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脑补了几個G的画面
尖锐的箭头,映出隔壁士兵的脸,严肃的脸上,沒有丝毫的表情,眸色冰冷。
弦拉至饱满,利箭飞出,而這一排的士兵快速地退下,后一排士兵则有序接上,利箭接连不断地飞出,密密麻麻地射向在地面挣扎的南盛士兵。
站在城墙上的士兵们,可以看见那从东边缓缓升起的朝阳。
然而在地面的南盛士兵则依旧觉得自己身处黑暗之中,原油燃烧,升腾起黑烟,彻底地笼罩了地面,他们的视线遭阻,周围的一切都看不真切,也看不清从天而降的利箭。
沒有盔甲,沒有清晰的视野,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而此时,一名浑身焦黑的士兵,跌跌撞撞地扑倒在地,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嗓音更是害怕到了极点:
“将、将军,我军、我军伤亡惨重!”
高信恭坐在马上,瑞凤眼中沒有半点的温度,眼底涌动着幽蓝色的光,看着远处升腾起黑色的烟,握着缰神的手一分一分地收紧,身上弥漫着浓烈的阴狠。
高信然在高信恭身边,看看战战兢兢的士兵,又看看暴怒的二哥,沉默不說话。
萧裴琛這一手,他们都失策了,明明所有的火油都被毁了,萧裴琛是从哪裡找了那么多的火油。
半晌過后,高信恭扯了扯缰绳,声音恢复冷酷:
“撤兵。”
太阳每天都会升起,沒有過不去的黑夜,也沒有到不了的明天。
自从一声烟火爆炸的声音将浅眠的叶婉兮直接炸起,她便再也沒有入睡。
空气中不断传来刺鼻的味道,从远处传来人马的嘶吼声。
天色一点一点地亮起来,叶婉兮的心却一分一分地缩紧,外面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她不得而知。
叶婉兮提着心一路走到前厅,去的路上,竟然都沒有遇见一個人,這样的凄凉和寂静让叶婉兮心中的恐慌更是放大了数倍。
前厅也是空落落的一個人都沒有。
早已凉透的茶水,沒有任何人气的房间,以及空旷的前院,叶婉兮独身站在院子之中,害怕到想哭。
她朝四周看了看,辨别了去大门的方向,抬步快速地朝前门走去。
若是整座城池都被灭了,她一個人活着,這算個什么事。
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抱着這样悲壮的心情,叶婉兮竟然神一般地沒有走错路,顺利地到达了城主府的府门口。
门外整齐地站着一排一排的人,叶婉兮一看,一下就懵逼了。
以前看那些电影,要屠城的时候,都是让人排成一排,然后一個一個杀過去的。
所以……古代也是這样的嗎?
叶婉兮抖着手,脚下意识地发软,她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心中已经想好了千万种死法,要說怎么個死法最舒服,那莫過于老死了。
一路挪到门口,叶婉兮已经脑补了几個G的画面了,不過好在,她的脚也软地差不多了。
士可杀,不可辱,殉情這种事情,她不是沒有……看過。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人群中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叶婉兮微微一愣,這個气氛,感觉不太正常啊。
府门口被人群密不透风地挡了一個彻底,那些人的升高都比她高,而高处都站了人,她巴巴地仰着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耳边的欢呼声越来越响,叶婉兮的好奇心一贯不重,但是此刻,真的是心痒痒。
她蹦跶着想要看清楚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面前的人墙突然让出一條路来,而她還沒有准备好一切。
然后,她蹦在空中,极力伸着脖子,仰着头,大张着嘴的丑逼样子,就被萧裴琛一览无余了。
在那么一瞬间,她選擇狗带。
落下来的瞬间,她已经完全心情去调节自己的身形,整個人直挺挺的,僵硬如一條咸鱼一样,而這样直直地落在地上,显然脚会扭去。
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萧裴琛,還沒进门,就遇见這么惊心的一幕,身体先于思想,跨步上前,一把搂過叶婉兮的腰,另一只手顺手捞過她的腿。
一個完美的公主抱,叶婉兮……再次懵逼了。
而跟在萧裴琛身后的沈晟、谢晓萌以及温良平,還有众多围观的群众们,三观也遭受了极大的冲击。
這是,什!么!鬼!
