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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青青麦穗_47

作者:未知
卫成:我悄悄地告诉你哦,你再悄悄地告诉姐姐们,小树其实沒有死,他穿到哥哥来的那個地方了! 西韦、卫成:所以姐姐们不要伤心哦! ☆、游泳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日子還得照常過,一個小生命的夭折就像在湖水裡投入一块石头,溅起一些水花后,湖面又归于平静。村裡人虽然偶尔還会念叨念叨,但是随着時間的流逝也慢慢地淡忘了,只有家裡人,仍然痛苦地撕心裂肺,念念不忘。 现在已经进入伏天,天气不仅热還有些发闷,俗语說“麦子不受三伏气”,還有十天左右就要割麦子了。远处的麦田已经不再是绿色,而是一片金黄,今年年景不错,麦穗沉甸甸的低垂着,像是等着人们来收获。 在這样炎热的夏季,西远也沒闲着,因为小树的遭遇,西远仔细想了一下事情发生的原因,一個很主要的缘故就是村裡的大人、孩子普遍都不会游泳,如果小树会最起码的狗刨,估计也不会因为慌张在水裡越滑越深。 這裡的人们都是旱鸭子,因为村子附近根本就沒有河流,也沒有大一点的小溪,只是在大野地裡星星点点的有几处大小不一的水塘。可能因为沒有发大水的忧患,所以人们也想不起来学游泳,或者想学也沒有人会,沒人教。 西远虽然游泳技术一般,但是前世上学的时候学校還是有游泳课的,而且他周末沒事的时候也经常去学校的游泳馆玩玩,学校裡面游泳馆收费很低,一次只五块钱,所以在那裡消磨时光即能锻炼身体,又能够玩得开心。 现在西远沒事儿的时候就教自己家的两個小家伙游泳,柱子几個也想学,西远沒让,他怕自己一個人万一有什么事情来不及,所以给他们說好,等西韦和卫成学会了,他再教他们,一次教两個,让他们手心手背决定谁先谁后。几個孩子很积极,早都自己把先后顺序排好了,每天西远教西韦卫成的时候,他们就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感觉日子過得好慢,怎么還轮不到自己。 他们也不是一点事情也沒有,成天光能玩的,首先家裡的鸭鹅就得他们看,不過因为小树的事情,家裡大人都很担心,只要能抽出時間来就自己放鸭鹅了,不让孩子们去水塘边。西远刚教西韦和卫成两個的时候,别家的大人還不放心,怕自己家孩子跟着再出意外,都叮嘱着不要跟着学,可小孩子们哪禁得住,你越不让,他们越觉得稀奇,越想去看看。后来大人们沒办法了,就都在放鸭鹅的时候尽量离西远教小孩游泳的地方近一些,有事情好及时過来。 程南的父亲程义来看過一次之后,每次都在西远教的时候不声不响地過来照应一下,后来看西远教两個小家伙教的挺带劲,他也来了兴致,沒事也下水,问问西远要领,然后先在浅水的地方游,等练得熟练了,再往深处发展。 因为有程义在,其他几户人家才放了心。而且每次除了西远只有两個小家伙下水,有事情估计也問題不大。 农家的孩子,别看学字背书比较笨拙,可是论动手能力却很强,基本上西远手把手地教個两三遍就能初步掌握要领了,然后西远再带带,纠正纠正错误的地方,就能在水裡游了,当然要游得很好還需要继续努力。 因为有程义的带动,村裡的男人们也都时不常地過来学学,在水裡泡一会,夏天裡天气热,人都爱在水裡待着,平时在家裡也只能简简单单地冲冲凉,哪裡有机会像现在這样尽情地泡着。所以,莲花村在麦收之前,兴起了游泳热,村裡的女人们沒事儿都不敢往這边来,男人们光着膀子在那儿晃来晃去,這要遇上了還不羞死個人! 小家伙们就更自在了,每天一到水塘边,马上全身上下脱得光溜溜地,然后像鱼一样在水裡游来游去。小孩子更爱在水裡玩,有时候天都快黑了,大人喊了一遍又一遍才回去,身上常常因为泡的時間太长而起了小皱纹,不過农家的孩子都皮实,根本不当一回事。现在在這裡游的大人也多了起来,他们更加是有恃无恐了。