阳真道:“一般来說,出生时瘦的孩子,长大后都特别高大结实,至于俊美,他婴儿时也是很漂亮的,只是瘦些罢了。”

  李小曼忽地幽幽地道:“他還能记得我嗎?”

  欧阳真笑道:“傻瓜,他怎么会记得你?那时他才刚出生半年,能有什么记性?倒是你,你怎么這样能记?”

  李小曼笑道:“其实我以前也是沒记這事的,只是与子豪洞房那晚,惊觉自己已不是,突然间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一次痛哭,后来生了孩子之后,抱着自己孩子之时,也渐渐想起了在抱小曼和小波之前,我曾是抱過一個叫小猴子的婴儿的,那时姑姑還抢着和我抱他逗他玩哩!”

  欧阳真失笑道:“你姑姑?”

  李小曼奇道:“娘,有什么問題嗎?”

  欧阳真道:“你姑姑如今是他的女人了,现在被他弄得起不了床。真是的,你们华家三個女人,每個都被他占尽了便宜,真不该让他在长春堂出生。”

  “是嗎?姑姑她?”

  李小曼更感惊奇了。

  欧阳真道:“小波,你知道就行了,可别乱来,毕竟你现在是子豪的妻子。”

  李小曼道:“娘,這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乱来?再說子豪也不见得比他差。”

  欧阳真神秘地道:“某方面,他比任何人都强。”

  “哪方面?”

  欧阳真道:“他是九阳重体之人。”

  “啊?”

  李小曼惊叹:“怪不得這混蛋搞這么多女人!”

  還有,出生沒多久就搞了我李小曼,实在是可恨之极!

  欧阳真叹道:“這种人本身有着至狂的野性,所以才会有今日之事,但也想不到他的兽性会如此之重,比真正的野兽還要可怕的。倩儿,答应娘,别惹他好不好?”

  “嗯,娘,倩儿就当完全沒有這回事,其实倩儿心中知道,是绝不能接近他的,他是那种令女人随时觉得危险的男人,全身散发着令女人想犯罪的魔魅和野性。娘,倩儿回去了,你休息一下吧!”

  李小曼走出了房间,欧阳真看着她女儿的有些落寞的背影,轻怜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沒有忘记這孩子,你曾经无知地說要做他的小新娘,可是你如今已是别人的妻子,但愿你不要做错事了,女儿!”

  李小曼听不到她母亲的言语,她也沒有直接回她的寝室,而是敲响了李蕾的门,裡面传来李蕾懒懒的声音:“谁啊?”

  “姑姑,是我,小波。”

  李蕾道:“小波呀!你怎么来了?你等一会,姑姑现在行动有些不便。”

  過了好一阵,李蕾才出来开门,李小曼看着慵懒的李蕾,道:“姑姑,怎么都不见你出屋?”

  李蕾被问得红了脸,道:“你知道姑姑一直都喜歡独居的。”

  入了屋,关了门,李小曼道:“是呀!姑姑,我记得你从不走出长春堂的,且很少走出木人居,为何现在却到了大地盟了?”

  李蕾料不到這個侄女的嘴如此尖利,不知如何回答。

  “還是让侄女扶姑姑上床吧!看得出姑姑走路都很困难哩,姑姑你不是病了吧?”

  李蕾道:“是的,姑姑觉得這几天头晕晕的。”

  李小曼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姑姑头晕呀!怪不得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了。姑姑,你有沒有呕吐的感觉?”

  “哪有這么快的!”

  李蕾一时嘴快,猛的转道:“小波,你是不是知道了?敢来逗姑姑?”

  李小曼和她坐到床沿,笑道:“姑姑,那小混蛋竟然连你也敢碰?不但如此,還要了我的妹妹,看你還敢不敢說他是我的小老公?”

  李小曼并不是在新婚那晚才记起杨孤鸿的,其实她一直都记得那個让她痛哭了半天的小婴儿,這是因为在杨洋夫妇带着杨孤鸿离开的时候,李蕾常逗她,经常說的一句话就是:倩儿,你又在想你的小老公了?

  李小曼在此之前并不知道杨孤鸿就是要了她的贞的小婴儿,因为沒有人和她說過杨孤鸿的名字,而她,在那個时候,抱着小杨孤鸿之时,总是戏称为“可爱的小猴子”李蕾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小波,是他强来的,姑姑沒办法哩!”

  這句话成了李蕾的专利,几乎每碰到一個人问起這事,她都把责任推到杨孤鸿身上,否则让人以为她是“老草吃嫩牛”就不好了,她李蕾也是要颜面的,至于杨孤鸿嘛!脸皮厚着哩!

  李小曼道:“我虽沒与他接触過,但看了他的真面目以及他的狂野之性,還有根据她身边的女人,我可以判断,他是個女人很难拒绝的男人。姑姑,倩儿說得对嗎?”

  李蕾知道李小曼是绕着弯子套她话,也只得诚实地道:“他的确是個女人很难拒绝的男人,所以姑姑也无法拒绝他。小波,姑姑這么說,你应该满足了吧?”

  李小曼笑道:“還可以啦!算你老实,沒骗侄女。”

  李蕾尴尬地一笑,道:“他呢?”

  “在睡觉。”

  李小曼接着把今日之事慢慢地叙述着,两姑侄就這么地倾心相谈着。

  花浪与洛土回大地盟之时,洛土邀约他参加武林之会,他拒绝了,他虽是武林中人,但对武林之事并不热衷,也沒有一统武林或成为武林巨头的大理想,他是個自由自在的人,如同他对待女人一样,喜歡的时候就要、不高兴了就丢,他有他的生活,别人不管他,他也不管别人,作为仙缘谷的得意弟子,他承袭了当年惜花秀士的风格,然而,似乎比惜花秀士還要随意的。

  惜花秀士曾为梦仙而收心建造了仙缘谷,而他花浪却不会为任何女人收心──這是他以前的自大思想,只是在今日,当他见到梦香之后,忽地发觉沒心的自己仿佛有了心了,這使他害怕,他的祖师曾因了明月峰的月女而孤独相思了半辈子,他花浪会不会也像他的祖师惜花秀士一样呢?

  一個柳无情,一個花浪,有着同样性质的名字的人,命运会不会也相仿呢?

  花浪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很害怕爱上梦香;在他看到梦香的真面目的时候,他的心在刹那回到他的胸腔,又在那瞬间似乎给了梦香。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可是梦香的影子已经刻烙在他的灵魂裡了。他一向的坚持是绝不对女人动情,在梦香之前,他也的确做到了他的宗旨,此刻的他,忽然觉得存在于他信念裡的那個坚持开始动摇,难道他花浪真的在为一個女人动真情了?浪纯儿?他想起了自己最初的名字,這是個很可爱的名字,他却很久沒用了。

  花浪回到他的住所,在這裡,杨孤鸿留下了惊人的一幕。

  屋裡的女人有许多還是躺在地毯上倦倦不想动,那六個更是连坐起身子的力气都沒有,他不得不惊叹杨孤鸿的,他以前一直低估了杨孤鸿,說实在的,他花浪对武学上高低无所谓,却在這方面的较量很在意,在此之前,他总觉得仙缘谷的房中术是天下第一的,谁知竟出了個黄色狼?想想那六個,他忽然觉得亏大了,本来以为杨孤鸿会在第二個女人身上软下来的,岂料软下来的是他的三十一個女人?唉!亏大了!

  丝嫫看见花浪回来,眼睛裡尽是愤怒,她昨晚刺杀失败,且陪上了女人的贞,怎不叫她悲愤?她道:“花浪,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为姐姐报仇的。”

  花浪淡淡一笑,道:“丝嫫公主,你姐姐的死并不是我的過错,所有跟過我的女人应该懂得我的名言:我将在半月之后抛弃你,你是否還愿意?你姐姐也是听過的,但她愿意了,且她离开我的时候也是很干脆的,谁知她会自杀呢?如果早知她是這样的女人,我当初也不会碰她的,我花浪可以让女人爱我,也可以让女人恨我,就是不喜歡女人为我而死。”

  一個秀丽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勉强地站起来走到花浪身前,投入他的怀裡,双手环抱着他,一会之后,她在花浪耳边轻声道:“公子,昨晚那個人不是你,芳儿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比你强壮,另外,他的、他的根也很特别,虽然我知道你也是很强的男人,但昨晚那個男人绝不是你。你造爱的时候喜歡光亮,好炫耀你的长处,昨晚却不准我們开灯,這也是一個强有力的說明。公子,为何要让别的男人进入芳儿的身体?芳儿虽是青楼的红倌,但既已被你赎身,且把第一次献给了你,也知道你不会让芳儿陪你多久,然而,在你未曾抛弃芳儿之前,芳儿只想忠于你,你却让别的男人──”“不要說了。”

  花浪掩住她的嘴,他不能让她說下去了,這女人越說越激动,越激动就越大声,难保不让别的女人听见。

  丝嫫想挣扎着起来,却无能为力,骂喊道:“花浪,我一定要杀了你!”

  花浪推开芳儿,冷笑道:“你是杀不了我的,即使让你留在我身边,你也沒有机会。你太弱了,除非你把整個蛇神族的士兵率领過来,不然,凭你的力量连我的皮毛也伤不到,之所心一直让你跟随着我,是因为我很清楚這一点。丝嫫公主,要杀我,請回去取得你父亲的兵权再来吧!”

  众女此时都醒了,听了花浪此言,心裡都有种发凉的感觉,但当她们想起昨晚的狂野,又原谅了花浪,像這种有本领的男人,对待女人几乎都是如此的。很多时候,女人原谅一個男人,不是因为那個男人跪在地上求她们,而是她们仰视男人之时。

  花浪看了看的众女,道:“你们都饿了吧?穿好衣服和我一起去吃晚饭,這也许是最后一餐了,吃過這餐,你们愿意留的就留下来多陪我几天,要走的我也不会阻拦,還有就是,昨晚流血的六個,吃了晚饭后,我叫人安排你们去古风榭裡住,那裡是女客住的地方,你们从现在开始不再是我花浪的女人,与我花浪沒有半点关系,你们能够走动之后要去哪裡随你们的便,我一概不管。”

  那六個女孩子──除了丝嫫──双眼中都露出很深的悲痛之色,在這悲痛中,又有着一丝愤慨。

  花浪不管這些,他叫人把這六個被杨孤鸿的女孩子抬到了古风榭,然后与其他的女人吃了晚饭,至于晚饭后,留下来陪在花浪身边的女人只剩下七個了,其中之一是芳儿──花浪很想让她离开的,只是她沒有,而且還威胁了他。

  芳儿說:“若你敢赶我走,我就公开昨晚之事。”

  花浪头一大:“算了。”

  杨孤鸿醒来的时候是翌日的清晨,野玫瑰、张诗和杜鹃還在香睡,她们昨晚守了他一夜,是怕他半夜醒的,只是他到了现在才醒。這些杨孤鸿当然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自己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衣服尽破烂了,血迹把床被弄污了。

  他摇摇头,想起刚才似乎自己還在和村野打架的──他并不是很清楚现在已经是他干架后的第二天清晨了──怎么就睡在床上了?是了,還有梦香,他好像是靠在梦香的胸脯哭了?怎么会哭呢?妈的,太沒面子了,竟然靠在女人的上学小孩子哭鼻子──這我怎么就记得這么清楚,却不记得自己为何而哭了?

  杨孤鸿想不通自己为何会靠在梦香的胸脯哭泣,這令他很是烦恼,男人哭本来是沒脸面的事,何况他還窝在女人的怀裡哭巴巴?啊啊呀!他是拳王和歌神啊!绝对的天才,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在梦臭屁的上哭的,一定是做梦,嗯,就是做梦。在梦裡哭,情有可原啦!沒人看见嘛!哈哈!

  他很是得意地大笑起来,吵醒了三女,杜鹃睁眼就道:“笨蛋,你笑什么?”

  杨孤鸿一愣:是呀!笑什么,怎么能告诉她们?多丢人哪!天才杨孤鸿可不干丢人的事,他道:“沒笑什么,刚才我做梦,好好笑哦!杜鹃,我怎么满身是血躺在這裡的?”

  野玫瑰道:“你昨天被人砍了,当然满身是血。”

  真的?不会吧?我昨天好像一直在砍人耶,而且砍的都是女人,怎么可能被人砍了?天才又有些迷糊了,他道:“谁敢砍老子,老子是拳王,干,不可能,打架怎么我不清楚呢?我刚才和那东洋人打架的──”杜鹃笑道:“那是昨天的事,大笨蛋!”

  她笑得很开心,杨孤鸿果然是不大记得昨日之事了,這令她觉得心安了许多。

  杨孤鸿恍然大悟,道:“那也不是他砍我,我记得我一拳打碎他的手的,我這身上的血应该是他的,喂,杜鹃儿,他后来怎么了?”

  野玫瑰道:“他当然是去疗伤了,什么怎么了。”

  “我都說我是拳王了,一拳就叫他回家养伤,待会再找洛雄干架,妈的,来龙城就是为了打败他,什么天下第一,把我岳父打得躺在床上,害我凤来儿哭了许久,不打回他实在是不给他面子。杜鹃儿,我真的睡了一天一夜了嗎?我是怎么睡着的?”

  天才自夸了一阵,又开始有不懂要請教人了。

  杜鹃道:“你在梦香怀裡睡着的。”

  哇哈,那不是梦嗎?原来是真的,他真的在梦臭屁的胸脯上睡着了,咦,還好,虽說丢脸了些,也总算占了些便宜,吃了梦臭屁的豆腐,算了,扯平!

  杨孤鸿心怀大释,道:“你们三個陪我洗澡嗎?”

  野玫瑰道:“我們沒有晨浴的习惯,你找你的蕾蕾吧!”

