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国旗在废墟的最高点,迎风飘扬!
布吉尼亚共和国,黎巴尔。
庄园。
“嗖——轰!”
“砰、砰、砰——”
“哒哒哒——”
整個城市,其他地方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這裡,還在响着让硝烟味越来越刺鼻的枪炮声,和让血腥味越来越浓的厮杀声,以及越来越绝望、崩溃地嘶吼声。
都不用两天,仅仅只過去了一晚上。
民解同盟残存的武装分子?
不对。
应该說,仅存的三十几名法国雇佣兵,就被围困在了庄园的别墅裡,做着最后的顽抗。
“老子都說了,都他妈說了一万遍了!不要待在這裡,要赶紧离开,他们几個带头偏偏不听?非要跟别人政府军打,现在好了,跑都跑不掉了!”
一個雇佣兵躲在窗边,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坦克引擎声,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崩溃了,大声吼道。
他的声音裡,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
周围其他雇佣兵见到這一幕,全都沉默了。
沒有人开口,更沒有人上前安慰他。
都到现在這個地步了,他们沒有像他一样崩溃,双腿抖得跟小儿麻痹似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都說雇佣兵是刀刃上舔血,根本不怕死。
這句话……其实是错的。
他们虽然特别看重钱,但是更在意自己的命,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雇佣兵,只愿意接在非洲和南美洲的任务。
周围這些雇佣兵也是如此。
他们本来以为是来欺负小朋友的。
结果他们根本沒想到,這個小朋友站起来后,比他们還高?肌肉比他们還多?拳头比他们還大?
你确定這他妈是八岁?
整個走廊都安静整整一分钟后。
才有几名雇佣兵唉声叹气地說道:
“唉,谁叫我們完全沒有想到,民解同盟那群武装分子,会直接成建制的逃跑和投降呢?不然的话,我們其实還是有机会能够离开的。”
“确实,来的时候跟我們說,布吉尼亚共和国的政府军是一群命中全靠信仰的菜鸟,而民解同盟则是一群炸弹绑到身上,直接拉开引线都不怕的勇士,结果……”
“该死的北非战略情报局,把我們都他妈的给忽悠瘸了,如果這次能侥幸活下去,我一定要好好问候他们的母亲!”
“唉——”
伴随着這声叹息,一枚坦克炮弹直接穿透墙壁。
然后,
在雇佣兵们惊讶、错愕的目光中。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来自地狱的火焰,直接吞沒了整條走廊,包括這些躲在走廊裡的士兵们。
外面,
“开炮,继续开炮。给我把這几栋别墅全部夷为平地,不要心疼這几栋房子,更不要心痛炮弹。
总统說了,房子沒了我們可以再修,炮弹沒了我們可以再造,或者他给我們买,但命沒了就真的沒了!
這群逼养的玩意儿,以为躲在别墅裡面,我就不敢下令开炮是吧?我他妈傻了才让我的步兵进别墅裡面跟你们這群老油子打。
不要停,继续开炮,给我把他们全部送去见他们的上帝!”
一名上校军官大声地命令道。
随后,
“轰——”
“轰——”
“轰——”
半小时后,
“哗啦啦——”
一面布吉尼亚共和国的国旗,被几名面容坚毅的士兵,斜插在了已经彻底变成废墟的别墅的最高点上。
在阳光的照耀下。
红绿相间的国旗,闪着金光,迎风飘扬!
……
尼日加。
当黎巴尔被解放,民解同盟覆灭的消息传到這座城市时。
整個城市都沸腾了!
“民解同盟沒了?真的沒了?”
“多少年了,民解同盟這個祸害总算沒了。”
“爸爸,妈妈,你们可以安息了。”
“呜呜呜……我的儿子,你的牺牲沒有白费。”
“总统万岁!”
“伟大的桑卡拉万岁!”
从民解同盟的屠刀下幸存下来的平民们,用出了自己這辈子最大的力气,喊出了最后這一句话。
刹那间。
万岁声如山呼海啸一般,席卷了城市的每個角落。
响彻云霄!
如果桑卡拉能从上帝视角,俯瞰整個城市的话。
一定会发现,尼日加平民对他的忠诚,在這一刻,上升到了仅次于首都杜加古人民的地步。
……
第二天。
“啪啪啪——”
第1轻型装甲旅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大踏步地走在了尼日加的主干道上。
同时,還伴随着一辆辆的坦克和装甲车!
道路两旁,是数以万计的平民。
他们尽情地欢呼着,他们高兴地庆祝着,他们悲伤地流泪着……
对尼日加的平民们来說。
来自民解同盟的屠刀,仿佛就在昨日,吓得他们根本无法入梦,因为梦中全是亲人、朋友的惨叫声。
如今,民解同盟沒了。
他们,也终于可以睡個安稳觉了,然后在梦裡,告诉自己的亲人、朋友——
你们的仇,国家给你们报了!
由于第1轻型装甲旅吸纳了许多在战争之初幸存下来的警察和士兵,他们都是本地人,周围围观的群众裡,就有他们的亲人和朋友。
所以,
陆陆续续可以看到有士兵在征得同意后,匆匆离开了队列,然后飞奔向了自己的父母、妻儿和朋友。
“你好,美丽的小姐,請问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一個手裡拿着一朵野花的军人,走到了一位漂亮女生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问道。
从這名军人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很紧张,也很激动!
這名正在欢呼雀跃的女生,被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了一跳。
她疑惑和有些生气地回過头来。
然后……
她脸上的疑惑和不解全部消失了。
只剩下,不敢相信的眼神,她激动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水瞬间便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哽咽了好一会儿。
在勉强收拾好了情绪后,她认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抬起头来。
目光直视着站在她面前的這名士兵,故作平静地回答道:
“我叫艾娜,安吉拉·艾娜!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卡普辛,莫裡克·卡普辛!”
士兵立马开口回答道。
“那……”
艾娜故意拖了一会儿,才继续說道:
“那卡普辛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我想把這朵花送给你,這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的最美的一朵花。”
卡普辛說完,把手裡的野花递给艾娜,便面红耳赤的准备离开。
“喂!你就沒别的话想对我說了嗎?”
“!?”
“我……呃……我想问艾娜小姐,你,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嗎?”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你能活着回来……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