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同行 作者:未知 刘耀门听完侍卫的回话,又看着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的连摇公主,心道也只能這样。两人分别牵着红绸的两边。這时主婚人姗姗的上前落座。 那两位叽叽喳喳的贵女一瞧,居然不是三皇子殿下,而是沈太傅沈君昔大人。她们又开始嘀咕着這沈大人年轻时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沈若薇看着落在上首的是沈太傅,头颅更是高高的扬起。“一拜天地。”這是皇上身边资历最老的于公公。两位新人朝着堂外的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如今两位的父母长辈都未能到场,只得是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的沈太傅来的合适。慕容连摇再次跪拜,她恨不得早日结束這個鬼仪式。她快要忍不住狂吐起来。 “夫妻对拜。”慕容羽在旁边见着状元郎喜气洋洋的和连摇交拜一时不知道說些什么。他突然就想起說喜歡自己的那個女子来,可是他又记起昨日母后在他面前发的一通火。 他朝着那堆贵女望去却是沒见着她的身影,他听說她昨日就礼佛回来了的。玉冷环却是捕捉到他的目光心中喜悦万分,他在看她,她心想道,不枉她今日废了好些工夫才来到這儿。 這拜完堂之后,媒婆就领着慕容连摇穿過楼台水榭到了婚房中。她可是再也忍不住,就扯了后盖头朝洗盘裡吐了出来。“公主,這盖头不能摘,不能摘。”喜婆开始哭天喊地起来。 慕容连摇吐完之后舒服了许多,见着那喜婆心中生厌,“翠喜,把這個给我赶出去。”翠喜称是又使唤着陪嫁的丫头们来扶着公主到床上休息。 慕容连摇又赶了一批人不顺眼的人出去。翠喜過来给她端水簌口。“你赶紧去催促我們带到府裡的那些人,把周围這些眼生的人都给我换了。這府裡以后,就由我一個人說了算。” 翠喜连忙称是,就去出去办事情了。慕容连摇此时却是乏了,半夜她的母妃和侍女就将她拖起来梳妆打扮,今日又折腾了一上午,這凤冠极其重,快压的她喘不過起来。 她就叫侍女们来给她取下来。如今這些侍女都是她的人,知道公主的脾气,心中就是觉得不妥也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取下来之后,慕容连摇就在床上和衣而眠。 “咳咳。”荷香醒的时候,觉得喉咙一苦,是有什么东西流入。她一眼就看到,面前拿着汤匙和药碗,准备喂她药的泗眛。她想說些什么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 “姑娘放心。”他将药匙放进碗裡混了混,“姑娘的衣服是我让客栈老板的夫人给你换的。我還给你請了大夫,大夫說姑娘你气血不足才会如此。還需要好好在此处修养一番。” “多谢公子。”荷香心中一阵感动,這個人真是個活菩萨,“小女荷香還未請教公子的尊姓大名。” “荷香姑娘客气,叫我泗眛就行。” “四妹?”荷香有些惊讶,這公子怎么会起個這般的名字。 “泗水的泗,昏眛的眛。”泗眛向她解释道。 “原来如此。”荷香這才懂了。 “荷香姑娘,你是住在這镇上嗎?可有什么亲人,我好将你送回府中,让你好生修养着。”泗眛问她道。 “我,我。”荷香支支吾吾的,“我只是不愿麻烦公子,我其实是到京城去找我的亲戚投亲去。今日公子菩萨心肠救了我,不知是否耽误了公子的正事。” “沒事,我也正好要去京城。我本来要去参加故友的亲事,不過,如今天色已晚,是赶不上了。我与荷香姑娘如此有缘,不如姑娘与我同路,還好有個照应。” 荷香本想着回绝,可是想着自己身上的银钱也坐不起马车,如果用走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京城中,如果在路上出了意外又该当如何,她的两個孩子還在等她。 “如此,就多谢公子,荷香来日定当报答公子的大恩。”荷香說着就想下床给泗眛行礼。 “姑娘客气了。”泗眛按住荷香的手臂,让她好好休息。两人又同时反应過来,都将手收回去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這刘耀门這边和不少曾经同登恩科的同窗们喝了不少的酒水,他想着晚上的时候還要和许多朝堂中的重臣们喝酒,就想先撤下。他借口先回去看他的母亲刘婆。 他叫着仆从在這边安排看着這些人,自己回了内院去看刘婆来。他一进门就看着刘婆坐在床上,两個孩子围在她的身侧。“娘。”他进门喊道。 “儿啊。”這刘婆见他来了,就過去抓着他的手。“爹爹,爹爹。”文聪文慧见到他就跑過去,一人抱了他的一個腿。他环顾四周,“娘啊,怎么荷香怎么沒和你们一起来?” “难道她是心知我娶了公主,为了我的仕途着想,便不来打扰我?”刘婆却是沒有回答他,“你且告诉娘,你当真娶了公主?”刘婆拉他的手更紧了,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這是当然,你儿子可是新科状元。在御书房裡陛下亲自给我和连摇公主你的儿媳妇赐婚,可是天家声誉,好大的荣光。同僚都羡慕的不得了。” “冤孽啊,冤孽啊。”刘婆指着他說道,“你可是有了妻子的人,還有了两個孩子,這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么愿意当你的妾室。” 這刘耀门一听這话,连忙捂住了刘婆的嘴,左右张望,“娘,您可不要在府裡說出這话来。這陛下和公主都不知我曾娶妻生子,如果要让他们知道我停妻再娶,我可是欺君之罪,要被杀头的。” “我原本是想着荷香和文慧文聪在府裡先藏起来,瞒過公主,等我和公主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孩子,再告诉公主我和荷香两個孩子的事情,公主到时候只能应下,总不会要了她孩子父亲的命。” 刘婆沒想到她的好儿子是這般打算的,却是想說荷香应该死了的话,却是想起那群侍卫的警告起来。她闭口不谈,又想起如今已经是這样的,她只能接受公主這個儿媳妇来。 如今她的孙儿孙女文聪文慧是不能再叫他的儿子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