  杨孤鸿吻了野玫瑰,就跑出去了。

  到了李蕾寝室,发现李蕾不在,他估计她是沐浴了,便直奔浴室,李蕾果真在浴室裡,杨孤鸿就喊道:“蕾蕾,开门,是你的小老公来了。”

  李蕾在裡面道:“沒有其他人嗎?”

  “笨,有其他人,我会叫你开门嗎?”

  “杨孤鸿,你给我进来,敢說我笨,我跟你拚命!”

  李蕾歇斯底裡地喊道。

  门咦呀一声开了,杨孤鸿看着春光大泄的李蕾,大笑道:“我就是找你拚命来的。”

  他一闪身进了浴室,反手就把门锁了。

  “你怎么满身是血?小混蛋,别碰我,脏死了!”

  杨孤鸿转身刚想抱她,她就大声抗议了:“你等着,等我洗完之后你再洗。”

  李蕾转身走入浴盘裡自顾自地洗着。

  “哪有這回事。”

  杨孤鸿三两下把身上的破烂血衣脱了,着走到李蕾面前。

  李蕾看着他雄壮的躯体,在血染之下,仿佛更令她着迷了,這种带着血的野性的男性魅力,几乎令她全身发热,她道:“你身上多了许多伤痕。”

  杨孤鸿道:“過几天就不见了,蕾蕾,你洗得沒有?”

  李蕾一怔,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客气了?”

  杨孤鸿笑道:“并不是客气,而是我知道我的蕾蕾喜歡干净,我也爱洗得干干净净的蕾蕾,所以還是决定让你洗得了我再洗。”

  李蕾娇笑道:“进来吧!這木盘還能容两個人的,這你应该知道,以前你抱着我坐在這盘裡洗哩,但這次你别使坏,人家沐浴后要出去走走,嗯?”

  杨孤鸿俯首双手撑在浴盘的边沿上,双眼盯着水裡的白嫩女体,不自觉地壮大,嘴上却道:“我从水裡看我的倒影,怎么看也不像色狼,蕾蕾,你真会冤枉人。”

  “你是在看你的倒影嗎?你這小坏蛋,這水有我在裡面還能平静嗎?水裡只有我的身体。你不是色狼?看看自己的下面吧!小混蛋,要使坏就下来,看得饱嗎?”

  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也等──李蕾终于不耐烦地发飙了。

  杨孤鸿适时地踏进水裡,因了他的进入,本是很清洁的水忽地红了起来,像一個很白净的少女在面临初夜之时的红,他把李蕾抱在怀裡,道:“蕾蕾,你帮我擦洗吧!有你在,我的双手要做其他事的,嗯?”

  李蕾白了他一眼,站起来替他擦洗了脸,然后洗他的身体。

  杨孤鸿的手就在她的娇体上游移着,他看着眼前湿了的秀黑,把头埋在那裡,叹道:“蕾蕾,我是否太残忍了?”

  李蕾一愣,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擦着他雄壮的躯体。

  杨孤鸿并非完全不记得昨日之事,只是在他的记忆中,很是模糊罢了,但他杀了许多人,這他总是明白的,就如同在狼道时他把所有的狼都撕碎一样,昨天应该也有许多人被他撕杀了吧?杀狼的时候他的心很平静,只是对于杀人,他是不喜歡的。他从小打架,但杀人的时候很少,也许暴力是他热衷的,可是暴力的结果他一般都很能控制,偏偏昨天无法控制,這是他无法预料的。他知道,之所以会发狂,多少与他曾吃了火云狮虎和千年血蛇的内丹有关。他并不后悔杀人,却很不喜歡自己在疯狂的时候杀人,他宁愿清醒的时候杀一千個人,也不想在神智不清时杀一個人的。

  他道:“蕾蕾,其实我只想在你们的柔软温润裡造梦,把我所有的暴力放到你们香洁的上,对于武林中的厮杀,我不想参与,我們环山村裡打架是常有的事,但打了之后我們還是朋友的,我們至多打伤人,很轻的那一种伤,是绝不会出人命的。”

  李蕾叹道:“不管你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我都会帮你洗干净的,其实武林中人,沒有谁是不沾血的,武林是血的传统,沒有血的厮杀,何来武林呢?”

  杨孤鸿道:“我不是武林人。”

  李蕾道:“你的确不属于武林,只是你身在江湖,你不惹人,别人就来惹你,因为你的强大阻碍了某些人。孩子,或许以后你会杀更多的人,因为或许有许多人想杀你,你会任由他们宰杀嗎?”

  她清楚地知道杨孤鸿是血魔的儿子,总有一天,這個身分会在江湖上传开,那個时候,整個正道武林都要追杀他,以他的性格,是不管正邪的,只要谁要杀他,他也会抗争到底,到时,另一個血魔也就形成了。

  “你叫我作孩子?”

  李蕾轻笑道:“你是蕾蕾的男人,但有时蕾蕾也喜歡喊你作孩子。”

  杨孤鸿道:“我曾经說過,我虽不喜歡杀人,但更不喜歡被人杀,很遗憾,每個要杀我的人,都比我死的早,因为他们要杀我,我只得让他们比我先死,不然就是我先死了。我若死了,怎么对得起你们?”

  李蕾坐了下来,杨孤鸿反转她的身体,把她抱在怀裡,搂着她的腰,阳根从后进去她的黑色柔润裡。

  她轻吟出声,随着杨孤鸿的手势,上下摇摆着,道:“所以我宁愿你杀人,也不要你被人杀了。你是蕾蕾的全部,你若死了,叫蕾蕾怎么办?噢,小混蛋,别太大劲,蕾蕾待会還要出去散散心的,我不想再继续躺在床上,很多人都笑话蕾蕾哩!”

  杨孤鸿的双手从她的臀部上移到她的上揉搓着,道:“蕾蕾,你這裡比前些日子丰满了,所以我說要多做些运动,对人只有好处,沒有坏处的,哈!蕾蕾,你站起来吧!我让你知道我的暴力不单只是打架杀人,還有另一项很美妙的作用的。”

  “我早就知道了,小坏蛋!”

  李蕾站直身,站在浴盘裡,娇体弯俯下去,双手撑在浴盘的边沿,杨孤鸿也站了起来从后面轻搂着她,臀部斜向前一挺,粗壮的阳根再度塞入李蕾的柔洞裡,狂野地着,李蕾的双手紧抓着浴盘边,未湿透的散发随着她的头摇摆不停。

  水流从他们两人的身上流滴入浴盘裡,血红的水倒映着两人的激情,令人感觉到這水似乎是燃烧了,如同两人燃烧的和灵魂。

  其实厮杀和是同一种性质的存在,李蕾知道,這個男人的暴力和狂野若不在厮杀中暴露,就会在中显现,无论是厮杀還是中的暴力,她都同样喜歡,因为她更明白,厮杀中的暴力是因了保护她们才爆发的,至于中的暴力嘛!她想,是女人都喜歡造爱时的激情。

  杨孤鸿很听她的话,沒让她完全瘫痪,只是令她获得了所要的激情和完美的一度,然后便放過了她,让她能够站立并且還能行走──他是记得她要到外面走走的。

  可是問題出来了,杨孤鸿竟然沒有衣服穿,总不能叫他穿李蕾换出来的衣服吧?,变态!

  他把毛巾往腰上一围,很是得意地对已经穿好衣服的李蕾道:“蕾蕾,這样出去总可以了吧?”

  李蕾笑道:“你不如不穿。”

  杨孤鸿道:“蕾蕾,這主意很好,我正想光着身子出去。”

  李蕾叱道:“你敢?”

  顿了一下,又道:“你在這裡等一会,我出去拿你的衣服過来。”

  “還要等呀?”

  杨孤鸿很无奈地道,但李蕾已经走出去了。

  他看了看浴盘,天才脑袋一转,计上心头,把浴盘的水倒了,翻转過来,一脚就踩在盘底的木板上,不多久就把盘底拆除了。

  他再次踏入浴盘裡,把两头穿空的圆浴盘提了起来,正好把他的腰和膝的部分围住了,他大笑道:“這木做的裙子不错,就是要我的双手提着费了点力气,好,出去让大家看看我的发明,嘿嘿,原来男人穿裙子也這么好看。”

  果然是天才!

  杨孤鸿刚出到门口,就看见李蕾和杜鹃迎面而来,杜鹃一见這副情景就笑了出来,而李蕾呢!她笑不出来了,抓狂地喊道:“杨孤鸿,你這混蛋,竟敢把我买回来的浴盘拆了?我要撕了你!”

  唉!這就是暴力的结果。

  杨孤鸿在房裡和四女正嬉戏着,李小波突然跑来敲门道:“姐夫,大事不好了,徐老头找你要人来了。”

  张诗一惊,杨孤鸿开了门,道:“你叫什么!他来干我什么事?”

  李小波气喘吁吁地道:“姐夫,你大概忘了诗儿是他的儿媳妇,他今天回到大地盟就直奔疯人院了,我看他的脸都黑了,很恐怖耶,现在大厅裡,杜庄主和张老爷子正挡着他哩,我看你還是躲躲吧!”

  “我躲?我凭什么躲,他老头想打架嗎?”

  杨孤鸿的气上来了,敢叫他拳王躲躲闪闪,以为他是李小子嗎?,绝不躲!

  野玫瑰道:“杨孤鸿,你還是先避开吧!虽然你不怕他,但他始终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一分子,你和他打起来毕竟不好,况且你和他的两個女儿之间的关系又是糊裡糊涂的。”

  杨孤鸿理直气壮地道:“他现在已经脱离四大武林世家了。”

  李蕾轻声道:“你還是出去一会,其他的事由我們說吧!你這人一出现,只会令场面更加难以收拾,徐飘然并不是不讲理的人,說明白了也就沒事了。”

  杨孤鸿无奈地道:“真的要我躲?”

  李小波在门外道:“不用躲了。”

  “杨孤鸿,你這伤风败俗的家伙,给我滚出来!”

  這是徐飘然愤怒的吼叫。

  杨孤鸿一听,身体一直,正想跑出去,看见躺在床上的张诗,忽地弯腰钻到床底下,躲了起来。

  “让开!”

  徐飘然走入屋裡,他的后面跟着一大群人,他沒见杨孤鸿在屋裡,就道:“杨孤鸿跑到哪裡去了?”

  李蕾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還沒有回来,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徐飘然走到张诗的床前,盯着床上的张诗,道:“你是我儿子的妻子,你還记得嗎?”

  张诗羞红着脸道:“嗯。”

  徐飘然冷笑道:“你知道就好,但是──”他提高了声量:“你知道你现在躺在谁的床上?”

  跟在后面的张丰和老脸一红,默默地离开了,他本来是想劝徐飘然几句,此时却觉得很是沒脸,只好任由他们怎么处置了。

  李蕾道:“可是你儿子已经死了,难道让诗儿守着他一辈子?”

  徐飘然道:“你是谁?”

  李初开道:“霍兄,她是我的妹妹,請你說话别這么大声。”

  就是嘛!再敢大吼大叫,老子李初开就要你還钱了!

  徐飘然道:“哦!原来是华财主的妹妹,這么多年,真不知道你有這么個妹妹哩!李初开,我說這么小声已经是很客气了,再大声的你還沒听過,我在打理我的家务事,請你别插嘴,老子又不是病人。”

  李初开怒道:“徐飘然,還钱!”

  “老子就是不還,你待怎么样?”

  徐飘然开始耍无赖了。

  杜清风道:“飘然,我們出去再商量吧!何苦弄成這样子呢?青云的死,我們也很伤心,只是人已经死了,你這样,青云也不能活過来。”

  徐飘然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青云是死了,张诗又沒有徐家的种,她要走,我当然乐意放她,可是,她改嫁给谁我都不管,就是不能便宜了杨孤鸿那混蛋,我老头最讨厌、最憎恨的人就是他,绝不会跟他讲情面。张诗,你跟不跟我回去?”

  洛土站出来打圆场道:“诗儿,你就跟徐堡主回去吧!”

  张诗壮着胆子道:“回去嫁给你嗎?”

  “对!”

  徐飘然道:“我就是要让你嫁给洛土。”

  张诗道:“我不嫁,打死也不嫁给他,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徐家的人,我是哥的人了,我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裡。”

  “你、你──”徐飘然指着张诗,激愤得說不出话。

  咳咳!人老了,一生气就咳嗽,唉!气不顺呀!

  霍白露拍着她父亲的背,道:“爹,你别生气,大嫂要跟谁,让她决定吧!”

  她毕竟是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她也同情张诗。

  徐飘然道:“你们两姐妹是不是也想气死我?让你们嫁给洛天少爷,你们偏偏不愿,是不是也想嫁给杨孤鸿那死小子?”

  霍小霞脸面泛红,霍白露也不敢再出言。

  徐飘然道:“张诗,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张诗坚决地道:“不!”

  徐飘然道:“洛土,帮我抱她回去,只要回到大地盟,她就是你的人。”

  “妈的,徐老头,你把老子惹毛了。”

  床底下传来一声怒吼。

  杨孤鸿从床底爬出来,洛土正想去抱张诗,却被站直的杨孤鸿挡住,他怒道:“杨孤鸿,滚开,否则你会死得不明不白。”

  杨孤鸿狂笑起来,眼中的邪性越来越浓。

  覃玉芬突然喊道:“杨孤鸿,你给我冷静点,你是不是還想发疯一次?”

  杜鹃摇了摇杨孤鸿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道:“哥,别這样。”

  此时,陈醉刚好到达门口,正听到洛土的大言,她抽剑走到杨孤鸿身旁,道:“你若不退回去,我就对你不客气。”

  火龙和黄大海踏入屋裡,火龙笑道:“大海,有人要你大哥死得不明不白哩!”

