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她方才骂的,是当朝四公主
“怎么不能?她让我把信捎到京城的九王府去。”
“這姑娘還有這层关系?”妇人有些诧异。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我答应帮她捎信,但等她伤好了,娘你就让她走吧,别在咱们家住。”
妇人见他脸色有些沉重,自然知道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她想了想道:“行,等她伤好差不多了,娘就让她走。”
“嗯。”
屋内,苏渔眼皮实在沉的厉害,大夫把完脉后,說的话她一句沒听清。
直到大夫說写個药方让妇人去抓药时,苏渔强撑着睁开眼:“能找您借笔纸一用么?”
大夫微愣,高热成這样别的沒听见,写药方她倒是听见了,還要借笔纸。
苏渔见他不說话,翻了個身坐起来:“我就写封信。”
“行吧。”
闻言,苏渔面色一喜,强撑着身子下了床,她信上沒写多的,报了平安,說了自己的大概位置。
信上沒提大婶一家子,她知道他们的顾忌,确实怕惹祸上身。
待纸上墨迹干了,苏渔将信折好,等大婶儿子进屋便让他送出去。
“姑娘這伤得好生养着切莫折腾。”大夫一边写药方一边交代。
“嗯。”苏渔回到榻上躺着,总算是放了心。
“按這方子抓药,這张药方是安胎的,一并去抓回来。”
他将两张药方递给刚从屋外进来的妇人,交代:“這姑娘身子骨弱,得好好养。”
“知道,不用交代。”
“行,那随我去抓药。”
大夫拎上药箱起身离开,妇人交代苏渔再躺会,而后也出了门。
……
门外,年轻男子在劈柴,苏渔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劈柴声停了。
下一瞬,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问:“還有事?”
“信我写好了,大哥你帮我捎出去就成。”
年轻男子看她一眼,上前伸手。
苏渔把信递给他,感激道:“多谢大哥,给大哥添麻烦了。”
他面上沒什么表情,点了点头出去了。
张大壮出了门,在灶屋的门槛上坐下。
借着昏暗的油灯把苏渔交给他的信打开,只可惜他不识字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
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索性又将信塞进了怀裡。
而后起身进灶屋生火,等着给苏渔煎药。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妇人便拎着药回来了,张大壮负责煎药,妇人则进屋去看苏渔。
她进屋时,苏渔整個身子蜷缩在被褥裡。
明明身上烫的要命,嘴裡還在迷迷糊糊喊着冷。
妇人叹气,又从衣柜裡取了被褥出来,将人裹得严严实实。
“真是造孽。”
苏渔昏昏沉沉间察觉有人进屋,但她实在太乏了,根本睁不开眼。
等张大壮将煎好的药端进屋,妇人把药喂到她唇边。
但那药太苦,才喂了一口便死活喂不进去了。
妇女面色为难,一旁的张大壮上前,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
一碗药灌下去,苏渔整個人难受的要命,脑袋上的伤疼得她直哆嗦。
妇人叹了声长气,端着药碗刚要出去时,榻上的苏渔突然呢喃了一声。
“姑娘說什么?”
“温萦你這個狗东西。”苏渔眸子紧闭,喃喃出声。
妇人還是沒听见她說的是谁,她拧着眉沒在意,倒是一旁的张大壮沉了脸。
原因无他,她方才骂的,是当朝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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