所以今年夏天,莲花村最热闹的地方不是村中间的老榆树下,而是离村四裡地外的水塘边。 這個水塘正是去年西远放鸭鹅的地方,水塘够大,而且因为离村子有些远,村裡的大人不放心小孩子们来這裡放鸭放鹅,所以相对干净一些。现在大家都来這裡游泳,更不会有人不开眼地把鸭鹅赶到水塘裡了。 毛豆角和虎头对這個地方還记忆犹新,今年家裡沒有鸭鹅让它们看,所以它俩比较悠闲,沒事儿跟着西远它们也到水塘這裡来,偶尔還会下到水塘裡泅一会水,天气太热,它们又一身的狗毛,热得直吐舌头,在水裡泅一会,就能凉爽很多。村裡人也沒有那么讲究,沒有人因为狗和人共用一個水塘而纠结。不過即使有人有些想法也不敢吭声,沒看程义在旁边镇着嗎?以程义现在和西家的关系谁要吱吱歪歪地那還不得挨收拾。 因为是夏天,家裡的菜园,地裡的大田都有一些吃食,所以人们游累了就会上来,把裤子套上,上身光着,然后琢磨着弄点什么吃,有时候是烧点土豆,有时候烤一把麦穗,有时候去谁家大田裡寻几穗玉米。不過村裡這么些人都在這裡,他们也不好意思去祸害人家地裡的庄稼,一般情况下都是在自己家的稍微弄些就好,并且叮嘱家裡的孩子,回去别和他娘学,不然又得被媳妇唠叨說不会過日子。還有的村民家裡有果树的会偶尔摘些李子、沙果、海棠果什么的拿来,一人给分点。 西远家今年菜园子裡的菜虽然沒有去年种的多,不過可也不少,所以每次他都会给几個孩子带些黄瓜、西红柿之类的,本来西远想去野地裡领着几個孩子摘些蓝莓,這裡人们叫都柿,不過想想又作罢了,這要让村裡人知道了,他们去年发现的几处秘密基地就会曝光。村裡人虽然知道都柿好吃,但是也只是把它当成一种野果子,碰到了连秧带果子的割回家,吃過了一扔,根本不知道這东西做成果酱会卖钱。 西远寻思着等家裡盖完房子了,要想办法把蓝莓弄一些移栽到菜园子裡,這样就可以自己說的算了,不像野地裡的被别人发现了自己就只有眼看着的份了。现在蓝莓有一些已经成熟了,西远叮嘱他娘和他爹,沒事的时候去他告诉的几個地方摘,等他回来再做成果酱。他自己不方便,他前边一走,后边跟着一帮小萝卜头,即使找机会偷着走了,小家伙们也会可哪裡找,而且是不找到不罢休,想让村裡人不知道?一個字,难! 西远今年除了在家裡的菜园子裡种了平常村裡人常种的菜,還种了两垄香瓜。香瓜籽是西远在彦绥城买的,尽管买的时候卖菜籽的人信誓旦旦地說,用他的香瓜籽种出来的瓜肯定甜,不過西远還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等瓜长出来,熟了,西远摘了一個尝了尝,果然不错,看来古人就是诚实守信,是他在现代见惯了坑蒙拐骗,容易把人往坏了想,冤枉了卖菜籽的大伯了。 家裡的香瓜种的不多,所以西远也舍不得拿去给所有人吃,每天都是摘几個放到水裡凉着,等他们游泳回来了再每人半個分着吃。当然少不了柱子、程南几個小家伙。 除了他们,如今跟在西远屁股后头的又多了一個王秋阳。如果小树的死对西远来說震撼多于感伤的话,对秋阳来說就是真的伤心了。毕竟西远和小树接触有限,而秋阳自从西远和他疏远之后,就总是和小树一起玩。小树出事的那天,他正好和母亲去姥姥家不在,等回来听說了這件事,很是哭了几天,整個人都蔫了下来。 秋阳娘愁的不行,正好有一天他领着秋阳去放鹅,秋阳现在跟村裡的孩子谁都不亲近,也不和他们玩,整天闷在家裡,他心疼就带着他出来,說是一起去放鹅,其实是想叫孩子散散心。 路上他们正好碰到了领着几個小萝卜头去游泳的西远,秋阳看到西远腼腆地打了個招呼,想跟着西远玩,又想到西远一直对他们不冷不热地,就又犹豫了起来。让他意外的是那天的西远沒有像以往那样,而是非常亲热地招呼他,让他和他们一起去玩。 秋阳娘這几天来终于看到了秋阳开心的模样,暗地裡长舒了口气,她真怕這孩子闷出病来。尽管秋阳不是两口子亲生的,但是因为他们沒有其他孩子,对秋阳還是很疼爱娇惯的。 从那天起,秋阳也成了西远的跟屁虫。