  黄大海沉声道:“只怕死的人是他。洛土,要打架出来,别惹我大哥,你惹不起他。”

  火龙回首笑道:“你们环山村的人一来就找人干架。洛土,你回大地盟把你的兄弟叫齐吧!我火龙也想松松骨头了。碧柔,你不反对吧?”

  碧柔道:“只要你能赢,我就不反对。”

  火龙朗笑道:“大地盟的十大弟子,虽說是武林的一個异数,但作为远扬镖局的独子,也不见得会输给他们。”

  赵子威搭着张中亮的肩,道:“喂,情敌,有人强抢你妹,你不說一句嗎?”

  张中亮今日其实已经气炸了,一直都是冷眼旁观,此时听到赵子威的言语,爆怒道:“他敢碰我妹妹一下,我就踢爆他的头,妈的,别以为他的绝地真义拳很能,娶我妹妹?做梦!”

  他在愤怒中也顾不得语言的优美了。

  他走到张诗的床沿坐下,抚摸着张诗惊慌的脸蛋儿,道:“三妹,别怕,大哥在這裡,谁也不能强迫你。”

  张诗挣扎着坐起来,投入张中亮怀裡,哽咽道:“大哥,谢谢你!”

  张中亮轻笑道:“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当然爱护着你,我不是爷爷,爷爷他老了要点面子,在這事上,我张中亮却是不要面子的,只要你過得快乐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都当個屁。”

  张诗擦拭着眼泪,道:“大哥,你坏了许多,不過诗儿好喜歡這样的大哥。”

  赵子豪道:“洛土,你還是退回去吧!這样对你沒有好处,洛雄虽是武林盟主,但我們四大武林世家并沒有参与武林盟主之争,也就是說,高兴的时候,我們承认他的武林盟主之位,并且某些情况下听从他的安排,若我們不高兴了,则──后果就不必說了。我們来這裡,是替你们打太阴教的,别叫我們和你们大地盟对干起来,老实說,即使那样,我們也沒什么好怕的。這一点,相信你清楚。”

  洛土沉思了片刻,道:“别以为我洛土怕了你们,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们之中有许多人已经无法再說大话了。”

  他愤愤不平地退回徐飘然的身旁:“徐老爷,洛土暂时无能为力。”

  徐飘然道:“這也怪不得你,這裡的都是一群疯子。”

  杜清风道:“初开、黄小子,我們出去和张老爷喝茶好了,我們已经老了,让年轻人处理這些事吧!他们有他们的认知。”

  杨洋道:“徐大哥,等你哪天气消了,我們再一起喝茶,其实我的儿子很不错的,你不妨把你的两個女儿也嫁给我儿子。”

  徐飘然掉头就冲杨洋道:“黄小子,你给我闭嘴!”

  杨洋挽着春燕跟着杜清风等人离开了屋子,徐飘然道:“张诗,你真的决定跟杨孤鸿?”

  张诗道:“如果青云能够复活,我就跟你回去。”

  徐飘然冷笑道:“很好,很好,当初我儿子真不该娶你。杨孤鸿,你沒话要說了嗎?”

  杨孤鸿道:“我并不是要故意气你,其实我很同情你,只是诗儿既然敢選擇我,我就敢承担一切的后果。你当知道,我从来不讲道理,怎么喜歡就怎么来。所以,請你以后,别在這件事上作文章,我全当放屁,管你怎么說,诗儿从今开始是我杨孤鸿的妻子,你若要恨我或杀我,請找其他的理由。但是,有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你杀不了我的。”

  徐飘然沉声道:“走!”

  說罢,他领着他的人走出屋子,众人松了一口气,他们虽不怕事,却不喜歡与徐飘然大打出手,毕竟以前是同宗。

  “啊──”一声娇呼,随之响起徐飘然的怒骂:“你這丫头,我杀了你!”

  众人听出那声惊叫是出自施晓云之口,杨孤鸿射箭般闪冲出门前,徐飘然的银光闪闪的碎云掌已经朝施晓云的脸面砍落,忽地见施晓云的前面冒出一個人来了,杨孤鸿竟用无可比拟的速度挡在了施晓云的面前,从而挡下了徐飘然愤怒的碎云掌刀,发出“蓬”一声大响!

  杨孤鸿承受了他的掌刀,竟不退半步,只是他的胸膛正中的衣服尽碎,张嘴喷出一口血,冷冷地盯着徐飘然,道:“這一掌我替她接下了,霍青云的死与她无关,你若敢第二次对她出手,我就以我的烈阳真刀血誓,废了你的双掌!”

  徐飘然面色铁青,沒有任何言语,率领着人离开了疯人院。

  杨孤鸿忍痛苦笑道:“又得换衣服了。”

  他转身看着惊魂未定的施晓云,双手抚着她苍白的小脸,道:“要我抱嗎?”

  施晓云仰起脸,眼中泛着泪,举起小手轻轻地擦拭去他嘴角的血迹,然后投入他已经敞露的胸膛轻轻地哭泣着。

  杨孤鸿的双手轻搂住她。

  陈醉道:“晓云,刚才沒吓着你吧?”

  黄大海道:“沒事了,大哥,我們出去了,月儿說想见见你。”

  众人跟着他离开,张中亮在走时說了一句话:“杨孤鸿,我以诗儿大哥的身分,把诗儿重新许配给你。”

  陈醉看着杨孤鸿搂抱着施晓云,想起当初费甜甜的话,這個男人虽是晓云仇视着的,却是晓云最大的靠山,她道:“杨孤鸿,到裡面换件衣服吧!”

  冷晶莹叹道:“想不到徐飘然会对一個不会武功的女孩子下毒手。”

  她是跟着施晓云来的,但徐飘然出手太突然了,她来不及相救。

  “但愿他不会笨得第二次出手。”

  杨孤鸿抱起施晓云,杜鹃早已经准备好衣服了,他道:“小哑巴,帮你的大仇人穿衣服好嗎?”

  施晓云不回答,只是窝在他怀裡不肯出来。

  杨孤鸿轻推开她,看着泪涔涔的美丽俏脸儿,笑道:“我帮你吻干眼泪,你帮我穿衣服好不好?”

  施晓云嗔道:“不好。”

  “可是我觉得很好哩,小哑巴。”

  杨孤鸿捧着她的泪脸,俯首下去吻着她脸上的泪。

  施晓云羞红着脸任由他吻着也不挣扎,待他吻完后,她只是轻声道:“你要穿衣服了。”

  杨孤鸿大笑,张开双臂,施晓云和杜鹃就一左一右地替他宽衣,然后又替他把新的衣服穿上。

  在此其间,冷晶莹捏了一下杨孤鸿手臂上的肌肉,大叹道:“你的肌肉真结实。”

  杨孤鸿大叫道:“哇,岳母,你竟敢非礼你的女婿?”

  冷晶莹道:“我现在沒心情,以后再說吧!是了,我已经在晓云的房裡睡了,你不反对吧?”

  杨孤鸿道:“我怎么敢反对你?只是以后我很不方便了。蕾蕾,从今天开始,你在這房裡睡,我不想几边跑。”

  李蕾立即红了脸,赶紧走出门。

  杨孤鸿道:“蕾蕾,你不高兴了?”

  李蕾头也不回地道:“杜鹃,你過来帮我收拾一下。”

  “嗯!”

  杜鹃脆应一声,跑着追出去了。

  杨孤鸿一笑,抱過施晓云又吻了一次,然后道:“小哑巴,在這裡等我回来,嗯?”

  施晓云仰首凝视着他,双眼尽是柔情,然后,她的头轻点了一下。

  杨孤鸿进入小月的房裡,杜萌萌也在裡面。

  小月道:“大哥,你来了。”

  杨孤鸿关了门,走到床沿坐下,看着小月包扎好了的右臂,道:“月儿,你還疼嗎?”

  小月笑道:“不怎么疼了。大哥,我知道你今天会醒来的,你上次也是一样,所以让二哥叫你過来了,让你陪陪月儿。”

  杨孤鸿笑道:“傻孩子,我什么时候都愿意陪你的。”

  小月道:“师姐,你为什么不說话?”

  杜萌萌笑道:“让你们說够了,师姐再說的。”

  小月道:“也沒什么好說的哩,只是想见见大哥。”

  杜萌萌突然道:“大哥,吻一下萌萌!”

  杨孤鸿一愣,還是把她抱過来轻吻了一会,然后放开她,她就站起来转身走出去了。

  小月看着杜萌萌把门关了,道:“大哥,师姐心裡也喜歡你,二哥也是知道的。”

  杨孤鸿道:“嗯,這事我們两兄弟都知道,萌萌是大海的妻子,月儿你放心好了,大哥虽坏,却不做对不起兄弟的事。萌萌要我吻她,我是会答应她的,至于其他的事,大哥是不会做的,若要萌萌,大哥早就要了,何必等到她真做了大海的妻子之后再要呢?”

  小月的身体向裡移了一下,空出一個床位,道:“大哥,你躺下来吧!月儿想睡在你身边哩!”

  杨孤鸿依从她的话,躺在她身边,侧着身搂着她,道:“月儿,大哥找個時間来陪陪你吧?”

  小月幽幽地道:“只要能够跟在大哥身边,月儿已经满足了,在這院子裡不方便,人家会发现的,月儿不怕什么,就怕大哥被人說闲话哩!”

  杨孤鸿叹道:“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救大哥?”

  小月惊道:“大哥,你记得?”

  杨孤鸿道:“我只记得你被那女人打中了手臂,以后的就不记得了,但是,大哥明白就是在那以后杀了很多人的,是不是?”

  小月伸出左手,抚着他俊美的脸庞,道:“大哥,别人怎么說我不管,我只知道大哥是为了月儿才杀人的。”

  “你是我最心爱的妹妹,我怎么能让别人伤害你呢?五姬已经够我心痛的了,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不但如此,任何伤害我所爱的,我都不放過。”

  小月道:“春蝶姐姐好了沒有?”

  杨孤鸿道:“她伤得最重,或许要多休息几天才能恢复。月儿,春蝶是大哥的第一個女人哩,大哥一出环山村就遇到了她们,而春蝶是第一個和大哥相好的,所以大哥也挺疼她的。”

  “才不是!”

  小月道:“娘說大哥的第一個女人是李小曼。”

  杨孤鸿惊道:“娘什么时候說的?”

  “昨晚,娘陪月儿睡了。”

  杨孤鸿道:“娘怎么跟你說這些八卦的事?”

  小月笑道:“娘說,你是個彻头彻尾的坏蛋,从小就开始使坏了。”

  杨孤鸿苦笑道:“娘這句话可是冤枉我了,那时大哥還沒懂事,是李小曼了年幼的我,因此,這不是我自愿,我绝不承认那是我的第一次,因为我记不得那感觉了。”

  小月道:“可是你的坏东西终究毁了小波姐姐的贞,你不承认也是事实,若一個女人被了,她也沒有感觉,醒来之后她說她是清白的、她是,你会相信嗎?”

  “這還用說,打死不信。”

  小月轻轻一笑,道:“大哥,月儿的第一次也是迷迷糊糊的,但月儿能否认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嗎?”

  杨孤鸿尴尬地笑了,不自觉地摸摸他的天才脑袋,道:“那是意外。”

  小月道:“但意外也是事实,所以,结论就是,小波姐姐才是大哥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你不能否认了吧?”

  杨孤鸿道:“好,就算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又如何?她可是赵兄的妻子,且人還在神刀门哩,和我沒一点关系。”

  “我看快有关系了,因为她昨天已经到疯人院来了。”

  杨孤鸿大惊,想起昨天赵子豪身旁的确有個很像小曼却又比小曼俏丽些的少妇,他道:“不会吧!我的初次竟然来了?”

  小月道:“娘让我跟你說,让你别给小波姐姐机会。娘說,任何女人都会对你动心的,何况小波姐姐一直都沒有忘记大哥。”

  杨孤鸿失笑道:“娘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我杨孤鸿虽好色,但对于兄弟的女人向来不碰的。当然,兄弟之间竞争也還是可以的,但李小曼已经是赵子豪的儿子的母亲,我是绝对不会对不起赵子豪。月儿,娘到底把她的儿子当成什么人了?”

  “娘說你是色魔再世!”

  “哇,娘竟敢如此评判儿子?若儿子不好色,她会有這么多儿媳妇嗎?”

  “可是你连妹妹都要了。”

  杨孤鸿全身一颤,道:“月儿,我要你,并不是因为我色,而是因为我爱你。”

  小月慌慌地道:“大哥,你很少认真的,是不是月儿惹你生气了?”

  杨孤鸿安慰她道:“大哥是不会生月儿的气的,你难道不记得大哥以前說過的话了?”

  “记得。”

  小月把脸埋在杨孤鸿的臂窝裡,幽幽地道:“月儿也不会惹大哥生气的。”

  杨孤鸿笑道:“月儿是大哥最可爱的宝贝,怎么会惹大哥生气呢?来,让大哥亲亲。”

  他吻了小月的脸颊,小月冲着他甜甜一笑,正在此时,门被人敲响了。

  杨孤鸿边穿鞋边道:“哪個?”

  “你爷爷花浪。”

  妈的,花浪這小子,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要选在他与小月相处之时,出去少不得给回一拳。

  杨孤鸿开了门,還未来得及出拳,花浪就在他心裡下了一记重拳:“杨孤鸿,你這小子不知道今日是秋韵和洛天的订婚之日嗎?”

  杨孤鸿脸色大变,愣道:“花浪,开玩笑的吧?”

  “你他妈的烦不烦,整天问我开玩笑?我很像說笑的人嗎?”

  杨孤鸿回首对小月道:“月儿,大哥到大地盟去一趟。妈的,洛天這狗熊什么都跟我抢,我去揍他一個猪头。”

  說罢,他关了门,对花浪道:“走吧!”

