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青青麦穗_53 作者:未知 西明武就和老爷子、大哥商量能不能把他大舅哥叫来一起做豆腐卖。其实是說给西远听的,這些主意都是西远帮着想的,他们不能闷不吭声的自作主张。 二婶也很紧张地看着西远,他和這個大侄子接触還不是很多,自己和西明武這個决定间接的就是在帮助自家长兄了。她和西明武心裡对大哥還是感激的,做人不能忘本,当初他们沒有生计的时候可是大哥拉把他们一把的。 “按理来說叫你大舅哥過来是对的,你们前几年也多亏了人家。”老爷子话沒說死,他沒說答应也沒說不答应,眼睛虽然沒瞅着西远,心裡也等着西远拿主意,這些生意上的事情他虽然不懂,但是這些做法可是自己独有的秘方,要是叫李家大舅来了…… 西明文也是心裡有這個顾虑,倒是不怕拉把别人一把,就是怕人家把做法学去了,另起炉灶挤兑自家生意,那样擎等吃亏。 “那就让李大舅来帮帮二叔吧。”西远明白爷爷和父亲心裡想法,估计二叔心裡也有這個顾虑,不過他因为接受過大舅哥的恩惠,所以顾虑中要打些折扣。 二叔家做的豆干、腐竹什么的技术含量本来就不高,只不過沒有人想到罢了,豆腐匠们只要肯用心琢磨,也能琢磨出来,只有卤制的豆制品,因为涉及到卤料的配方,所以一般人琢磨不出来,自家的卤汤配料只有西远自己清楚,连西明文夫妇都不明了裡面都有哪些东西,每样该放多少,想泄密也不可能,沒了這层顾虑,所以也就不必纠结了。 “小远啊,真让你大舅過来啊?”二婶不敢确信又问了一遍。 “二婶,我還能骗你们嘛,明儿您就回一趟娘家,如果大舅肯過来,您就让他来。”西远很肯定的說。 “哎,好,好,我明儿就去。”二婶激动地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当初他和西明武两個投奔娘家,杨家庄的人很是瞧不上,觉得出嫁的姑娘還回来挂啦娘家沒出息,一看就是沒掌好眼,找了個穷婆家。 可是谁让当初相亲的时候,她透過门缝一眼就相中西明武了呢,死活都要嫁,害得這么多年家裡父母大哥都在村裡抬不起头,觉得闺女沒找好人家,需要娘家帮扶才能混個温饱,尤其大嫂,话裡话外总刺搭他们,西明武尽管脾气火爆,但是也一味的忍着,還不是阳阳嘴裡叨咕的什么“英雄气短”嘛。 如今好了,自家不但有了生计,還能帮扶娘家,她再回杨家庄也能仰头挺胸了。 等二叔一家走了,老爷子就把自己的顾虑說了出来,尽管他相信李家大舅的为人,可是李大舅可不是一個人過日子啊,谁知道谁会有什么私心呢? “沒事儿,爷,二叔家的大进项還是卤豆干,别的都是带着卖,别人以后要是想做,就让他们做,也省得二叔二婶起早贪黑挣那辛苦钱,咱就专门卖卤豆腐干就行。”西远解释道。其实還会影响收入的,为了安慰老爷子只能這样說了。 “爹,沒事,人家聚得楼只认咱的豆腐,别的都不要,他们要做也是卖给别人。”西明文每天去送货,所以比较了解自家和聚德楼之间的往来。 “就是,他们光会做也沒用,关键是得卖的出去。”西远心裡朝自家老爹竖了竖大拇指,看来常去聚德楼也让老爹长了见识。 第二天一大早二婶就催着西明武套上驴车和她一起回娘家,她是個爽快人,想做什么就风风火火地要实行。 本来二叔家做豆腐,西远想着把豌豆荚借给他们用,不過二叔不肯,爷爷也舍不得累着他的宝贝驴,而且豌豆荚每隔两天還要去送一回货,所以西明武夫妇把自己成亲以来两口子精打细算攒的两吊钱拿出来,這還是去年大哥家還的呢,前年小远生病他们一点沒留的拿来给孩子买药,大哥家一有钱了马上還了回来。 西明文夫妇又借给了他们二两银子,花四两买了一头毛驴,西阳和小勇也学着西韦卫成的样儿,给自己家的驴起名字,弟兄两個憋了好几天,觉得毛豆角啊、豌豆荚啊這些好听的都被大伯家给用了,他们该用什么给自家的驴起一個好听又合适的名字咩? 最后還是西远替他俩拿了注意,毛豆角、豌豆荚之类的被自己家用了,就建议他们从瓜果裡取,比如今年夏天给他们吃的香瓜,就叫羊角脆,和驴脸一样长。两個小家伙一听,真的哎,還是大哥說的這個好,所以二叔家的驴理所当然的被冠名为羊角脆。 二叔把羊角脆套上,车已经不是当初的平板车,秋天的时候,西远請弄完自家活计的老木匠给车加了個车厢,裡面仿孙叶乘坐的马车样子,不過比人家的马车小,是缩小版的豪华小驴车罢了,人坐到裡边既舒服又暖和。 二婶做事爽利,說走就走,把两個儿子也带着,那边姥姥姥爷从小帮着看顾他俩,時間长了看不见也想。 老爷子老太太挑自己家的点心给拿了些,這些是上次孙叶来的时候给老人买的,他们沒舍得吃,叫老二拿着去丈人家,如今和以前不同,他们這次去属于走亲戚,不再是以前在人家眼皮底下讨光景的时候了。 看着夫妻两個领着孩子出了院门,老太太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這一辈子该知足了,住进這么宽敞亮堂的大瓦房,儿子们也都在身边,而且日子越過越好。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心裡高兴,老太太一边做在炕头整理碎布角,一边嘴裡哼着不知什么调什么词的小曲儿。 