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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青青麦穗_18

作者:未知
西远也沒瞒着,他就是要叫村裡人知道,卫成来了他家,他家不但日子沒有比以前困难反而越過越好。 ☆、种菜 二月中旬,天气渐渐转暖,西远着手种菜计划。這裡一般要三月份中旬才开始种田,园子裡的蔬菜也是。西远打的就是這個時間差,他决定运用现代大棚种植蔬菜的方法试试提前一個月种出蔬菜来卖。当然,以现有條件,西远不可能建個温室大棚。西远考虑了很久,或者說他从年前就考虑了,感觉行得通才开始做。西远叫父亲给做了個六层的木头架子,层与层之间间隔30公分左右,每层的木板上面铺了油布,油布上边铺上一层土,西远将奶奶秋天留下的菜籽按不同种类分层撒入土裡,然后把木架子挪到了西屋的炕上,现在早晨和晚上外面還要上冻,只好委屈一下爹娘了,晚上要和這些木架子作伴. 西远用心照顾着,控制好家裡火炕的温度,适当的在土裡撒点水,沒過几天,种下的菜籽都发了芽冒出土面,西远一家人小心的呵护着,有时候西远累了,爷爷奶奶、爹娘都轮流上。 由于照顾的细心,菜苗长势良好,当长到大约十公分的时候,時間已经进入三月份,快到清明了,外面气温基本都是零度以上,又等了两天,西远一家一起把菜秧子移栽到菜园子裡。 菜园子爷爷和父亲早就修正整好了,一垄一垄的特别整齐。 父亲和爷爷在前面挖坑儿,西远和奶奶、母亲一起栽菜苗,两個小萝卜头也不肯闲着,也要参与到家裡的劳动裡面,西远便叫他俩拿着水瓢给新栽的菜浇水。两個小家伙干的很认真,把西远规定的数量执行得很标准,西远不忘记给予鼓励,适当的夸两句,他们俩就更干劲二十足了,不過西远也怕累着两個孩子,干一会儿就叫他俩玩一会儿,這样的,边玩边帮忙,两個孩子竟然一直坚持到最后。 一家人忙了三天,才把所有的菜秧子移栽過去,晚上的时候,爷爷或者父亲会小心的用草帘子把秧苗盖上。草帘子是在西远的解說下西明文早就编好的,西明文的手很巧,家裡用的柳條筐、篮子、高粱秸秆的炕席都是他亲手编的,整個冬天,别家的男人无所事事的时候,他一天也沒闲着。对于西远偶尔的奇思妙想,要求他帮忙做什么东西,也能在西远的指点下,很快领悟并做好。西远有时想想,觉得自己和现在的爹娘有些疏远,可能是因为自己实际上的心理年龄比他们要大,向比自己年龄小的人叫爹叫娘,他一时還拐不過来弯儿,总有一种违和的感觉。事实上,西远不得不承认,在西明文的身上,有一种传统的身为人子身为人父的美德,脾气好又能干,是典型的孝顺的儿子、慈爱的父亲、负责的丈夫。這样想着,西远安下决心,以后要多和西明文接触接触,尽快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菜苗刚栽到地裡的那几天有一点打蔫,這让西远的心裡也沒底了,毕竟前世家裡移栽后都要扣上塑料薄膜,這裡用草帘子,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家裡大人也很担心,怕加重西远的负担都尽量装作若无其事。 爷爷担心的睡不好觉,经常早晨天還沒亮就起来,蹲在菜园子的垄沟裡“吧嗒吧嗒”地抽烟,有时轻轻掀起草帘子查看一下。 白天阳光上来的时候,草帘子要掀开,让秧苗接受阳光的照射。晚上太阳下去了再盖上。不過,一家人沒有焦虑多久,菜苗就经历最初的适应期,开始绽出生命的光彩。望着逐渐精神起来的小秧苗,西远长长舒了口气。 时节到了清明,地裡的活计也忙了起来,本地有“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的說法,实际上,麦子的播种要在清明過后几天,在這之前,要先休整田地,给地裡施肥。西远家的地,去年秋天父亲和爷爷就已经起好垄,现在只要施肥就可以了。西远沒跟着去田裡,他放心不下家裡的菜园子,另外,他還叫母亲和村裡人說好,谁家有小鸡雏、鸭雏、鹅雏的只管和他家讲,他家会买很多。這裡人家一般家裡都会养一些鸡鸭鹅,但不会很多,夏天的时候会多养一些,冬天地裡沒有野菜和野草,鸡鸭鹅就要吃谷糠或者粮食,人還吃不饱呢,用什么来喂它们,所以一到秋天大部分会宰掉,或者卖,或者放到雪裡埋上,留着過年吃,偶尔留几只,看家裡的情况决定,如果赶上年头好就多留,如果赶上年头差的就不留或者少留。不過一般的也就是留個五六只而已。 等到地裡的麦子有一寸高的时候,大田裡的玉米、大豆也已经种下,田野裡一片片的绿色。