  两人走出疯人院,疯人院裡的人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何他们会走在一起,杨孤鸿也不作任何解释。

  出了疯人院,杨孤鸿道:“花浪,为何到现在才跟我說?”

  花浪道:“你這猪,這事是昨日才决定的,而你昨日更是睡得像一头死猪,我怎么說?”

  杨孤鸿搔搔头,道:“怎就這么突然?”

  花浪道:“我师傅师娘昨日一到大地盟,洛雄就找上了他们,谈到秋韵和洛天之婚事,就這么决定了。”

  杨孤鸿不爽地道:“也不用這么急吧?”

  花浪白了他一眼,道:“告诉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别,你天大的秘密我听多了,什么狗屁!”

  杨孤鸿断然拒绝了花浪的天大秘密。

  花浪怒道:“杨孤鸿,你让我說完行不行?”

  “行,你說,但你别說我很强或是露天睡觉之类什么的,老子三更半夜到你房门前演唱。”

  花浪道:“洛雄和秋韵的妈妈并非亲生兄妹,所以洛雄为了紧扣仙缘谷的势力,才会想到這种亲上加亲的招式,你懂了吧?”

  杨孤鸿道:“亲上加亲我懂,不過,就是不懂你们仙缘谷有什么势力?”

  花浪傲然道:“我們仙缘谷能够出动蛇神部落一半士兵,這样說你懂了吧?猪!”

  杨孤鸿火道:“花浪,你再喊我一声猪,我和你打完一架再過去,看看最后谁是猪头!”

  花浪道:“老子沒時間和你打架。”

  杨孤鸿好奇地问道:“你好像不喜歡秋韵嫁给洛天,为什么?”

  花浪道:“很简单,洛天這种人,大事可胜之,却不能令秋韵快乐,能够让秋韵快乐的,只有你這种无所事事的无赖。秋韵是我一手抱大的,我花浪虽是无心之人,但秋韵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我不紧张她,谁紧张她?师傅和师娘又不知道你和秋韵之间的事,還有,他们也不知道你床上的能耐,我想可能你能享用秋韵的雪鲸之身,你這、這──混蛋,笑什么?”

  他终于改口成功,沒有叫杨孤鸿作猪。

  杨孤鸿道:“花浪,我忽然觉得你可爱了许多,如果不是因为甜儿,我們也许会成为好朋友。”

  花浪道:“本公子不稀罕做你的朋友,還有,我虽說過不碰你的女人,但梦香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洛天的女人,所以,本公子决定追求梦香。当然,我加入我的情敌行列。”

  杨孤鸿惊奇地道:“你为何突然想追梦香?”

  “昨天我见到了摘下面纱的她,她与秋韵,可以并称为第一美女。”

  “哦?”

  杨孤鸿道:“如果出现第三個第一美女,你会不会也去追?”

  “当然,但是,這世上,我還沒见過能与她们两個相比的女子,即使是冰冰、郭美人和塔妮,也只能屈居第二。”

  杨孤鸿笑道:“我见過,那婆娘好像叫千叶蓓,我一唱歌她就跑了。”

  花浪来兴趣了,道:“她是什么人物?”

  杨孤鸿想了想,道:“听說是玉蛇门的。喂,花浪,玉蛇门到底是什么东东?”

  花浪喃喃道:“玉蛇门?不是早已灭门了嗎?杨孤鸿,你听谁說她是玉蛇门的?”

  杨孤鸿道:“我的大美人醉姐說的,她似乎识得许多门派的武功,那娘们听到我唱歌就使出轻功逃跑了,醉姐說她的轻功叫什么玉蛇飞升,看起来也的确有点样子。”

  花浪道:“当年武林中,有三人并称第一美人:瑶琴、阿蜜依、洛嘉。其实還应该算上洛幽婵,只是她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即使露面,人家也当她是我师娘,所以未說四大美人。难道现今的江湖真的出现四大美人了?”

  杨孤鸿笑道:“花浪,你脑袋生锈了,现在也還是三個,硬要說四個的话,請加上我的冰冰。”

  花浪骂道:“你這白痴,你别忘了太阴教的圣女,太阴教的每一代圣女都是与明月峰的月女齐名的,只有你才這么无知。”

  杨孤鸿恍然道:“原来如此啊!那我更应该去攻打太阴教了,就像当初俘虏腾珍一样把太阴教的圣女也俘虏了,绑着她让她听我唱歌,哈哈!”

  他大得意地笑着。

  花浪不管他的白痴样子,自顾自地道:“想不到玉蛇门還有传人,看来她们是找大地盟复仇来的了。喂,杨孤鸿,你笑归笑,别忘了走路,再迟就来不及了,你這猪!”

  “花浪,你给我停下来,妈的,老子火了!”

  大地盟的议事大厅──大地之声,此时正坐着许多人,理所当然的是大地盟的盟主兼现任武林盟主洛雄坐在最中间最上面的那個主位,两旁的排椅也都坐满了人,排椅的后面也都各站有人。

  所谓的屋大容人多,這裡算算起码也有一百多人,左排坐的是秋凤梧、洛嘉、秋韵、洛天等等,也就不一一列出了,右排坐的是明月峰、少林等各派武林代表,說来也有狗屁那么长,也就让他们各自放屁,不說。

  奇怪的是,洛雄今日在大地之声召开会议,竟然不是为了打太阴教之事,而是为了他儿子的亲事,听說要与仙缘谷的独女秋韵订婚,所以把大家找来看看他未来的儿媳妇怎么样,而所有的男人连在场的和尚都在心裡感叹秋韵不应该嫁给洛天而应该嫁给自己可是偏偏自己打不過洛天又沒有大地盟的势力,所以在场的男人都只有眼看心动猛叹可惜,连少林的年轻和尚都在心裡叫喊:水姑娘,若你嫁给俺光头,光头立即为你還俗!

  洛雄的一句话却敲在了這些光头上──“今日是拙儿与秋韵的订婚之日,有幸能够請得這么多武林豪杰作他们两人的见证者,实是他们两人和老儿的荣耀。”

  于是,掌声,鼓掌,再鼓掌!

  秋韵却垂着首,默默无言。

  洛嘉悄声道:“秋韵,你怎么了?不开心嗎?”

  秋韵抬首,道:“娘,沒有啦!秋韵很开心呀!”

  洛嘉道:“那你为何无精打采的?”

  “我、我──”秋韵的眼睛四顾,又突然道:“我在想浪哥去哪裡了?今日這么重要的事,他为何不见出现?”

  洛嘉道:“他刚才還在的,后来什么时候走开的,娘也沒注意。”

  其实花浪就是因了看见秋韵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的样子才出去找杨孤鸿的,虽說秋韵从小的梦想是嫁给洛天,但他知道自从秋韵遇见杨孤鸿之后,她的梦就换了色彩,這一点她本身也清楚,只是她坚持着原来的梦,而花浪更清楚,梦一旦换了,心也跟着变的──洛天或许并不是秋韵的真爱,只是秋韵执着着一個承诺。這個承诺是她给自己的一把锁,锁在她的心灵,若不解开,她的心灵将一辈子关闭着,她也就不会真的快乐。

  花浪很少在意一個女人,却很疼秋韵。他之所以不管秋韵与杨孤鸿之间的纠缠,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秋韵与杨孤鸿相处时,都是真心的快乐。

  其实洛天与秋韵相处的時間并不长,只是洛天在秋韵十三岁之时开始在仙缘谷学武,从而在仙缘谷住了半年,而就是在這段時間裡,秋韵在心裡对自己說长大后要嫁给洛天做洛天的小妻子,那时她大胆地和洛天說了,洛天也答应等她长大后就娶她。

  如今洛天真的准备娶她了,她真的就快乐了嗎?花浪看不出她有什么快乐的,所以他就跑出去把杨孤鸿叫来,只要這個人在,订婚之事看来是要泡汤,别的不敢說,就捣乱、破坏之类,杨孤鸿特别能干。况且,花浪知道杨孤鸿很在意秋韵,若叫杨孤鸿看着秋韵在他面前和另一個男人订婚,他会干出什么样的事呢?花浪不知道,只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這订婚宴一定要被他弄得一塌糊涂。

  秋韵并不知道花浪出去是为這事,她根本就不知道花浪竟然喜歡杨孤鸿比喜歡洛师弟要多些,要知道,花浪以前是多么讨厌杨孤鸿!

  秋凤梧和洛嘉等人也不知道秋韵的心,只有洛天,他多多少少有些耳闻,但這些对他并不重要,因为秋韵這個女人无论与哪個男人走得多近,都永远是纯洁的,她的雪鲸之身是不可解的,除非她甘愿与某個男人同归一死,然而,世上又有哪個男人愿意做這种蠢事?

  若說爱,秋韵也许更爱洛天,但杨孤鸿,却是她生命中的一個传奇,不管爱還是不爱,都使她着迷,而一旦她与洛天订婚,這個传奇就会永远地消失在她的生命裡。洛天是個很好的男人,遗憾的是,洛天不会像无赖杨孤鸿一样时时逗她生气或哄她开心,洛天沒有這個時間,他许多时候都在为武林的事奔波,而杨孤鸿根本不把武林放在眼中,這是洛天和杨孤鸿之间的不同之处。

  洛嘉细声道:“秋韵,你不是在想你浪哥,這娘看得出来。”

  秋韵佯装靠在洛嘉的身上,用很轻的声音道:“娘,你听說過九阳重体嗎?”

  洛嘉摇摇头:“我问问你爹。”

  她在秋凤梧耳边细语了一阵,秋凤梧转脸注视着他的女儿,然后在洛嘉耳边悄說了几句。

  洛嘉脸色急变,转脸对秋韵道:“女儿,你是怎么知道九阳重体的?”

  秋韵道:“秋韵的一個朋友說起的。娘,有什么不对劲嗎?”

  洛嘉叹道:“你爹說,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知道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九阳重体之人,這种人在世上罕见,千年不遇!他对于九阳重体之說了解得很少,只是知道若遇到九阳重体之人,应该可以解开你的雪鲸之身。這只是一种大胆的猜测,因为九阳重体之人是极阳刚之人,有着爆发而恒久的。”

  秋韵的眉间露出一丝春意,使得天然风的她更显娇媚,她道:“娘,你是說只是一种猜测嗎?”

  “嗯,”

  洛嘉回道:“可惜這世上沒有這种人,要不然可以冒险一试。”

  秋韵道:“娘,你怎么肯定世上沒有?雪鲸之女都有,为何不能有九阳之男?”

  洛嘉道:“你是异种嘛!”

  秋韵嘴快道:“他也是异种──”洛嘉惊问道:“秋韵,你說谁?”

  因为激动,她的声量提高了,很多人都朝她看来,她不好意思地一笑,就转眼盯着她的女儿,等待秋韵的回答。

  秋韵再次在她耳边道:“娘,沒什么,這世上怎么会有這样的人呢!女儿是随口說說的,其实女儿能够嫁给表哥,已经沒有什么遗憾了,能够与表哥相守一辈子是秋韵的幸运,秋韵别无所求。”

  洛嘉凝视了她一会,终是沒有了语言。

  而订婚仪式就在此时开始了。

  经過一番必要的仪式,洛雄开怀地向众武林人宣布:“各位,小儿与秋韵的订婚礼正式完成,宴席也已经准备好了,請各位移步前往入席。”

  “慢着,你们订婚也不问有沒有人反对嗎?這可不好,老子就反对。這洛狗熊,你上次把我的岳父打得躺在床上,现在又把我的女人推向你儿子的怀抱,什么意思!出来,老子不打你個猪头,就不叫杨孤鸿。”

  杨孤鸿大踏步走入厅门,花浪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

  大厅裡突静,忽地又响杂起来了。

  人生有许多突然,对于秋韵带来的突然,杨孤鸿是能够预料的,但他却不明白为何会来得如此之快,不管秋韵对他如何,他对秋韵是有着一定的心结的,他本是多情的人,像秋韵這种人间的娇娃,并且和他有着不可抹除的纠缠,這种纠缠裡夹着淡淡的忧喜,与秋韵本身的浓浓的妖艳构成强烈的对比,使得他抛不开对她的莫名的感情和冲动。

  秋韵也许是個花瓶,他却很想拥有這個花瓶,哪怕一辈子把她摆在身边天天逗着她也是他杨孤鸿的一种福份。而如今,這女人竟然要与别的男人订婚了,這令他感到突然的同时,也感到了愤怒。他从沒想過,他会为秋韵愤怒,也许是因为突然露出水面的──深藏的感情。

  他走在花浪后面,花浪走得比他還急,他看得出,花浪真的爱秋韵,那是一种真挚的兄妹感情,他突然觉得花浪的确可爱了许多,至少比洛天可爱多了,因此,他沒有找上花浪在半路干上一架,而是也紧跟着花浪急跑。

  在走入大地之声前,却听到秋韵已经与洛天订婚,這就叫他脑袋爆胀!

  “我干,洛狗熊,你竟敢自作主张把我的女人推给你的儿子,问過老子沒有!统统不准走,妈的,吃什么订婚宴,今日是鸿门宴,老子說了算。”

  杨孤鸿高大雄伟的身影,踏入大地之声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他身上,人们惊奇地发现,這個在昨天還是猪头脸的男人,今日已经恢复了他那俊美如神的形象,但他那双眼,魔邪的气息浓得化不开。

  秋韵料不到杨孤鸿会在此时来临,且是为她而来的。

  秋凤梧夫妇惊讶地看着秋韵,洛嘉询问道:“秋韵,怎么回事?他說你是他的女人?他是冰冰的丈夫?”

  秋韵垂首道:“是的,娘。”

  洛嘉道:“你是因为他而郁郁不乐嗎?”

  秋韵沉默,她是不好說什么的,在這种时刻。

  洛雄虎躯一震,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笑脸依然,道:“請问這位少侠是何人?”