目前這個场面太煽情,叶婉兮一個相公被自己卡在喉咙口,抱着萧裴琛的脖子,不知道该說什么。
萧裴琛的身上還有着一股硝烟的味道,早晨冰冷的温度在盔甲上显露,尽管很凉,她却一点都不想放手。
“将军……”叶婉兮抖着嗓子,颤巍巍地叫道。
倒是萧裴琛,活得久了,见得事情也多了,這样的场面,也是能够从容应对。
他万分淡定地放叶婉兮下来,嗓音醇厚磁性,带着一丝的沙哑,听起来万分地性感:
“叶熙,小心。”
叶婉兮觉着现在站在地上都有些不稳,她紧张到抓住自己的衣服,嗓音故作镇定地說道:
“這不是将军打了胜仗,我开心嘛!”
萧裴琛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恩,借口选的不错。”
叶婉兮微囧,突然看到站在萧裴琛身后,一脸吃屎的模样,她都不過萧裴琛,逗逗谢晓萌還是绰绰有余的。
“萌萌,几天沒见,瞧你瘦的。”叶婉兮的语气太轻快愉悦,萧裴琛微微侧過头,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不自禁地放冷了几分。
敏锐如沈晟,依旧沒有感觉到萧裴琛的微妙情绪变化,只是觉得這個叶熙,如果是一個女人,那真是要命,這样子的性子,性情潇洒恣意,得惹下多少情债。
“你给老子滚,你哪只眼睛看老子瘦了。”谢晓萌从来不会给叶熙面子,他身体强壮,尤其是這几天为了布置那些东西,手臂上的肌肉都大了一圈,這個叶熙竟然說他瘦了!
娘的,這是在侮辱他!
对于谢晓萌的逻辑,叶婉兮总是跟不上,现在,也是一样的。
她转头一瞥,突然对上沈晟的眼睛,那样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实在是令人觉得心塞。
叶婉兮不敢和沈晟做太多口角,沈晟這人太精明,她有时候說话百般漏洞,沈晟要认真抓可以抓住很多漏洞。
她弱弱地呆在谢晓萌身边,但是事实总是和期望相反,她不去惹沈晟,倒是沈晟要来惹她了。
“叶熙,见到萌萌,你就這么兴奋啊?”沈晟笑得一脸的暧昧,那模样,实在是令人觉得讨厌。
“呵呵,沈晟,气色挺好啊,最近在哪发财啊?”转移话题這种事情,叶婉兮做起来一贯顺手,但是成不成功,姑且不论。
沈晟抽了抽嘴角,刚想回话,就听到萧裴琛說道:
“够了,进去吧。”
温良平拨开一群人,终于成功挤进城主府内。
叶婉兮走在后面,看着前面走着的萧裴琛,背影挺拔而有力,她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家相公可能又要成名了。
进入前厅,萧裴琛坐在主位上,温良平坐在他的右侧,沈晟坐在他的左侧,而叶婉兮则坐在谢晓萌的一边。
到了這时,叶婉兮才细细地打量萧裴琛。
一身银色的盔甲,包裹着他修长的躯干,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禁欲的气息,发丝一丝不苟地竖起,一张脸棱角分明,轻而易举地卷起一番声势浩大的讨论。
温良平在和萧裴琛說话,但是她完全听不进去,萧裴琛时而蹙了蹙眉,时而舒展愉悦,叶婉兮的心就在一松一紧中徘徊。
突然,萧裴琛好似感觉到她的目光,竟然朝這边望過来,至于偷看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明明知道其实沒有什么关系的,根本就是越掩饰越糟糕。
但是,从古至今,道理大家都懂,却一直都做反面教材。
比如,叶婉兮。
她慌乱之下,竟然慌乱地一把抓過谢晓萌,一只手勾上他的肩膀,故作认真地在讨论战术。
谢晓萌反应本来就不快,而且還看不懂眼色,竟然一把重重地推开叶婉兮。
叶婉兮沒有丝毫防备,竟然被直接推到了地下。
叶婉兮低着头,趴在地上,不肯起来。
也沒有人說要来扶她一把,直到一個双战靴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然后萧裴琛低沉還夹杂了一丝怒火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打算趴到什么时候?”
叶婉兮抖了抖身子,声音委屈地說道:
“回将军,我打算趴到地上出现一條缝,然后钻进去。”
萧裴琛被叶婉兮一堵,身上的怒意竟然悄然消去大半,他弯下腰来,抓住叶婉兮的肩膀,一把将她提起,一路提到他身边的座位,然后按在位置上。
叶婉兮张了张嘴,刚想說话,就被萧裴琛有些不耐地打断:
“坐好,不准說话!”
叶婉兮立刻诺诺地缩在椅子上,湿漉漉的眼睛巴巴地望着萧裴琛。
谢晓萌看着身边突然空了一個位置,眼神中微微有些失落。
坐在谢晓萌身侧的沈晟,向来被称作“知心哥哥”,他侧過头来,问道:
“萌萌還不曾娶妻,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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