送走二叔一家,西远家彻底清净下来,西远如今還沒有给几個孩子上课,他的懒病又犯了。从穿越過来到现在快两年半的时光了,西远心裡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想方设法地改变家裡现状。 也许一切都自有天定,上一世他被人忽悠和好朋友合伙开烤鸭店,结果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八年攒的钱全搭进去了,朋友也把剩余的款项席卷一空,然后跑的音信无踪。女朋友嫌弃他沒房沒钱,和别人好了,身边的同事朋友表面上安慰他,实际上背后沒少嘲笑,怕西远跟他们借钱,都暗自疏远。一开始他怕家裡人跟着着急,還瞒着不告诉,自己一個人苦撑着,结果弟弟家要买楼,觉得贷款得還银行利息,就叫父母张嘴跟西远借钱。 西远看实在瞒不住了,才跟家裡人說了实话,满以为他们即使不能帮自己什么也会理解自己,可是谁想到,父母骂他沒出息,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识人不清,三十多岁的人了混成這個德行。 弟弟也怕沒钱的哥哥挂啦自己,平时连個电话都不打,手机换号都不告诉自己一声,所以最后的两年,西远也是尝遍了人情冷暖。這也是他穿越過来這么久,很少回想以前事情的原因。 可是谁能想到,他突然就来到了现在的這個世界,上一世积累的经验和知识,在這一世有了用武之地,也许,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如今基本生活沒問題了,剩下的日子只要细水长流就好,所谓的沒有压力就沒有动力,所以现在的西远,沒事就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大脑放空什么也不想,他很享受這种沒有任何压力任何负担的生活。 堂屋裡父母忙着手裡的活儿,他们是闲不住的人,让他们每天像西远那样仰头瞅房顶,浑身都得不自在。 此时,堂屋裡传来父母和谁說话的声音,沒過一会儿,西远屋裡的门开了,王秋阳把头探了进来,西明文两口子不确定西远是在睡觉還是在发呆,但是知道西远待见秋阳,所以就让他自己去看看。 因为对小树的愧疚,西远对秋阳格外的好,要是别人来了他就会把眼睛一闭装睡着了,现在看是秋阳,连忙起身,招呼秋阳进来。 “小远,你這都懒多少天了,還沒歇過来?”秋阳睁着一双大眼睛问西远,前两天他来西远也是這個样子,问他他說是家裡盖房子累着了,秋阳就想不通啊,盖房子又沒用小远搬砖上瓦的,怎么干活的西大叔西大婶沒事,连西奶奶都沒事,就把沒干活的小远给累着了呢,一歇歇了這么多天? “沒,早都歇過来了,這不闲着沒事嘛。”西远摸摸自己的脸,他脸皮厚,估计沒红。 “那你快起来咱们玩会吧,不然我一個人可沒意思了。”秋阳一听西远這么說就笑了,终于可以和西远一起玩了。 “哎,好。”西远嘴裡答应着,心裡翻白眼,他一個成熟的男人跟個小小少年玩什么啊? “要不你等着啊,我做点东西咱们一起玩儿。”西远是能拖一时是一时,让他和秋阳像别的孩子一样满村子乱串嗎?想一下就浑身战栗! “爹,爹,”西远說做啥,那也是光支嘴的货,具体的事情,嗯,這不老爹在家呢嘛。 “哎,小远啊,啥事?”西明文进来问,看自己小远盘着腿坐在炕上,心裡摇了摇头,這要是他们小时候這样,老太太的烧火棍就得往屁股上招呼。不過他家小远,算了吧,這孩子也不易,家裡過成這样還不是孩子费心费力的结果,他可是忘不了那年小远和老爷子去府城,回来累得连睡了好几天的事儿,而且,小远說开春天气暖了還得再去一次府城,如今家裡也沒什么事儿,就让孩子清闲清闲吧,所谓的猫冬嘛。 “爹,你给我做個這么大,這個样子的棋盘。”西远拿笔在纸上画出個跳棋棋盘的样子,拿给西明文看。 “嗯,行,正好咱家有一块小薄木板,做這個正好。”西明文对西远還真是有求必应,二话沒說转身就给西远做棋盘去了。 “小远,那咱俩做啥?”秋阳可不认为自己应该在這坐着吃擎等。 “啊?啊!那咱俩做跳棋吧。”西远无奈道,本来他還想把這個求爷爷给做呢,好吧,還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過,让西远费力去做跳棋也不大可能,他和秋阳出去,到家裡菜园子边缘的篱笆那,家裡盖房子买的房基地多出来的地方,沒有院墙,所以爷爷和父亲就把柳條插在土裡编成篱笆,西远就从篱笆那裡折了两個柳枝過来,然后又跑到放柴禾的地方,折了两根高粱秸秆。 回来把柳枝和高粱秸秆用剪刀一剪,齐活。 過了一会西明文也把棋盘弄好了,家裡堂屋北面的厨房一直烧着火炉,他拿铁丝烧红了,用铁丝在木板上烫出来小远要的棋盘样子,西明文做活计既细心又快,做出的棋盘整整齐齐,和西远长的长短的短的跳棋比起来,真是不搭调。 不過,西远不管那些,他用高粱秸秆,让秋阳用柳枝,教秋阳下跳棋。 ☆、懒病下 下跳棋很简单,西远一边给秋阳讲解两個人一边玩,玩了两盘秋阳就掌握了,西明文在旁边也跟着看的兴致勃勃,西远就让老爹和秋阳来一盘,他给做裁判。