  洛雄虽不认得杨孤鸿,但在這厅裡,却有许多人认得這個江湖出了名的无赖的,特别是少林的圆正很是能记住杨孤鸿,皆因杨孤鸿歌声几度回旋在他的脑海,令他有一段時間沒法专心念佛经,愧对了佛祖──菩萨啊!饶恕本光头对你的不专一吧!

  的圆正曾经几次向观音菩萨忏悔,终于得到了观音姐姐的原谅。

  杨孤鸿道:“你耳聋了嗎?我已经不止一次地介绍自己了,再說一次,老子杨孤鸿。”

  洛天大怒,从座位上站起来,喝道:“杨孤鸿,你再敢对我父亲无礼,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杨孤鸿沒理会洛天,他的一双眼睛此刻定格在瑶琴身上,而自他进来的那刻,瑶琴也凝视着他,她的那双美丽的眼睛饱含着无比的深情,泪光在她的眼裡闪现。

  梦香和抱月看看杨孤鸿又看看瑶琴,竟发觉這两双眼是如此的相似。

  杨孤鸿的魔邪的眼神,从他看到瑶琴的刹那便完全消失,也沒有平时的无赖色彩,而是一种凝注如绵的柔情。

  从他见到瑶琴的那一瞬间,他就感到无比的亲切感,仿佛以前见過许多次的,但在他的记忆中,他的确是第一次见到瑶琴。不但是他杨孤鸿,在场的许多人都觉得他与瑶琴有很多相像之处,不說他俊美如神的脸庞与瑶琴的颜容之间的肖似,就连此刻他的眼神竟也是与瑶琴完全相同的。這令人无法解释,杨孤鸿也不明白。

  洛天见杨孤鸿不言不语了,以为他怕了,便也气恼地坐回座位。

  杨孤鸿缓步走向瑶琴,轻声道:“我們什么时候见過面嗎?”

  瑶琴点点头,杨孤鸿突然跪了下来,头靠压在瑶琴的膝盖,他的雄躯同时一震,仰首再次凝视着瑶琴,张口欲言,却說不出话。

  在场的人想不到他会有此举动,而更让他惊奇的是,瑶琴竟然不生气。

  杨孤鸿道:“你、你、你是抱月的师傅?”

  “嗯。”

  “抱月和我說過,你要认我做干儿子,是嗎?”

  瑶琴看着跪在膝前的杨孤鸿,這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她激动地道:“可以嗎?”

  梦香取出手帕,擦去瑶琴泄落的泪水,嗔道:“杨孤鸿,你還不回答?”

  杨孤鸿从梦香手中抢過手帕,举手轻擦着瑶琴的眼角,柔声道:“可以的,真的,娘!”

  瑶琴伸出颤抖的双手轻抚着杨孤鸿的脸庞,心裡喊叹:孩子,你长得比你父亲還要迷人,是的,你同时有着母亲的俊俏和父亲的雄伟,燕子說得沒错,你是天生的战将、女人的天敌,其实我宁愿你是女人的天敌,也不要你是天生的战将,也不想你成为武林的公敌。孩子,以后你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别怪娘当初的狠心,娘也是为你好啊!若让人知道你是血魔的儿子,你就整日活在仇杀中了,也不知能不能长得這么大?娘也很后悔的,娘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沒能看着你长大,沒能好好照顾你尽一個母亲的天职,但愿你能够原谅我們。

  “瑶琴,恭喜你,认了個干儿子!”

  洛雄适时祝贺道,接着便听到满厅的人的道贺。

  瑶琴泪光闪现,笑道:“谢谢洛盟主,谢谢大家。”

  洛雄笑道:“今日真是双喜临门,這订婚宴和认亲宴都在大地盟办了,哈哈!”

  “谁說老子要参加订婚宴了?老子认娘,们屁事呀?妈的,洛狗熊,别以为你說了几句好话,老子就放過你!”

  杨孤鸿猛的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屹立在瑶琴面前,再度擦拭了瑶琴的泪,道:“娘,有人把你的儿媳妇抢了,儿子要抢回来,待会再和你說话。”

  他把手帕递還给梦香,转脸对洛雄道:“我以为我們环山村的脸皮是一流的,想不到你的老脸比我的還要厚,佩服!”

  洛雄俊奇成熟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愤色。

  洛天忍无可忍,怒喝道:“杨孤鸿,滚出去!”

  洛雄对他的儿子摆摆手,道:“天儿,坐好,别在武林豪杰面前失了礼。杨孤鸿,我更佩服你的勇气,就凭這一点,我给你一個机会,如果你能证明秋韵已经是你的女人,我就取消今天的订婚,如何?”

  他知道,秋韵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哪個男人的女人,因为秋韵根本就不能人道。

  秋韵插言道:“不用证明了,我不是他的女人,我与他沒有任何关系。”

  众人的眼睛又转向秋韵,连花浪都不敢相信她会說出如此之话,他道:“秋韵,你真的要這样?”

  秋韵道:“浪哥,我不认识這人,你为何要带他来闹事?”

  花浪愣了一下,突然站起来道:“既然你如此认为,我也就不管了。”

  他狂笑着走出大地之声,“杨孤鸿,我记得你曾经承诺過,只要你的脸一旦恢复,你就要走水仙,如果你敢违背诺言,明天你的脸仍然会变成猪头。”

  杨孤鸿朝着他的背影喊道:“喂,花浪,你不看我打架嗎?”

  “你也走吧!秋韵都如此說了,你留下来還有什么用呢?說到打架,你是打不過他们的,既然打不赢,還用得着我鼓掌嗎?我心裡烦,去找几個女人解解闷,听說這裡的青楼不错,你去不去?”

  花浪沒有回头,外面却走进一群人:野马族六女,另外還有五男四女。

  在场的人都明白這五男四女就是大地盟十大弟子中的洛水、洛土、洛火、洛木、洛金,洛雨、洛草、洛叶、洛花。這四個女弟子除了在武斗门露過面的洛草,其他的三女,对于這些武林人来說,都是第一次见到。

  這九人走到洛雄前,齐声喊道:“师傅、师伯!”

  洛雄笑着道:“你们来啦!宴席准备得如何?”

  老大洛水答道:“师傅,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各位武林英雄入座了。”

  “好,你们到师傅身旁站一会,這裡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五男四女分别在洛雄的左右站着,那气势,令在场的人都感到大地盟的十大弟子不是浪得虚名──除了天才杨孤鸿不這样认为之外。

  洛雄接着对腾珍道:“珍珍,你们也找個位置坐下来吧!”

  “,珍珍是你叫的嗎?老头,你多大年纪了,竟然還這么肉麻?”

  杨孤鸿大怒,什么世界,自己的女人今天都成了大地盟的人了,简直是沒有天理!

  众人惊愣:這人是不是脑袋堵塞了?

  瑶琴终于见识到自己這個儿子的无赖之处,怪不得梦香会讨厌他了,她在心裡道:阿洋年轻时虽调皮却也不是這么无赖,甚至无耻的呀!难道這是环山村的风俗培养出来的?

  就在此时,洛天和大地盟的五大男弟子飞身過来把杨孤鸿重重围住,杨孤鸿不但不惧,反而挑衅道:“想打架嗎?”

  厅裡气氛一紧,像是拉长了呼吸得不到缓和,瑶琴紧张得掌心抓汗,梦香在她耳边道:“师傅,我怕他会再次发狂,他這人不讲道理的,总是惹事生非,你现在也看到了。”

  “呵,人都到齐了,既然要打架,怎么少得了我們。”

  這是火龙的朗笑。

  众人一看,原来是武林四大家的那群年轻人来了,這群年轻人共同的特点是俊美,就這一点,完全把大地盟的五男压了下去。

  杨孤鸿道:“你们怎么来了?”

  张中亮道:“爷爷让我們過来看看。”

  赵氏兄弟一左一右搭着李小波的肩上,李小波笑道:“姐夫,唱歌的时候你都记得我,为何打架不预我一份,哪怕是逃跑,我也要参与的,哈哈!”

  火龙笑道:“昨天那一战太短暂了,我這金枪适合持久战的,看今日有沒有机会。”

  黄大海沉着脸走到洛火身后,二话不說,一手就抓在洛火的肩上,手臂用劲,把洛火拉开,然后走入包围圈裡,走到杨孤鸿身旁,道:“大哥,他们沒对你怎样吧?”

  杨孤鸿手搭在黄大海肩上,笑道:“大哥是這么轻易被人欺的嗎?就凭他们几個,你大哥還不放在眼中。”

  大地盟的人几乎每個都怒气上扬了!

  张中亮道:“把你们大地盟的四大护法、三大天王以及两個副盟主全叫過来吧!我們在打太阴教前,先进行一次大比拚,反正我觉得和谁打都一样,与其无缘无故欺负太阴教的美丽圣女,不如和你们火拚一场,就当重选武林盟主好了。”

  李小波笑道:“张老兄,你說话就是有水平,男人怎么能大老远地去欺负女人,欺负不了,還灰溜溜地跑回来,实在是丢尽全天下男人的脸了。威哥,你說是不是?”

  赵子威道:“正确。”

  洛水暴怒,正要转身冲前找两人算帐,哪知突感一阵煞气压心而来,他的身前多了一位张中亮,他退了回来,不敢相信地盯着张中亮,不知为何从张中亮的身上散发出如此沉重如同刺刀一般的煞气?虽然张中亮是武林七公子,但除了洛天,洛水从来不把其他六人放在眼中。然而,如今竟被张中亮的气势惊退回来,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张中亮见洛水退了回去,走到圆正身前,弯腰道:“师叔,师傅他老人家還好嗎?”

  武林中人虽有些知道张中亮曾在少林学武,却并不知道少林方丈圆通就是张中亮的师傅,此时听到他称圆正为师叔,才知道他是圆通的亲传俗家弟子,因为圆正只有一位师兄,這是许多人都清楚的。

  圆正笑道:“還好,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他们很想你的。”

  张中亮道:“师叔,我下次回去,带上一群美丽的妻子,让师傅也开心开心。”

  “呵呵,开心,师叔也开心哩,你爷爷为何不過来?”

  “爷爷說他到這裡会不开心的,所以在疯人院裡逗乐着。”

  圆正道:“嗯,他比老衲還会享清静,我這边俗事了了,就過去和他捉捉棋,上次输给他,我回寺裡思考了好久,终于想到破他棋局的方法,哈哈!”

  李小波从赵氏兄弟的铁臂下脱身出来,走到秋韵身前,笑道:“伯父伯母你们好,秋韵姐姐,听說你就要嫁给洛天了?”

  秋韵道:“你是不是也准备捣乱?”

  “哪敢?”

  李小波看了妙缘一眼,笑道:“我很多事要处理,這是姐夫的事,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說罢,他就转移阵地,来到妙缘旁边,以他自以为迷死女人的笑脸对妙缘施礼道:“妙缘小神尼,還记得我這卖药的小子嗎?”

  “你這小子,叫你来打架,你竟又跑去泡妞了,而且泡的還是尼姑,真是缺德!”

  火龙跑過去就把他拉开,然后立即换了一副比李小波還要恶心的笑脸,道:“妙缘妹子,你越来越不像尼姑了。”

  妙缘的脸红得见血了。

  万妙神尼道:“你们两個死小子,再打我徒弟的主意,我就赶你们了。”

  李小波笑道:“神尼,我师叔說想過来看看你,却被我师婶拉住了,嘻嘻!”

  万妙神尼听他提起杨洋,立即羞色上脸,也不知說什么了。

  众武林人士料不到万妙神尼也会在一個年轻男孩的言语面前脸红,觉得好玩的同时更感惊讶。

  张思雨道:“小波,你是不是欠揍了?”

  說也巧,李小波不怕万妙,倒是有点怕這杜清风的前妻、杨洋的初恋情人以及后来的妙意尼姑,他搔搔头,对火龙道:“嗨,师傅,徒儿先闪了。”

  有好些武林人清楚這群人的德性,知道這群人来了,一般都有好戏看──也是,像這群专门惹事的家伙,到哪裡都不会让那些期待看戏的人们失望的。

  洛雄冷眼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事,神色之间并沒有多大的变动,而他的儿子也已经退回原位坐好,那神情和他的父亲不差多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也!

  大地盟五大男弟子却依然把杨孤鸿两兄弟围住,而杨孤鸿对這五人视而不见,此时情形一缓,他的双眼就望向秋韵那边,突然露出惊奇之色,原来他看清秋韵旁边的妇人竟与洛幽婵一個模样──除了发色。他想,這大概就是秋韵的母亲了。

  洛嘉见杨孤鸿拿眼盯着自己,也直视着杨孤鸿,忽然脑海中蹦出一個影像来了,在心中暗叹:幽婵,但愿你不要看到這個年轻男人。

  正在此时,洛雄道:“洛水,你们回来。”

  火龙转脸道:“不是要打架嗎?怎么回去了?”

  李小波习惯性地接道:“是呀!真叫人失望。”

  洛土道:“你是长春堂的李小波?”

  “正是。”

  李小波自豪地道。

  洛土嘲笑道:“听說长春堂逃跑的功夫是很厉害的,哈哈。”

  李小波的脸皮厚,也不怕他這一說,反而笑道:“我李小波就是长得比你帅气些,不服气嗎?哪天我把你的女人挖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厉害。”

  张中亮道:“绝对支持!”

  洛土脸如灰!

  洛叶的眼睛裡也露出一丝愤怒,叱道:“小子,再敢胡言,我就一刀砍了你!”

  “咦,好怕,好怕!”

  李小波装模作样地拍着胸膛,几乎把面前美丽的洛叶气得仿佛上错了茅坑。

  洛叶气愤愤地飘過来,似乎真的像一片落叶了,哈,吓了我李小波一跳,還好有威哥挡着!