西远家菜园子裡的蔬菜已经长的足够高了,小白菜、菠菜、芹菜之类的已经可以采摘下来吃了,黄瓜、豆角爬满了架,西红柿也开始结出一個個绿色的小圆球球。奶奶种的两畦韭菜、两畦大葱,由于西远也和其他蔬菜一样用草帘子盖上,所以长得比每年早,韭菜现在也能割下来吃了,葱也长出翠绿的葱叶。 西远在菜园子细细观察,发现有的黄瓜秧上已经结出小黄瓜,顶着艳丽的嫩黄色的小花,看着就特想咬一口。過了两天,下了一场细雨,西远真的发现有一根小黄瓜被咬掉了一段,一开始西远還以为是老鼠什么咬的,吃晚饭的时候一讲,西韦和卫成的表情就不对了,两個小家伙小心翼翼地往嘴裡扒拉着饭,一边用眼角左一眼右一眼的瞄着哥哥。大人们一看心裡就明白了,彼此递了個眼神,装着沒看见。 饭后,西远又去了菜园子,他打算明儿早晨去一趟县城,估计祁掌柜那裡的大白菜也消耗沒了,现在地裡按时节种的青菜還得一段時間才会下来,西远想把家裡现在能吃的菜卖出去。 西远正在那琢磨怎么卖菜呢,园子门口可纠结坏了两個小家伙,那根黄瓜是西韦和卫成嘴馋,一人一口咬的,现在被哥哥发现了,他们俩想跟哥哥招供又怕哥哥生气。 “你俩在這探头探脑地這是干啥呐?”园子门口那传来奶奶的声音。 “玩那。”然后是两個孩子嘻嘻的笑声。 “都快黑天了,還不进屋去,一会儿啥都看不见了。”奶奶哄两個孙子。 “你俩過来吧。”西远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他也不想让两個弟弟为了两口黄瓜忐忑不安。 “哥,哥,”這是西韦。 “哥哥,哥哥,”這是卫成。 两個孩子跑到西远面前,讨好地哥哥的叫。 “說吧,有啥事?”西远也不转弯抹角的,直接问出来。 “哥,那個黄瓜被咬掉一块是不是還能长出来啊?”西韦问,卫成也用希翼的目光望着他。 “還能长,但是咬掉的部分不会再长出来了。”西远回到。 “啊?那,那,哥哥,那個黄瓜還能卖嗎?”卫成有点儿吃惊,他和西韦看到园子裡的小黄瓜,馋的不得了,后来两個孩子一通嘀咕,打算想一個两全其美的办法,即不耽误哥哥卖黄瓜,又可以解解馋,于是最终商量的结果,两個人一人趴在那咬了一口,他们以为只要沒摘下来,被咬掉的部分就会再长出来哪! 西远听了两個小家伙吭吭哧哧的解释,顿时忍俊不禁,這两個小傻瓜! 看着两個弟弟后悔莫及的样子,本来也沒生气的西远,心更加软了。他顺手从黄瓜架的裡边摘了一根有大人巴掌大的小黄瓜,从中间一掰两半,给两個孩子一人一半,挣钱什么的固然重要,可是也不能守着一园子的蔬菜让自己的孩子眼巴巴的瞅着不是? 西韦和卫成一看哥哥沒生气,還给他俩摘了一根黄瓜吃,别提多美了!“咔哧咔哧”把黄瓜咬的嘎巴脆。本来就不大的黄瓜,分到每個人的手裡也就一小节,不過俩個都很满足,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举到院子裡边還给爷爷奶奶和爹娘一人让了一回,大人当然不能吃他们嘴裡的這点吃食,但对孩子的懂事還是很欣慰。 西远第二天的县城之行很顺利,祁掌柜也正愁的慌哪。现在祁掌柜有事沒事的就盼着看到西远,因为每次西远来,都能给他带来好消息。這次祁掌柜沒和西远砍价還价,直接按照西远的要价付的菜钱,他和东家合计了,西远這孩子别看年纪小,可人家聪明能干啊,這就是他们聚德楼的财神爷,得拉拢着,不能因为小利把财神爷弄跑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况且,西远要的价格的确比较合情合理。 一大早,爷爷奶奶和爹娘就在园子裡忙碌,把能吃的菜该割的割,该采的采,该摘的摘。等到太阳刚升到柳树梢,祁掌柜的马车就到了。看到西远家院子当中几大框绿生生的青菜,祁掌柜笑眯了眼,這可比正常蔬菜下来的時間早二十多天,又可以趁机大赚一笔了。熬了一冬天,又撑了一個青黄不接的早春,也许是经历了這样一個漫长的等待,所以這时闻着新鲜蔬菜的味道格外的清新怡人,他相信,那些有钱人一定禁不住诱惑,嗯,菜价一定要涨涨,這可是打着灯笼也买不着的,那,涨多少合适呢? 看着祁掌柜一副精明的算计样,西远无语望天,好吧,他也就是打這個時間差才能赚一笔的。 和祁掌柜定好了下次取菜的時間和菜的品种,西远将祁掌柜送出了门,看着祁掌柜的马车“得得得”的出了村。 ☆、羊奶 一個多月的時間,西远靠家裡菜园子裡的菜赚了二十多两银子,加上先时卖大白菜剩下的钱,共有二十五两,去除给卫成买药的钱還剩十五两。這期间,西远让他娘跟村裡人打听着谁家有鸡雏、鸭雏、鹅雏卖,连村裡带十裡八村的都寻遍了,一样买了一百只,鸡崽子和鸭仔是一文钱三個,鹅雏是一文钱两個,中间也有一些小来小去的帐差個一文半文就算了的,一共用掉了一百一十文钱。 