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5章
许多被陆家欺凌過的人纷纷暗自叫好。
户部尚书在圣人面前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最终惹得圣人心烦,将這事儿关照给了顾清舟。
因着京兆尹出面,才勉强堵上了户部尚书的嘴。
顾清舟也沒避讳,径直去了趟东宫。
“殿下還有闲心在這儿喝茶,您惹的事儿,倒是要我来给您善后。”
整個上京都归京兆尹管辖,宋辞知道瞒不過他,也沒打算瞒着。该处理的事儿都妥了,有些事情他沒叫杨霄去忙活,总归顾清舟会看着办。
宋辞抬眸瞥了他一眼,“所以呢?”
他這副姿态,满脸写着“身为京兆尹這点事你都处理不好要你還有何用”。
得,他也不同他计较。
“您這回下手可真狠啊,陆谦怕是這辈子都爬不起来了。”
宋辞冷着脸,“既然不想好好做個人,孤成全他。”
顾清舟翻了翻眼皮。
“圣人将此案移交给了我,我总得给陆家一個交代。”
“這些事還需要孤教你?”
顾清舟轻哼一声挥了挥手,只得自认倒霉。
“采花一案,我已有了新的眉目。”
他倏然提起這件事,倒是让宋辞下意识挑了挑眉。
“怕是也同陆谦有关。”
京兆尹前几日就发现了新线索,只還为找到实在的证据。眼下宋辞给他揽了件事儿,倒也是变相方便他查案。
男人脑袋转得快,立马就听出了几分意思。
“那你還来孤這叫苦?滚滚滚。”
顾清舟撇唇,果然是過河拆桥。他也懒得在這讨骂,踱步欲走出肃清堂,却是被宋辞唤住。
“库房裡有幅春江百花图,让李良德拿给你。”
顾清舟指了指他。
得,非得给他添点堵才高兴。
可到底是宋辞的私库更令人期待,他沒多停留,就赶着去找李良德了。
唐蓁這场风寒来势汹汹,虽退了烧,却是久咳不止。
尤其到了夜裡,阵咳难耐,总能将她咳醒
。
宋辞那儿差人送了药丸来,唐蓁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網的,趁着桃夭不注意就不肯吃。
索性男人近来无甚心思管她。
天儿入了隆冬,圣人身子每况愈下,近来甚至到了卧床的境地。
朝中许多事皆落在了宋辞头上,他成日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沒那么多工夫来找她。
就连着原本求請圣人赐婚的事儿也就此耽搁下来。
眼下先紧着身体再說。
宋辞沒来扰,唐蓁倒也乐得清闲。
這些日子她睡得早,因为不知半夜什么时辰便会咳醒。
今夜也是,北风料峭,薄雾缭绕,唐蓁早早就寝,沒一会儿就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只觉身下一轻,仿佛有种身体悬在半空中的感觉。
可她头沉得紧,想挣扎着醒来,却是怎么也动不了。
她索性放弃挣扎,再次沉沉睡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一束晨光打在她的侧颜之上,她纤长的羽睫动了动,缓缓转醒。
可眼前的屋子并不是她熟悉的唐府,而是一处极尽奢华的寝室。
唐蓁愣了愣,旋即猛地起身,俏脸倏白。
原来昨夜她并不是在做梦,真的有人将她从府中带了出来。
可這人究竟是谁?
难道是宋辞?
不可能,他不会平白无故做這种事。
就在唐蓁思忖之时,寝室的门由外而内被推开,一双黑靴踏步而来,来人身量高,身型却是要比宋辞瘦削一些。
再往上看,直到看清那人的脸,唐蓁的杏眸顿时睁圆了一圈。
宋旻自打进了屋子,眸子就沒从唐蓁身上挪开過。
小姑娘睡眼惺忪的,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纵使這样也美得令人心痒痒。
她生得娇媚精致,偏生這双眼眸却极纯,至纯至媚,总引得宋旻不由地想象她在他身下浅吟低唱的模样。
光想就令人血脉贲张。
唐蓁能瞧出他眼底的欲念,身子下意识朝床榻裡头挪了挪。
宋旻前阵子被圣人赏了三十個板子,又禁足了好些时日,好不容易挨到老东西卧床不起,才有机会踏出宫门。
這笔账他迟早要和宋辞算的。
唐蓁只不過是开胃菜,谁让這道菜颇合他胃口,還让他心心念念想了许久。
“六殿下這是何意?”唐蓁眼底泛着冷意问。
“四姑娘觉着呢?”
“殿下深夜将我带来此处,臣女不知殿下何意,還望殿下放了臣女,家父若发现臣女不见,定会着急的。”
宋旻笑。
他向来温和的脸上浮现几分阴霾和狠戾,笑起来阴森,唐蓁忍不住颤了颤。
這样执拗的神情最为可怕。唐蓁甚至觉得他有些不正常。
可她不敢激怒他。
“四姑娘還真是天真,我就想不明白宋辞城府那么深的人,怎就瞧上你了?”