  赵子威拦在洛叶身前,极是有绅士风度地道:“姑娘,說到用刀,可能你不及我,为什么?我用两把刀,而你,只能用一把,证明你的水平還不够,回去练练你的左手刀吧!”

  想不到从赵子威的口中竟也說出如此狗屁不通的强词夺理了,众人突然间想不通了:难道谁用的刀多,谁就厉害?這是哪门子的鸟道理啊?

  洛叶冷笑道:“不必了,我用的就是左手刀!”

  哇,怎么会這么巧,赵子威有些头痛了,尴尬地道:“嘿哈,你是左撇子?”

  “你才是左撇子!”

  一個美丽的少女,被人当众說成左撇子,洛叶岂能不怒?

  躲在赵子威背后的情圣候选人──李小波道:“威哥,和女人谈判,還是交给张老兄,你看来不怎么行耶!”

  赵子威回首怒道:“谁說我不行?”

  转脸又冲着洛叶喝喊:“喂,女人,你是要打,還是要說?”

  果然很行,唉!众男为他感到丢脸。

  火龙叹道:“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在女人面前最粗鲁,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

  赵子威道:“死狗,你是不是也想吃我一刀?”

  唉!這群人,外乱沒平又起内哄,只有四大武林世家裡才会发生這种事了。

  洛叶突然摇摇头,道:“我遇见了一群神经不正常的人。”

  便转身走回去了。

  洛土见洛叶回到原位站了,狠瞪了李小波和赵子威,便也像個女人一样气鼓鼓地走回去。

  哪知杨孤鸿突然道:“大海,我敢打赌,刚才那女人和這洛土一定暗中有一腿,不但如此,其他的三個女人和另外的四個男人应该也各有一腿,你信不信?”

  “嗯,大哥,我信。”

  谁都料不到以黄大海的正经沉闷的性格,竟然也与他的无赖大哥合唱一台戏。

  李小波立即大叫道:“让我来猜猜谁和谁。”

  秋韵叱道:“杨孤鸿,你胡闹够沒?”

  杨孤鸿刚想出言相顶,却看见秋韵眼中的欲流出的泪珠儿,心下一软,缓缓地道:“你說得很对,我与你沒有任何关系,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所以也沒有必要为你而打架了。”

  他缓步向秋韵走近,秋韵以为他有何企图之时,他却折了一個身,走到洛天另一旁的水仙身前,道:“小水仙,陪我唱歌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大惊!

  许多武林人士都是知道這绝代歌神的厉害之处的,脸上纷纷露出惊惧之色。

  一片潮水般的声音重复着一個意思:不要啊!

  仿佛是被之时来自内心的呐喊,有够惨烈的。

  杨孤鸿开始得意了,心想:嘿,自己果然不愧是歌神,一說要唱歌就能引起這么大的反应,太神了!

  洛雄惊问道:“你要唱歌?”

  杨孤鸿扭脸道:“哇,盟主大人你怎么知道的?”

  妈的,這小子不但自己放的屁自己闻,還问人家有沒有闻到?偏偏问得又是极有礼貌,“洛狗熊”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竟跑出一個“盟主大人”来了?

  洛雄更是无法预料他会变得如此好說话,简直是哭笑不得了,只好无奈地道:“你自己說的。”

  杨孤鸿大赞道:“哈,盟主的记性比我這年轻人還要好,那么,你想不想听我唱歌?如果盟主是我的歌迷的话,我就交你這個朋友。”

  哪知洛雄突然笑道:“洛水,你陪杨少侠玩几招吧!”

  他曾被杨孤鸿的歌声害得躲到龙城郊外,岂能不怕?宁愿找人陪他打架,也不要听到他的歌神之音啊!

  “慢着,要打架以后再說,此时此刻這裡如此多人捧场,不唱上几首岂对得起在座的歌迷朋友?火龙、小波,准备!”

  李小波和火龙急忙张罗着四处找来道具,而火龙等人已经走出了大地之声,大概要逃出龙城外了。腾珍也带着五朵金花跟随而出。

  洛雄长喝道:“各位英雄,請移步用宴。”

  便率先走向门口。

  接着,一人就拥向门口,几乎把门都挤塌。

  与此同时,敲铁盘敲木板的声响大作,杨孤鸿的嘴大张,强烈的声波震动着大地之声的屋顶,掀起一的逃亡高峰!

  “我以为你是喜歡我的,哪知你要嫁人了,新郎啊却不是老子,啊哈呜啊哈呜呼,你可知道为了你,我想打架?你可知道,为你,我尽情歌唱?啊哈呜啊哈呜呼──”秋韵已经走出门外,听到他這大喝几声又接着来几声长哭的怪叫,心裡有些揪痛,突地投入她母亲的怀裡,轻轻地哭泣着。

  洛嘉轻叹,搂着她慢慢地走着,叹道:“他那排场令人看了哭笑不得,且唱得也难听,但毕竟是为你唱的,秋韵,我們当初不是叫你不要惹他的嗎?你总是不听我們的话,唉!有时想想,你很像幽婵。”

  因了杨孤鸿的歌声,大地盟的订婚宴的结果就是──冷场!

  无论大地盟的饭菜多美味,也终是沒有多少個人敢留下来,连盟主都跑出城外去消音了,谁来招待客人呢?再說了,有歌神之音的招待,谁個不饱呢?几乎呕吐了!

  杨孤鸿当然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全场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就只剩两個人──张思雨和瑶琴。

  张思雨是不怕杨孤鸿的歌声的,而对于瑶琴来說,杨孤鸿是她的亲生儿子,无论杨孤鸿的歌唱得如何,她都会欢喜地留下来听她的儿子唱歌。

  正在杨孤鸿唱得浓情之时,听得一声娇叱:“杨孤鸿,原来是你!”

  杨孤鸿心头一震,心想:麻烦来了。

  洛幽婵已经能自由行动了,她站在青年的肖像画前凝神,這是她一生中的最爱,在她還是十六岁的时候,她就遇见了這個男人,然而,的确如杨孤鸿所說,這個男人真的不爱她,若他爱她,也就不会抛下她一個人独上明月峰而不返了。

  她并不知道,当初林啸天在遇见她之前,就爱上了另一個女人,而就连林啸天本人也不知道他初现江湖时在小河边有着一面之缘的那個少女是什么人就在心裡深深地刻印下少女的容颜了。

  接着林啸天便遇见了洛幽婵,继而发生与洛云等四大高手的血战。在林啸天击杀洛云后,瑶琴率领武林正道追杀他,他负伤逃亡西域,又遇见了圣女阿蜜依,再次潜回中原时,与洛幽婵见了一面后就秘密前往明月峰独战瑶琴。也就在林啸天前往明月峰的那一晚,林啸天說了一句话:幽婵,我报了仇,明天就回来见你。

  然而,洛幽婵直等了他一晚,第二天,乃至第三、第四天,他也沒有回来,直到现在她還在等,可是林啸天终是沒有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在武林四大家与林啸天血拼之后,她也沒有再听到過任何關於林啸天的行踪的消息,也许這個男人已经在這世上消失了吧?不知当年的蒙面人是否把他救活了?若他還活着,为何不回来找她呢?她是愿意跟他到任何地方的,哪怕背叛她的养父和她的大哥,她也在所不惜呀!

  她恨她的大哥,是的,她恨!从啸天被武林四大家追杀的那一刻开始,她洛幽婵,就痛恨洛雄。在這二十多年来,她沒有跟這個从小疼爱她的如父般的大哥說過一句话了,她的幽怜斋也不准洛雄的进入,当初洛雄要她收五大女弟子时,也是洛嘉出面和她谈的,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她很干脆地答应了,并且很下功夫地教导着這五個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一教就是十年。

  洛幽婵怎么也无法料到,二十年后,等来的不是他的爱人,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年轻男人──不,也不能說完全陌生,就是那個叫杨孤鸿的男人,总能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从他的身上,有时能够闻到啸天的气息。

  正是這么一個男人,毁了她一生的纯洁,硬性地闯入她的生活,并且入侵她的心灵。

  這也罢了,這男人還不止一次地伤害着她,虽然她不明白为何杨孤鸿的举止让她觉得是一种很大很深的伤害,但她就是不允许他這样对待她,即使她不爱他,他也不能那么狠心呀?

  洛幽婵不明白为何此刻站在啸天的画像前会想起杨孤鸿,一旦想到杨孤鸿,她的心就开始痛了。這個无耻的男人,竟然說要代替啸天,要她也为他杨孤鸿画一幅肖像,還要画在心裡?就他嗎?他怎么可以和啸天相比?她一看到他被人打成了猪头的紫黑浮肿的脸就想再多打他几拳,恨哪!

  洛幽婵叹出一口恶气,她站得有些累了,正想回床上躺一会,忽地,听到那叫人无法忍受的歌声,且好像是从大地盟响起的,她立即转身推门而出,“哪個混蛋?我定要打烂他的嘴!”

  她沿着恶性歌声的导引,很快地走到大地之声的前门,从外面看到裡面高大的背影,一眼就认出了竟是猪头杨孤鸿?怎么她以前就沒想到呢?只有這猪头唱的歌才会像他的脸一样恶心的呀!她大踏步走入大地之声──“原来是你,杨孤鸿,你這无耻猪头,人长得恶心也就罢了,還唱這么恶心的歌?我叫你闭嘴!”

  她走到李小波身旁,杨孤鸿還不及回头,她就从李小波手中夺過木棍敲在杨孤鸿的脑壳。

  杨孤鸿痛喊道:“洛幽婵,你這娘们,一能动就来找我麻烦,妈的,当我這天才脑袋是烂铁盘嗎?”

  說话的同时,他转過身来,状若天神的男性脸庞呈现在洛幽婵惊愣的双眼中,令她暂时性语言障碍,只顾仰首盯着杨孤鸿的脸,娇躯微微地颤抖着,像是寒风中的落叶。

  杨孤鸿微微一笑,道:“我都說過,我不会输给你墙上的那男人,帅吧?”

  “你是谁?”

  洛幽婵迷茫地道。這男人太像啸天了,以前她只觉得背影和他身上的某些特质很像,可是此刻连他的脸部线條也有着她深爱着的那個男人的痕迹,這是怎么了?难道這只是她的幻觉?

  杨孤鸿一愣,伸手抚着她的脸儿,道:“你不会是病了吧?刚才你不是叫我杨孤鸿嗎?难道因为我变帅了,你就不敢认了?”

  洛幽婵把他的手拍开,脸上换了一副气恼的模样儿,微怒道:“你为何要在這裡唱歌?”

  杨孤鸿解释道:“洛雄把秋韵许配给他的儿子,气得老子半死,老子伤心和快乐之时,不是打架就是唱歌的,既然不打架了,当然要唱歌了,洛幽婵,你问得真多余──啊!是了,你是否专门来听我唱歌的?”

  這小子,明知人家讨厌他的歌声,他偏要问出此种话,就连瑶琴也为他感到羞耻了:怎么会有這么個儿子呢?

  张思雨却一直在想洛幽婵的問題,因为她记得那晚在大地神坛瑶琴和洛雄的谈话,血魔林啸天的三個情人中有一個好像就是叫幽婵的,难道面前此绝色就是洛雄口中的幽婵?她怎么有一头披肩的雪般明亮的美发?

  “天儿娶秋韵,与你何关?”

  杨孤鸿不耐烦地道:“你要我說多少次,秋韵是我的女人!”

  好像他只对洛幽婵說這一次耶!

  洛幽婵怒上心头,气冲眉心,丢掉手中的小木棍,双手扯着他的两臂上的衣袖,叱道:“你這色魔,你给我說清楚,秋韵怎么也是你的女人了?你說你有很多女人,已经叫人无法接受了,现在竟還敢說我的侄女是你的女人?你跟我来,我杀了你!”

  她出奇地愤怒了,這個男人竟在和她有了那种关系之后,還想要她的侄女作他的女人?他要大小通吃嗎?咦,她怎么会为這事发怒?她不是见到他,就要杀了他嗎?当然,但是,在杀他之前,她也要把這事先办了。否则,他成了秋韵的男人,她不就是他的阿姨了?這叫她如何忍受?她恨死他了,怎么還可能做他的阿姨?是的,沒有别的理由,就因为恨他,所以绝不做他的阿姨!

  然而,在场的其他人却真实地感觉到她是在吃醋,其中還有无可奈何的悲愤。

  “你要杀我,我就跟你去,让你杀?你以为我是傻瓜嗎?”

  就是,即使是傻瓜,看见别人拿刀来,要把他当西瓜一样砍,傻瓜也会逃跑,何况天才杨孤鸿?

  李小波刚从洛幽婵的特别的美色中醒转過来,道:“白发美女,你是秋韵姐姐的阿姨嗎?你和我姐夫又是什么关系,我被你们弄糊涂了,你能否解释一下?”

  火龙也摇了摇头,清除洛幽婵的出现所带来的震憾,道:“杨孤鸿,她怎么一会儿为你吃醋,一会儿又大喊着要杀你?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和這等美女有纠缠?”

  李小波道:“是呀!姐夫,你和她是什么时候有一腿的?”

  “闭嘴!”

  洛幽婵怒叱道。

  火龙道:“杨孤鸿,我們還要不要继续演唱?”

  李小波立即就弯腰下去要捡那丢失在地板上的小木棍儿,却被洛幽婵先一脚踩在了鞋底,李小波站直身,尴尬地笑道:“嘿,我本来是好心捡起来让你敲姐夫的头的,你不喜歡,我就不捡了。”

  杨孤鸿大叫道:“李小子,你他妈的找個好点的理由好不好?”

  “這次太突然了,姐夫,我下次会改进的。”

  李小波看看火龙,又道:“這次沒了棍子,怎么敲铁盘?”