买回来奶奶和西远娘精心伺候着,现在這些小家禽還小,西远前世只看家裡大人养,自己沒有亲身实践過,因此把决定权交给他娘和奶奶,自己在旁边适当的给予指导。比如,村裡人之所以不大量的养這些东西,怕费粮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怕养不活,白花力气——一场瘟疫到来,不管养多少都剩不下。为了避免這個事情的发生,西远嘱咐父亲和爷爷寻来了生石灰,隔三差五地撒在這些小鸡鸭鹅的栅栏裡,有时候還拿醋熏一熏,起到消毒的作用。并且,這些小家禽被圈在家裡的后园子裡,平时不让任何无关的人接近,就是奶奶与母亲在喂食的时候都要换上干净的衣服。 长辈们不知道這么做为了什么,不過由于西远几次帮家裡赚钱的成功先例,他们都无原则的听从西远的嘱咐。 西韦和卫成看家裡养了這么些小东西,非常的高兴,每天提着小篮子,去野地裡给家禽们挖野菜,西远把能给鸡鸭鹅吃的婆婆丁啊、荠菜啊、苋菜啊、苦麻子菜啊指给他们看,两個小家伙照样子给挖回来,看着小雏们吃的欢快,自己也高兴的直蹦,感觉很骄傲。那些小野菜,像婆婆丁、苦麻子都是能起到去火的作用,喂给小家禽们很有益处,当然,光靠他俩的劳动成果是不够的,而且现在小东西们還很娇嫩,不能只吃菜不吃粮食,所以食槽裡大部分撒的是谷糠,家裡的不够用,西远又让父亲和村裡人买了一些。等這些小家伙们再大些,就可以到野地裡去放养,它们自己就可以找食儿吃了。 除了這些小雏们,西远還让大人们打听着有沒有谁家卖正在产奶的母羊,结果母亲在姥姥家所在的村裡给买回来一只,是個带着小羊羔的母羊,小羊羔沒生下多久,母羊的奶也很好。因为属于买了两只羊,所以就多花了点钱,一共用掉了一吊半。家裡大人有些心疼银子,不過看西远坚持,也沒反对。 羊买回来,西远就开始挤羊奶,不過以西远的技术,羊奶沒挤出来,反而差一点被母羊给带着摔倒,所以西远只是第一次伸了伸手,還沒成功,剩下的時間,每天早晨,家裡四個大人不管谁先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羊奶挤出来放到西远洗刷干净的瓦罐裡,等西远起来,用小锅在灶台上煮开,给西韦和卫成喝。西韦喝了两口怎么也不肯再喝了,太难喝了,還有一股膻味。卫成虽然也讨厌這個东西,不過看哥哥辛辛苦苦地弄,就捏着鼻子往下灌,像喝药一样。西远自己尝了尝,觉得实在是味道不大好,就去镇裡挑便宜的茶叶买了一些,每次煮奶的时候放裡边点去奶腥,又在园子边栽种了些茉莉花,等到初夏茉莉花开放的时候,摘下来晒上几天,用晒完的茉莉花煮奶。 去掉腥膻味的羊奶很好喝,有羊奶特有的香甜味道,不光卫成,连西韦這個小逃兵也开始喝了。有时候煮的奶够多,西远自己也会来一碗,他也不想长得這么瘦瘦小小的,偶尔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也会尝两口,不過他们始终說喝不惯,西远合计着他们這样說一定是怕不够喝,也不勉强他们,等以后家裡條件好了,再买两只羊就可以都喝了。 這次西远下定决心买羊可不光是为了长個,而是为了卫成。卫成的身体,李大夫一直在给调理,虽然不用像冬天那样天天吃药了,但是汤药也是沒断,西远想着总靠吃药来调理也不行,本着药补不如食补的方针,西远想到了羊奶,這可是营养丰富的东西,不然光靠农家的饭食和西远偶尔给做的小吃食,真的只能解决温饱而已。结果两個多月下来,卫成的气色好了许多,李大夫给诊治了一下,又给换了药方,說是只要继续坚持下去卫成的身体有望彻底恢复健康。西远心裡很欣慰,觉得自己用对了方法。 喝羊奶最见成效的是西韦,只短短两個多月的時間,小家伙长了有半头,现在比卫成都高了,虽然不胖,但是身体倍棒,跟個小牛犊子似的壮实。卫成還是老样子,也沒见长,不過看着有精神头多了,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笑起来弯弯着,两個黑眼珠如夜晚天上最亮的星星,流光溢彩,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成子他娘长得就好看,不然当初也不会叫卫老二给盯上,沒办法嫁了他,可惜命不好,沒享着福。”西远娘叹息着說。 “为啥非得嫁他,不同意不就完事了嗎?”西远觉得裡边应该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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