他比西远還大呢,跟别的小孩也不大玩得来,村裡别的同龄孩子,嫌他太腼腆,不会上树,不会逮青蛙,不会捉蝈蝈,所以不爱带着他玩,這让他觉得很孤单,以前也只是和小树一起而已。现在小树沒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和谁玩。现在好了,西远又理自己了,而且西远总领着他们玩很多新鲜的东西,這让他既新奇又胆怯。不過,对于西远来讲,连西韦卫成這样的小屁孩都能哄好,更何况秋阳這么听话又省事的呢。 西远对秋阳表现出了从来沒有的耐心,秋阳家裡对他太娇惯,又因为只有這一個孩子,平时不放心他做這個,不放心他做那個,所以对村裡男孩子来讲很普通的事情,到秋阳這裡却成为难题。 首先他手脚就沒有别的孩子灵活,学游泳的时候笨拙的可以,连旁边的西韦和卫成都跟着着急,一遍一遍地给他做示范,偶尔還会奉送两個小白眼,结果被哥哥给发现了,一人弹了一個脑瓜崩。可是秋阳不管怎么努力就不会游,還呛了几口水,他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西远一看這样不行,人越多秋阳越紧张,越紧张越放不开手脚。西远把卫成和西韦交给程义看着,他自己带着秋阳去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慢慢地手把手地教他,教了好几天秋阳终于学会了,他自己从来沒有這么充满成就感。回到家裡兴奋地和他娘显摆,无论多大的孩子无论性格是外向還是内向,都希望自己比别人强或者和别人一样,都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与夸奖。 晚上躺在炕上,伴着挂在家裡黄瓜架上,西远帮他逮的蝈蝈的叫声,秋阳酣然入睡,因为小树沒了而产生的忧伤和失落,正一点一点地远去。 ☆、坐车 转眼到了收麦子的季节,村裡人都开始行动起来。西远家今年要比往年忙的多,因为要赶紧把麦子收完,再种上白菜萝卜,接下来就要忙盖房子的事情了。 忙活了半個多月,终于一切完毕,今年比往年有一個地方省力气,那就是有豌豆荚的参与,家裡的麦子不再人扛肩背地往回弄了。别看豌豆荚长得不高大,运些麦子還是不费劲的,而且家裡老爷子爱惜牲口,怕把豌豆荚累着,每次都尽量不多装,宁可多跑两趟。所以,家裡的麦子运完,豌豆荚的叫声仍然底气充沛。 每次运麦子都由爷爷赶车,不過,在车辕子旁边還有两個副驾驶,就是西韦和卫成,人家是割麦子割的热火朝天,他俩是跟着豌豆荚跑得热火朝天。每次忍不住了,還会和爷爷商量,想把鞭子拿過来也赶一会儿,他们觉得能驾驭驴车很有成就感。看着村裡小孩羡慕的目光,两個小家伙更加斗志昂扬。 爷爷也不全顺着他俩,毕竟還有一车麦子呢,万一叫他俩给赶到沟裡去可就麻烦了,偶尔的时候,手把手地教他们挥一下鞭子,两個人就会嘎嘎嘎地笑個半天。這一夏天,因为总往外面跑,卫成晒成了個黑泥蛋,不過看上去却健康了不少,现在脸上已经有肉了,個头也长了一些,有些追超西韦的趋势,害得西韦怕被二哥撵上,每次都要多吃半碗饭,個头因此增加沒有不清楚,反正现在西韦的饭量见长。 西韦长得白,而且是那种怎么晒也不黑的皮肤,一夏天下来,虽然比冬天的时候看着黑了一点,但是,脸上還是白白净净地,看着跟沒晒着似的。西远就不行,他是能不晒太阳就尽量不晒,但是一夏天也黑了很多,不過也沒像卫成一样黑。 但是卫成的黑让人感觉不难看,世界上就有那么一种人,长得不管皮肤白還是皮肤黑都让人看着舒服,感觉不仅不是缺陷,反而是一种气质,卫成就是這样。乌溜溜地一双黑眼珠,高挺的鼻梁,配上黑黑的皮肤,让人觉得這個孩子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和朝气。 村裡人都說一家饭食养育一家人,你看人家卫成,到了西家整個看起来都变了样,不再是以前那個糟糟蹋蹋、破破烂烂的可怜沒娘孩儿了,反而像春天大野地裡的小白杨一样,经历了阳光雨露,长出新的枝條,抽出细小嫩绿的叶子,变得挺拔俊秀起来;平时行事也有模有样地,看到年长的都笑呵呵地先說话,小的孩子跟着他玩,也从来不会给招惹哭了;跟着西家大小子又学了字,据說還会算账,一张嘴就来,比聚德楼的伙计算的都快。 