  火龙道:“我看還是不唱吧!我觉得杨孤鸿好像挺怕這女人的,我們不要为难他了,還是回去陪她们好了。”

  “火龙,你讲什么狗屁,我怕她?我們继续唱!”

  为了面子問題,杨孤鸿豁出去了。

  洛幽婵恨瞪着他,道:“你唱呀!唱呀!”

  杨孤鸿泄气地道:“你们出去,我把這女人解决了再唱,妈的,真烦!”

  李小波和火龙相邀回去陪他们各自的老婆了,他们清楚,他们的老婆比杨孤鸿面前的白发女人還要烦,但還是必须陪的──不管多烦!

  此时,厅裡只剩下四個人了,两個妇人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看着一男一女相峙着,女的抓着男的双臂,仰首凝视着男的,而男的不敢与女的对视,也学女的一样仰首──差就差在他是在看屋顶,嘿嘿!

  “你看什么?”

  洛幽婵心想:难道屋顶有她好看?

  她想不明白为何杨孤鸿此刻不敢与她对视,這不像他的性格,她却不知道,在瑶琴面前,杨孤鸿绝不敢太放肆。

  這世上,也许沒几個人能明白,就连瑶琴本人也不清楚的。

  杨孤鸿叹道:“你不是說能动的时候就杀我嗎?为何现在還不动手?若你下不了手,那么,就为我画一幅像吧,嗯?”

  “谁說我下不了手?你跟我回去,看我如何宰杀你!”

  洛幽婵死硬要杨孤鸿回幽怜斋,她有很多事必须在只有她两個人的时候谈判,要知道,這裡還多了两双陌生的眼睛,這是她不希望的存在。

  “如果你的房裡有我的画像,我就回去。我曾经說過,只有你为我画像的时候,我才回去的。”

  洛幽婵反驳道:“你不是這么說的,你說我心裡有你的画像的时候,你就回来,這就是你說的。”

  杨孤鸿俯首紧盯着她,道:“我以为你不会记着我的话,原来你记得比我還真确的,那么,你的心裡有我的画像了嗎?”

  “沒有,也绝不会有!”

  “那我也绝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

  杨孤鸿說罢,忽觉得自己已经被人抛得凌空飞翔了,可是沒飞多久竟然就掉落在地板上了,,原来在天空飞的代价竟是如此般的疼痛?

  他還沒爬起来,就冲着洛幽婵骂喊道:“洛幽婵,你這疯女人,有了劲,就甩你老公?告诉你,老子绝不回去,除非你跪下来求我,妈的,好痛!”

  洛幽婵已经飘身落在他身旁,冲着他的嘴巴就是猛烈的一拳,同时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只是因为发過誓,让我知道是谁在唱歌,我就打烂谁的嘴,這次我就先捶烂你的嘴,下次再杀你。”

  說着,她已经擂了杨孤鸿的可怜嘴巴许多重拳了。

  杨孤鸿被她压在地上,只是叫痛,终于从他的嘴裡流出了血,洛幽婵看到鲜红的血,粉拳就定在半空中。

  杨孤鸿道:“打够了吧?”

  “還沒有。”

  洛幽婵被杨孤鸿的语言一激,又欲再打,却被跑過来的张思雨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扭头一看,道:“你是谁?为何要抓住我的手?”

  张思雨冷冷地道:“我不准你再打他!”

  洛幽婵道:“他是你什么人?”

  张思雨怔了一下,道:“他是我女儿的丈夫。”

  洛幽婵双眼神芒一闪,劲气运到手腕,硬生生地震开张思雨,一拳就打了下去──不同之处是這拳打在杨孤鸿的胸膛上,她的话跟随她的拳头蹦出:“你這大色魔,你沒事要這么多女人干嘛?”

  杨孤鸿道:“洛天不是也很多女人嗎?你为何不說他?”

  洛幽婵气道:“他和你不同。”

  杨孤鸿道:“什么不同?他不是男人嗎?大家都是男人,他能有,我当然也能有,况且,我有多少女人,好像与你沒多大关系耶?”

  洛幽婵想不到杨孤鸿会說出如此之话,是的,她也许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他怎么能說沒有关系?正因为关系密切,她才不能忍受他有许多女人。既然他這么多女人,为何当初要她?

  她越想越气,怒道:“杨孤鸿,你是不是想逼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刚說罢,忽感脖子上一冷,张思雨的剑已经架在她细白水嫩的颈项,她的心一寒。

  瑶琴终于站了起来发言道:“你是幽婵?”

  张思雨的剑移开了一点,洛幽婵转脸盯着瑶琴,不知为何瑶琴会如此亲切地称呼自己?

  她道:“是的,你又是谁?”

  “明月峰瑶琴。”

  洛幽婵的脸色剧变,颤着声音道:“瑶琴?”

  瑶琴道:“当年林啸天上明月峰挑战我之时,說若他死了,让我通知两個女人,叫她们不要等他了,其中一個就是你,另一個是──”“阿蜜依是吧?”

  洛幽婵截断瑶琴的话,接着道:“然而,他未死,为何却直到半年后才又重出江湖与武林四大家竭死一战?”

  瑶琴道:“或许他是为了澄清一些事。”

  洛幽婵道:“我知道他是为了澄清,因为那些事根本不是他做的,他绝不是個做事不敢当的人。這些都不要你对我說,我和阿蜜依比你了解得更多。我只想问你,在那半年裡,他去了哪裡?”

  瑶琴平静地道:“无可奉告。”

  被洛幽婵压着的杨孤鸿突然道:“洛幽婵,你如果要和人谈话,請另选地方坐好。老实說,你坐在我的肚皮上,却谈着你以前的情人,這令我心裡真不是那味儿。”

  张思雨的剑回到了剑鞘裡,她知道這個被杨孤鸿认作干娘的明月峰上代月女与這洛幽婵其实是情敌,只是洛幽婵并不知道林啸天在那半年裡是留在明月峰的,也就是說,洛幽婵并不知道林啸天与瑶琴之间的情事。

  洛幽婵道:“你心裡不是味儿,干我什么事?”

  “很好,這是你說的,洛幽婵,既然如此,你就继续思念着你的空白情人,老子要走了。”

  這些话从杨孤鸿流血的嘴裡說出,带着些许的血腥味道。他的双手抓在洛幽婵的腰部,用力欲把她移到一边,她却趴俯下来,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环過他的颈项死抱着他不放,也顾不得盘问瑶琴了。

  其余两女都是一愣:這女人刚刚還說爱着另一個男人,为何现在抱着杨孤鸿不放了?

  杨孤鸿道:“你這女人,到底爱谁?”

  洛幽婵嗔道:“反正不会爱你。”

  杨孤鸿苦笑,道:“你若不杀我,不打我了,請让我起来,要抱多久,我让你抱好了。是了,你不是有事问我干娘嗎?”

  洛幽婵不明白了,道:“你的干娘?”

  杨孤鸿指着站在身旁的瑶琴,道:“她就是我刚认的娘,以后或许也是你的娘,你的态度要对她好一点,嗯?”

  他不忘对洛幽婵使了一個鬼脸,弄得洛幽婵气不是,恼不是,只胀得满脸通红了,嗔道:“她能大我几岁?作我的娘?呀!杨孤鸿,你占我便宜,我下次拿剑刺你!”

  羞怒地从杨孤鸿身上爬起来,飘身飞出大地之声。

  张思雨忙把杨孤鸿从地上扶起来,擦去他嘴上的血迹,心痛地道:“這女人,也真够狠的。”

  她终于忘记了,她曾经彻实地阉過杨孤鸿的──若洛幽婵這几拳算狠,那她又该属哪個等级呢?

  “不!”

  瑶琴看着洛幽婵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她以前是個很可爱的女孩,也很可怜。听說,她的那一头白发,是因为林啸天挑战我的第三天白的,她不吃不喝等了那男人三天两夜,终是沒见他回去,反而白了一头黑灵灵的发。但這雪一样柔润的白发,却也更使她美丽增色了。唉!她对林啸天用情绝深,却不知为何与你纠缠上了?”

  她說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是对着杨孤鸿的,无疑是在询问杨孤鸿。也是,這孩子怎么和他的两個父亲的情人有這么多的纠缠呢?养父的小情人让他收纳了,难不成他還想收纳他生父的情人嗎?

  瑶琴糊涂了。

  杨孤鸿惊道:“她的头发是因为思念至深而变白的?”

  瑶琴道:“嗯,应该是的。孤鸿,我要回古风榭了,你要不要跟我們過去看看?”

  杨孤鸿笑道:“娘,我也正想過去。”

  他的手悄悄地在张思雨丰满的臀部摸捏了一把,朗笑出声,放开张思雨,跟随在瑶琴身后,前往古风榭去了。

  梦香和抱月估不到的是,杨孤鸿竟然也跟着瑶琴来了。這男人的到来,也就說明她们不得安宁了。

  一到古风榭,张思雨就回她自己的寝室了,杨孤鸿跟着他刚认的娘进入房裡,看见梦香和抱月,就欲跑過去搂住抱月,却被梦香挡住了。

  哟!這女人怎么了?明知道他和抱月是两情相悦,为何偏偏要做這种棒打鸳鸯的缺德事?

  难不成梦香是想让他抱她的?唉!有這可能!天才自大地想着,搂抱之势依然未改,却被突然顶在他胸膛的剑阻止了。

  哟呵,是谁用剑针对他?怎么他就看不清梦臭屁的剑是如何指着他的心胸的?

  沒這可能,绝对是這剑早已经直摆在他眼前,只是他看着抱月的时候未看到罢了,真是不懂事的烂剑,得把它抛到一边去。

  去!什么东西?他的手指就轻捏着剑身,轻移到一边——咦?怎么就移不动了?好,搬不开你,我還躲不了你嗎?他就偏身過去,岂知那剑還是指着他的良心?唉!這次无论如何良心都受到指责了。

  他道:“梦臭屁,我哪裡对不起你了,拿剑直指着我?”

  梦香道:“别以为你认了师傅作乾娘,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经我的允许,你還是不得碰抱月。”

  原来還是這档子事!杨孤鸿看看梦香背后的抱月,笑道:“不准我碰抱月,那么碰你可以吧?”

  梦香一怔,叱道:“不可以!”

  杨孤鸿笑道:“我好像记得你的胸脯很柔软,你不记得你让我靠在你那裡了嗎?”

  嘿哈,那绝对不是梦——“我记得你哭了,你還记得嗎?”

  這是梦香的回答,黄天才一听,眼睛都睁大了:那绝对是做梦的。

  他道:“是嗎?我不记得耶,是了,梦臭屁,我什么时候靠在你胸脯上了?你像沒有這回事哩,大概是我們都记错了,一定是记错了,是吧?”

  为了不让他靠在女人上器的事情败露,他只好像李蕾一样来個選擇性记忆,否则让人误解为他喝不成奶而像娃娃一样哭鼻子就不好了。他杨孤鸿是天才,绝不是笨小孩!

  “你们两個别吵了。”

  瑶琴笑看着两人之间的闹剧,刚记起要劝說。

  梦香气道:“师傅,是他自己不检点的。”

  她把剑收了起来,眼盯着杨孤鸿,似乎還怕這头色狼趁机逮住她。

  杨孤鸿道:“放心,我很检点的。娘,你带我来這裡,不是让你的徒弟拿剑指着我的胸膛的吧?”

  瑶琴一笑,道:“香香、抱抱,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们的大哥,以后别再欺负他了。”

  梦香嗔道:“是他欺负人的,我們怎么欺负他?”

  抱月一口就道:“师傅,抱抱不要做他的妹妹。”

  杨孤鸿一听两女的乳名,大是来了兴趣,嘿,香香和抱抱?他怪叫道:“香香,来香一個;抱抱,来,让老公抱抱,哈哈!”

  “噗!”

  谁?谁?谁又敢打老子的脸了?杨孤鸿摸着自己被梦香甩打的脸猛的摇头,要想清楚這突来的一個耳光是怎么回事,然后看到梦香怒色的可恶的双眼,他就粂得直蹦起来了,指着梦香叫喊道:“梦臭屁,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好歹我现在是你的大哥,你要看清楚状况,以后你得听我的。”

  梦香道:“谁承认你是大哥了?”

  抱月也道:“我也不承认。”

  无论如何,她只要当杨孤鸿的妻子,让她作杨孤鸿的妹子,诚然是不可能的。

  杨孤鸿当然也瞭解這点,于是笑道:“其实妹妹也可以是妻子的,抱月,我說過的话我总记得的,嗯,你是我一辈子的娇妻!”

  抱月的俏脸儿一红,幸福地笑了。

  瑶琴知道抱月早就对杨孤鸿心有所属,也不說什么,但却气坏了梦香,這女人怎么也不承认杨孤鸿与抱月之间既存在的事,她道:“抱月,你记得你說過的话。”

  抱月的脸拉了下来,细声道:“姐姐,抱月沒忘记的。”

  梦香胜利似的朝杨孤鸿笑了笑,那意思仿彿在說:瞧,怎么着?

  活把天才气得吐血,他抓狂地道:“梦臭屁,出来!”

  梦香道:“不出。”

  “你不敢?”

  嘿嘿,女人就是胆子小,這沒得說的。

  梦香正眼不瞧他,只是道:“我是不屑跟你這种人计较。”

  此时,抱月已经扶着瑶琴坐到了床沿,对峙着的就是這对冤家了。

  杨孤鸿突地說道:“把面纱取下来!”

  梦香一愣,道:“为何要取下面纱?”

  杨孤鸿道:“好叫人看清你的嘴脸,别总是掩着乱放屁。”

  “呀!杨孤鸿,你才放屁,你這蛋說话這么噁心,比茅坑裡的大便還要臭,我不和你說了!”

  梦香转身回到瑶琴的另一边坐了,两眼恶瞪着杨孤鸿。

  杨孤鸿终于感到一個获胜者的优越了:原来就是剩他一個人傻愣愣地站着,沒人理啊!