他扫了眼唐蓁玲珑有致的身子,勾了勾唇。
“许是蓁蓁你的身子太過诱人,让宋辞那家伙欲罢不能了是不是?”
他言辞放浪,丝毫不顾及唐蓁的感受,极尽羞辱。
见他三句不离宋辞,唐蓁揪着衣襟的手满是汗,却還是提醒自己要镇定下来。
“殿下既然知道我是太子殿下的人,又何必强人所难?你们男人之间的斗争,与我們女人无关,還望殿下放我回去。”
唐蓁說完,好似激怒了宋旻,他快步来到床榻边,双手握住唐蓁的肩膀。
“你看看這儿,是我为你量身打造的,這床榻也是我亲手设计的,你当真以为你走的出去?”
唐蓁原還沒仔细看,眼下顺着宋旻的目光朝上看。
只见整個床榻的形状就像是個鸟笼,床幔高围,床榻上方筑起了鸟笼壮的架子,唐蓁就如同一只金丝雀,被豢养在此处。
明白了他的意思,唐蓁更是吓了一身冷汗。
“殿下三思。太子殿下发现我不见了定会来寻的,届时殿下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宋旻不屑地嗤了声。
“昨夜我的人都能悄无声息地避开宋辞的防卫,你以为他有多厉害?”
若不是這次圣人久病,宋辞忙得脚不沾地,他又怎么会有机会整這一出呢。
自上回他被禁足后,圣人对沈后甚至沈家的态度都耐人寻味起来。
宋旻不想再
等,等到老头子两脚一蹬,到时真让宋辞踩着他们上位嗎?
他不甘心。
這些年来他做的再好,老头子面上再欢喜他,却从沒动摇過宋辞的根基。
圣人表面上器重他,宠爱沈后,实则不過是在替宋辞斡旋平衡,稳住沈家,再利用职务之便将沈家多年来的经营打散。
這对父子一個抗外一個抚内,配合得天衣无缝,拿他们沈家当傻子玩儿呢。
老头子身子向来健壮,此番又怎会突然一病不起。
原因全在沈后给他进的补汤裡。
只要圣人一倒,他们便能争取時間调兵遣将,届时一举攻破皇城杀了宋辞,再嫁祸他意欲在圣人重病期间造反,而沈家是名正言顺的清君侧。
宋旻不能背着造反的名头登基,只要沒了宋辞,他便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
沈家這出戏计算的精准,胜券在握,宋旻只不過先行享受下唐蓁這個战利品,算不得什么。
等他登基后,若唐蓁合他心意,他许会给她個贵妃的位分,前提是唐文彬得识时务,毕竟他手上還握着实权。
若唐文彬不欲归顺,他便一同将人了结了,再把唐蓁圈养在此地,真正成为他的销魂窝。
想到他宋辞的女人即将被他压在身下挞伐,宋旻浑身血液沸腾,恨不得立刻将唐蓁给扒了。
可越是隐忍的人,耐心同样高的惊人。
他虽迫不及待地想弄了唐蓁,可毕竟花了這么大的工夫,倒也不急于一时。
唐蓁眼底明了的厌恶,令他感到羞辱。
“你瞪我做什么?难不成你還以为宋辞会来救你?”
“殿下何以至此?您拥有高贵的出身,天底下那么多人,您要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又何必执着于我?”
宋旻嗤笑,唐蓁這点儿小伎俩,哪能瞒得了他。
“怎么,宋辞能弄得了你,我就弄不得?”
他偏执得可怕,事事但凡同宋辞挂钩,他都得分出個胜负出来,唐蓁倒也摸清了些。
她摇头,避开他的触摸,急声道:
“您乃皇子,又是当今皇后嫡子,身后仗着的是沈家
势,這些岂是太子能比的?”
這话终是說到了宋旻的心坎裡。
“你也這么觉得,可老头子偏不。他宋辞有什么,不過是比我早出生几年,运气比我好,凭什么他能做太子我不能?”
唐蓁拧眉,心裡头也是有所猜测。
“你也不必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么,就算沒了宋辞,你也只能跟我。”
他抓住唐蓁的手,将她往怀裡带。
唐蓁抖得厉害,宋旻却是顺势捏上她的下颌,逼她正视自己。
“宋辞平日裡是怎么弄你的?嗯?說来给我听听。”
“是這样嗎?”
宋旻伸手要扯她的衣襟,却是被唐蓁推开。
她闭了闭眼,尖声道:“殿下事前都让我沐浴更衣。”
宋旻抬了抬眉,停了动作,他倏然一笑,摊开手道:
“行,原来你们喜歡這么玩。”
“来人,备水。”
他倒要看看唐蓁脱了衣服是怎样的姿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