所以村裡人看卫成的目光多了些赞赏,看卫老二一家,包括他哥哥卫老大一家,都充满了鄙夷,好好的孩子,在人家西家一年多的時間裡就变成這样,在他卫家就是那個样子,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他卫家当初对卫成有多不好!自己家的孩子還這样糟践,可见良心不好。這样的人家,村裡但凡正派点的人家都是不屑于跟他们往来的,尤其卫成的后娘——后娘对先头媳妇留下的孩子不好,大家都明白,但是不好到不让吃饱穿暖,并且容不下,怂恿丈夫把孩子给别人家养的還真是少见。所以村裡婆娘们见着卫老二老婆,都是嘴角笑着,眼神却有些瞧不起。 村裡人這种不自觉的舆论倾向,害得卫老二老婆和卫老二很是哭闹了一场,說卫成都不是他家的娃了怎么還祸害他家,让村裡人不說他们好!卫老二现在在村裡也有些抬不起来头,本来他以前就不招人待见,但是他觉得自己又沒偷又沒抢,所以不招人待见也不招待见地理直气壮,现在不行了,村裡人见着他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打声招呼,连聊天都懒得和他扯,把卫老二憋闷的够呛,除了村裡那几個二流子,成天不干好事的人,几乎很少有人愿意搭理他了。 他大哥和大嫂也马后炮,過来把他们两口子一通埋怨,說他们不会做事,哥哥嫂子跟着受连累了,现在村裡对他们也爱理不理的。把卫老二气够呛,把他哥嫂一通抢白,别以为当初成子沒饭吃的时候去大伯家,他们都把饭藏起来,连口粥都不给自家侄子喝的事儿他不知道。所以从那以后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也淡了起来。 如今卫老二自己正窝着火那,他老婆又哭哭啼啼地,气得卫老二把他老婆一通揍,别以为给他生了儿子他就不会下手打,当初卫成他娘他不還是照打不误! 想起卫成娘,又看看现在這個长得跟個发面馒头似的老婆,卫老二更火冒三丈,又狠狠地打了几下,他老婆也不是個省油的灯,又哭又闹撒泼打赖地闹腾半天,不過村裡人听见他家闹得鸡飞狗跳,根本沒有人過来劝,這两個人什么锅配什么盖,谁也沒委屈着谁,搭配的挺合理。 這一番闹腾让卫老二很是憋闷,心裡对西家就更怨恨上了。本来一开始有那五两银子,他心裡還能舒坦一些,可是去年县令判下来,让他把银子给西家還回去,可他家哪裡還有五两银子? 這個该死的婆娘不会過日子,有了西家给的钱,天天做好吃的买好吃的,娘几個都换了身新衣服,他媳妇還打了一根银簪子,平时沒事還显摆着戴在头上。后来,他小舅子来說家裡种地沒钱,又给借走了一两,加上家裡其他的花销,结果等让還的时候,只剩下一两多了。 他跟西家老二說了半天好话,好歹的先還了二两,如今家裡除了欠西家三两银子,外面還借着别人的债呢,他催媳妇好几遍让她回娘家把那一两银子要回来,他媳妇每次都答应地好好地,然后回头不是這個理由就是那個理由的,总之是现在也沒還。 因为欠着西家的钱,他明面上還真不敢得罪西家,如今卫成也不怕他了,走在路上,远远地看见是他,连個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走,好几回卫老二都想追上去踹這小子两脚,這真是有了依仗眼裡沒有他這個爹了!不過,去年的县衙一回,還真是震住了卫老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西家有什么门路,竟然让县令大老爷亲自给他家审案子,他惹不起,所以也只好躲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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