  嘿,嘿嘿!他在心裡笑得尴尬,口中道:“娘,你還沒告诉我,让我来這裡是为什么哩?”

  瑶琴笑道:“沒什么,就是想叫你认识两個妹妹。”

  “這样呀!她们我早就认识了,不過——”

  他故意看看两女,邪邪地笑道:“她们不是我的妹妹。”

  抱月甜蜜地怨了他一眼,而梦香听了他的话,立即给他一注强瞪,吓得他更紧缩了出门去,房裡的三女轻笑出来了,瑶琴道:“這孩子!”

  梦香道:“师傅,你认了他,他以后就有藉口欺负香香了。”

  瑶琴笑道:“哦?但是,为什么我只看见你欺负他,好像是你打他,他也不敢還手的?”

  梦香脸泛红。

  抱月问道:“姐姐,为何他都不打你的?”

  “這我怎么知道?”

  即使知道,梦香也是不会說出来的——瑶琴和抱月都明白這一点,所以对于梦香的回答,抱月是气得嘴儿嘟,瑶琴却是付之一笑,与此同时,梦香想起杨孤鸿的:這辈子绝不对你出手。

  是的,不管她要不要,那混蛋都给了她這样一個承诺,也不管他做不做得到,至少他曾经为她而做出如此的决定,這在暴力之后的温柔誓言,在那一刻,几乎击溃她所有的心理防线,攻入她的心扉,在她孤寂茫然的心潮,爆起惊天浪潮。

  杨孤鸿出得瑶琴的房,本想到张思雨的房裡去,张思雨的房与瑶琴的房间几乎是相对,相隔也不远,不用走几步就到了,只是在這其间被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圃拦隔开来。這古风榭是专为女客留宿的院落,在大地盟的众院落中虽属占地小的,但总花了些地方在精緻上,比如在這小小的院落中间再安排一個挺不错的花圃儿之类,虽說不怎么样,也真够看的,或许也有点实际作用——至少让女人们在半夜甜梦的时候间杂着闻到零星的花香味儿。

  花圃边的一块圆滑的石头上,此时正坐着一個美丽的少女,她的脸盘很是丰满圆润,发不长,就那么紧贴在她白晰厉致的脸蛋上,显得青春而活泼,然而,现在她却不是活泼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如果一個女人看着脚下的即使凋谢的花儿沉思并且流出眼泪洒滴言些残花,還有人說這女人是活泼的,则這個人一定是傻子!杨孤鸿当然不是傻子——哪怕真是,他也会把自己当天才处理,所谓的天才型的歌神或天才型的拳王,他一点也不谦虚地推薦自己。

  杨孤鸿轻走几步,在少女的身旁站定了,少女抬首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首去,仿彿沒看见他一样,這使杨孤鸿彻底失望了——原来天才也有被人忽略的一天。

  他道:“你叫丝嫫?”

  少女娇躯微颤: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花浪說的嗎?她再次仰首,道:“嗯,你怎么知道的?”

  杨孤鸿蹲了下来,道:“你不是花浪的女人嗎?为何到這裡来了?你哭了,泪珠儿滴落哩,来,我帮你擦擦。”

  他举起衣袖拂過丝嫫的脸,丝嫫沒有拒绝他,其实這個鲁莽的男人,给她的记忆也是很深的,在他与花浪打架那天,钬不但把两只鞋子掷在她的胸脯,且在大街上压着她,她怎么可能不记得這男人呢?

  她喃喃自语道:“丝嫫是不是很沒用?”

  杨孤鸿征仕:原来她是因为刺杀花浪不成功而伤心的,唉!還好她沒有成功——如果她有用了,那他杨孤鸿就沒命了。他大是愉快地道:“沒用的好,嘿,沒用的好。”

  丝嫫甩开他的手臂,怒叱道:“杨孤鸿,你在說什么?”

  杨孤鸿方始醒悟自己一时兴奋說错了话,忙道:“沒說什么,是了,你怎么個沒用法了?”

  事到如今,只好转移话题——但愿嫁接成功。

  丝嫫恨道:“我不能杀了他!”

  杨孤鸿知道她要杀的是花浪,却假装不知,道:“他是谁?”

  “为什么要跟你說?”

  是呀!为什么要跟我說?不說就不說,我杨孤鸿稀罕?再說了,咱杨某人早就知道了,而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哩,你知道是谁要了你的初夜嗎?不知道吧?谁?

  我,杨孤鸿。

  丝嫫看着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却不說话,猜不透這男人有什么好得意的,她道:“花浪把我和另外五個姐妹安排在這裡住了,我們问他为什么,他說,叫我們来问你。”

  啊哈?花浪這鸟人竟然把這六個全部推到他身上了?问他?他杨孤鸿能說什么?真是头大的問題。

  他站起来就想逃,被丝嫫扯住衣角,听她道:“你一定有問題,不然为何急着逃跑?”

  “沒有,绝对沒有,我只是无法回答你的問題,所以想去先问過花浪,然后再回来答你。”

  杨孤鸿急中生智——這是天才的绝招嘛!

  丝嫫放开他,道:“我知道你能够回答的,花浪把我丢到這裡也就罢了,然而,让他的许多女人都离开了,却沒叫她们五個离开,只是也不要她们了,让她们和丝嫫一样住到這裡,而她们和丝嫫一样都是在同一晚失身的,問題可能出在這裡,但究竟是什么問題,丝嫫是不明白的。我知道你是明白的,不然花浪不会对我們這么說。姐姐的仇是报不了的了,父亲他不会因为姐姐的自杀而出兵对付仙缘谷,而我根本无能力杀得了花浪。丝嫫想回蛇神部落了,可是对花浪却有着某些依恋。我不想步姐姐的后尘,爱上花浪這种人是姐姐一生的错,丝嫫不想像姐姐一样错到底。”

  她仿彿是对杨孤鸿說话,但听在杨孤鸿耳裡,更像是自言自语,杨孤鸿多少懂得,這叫丝嫫的美丽少女是爱了花浪的,只是她为报仇而来,却有了爱。這有点像施晓云,唯一不同的是,他很疼宠施晓云,而花浪却是不爱她的。

  他叹道:“她们五個呢?”

  丝嫫道:“她们在求万妙神尼给她们落发。”

  杨孤鸿大惊:“什么?她们要当尼姑?”

  “嗯。”

  “她们在哪裡?”

  丝嫫指了指万妙的屋子,道:“就那间房,不知神尼有沒有答应她们?”

  她得不到杨孤鸿的回答,因为杨孤鸿已跑向那间房了,她看着杨孤鸿的背影,冷哼道:“什么嘛!人家要当尼姑,什么事?看急得,好像是你的婆姨要出家一样,好不要脸!”

  說罢,她继续沉思,但沒有再落泪,杨孤鸿的到来,似乎把她的伤感打断,要寻回眼泪,应该還得要一些時間吧!

  她暗自叹息。

  杨孤鸿敲响万妙的门,妙缘出来开门,看见是他,便道:“你怎么来了?”

  “进去再說。”

  他闪进屋裡,张思雨也在,只见那五個女孩跪在万妙面前,而万妙正在說出菩萨般心肠的话。

  “既然你们一心向佛,我就代菩萨剃度你们,断了你们的尘根,好让你们更能接近我佛。神啊!救救這些命的女孩儿吧!阿弥陀佛!”

  杨孤鸿看见這万妙手裡竟然拿了一把剃刀,妈的,够狠!嘴裡說什么菩萨的话,却要拿刀把人家女孩子的一头美好的青丝给断了,這老尼怎么就這么狠?绝不能让她们当了尼姑,不然這世上又会多出许多狠心的尼姑了。唉!

  杨孤鸿怀着打救世人的心,大喊道:“刀下留情!”

  万妙正为自己庵阉的义工的增加而暗自欢喜,谁知竟来了個程咬金,咬着牙,嘴裡喊着些什么“刀下留情”一看,却是那個已经骗走她一個义工的杨孤鸿,更是打从心裡头急了,手上的刀猛的往那黑秀秀的发顶乱刮,又听得那女孩叫道:“哎呀好痛啊!神尼,我不当尼姑了,当尼姑原来這么痛的,呜呜,流血。”

  “沒事,沒事,我一时不小心刮破了点皮。”

  万妙开始解释,但那女孩子已经护住了头不让她继续作恶了,她就另转目标,剃刀再举,落到半空中,就被前来的杨孤鸿阻止,万妙的手被杨孤鸿抓住,這老尼的脸也像她的徒弟妙缘小尼一样变红了,嘿嘿有趣!

  杨孤鸿道:“你這老尼姑,我不是叫你刀下留情嗎?为何偏偏把我的女人的头刮破了,啊?”

  万妙叱道:“杨孤鸿,把你的髒手拿开,本神尼收弟子,与你何关?再說她们是花浪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管?”

  屋裡众女都看着僵持的两人,不明白为何杨孤鸿說五女是他的女人。

  那個被剃刀刮破了皮的女走過来道:“杨孤鸿,說我們是你的女人?”

  杨孤鸿笑道:“我想应该算是吧!”

  女孩接着就给了他的笑脸一巴掌,令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們已够苦的了,你還来這裡說风凉话?我依敏生是浪公子的人,死是浪公子的鬼,做了尼姑也是浪公子的尼姑!”

  女孩在打了杨孤鸿一巴掌之后唠唠叨叨地說着。

  杨孤鸿平白无事挨了她的耳光,比梦香打的還要痛些,放开万妙的手,正想癹作,看见她流了泪,火气只得急降下来,转身对万妙道:“神尼,去,去让她们作无心的尼姑好了,老子挨了一巴掌,沒心情当救世主了。”

  唉!這救世主难当呀!怨不得许多人都想成为毁灭者了,难怪!

  万妙却道:“家玲、雨妙、红胭、付颜,你们是否也作花浪的尼姑?”

  跪在地上的四女都点了点头。

  万妙叹出一口气,把手中的剃刀交给妙缘,道:“萻萨啊!原谅我一时不察,差点害我佛再度蒙羞。”

  說着,她不经意地看看张思雨,看来這“前度”令菩萨蒙羞的人儿定是张思雨了,她接着道:“你们都与菩萨无缘,菩萨是不喜歡男人的,而你们心中都向着男人,本神尼就不敢为你们剃度了,都起来吧!”

  杨孤鸿听了,惊愣住了:這神尼对菩萨的理解怎就這么超前,与妙缘小尼的解释很有得一拼耶,不怪每次提到你老爹,她都脸红了。唉!神尼,果是神尼也!

  四女起来,万妙又道:“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個好去处,你们去找明月峰的梦香吧!明月峰也是专收女徒的,且沒了菩萨,她们是会们的。”

  依敏道:“谢谢神尼。”

  万妙道:“不必谢,你们可以出去了,我要烧香請求菩萨的原谅。”

  依敏率着四個女孩出屋去了,杨孤鸿看看张思雨,只见她眨了眨眼,那意思是让他赶紧离开,他又看着妙缘坏坏笑了笑,弄得妙缘淡红上脸,才举步出了屋。

  却见五女中最为娇小玲珑的俏丽女孩在门外等他,他道:“你不去找梦香嗎?”

  她垂着道:“我的鼻子很灵敏——”

  “啊?——”

  杨孤鸿不明白地惊呼一声。

  “刚才我走過你身旁时闻到一阵很熟悉的味道,但我确切地知道我沒有和你接近過的,怎么可能留存有你的味道的记忆?”

  女孩有些迷茫。

  杨孤鸿笑道:“那是你的错觉,唔,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仰首道:“我叫雨纱。”

  杨孤鸿道:“挺可爱的一個名字,像你的人一样可爱。”

  雨纱道:“谢谢,你也是個很帅的男人,和浪公子一样的帅。刚才你說我們是你的女人,是真的嗎?”

  杨孤鸿的手抚摸着她的灵秀的黑发,她沒有抗拒。

  杨孤鸿道:“如果你愿意,就是真的。”

  雨纱的小脸上绽放了笑,虽是很淡的那一种,却能看见她是欢欣的,她道:“我原来很喜歡浪公子,可是他不要我們了,不知为何,他只要了我們一次就抛弃我們。只是令雨纱不明白的是,在他要我們的那一晚,竟不准我們点灯,他以前都喜歡打灯的。另外就是,他身上的味道也和以前不同了。不管怎么变,一個人的味道是不会变的,雨纱清楚记得那晚是一种浓浓的汗味儿之中夹杂着抺不去的清香,那是令女人欢喜的男性之香。雨纱在浪公子身上从来沒闻到過,只是刚才走過你身旁时,我闻到了,但少了那浓浓的汗味以及女人的体香。或许你身上的清香很少人能闻到,但雨纱却是能闻到的,且记在了心裡,你懂我說什么嗎?”

  杨孤鸿听得已经汗流浃背了,他知道雨纱闻到的清香来自地泉乳,因为他曾经泡在地泉乳裡,也闻着這种淡淡的清香,只是他料不到他吸收了地泉乳之后也会把這种特性吸收了。

  雨纱笑着看他,道:“很少人能够确切地闻到的,只有雨纱能够,你现在又有了汗味儿了,其实雨纱也喜歡你身上的男人的汗味。雨纱過去了,或许雨纱会和她们說說心事,她们都是雨纱的好姐妹哩!”

  她转身蹦跳着走向瑶琴的房间,在那间房裡,有着太多令杨孤鸿心跳加快的东西,他看着她灵巧的身影,心想:花浪,你怎么就收了這么個灵敏的小女人?

  丝縸也已回房去了,不知哪间是她的房?

  古风榭的空旷裡只有杨孤鸿高大的身影,他长叹一声,迈开他的长腿,走出了這個院落。(穿越天龙神雕(神雕倩影)移动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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